老古素好酒。逢饮必醉,醉必献丑。某日,与友人对酌。至半酣,遂猜拳行令助兴。然不胜酒力,酒物狂泄而出。仓促间,持一盘盛之。友人恶之,曰:“罢,罢!”老古仍视盘中呕物,曰:“明晨,吾不乏食物矣。” ……
忽一日,老古断然戒酒。追问再三,始知日前有奸商者,以工业酒精兑水售之,致使某地一百多条酒中好汉趴地不起,十余个酒中英雄或死或呆,其状惨不忍睹……别了杜康,无疑于五脏六腑裨益,且少使几纸钱币,老古女人击股乐之。
时过数日,老古又戒食青菜。缘由始于市郊数以万斤之青菜遭窃贼盗售,此菜乃昨日始洒农药之物……老古女人兀自张口吞食,且淡然笑之。
时又逾数日,老古再戒食鱼。原委乃贩鱼者欲攫取几文银子,予鱼开荤蚕食。刳开鱼腹,满目皆粪便及蠢蠢欲动之蛆虫……老古作呕半日有余,其妻亦怅然。然不舍弃之,兀自食之殆尽。
时再越数日,坊间传说某市发生罕见之人肉包子案……老古闻之作呕,从此戒食肉。后经查实,此乃网上谣传。其妻兀自独食。食之无味,不禁喟然叹之。
尔后,老古女人遂暴卒。解剖之,肥硕之躯内结一硬团,怀疑乃久食污染之物诱成癌症。
不久,老古亦追随其女人撒手西去。然干瘪之腹内空空如也,致亡原因乃长期营养不良引起诸多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