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又过了一大半,渐渐对猫头鹰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一天,欢欢说猫头鹰打电话过来叫她一起去玩,还特地嘱咐叫上我,说他朋友过来,人多比较热闹。真真此时正紧锣密鼓地准备考研,为了不打扰她,猫头鹰没有叫,但我们骗真真说,猫头鹰请她一起去玩。真真给猫头鹰打了个电话推辞,不过后来知道上当了,我被她捶得嗷嗷大叫。
真真最终没有去,只有我与欢欢去了,到猫头鹰楼下的时候他出来接我们,之后把他的一群同学叫出来,我一听有四五个家伙,顿时腿软,对付一两个我还可以侃侃而谈,一下子来了四五个,我拉着欢欢想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同学下来了,其中一个是小不点,一个是大叔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猫头鹰带我们到附近的小肥羊吃火锅。走进小肥羊,只见里面生意红火,大厅都是4人小桌,装修豪华,服务员把我们带进一间包厢,我们围着一张圆桌坐下来,他是最后一个落座的,桌子很大,我们7个人显得宽敞,我心里默默祈祷着能够坐到他的身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后来他确实坐到我旁边,只是我们之间要留一小个位置出来添菜用,总比坐在对面好,我心里暗暗满足。
会吃辣的坐一边不会吃辣的坐一边,猫头鹰坐在我们这边显然也不吃辣,他点了一盘又一盘的涮羊肉却一盘盘的精光,其中我的功劳最大,羊肉是我的最爱。酒逢知己千杯少,会喝酒的欢欢很快与那些男人打成一片,大家都知道欢欢的酒量好,只顾着与她打通关,我乘机如兔子般默默无闻地扫荡美食,吃得我面红耳赤,神魂颠倒。最后发现欢欢实在不行了,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还满口的胡话,我只好站出来“英雄救美”, “不要再喝了,我可背不动你”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她不喝你替。”为了欢欢,我豁出去了,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我喝一杯,他们喝5杯,从猫头鹰开始,第二个要喝六杯---没想到猫头鹰爽快地答应了,五杯下肚,好家伙,面不该色,最后一个是大叔喝了八杯,喝得他头重脚轻,不停打嗝,站都站不稳,我真怕出人命。
打完通关,全身热腾腾的,可是一走出来夜风如水般清凉,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以为可以回学校,但猫头鹰说再去KTV,要玩就要玩得尽兴点,倒是欢欢犹豫了,可能喝多了吧,我满心欢喜,却不敢说出来只能看欢欢的意思。欢欢最终立场不够坚定,还是被俘虏了。我心中窃喜,此时已是十点半,我想今晚一定是借着酒兴发情了,怎么可以这么疯。到了YY KTV门口停了大把的宝马,奔驰,设备豪华之至,看得我眼冒金星,还以为走错地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点好房后走进302室,昏暗中我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紧挨着欢欢,猫头鹰则坐在进门的其中一张大桌上,我不知道大桌是干吗的,看过去很高,足足高到我的脖子,可能是喝酒用的吧。果然,过一会服务员端来几瓶酒,欢欢便走过去与他们一帮人玩色子,透过“牙擦梳”(猫头鹰的同学,爆牙)走调的男高音,我听到那边很快乐的碰杯声,没几下几瓶酒空了。“牙擦梳”唱得激情飞扬,唾沫横飞,还不停的摇晃脑袋,那两颗爆牙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格外醒目。可能他不知道自己的南腔北调此时正污染着众人的耳朵,听得我们毛骨悚然,角落的大叔不停的发出“哼哼”的冷笑,以示不满。大概吼了45分钟,他开始气喘吁吁,我也有机会夺过话筒叫上几声。还与大叔和唱了一首刘若英“为爱痴狂”,我发现原来大叔唱歌还蛮好听的。
欢欢玩腻了也过来唱歌,我看到那边就剩猫头鹰一个人,走过去看他们到底玩什么那么刺激,椅子太高了,像登梯子一样好容易才登上去。跟小时候爬阁楼似的,幸好没有恐高症,不然肯定头晕。原来刚才欢欢他们是玩色子,谁输谁罚酒,可我不能再喝酒了,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建议刮鼻子,猫头鹰说“没关系,反正我俩鼻子都很高”听得我直冒冷汗,不自觉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鼻子啊鼻子,今晚你无论如何要挺住”我祈祷。
我们开始甩了,我左甩甩右甩甩,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神仙不如我聪明”哈哈,第一局我赢了,我高兴得摩拳擦掌,做了不知有多少预备动作,笑得猫头鹰鼻子眼睛又挤成一团,我想要么此时他认为我很可爱,要么认为我疯了,无可救药。当我重重的刮下他鼻头时他把头低下,可恶刮了一半就掉了,真是老奸巨滑。后面几轮我老输,当他准备刮我鼻子的时候我想:他到底会不会出手太重?到底会不会怜香惜玉?当他的手轻轻地碰到我鼻子的时候,是很温柔的感觉,好象是在摸鼻子,不过感觉出汗了,他是不是很紧张?我想“鼻子啊鼻子,你今晚碰到好人了”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玩得正开心时,男友又打N个电话过来,无奈只好到外面去接一下,因为里面太嘈。天知道他的这种行为我有多反感。我匆匆挂了电话,回来,发现猫头鹰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开心。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又恢复了往常一副面无表情,高冷的样子。我也不敢靠近他。本来今晚玩得很开心,看到他这种表情顿时觉得扫兴。欢欢也注意到了,回去时她也唧唧喳喳地说“每次出来玩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让人很难猜透,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