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的磐音》是一部由本木克英执导,松坂桃李 / 木村文乃 / 芳根京子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瞌睡的磐音》影评(一):宛如一道完美的日式大餐
日式的美无疑不在电影的一帧一幕中展现出来。超出了期待。男主温柔的气质跟安静的剑术,相当的和谐。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瞌睡剑法,跟拔刀斋真的水火不容,但又万宗归一。结尾似乎是个开放性结局,只暗示了磐音要去赎未婚妻。磐音虽然厉害,但剑术并没有超越佐佐木师傅。比较真实。
奈绪也是苦逼的女主。。。电影的明亮色彩都运用得非常好。某些画面根本就是电影桌面。。。
《瞌睡的磐音》影评(二):无题
假如是山田洋次拍的,细节会更合理一些,更重要的可能是,会给人一些意味深长的感觉。会更浑然。该戏剧性的地方会更快。现在仅仅是觉得太快了。
比如盘音与女友的告别,略嫌庸俗。山田洋次则是完全反这种情绪的,接近武士的身份,反而让人为之激动。
女性演员也缺少一点什么。并不是美不美的问题。
关于爱与牺牲,如果牺牲处理得不好,爱也会变得简单了吧。
:三个小孩子是最出彩的吧。
《瞌睡的磐音》影评(三):不错
一起发生于丰后关前藩的意外,让磐音失去了两个发小。伤心的磐音决意离开家乡,于是告别了未婚妻奈绪,成为了一名漂泊无主的武士。磐音在江户的一间长屋中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经屋主金兵卫的介绍,磐音白天在鳗鱼店做伙计,晚上在当铺老板今津的屋里做保镖。他温柔的秉性和出色的剑道慢慢赢得了周围人的信任,也虏获了金卫兵女儿的芳心。就在这时,磐音却被卷入了幕府流通的新货币阴谋之中。为了保护在江户遇到的这些重要之人,磐音必须将哀痛搁置心中,与恶势力进行对抗。
《瞌睡的磐音》影评(四):迷之未婚妻
气到了,写的比较零碎。
上影节,可惜不是导演场,很想问问导演,武家女子去吉原,爸妈是不是要切腹。好好的南天竹,从开花讲到果子变红,从初夏到冬雪,铺垫了这么多,最后未婚妻说要成为南天竹一样的女子,不依靠任何人,转身投入花界。在吉原当上花魁,走了“花魁道中”
所以安排IWANE全程穿深深浅浅的绿衣??
蕃主下命令围剿未婚妻哥哥,照道理主角杀了未婚妻的哥哥是立了功的。自己家里上有父母下有未婚妹妹,脱藩是重罪,为什么脱藩当浪人?
浪人杀鳗鱼倒是不违和,当保镖更是浪人的主流选择。电影里去了支持田沼意次经济改革的兑换屋当保镖,对抗反田沼兑换屋(两替)。
明和四年(1767年)至天明六年(1786年)约20年间,史称“田沼时代”。感觉IWANE后来又去当保镖也当不长。
当保镖解决事件的奖金是3两,赎身金1200,猴年马月能存够??
抽去未婚妻的戏,可以打四分。配乐烘托气氛到位,睡猫剑法好看。
《瞌睡的磐音》影评(五):一篇读罢头飞雪
很少看电影会流泪,尤其是一部日本电影。
主要是为奈绪和磐音的爱情悲剧流泪。
三位青年才俊,情头手足,还是连桥(磐音是琴平的准妹夫),却突然在一日之间陷入手足相残的境况。本来熬过三年学艺期,终于可以回家乡探望家人,第二天磐音就准备当新郎了,多么让人幸福的时刻啊。然而,由于巨大的政治阴谋(估计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参与丰后藩的改革),奸人散布谗言,幼稚天真的慎之辅不辨是非,一刀结果了自己的爱妻、琴平的大妹、磐音的准大姐、奈绪的亲姐。冲动的琴平又手刃自己的妹夫,一不做二不休,又去结果了老中的儿子,走上了无可挽回的道路。气盛的磐音遵循着武士之间的规范,亲手了结大舅哥,自觉无颜面对奈绪,一走了之……
魂淡啊!
最痛苦的明明就是奈绪,最悲催的也是奈绪,一日之间,痛丧三名至亲,心中要承受多么巨大的痛苦啊,你个磐音不去抚慰奈绪,只为了缓解自己内心的痛苦,就这样抛下奈绪,留下她和体弱多病、孤苦无依的父母苟延残喘。要不咋说,年轻人不懂爱情,只知道逃避,唉……
中间穿插的江户金融战只是铺垫,为了那封信的铺垫。
磐音接到奈绪的信,注意天上的乌云,代表着人物内心心理变化接到吉原町来信的磐音还仅仅是充满着幻想(这是那晚花魁的来信吧?),然而读着读着,却发现这是此生爱人的来信。信中奈绪诉说了磐音走后她所面临的的窘境,实际上这是一封控诉信、一封批判信,批判磐音的不负责任和幼稚:兄长犯下大过,奈绪不是不清楚,本想和你一起分担,但你却只顾自怨自艾,将走入绝境的我抛下,我能怎么办?我要养活家人,我要找到你,我只能卖身为妓,像南天竹一样,顽强地生活下去,直到找到你,就算找不到你,在我心里,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日本人的顽强性可见一斑!)。
奈绪下决心的时刻真是一篇读罢头飞雪。
毛主席当年写这句诗,是为了表达历史和现实的交汇,时间的匆匆飞逝。现在,这句话落在磐音头上,则是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落在磐音头上的雪花是啊,如果我当初没那么幼稚,我能勇敢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抚慰好活着的人和自己所爱的人(琴平就是不懂,只知道为大妹报仇,却不知道为小妹和父母的未来着想),奈绪又何必遭受这么多屈辱和痛苦,我又何必在江户替别人砍砍杀杀,我能拯救得了别人,却拯救不了此生挚爱,我在这都是在干啥?
磐音终于想明白,去找奈绪还好,最后导演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光明的希望。这也体现出之前在江户金融战铺垫的意义,要是没有此战,磐音也拿不出那一千三百两黄金的赎金(毕竟奈绪都混成花魁了,价格要高很多),换回了奈绪的自由,算是聊解观众的痛苦吧。
这部电影是成功的,因为只有悲剧,才具有持久的打动人心的力量,这部剧做到了。
:人啊,总在失去后才后悔,也总是说自己没有选择。日本人是这其中的典型代表,他们这么多年的佛教算是白信了。路虽然是自己走的,但人总是有选择的,佛祖不说过:回头是岸,你们日本人怎么就不懂呢?一定要此生挚爱变成妓女、原子弹掉脑袋上才明白这个道理吗?所以说,日本人不是佛祖的好学生。
《瞌睡的磐音》影评(六):人生即地狱
在日本的武士题材电影的发展史上,大致可分为前后两个阶段。在古早时期,创作者更多地对武士形象进行传统概念上的理解表现,去展现角色身上武士道的特质以及武士的伟岸。日活时期的一些动作电影,都可以归入此列。 而在后续,随着本题材在思索和创作上的不断积累、日本社会当代化的不断推进,在二十一世纪后的当下,日本电影中的武士形象,变得愈发生活化和多元了起来。在创作者的眼中,武士不再是坚守武士道至高的刻板形象,武士道的元素在作品中的应用也变得丰富灵活了许多。 比如说,本世纪的两部代表性佳作,《武士的一分》和《黄昏清兵卫》,就对武士道进行了各自的活用。老牌大师山田洋次的《武士的一分》里,木村拓哉饰演的主角作为底层武士,做着最低贱的试毒工作。看上去,他与武士的传统形象相差甚远,而家庭生活的贫困也完全不似武士的社会地位。而在性格上看,当他失明后,更是对妻子一度产生怀疑,展示出了武士所不应具备的软弱一面。但是,他最终还是直面对手,用最标准的武士决斗,在杀阵中以盲眼残躯击败之。 山田洋次先是树立了一个与传统武士在方方面面都大相径庭的角色,而后更是拍摄了大量他拿手的生活部分、来表现角色的软弱。因此在最终,角色对于“武士道”的回归,才更加地成为了一种超于“武士”层级的精神表现——即使卑贱而又性格软弱如他,也依然怀有正统的武士道信仰,也要无视生活的困顿和他人对自己身份的贬低,将自己的武士道贯彻下去。 这里的武士道,被用作了角色自尊的衬托物:任何卑微的人,无论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处于什么样的窘境,都要在心里有底线地、怀有尊严地活下去。主角接受底层的武士工作,是尽本分,不管他人如何贬低,自己内心足以安宁;而妻子被调戏,则是尊严的受辱,因此不可与平日因工作而受到的贬低等同视之,必须以武士的方式反击来维护自尊。目盲的主角以武士的方式决斗,成为了对全片主题的映射:困境(眼盲)中的男人,以符合身份的方式(武士杀阵)挽回尊严。这部电影里,角色已经脱离了武士的传统范畴,而成为了一种更泛泛的意义:任何人,都要自尊地活下去。 而在入选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的《黄昏清兵卫》里,导演更是与山田洋次拍摄出了类似的倾向性。作为武士的主角,平日唯唯诺诺、贪生怕死,被人嘲笑为失格。但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扶养儿女长大。因此,对他来说,武士的精神与父亲的责任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哪怕为此承担巨大的鄙夷和冷眼。因此在电影的最后,导演才借后代之口,说出了“我眼中的清兵卫,是最伟大的父亲”的赞扬之语。忍辱负重、勇于承担,这样的人固然在武士道层面上有所亏欠,但敢于割舍幕府时代下武士的荣耀,而尽到父亲的职责,他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比优秀武士来得更为伟大、更符合“武士精神内核”的男人。 因此,在当代的电影中,导演们都会倾向于对“武士与生活”之关系的描述,去越过武士的层级局限,把武士的传统意义上的色彩淡化,将武士看作一个普通的人。 而这部《瞌睡的磐音》,无疑是对这个倾向性的延续。当然,与以上两部电影不同,本片启用了松坂桃李、木村文乃等年轻明星,突出了少男少女的爱情成份,商业性的味道会浓重一些。但是,日本电影行业的一个特色,就在于“作者性的坚持”——即使是商业片,也不可无视作者表达。对于商业化而言,这是一个弊端,影响了日本电影的产业扩张(园子温甚至认为,日本电影公司都是小微企业)。但对于创作而言,这无疑是对导演独立性的最大尊重。因此,即使是本片,在颜值和通俗化的爱情之外,也依然可以看到一些东西。 从结构来看,本片被分为了风格比较迥异的五段。在第一段,主角修习剑道,而后与同乡一起返回所属蕃,准备报效一方。在这里,导演给出了一系列舒缓的运镜节奏(如主角比试时的平稳镜头移动,和同乡回家途中的大全景)和漂亮的画面构图(回乡途中的天高云淡,比试时虚化处理的特写)。而到了第二段,形势所迫之下,主角被迫杀死同乡。在这里,画面的打光和色调变得阴暗,运镜也开始多用手持摄像机而造成剧烈抖动,整体氛围变得接近了恐怖片。而第三段,主角避世于江户,与女房东等人的互动又多了一分诙谐的生活轻喜剧之感。第四段,主角投身保镖行业,与敌人厮杀,在这个部分中,氛围回到了第二段的“地狱”营造,但又加入了一些美丽的元素(如打斗中的飘雪,落樱)。而在最后的第五段,则是一派偶像剧一般的甜蜜:明亮的色调,樱花树盛开,桥边的野花。 事实上,导演给出这样各异的五段,看似是一种质感的多次突兀切换,但其实另有深意。第一段里,学成归来的主角想要施展一技之长,就是未经世事的少年,对武士人生的理解还处于懵懂的理想化。而第二段,他首次接触到武士人生的残酷:一门摧毁生命的杀人技,一项职责所在就必须要破灭友情的残忍职业。武士人生,就是行走在地狱的人生。而第三段,主角逃避武士的人间地狱,掩盖身份,而他似乎也成功了,获得了一种非武士的、普通而平淡的快乐生活。转入关键的第四段,主角在保镖工作中才意识到,他永远无法逃脱生活的地狱,就像老商人死前点题的那样,而他能做的也只有如他的回答——在地狱之中,不逃避那些黑暗过往地活下去。于生活的炼狱中直面一切的勇气,才引导出了第五段中最终的happy ending:回到道场呼应开头第一段体现的“对于武士身份的认同回归”,以及获得爱情——他可以作为武士,在不可改变的地狱一样的人生中走下去了。 可以看到,就像《黄昏清兵卫》一样,主角的身份特性并不停留在单纯的武士层面,而更是作为一个“人”。他对于武士之实质的理解,就是年轻人对于生活的理解:最初理想化,而后看到残酷。最后,他的体悟,也正是导演想要传达的、一个广泛意义上的人对于人生的积极态度:不否认也不逃避,直面着命运和人生的惨淡走下去。当我们去看主角地狱的开端时,也能看到一种弄人命运的味道:同乡误会之下杀死妻子,而引来伙伴激愤下的反杀报仇,而主角自身则受困于冲动和上级命令的“武士职责”而杀死同乡。这里边,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纯正的武士味道,而更多地是普世的“命运的阴差阳错”。 并且,在电影里,导演也并没有将自己的表达局限在主角身上,而是借助各色非武士的配角,来让主题内容从武士放大到了“人”的层面。作为对手的盗贼们嗜血杀戮,是炼狱中的一份子。而商人之间的无形撕咬、以及老商人的死亡,更是让这地狱涵盖了更多人群。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主角的未婚妻。在电影中,她与主角构成了一条几乎同步的发展线索——对爱情的懵懂和理想化(对应对武士的理想化),而后被命运(主角杀死其兄长)玩弄而与主角分离,在蕃主欺辱霸凌之下感受到人生的炼狱。而最终,她也成为了主角彻悟自身的催化剂——选择背负起人生的苦难,成为吉原的花魁来供养双亲,以爱情为支柱但再不留恋(已然成为黑暗的过去,不回避,也不恋栈)。在最后,导演安排主角长久地望着成为花魁游街的未婚妻,通过明暗对比的打光,让步履不停的她成为黑暗吉原中的唯一明亮,并通过大量构图漂亮的镜头(特别是最后的吉原全景),去突出了未婚妻给予主角的最终提示——在生活地狱的黑暗中,坚定地走下去。而片中一直烘托出色的配乐,在这里也效果拔群。给这样一个配角以无可匹敌的光彩,以此让她成为影片主题的点睛,正说明了导演“不限于武士而是所有人”的倾向性。 可以说,这部《瞌睡的磐音》,虽然在人物的一些内在逻辑上欠缺打磨,并且在一些环节上急于推进去做主题表现而在剧情上有些粗糙(比如同乡互杀的推进过于鲁莽求速)、而一些部分又显得为了表达而拖慢(如老商人为了念全点题台词而拖延到冗长的死亡),但一部商业电影,能够在漂亮的杀阵和画面的基础上,给出这样程度的作者性表达,延续本世纪的优秀武士电影的内核,已经较为不易了。
《瞌睡的磐音》影评(七):侍未觉,花未眠
写于北京双桥 2019.12.22
侍,Samurai,武士,一个日本文化中绕不开的名词,代表着一个没落的阶级,但又是一种生生不息的精神,在废刀令百余年之后的今日,依然在一部部武士片中传来回响。
《瞌睡的磐音》(「居眠り磐音」,2019)是松竹映画出品的武士片,似乎是一部被遗忘的作品,在各种日影榜单里都找不到它,这样一部沉寂的武士片,塑造了一个“瞌睡”的主角,似乎也正是武士宿命的反射,与武士片的处境的投影。
1.侍与花
日语“居眠り”、意思是打盹儿,打瞌睡。磐音,是影片中的武士,无论做什么都从容不迫,持刀时仿佛在打瞌睡,却又游刃有余,外表慵懒但是本领过人,不得不让人想起那些武士的经典形象,黄昏的清兵卫,银发的白夜叉,逆刀刃的绯村剑心。从本片塑造的人物磐音身上,可以看到《用心棒》、《椿三十郎》等作品中武士的影子,又对逝去的时代有一种凄然的凝望,足以立在武士片的人物画廊之中。
影片的开头极具戏剧性地写出了一桩“同门”兼“同乡”相残的故事。江户时代的丰后关前藩,三个在江户学成归来的同窗好友坂崎磐音、小林琴平、慎之辅,重归故里期望大显身手。小林琴平一家的小舞已经嫁给了慎之辅,小林琴平的妹妹奈绪则和磐音有着婚约。磐音记得三年前和奈绪告别,平静的海岸线上,南天竹的花蕾即将绽放,磐音带着思念前往江户。然而,他们刚到家乡,慎之辅就听信叔父的谗言,认定妻子小舞背叛了自己,挥刀相向。小林琴平到慎之辅那里讨回小舞的尸体,愤而拔刀,将慎之辅和其叔父一击毙命。而后,磐音奉命同丧失理智的琴平展开一场生死对决,琴平道出最后的愿望,就是和磐音一决胜负,他无憾地倒在了挥刀从容不迫宛如打盹儿的磐音的剑下。在那之后,磐音便离开伤心之处,也置原本即将成婚的奈绪于不顾。
2.侍未觉
从江户归来期望着改变藩里腐朽的制度的武士们,在回来的两天之内就遭其荼毒,小舞本来清白,是因为被一个纨绔子弟山尻赖祯纠缠,才致使流言四起,小林琴平处死了山尻赖祯以泄心头之恨,然而自己也走到了末路——身上背负了三条人命。藩主审理此案时,认为武家的妻子不容非议,即使慎之辅杀了妻子小舞也没有罪,否则就是懦弱的表现。
这场悲剧的源头,正是他们的武士身份。慎之辅对妻子拔刀,实际上源自武士阶层的那种可以生杀予夺的权力,以及武士身份所相应的崇高感,迫使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声名被四下的流言所玷污。一种超越常人的尊贵身份,带来了武士的昏睡,慎之辅的妻子小舞即使清白无辜,从流言散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的殒命。正如佐藤忠男认为武士道是“上下关系的绝对性忠诚义务,而只有尽其忠义才可能从权利者处获得荣誉”。这样的制度仿佛一个染缸,一坠入其中便会蒙蔽人的双眼,被虚假的荣誉感冲昏了头脑。正是在这样的导火索下,才会使得同门、同乡乃至亲家之间,飞溅起一连串的血案,生命如花瓣骤然零落。
3.花未眠
在这一场风波之后,磐音自觉愧对小林琴平的妹妹奈绪,再次前往江户,成了一个浪人。影片的主线是磐音找到了一家两替店今津屋当保镖,用智谋摧毁了企图操纵南镣汇率的黑店有乐斋,同时还隐藏着一条副线,就是家道中落的奈绪拒绝了藩主的求婚,只身前去寻找磐音的踪迹,直至陨落风尘,成为吉原的游街花魁,美得不可方物,又无比孤寂地等待着杳无音信的磐音。
直到磐音偶然前去从前习武的道场拜见师父,收到了一封从吉原发来的信,才发觉奈绪原来就在江户,咫尺天涯。奈绪说她要成为冬天的南天竹,不顾寒冷盛开,磐音虽然功成名就,然而想起当初在南天竹旁的约定,心痛不已。真正珍贵的东西却为他所遗失,昏睡至此,花却未眠,奈绪已然成为吉原花魁,悔之晚矣。花魁在大雪中游街的时候,磐音和奈绪重逢了,她曾是武士的未婚妻,虽然光彩照人,却成了武士可望不可即的遥远幻影。
蜷川实花的《花魁》里说,金鱼只有在金鱼缸中才是金鱼。花魁如此,武士更是如此,武士也是在城堡中才称为武士,离开城堡的武士,就变成了浪人。武士与花魁有一种镜像的结构,行走在江户市井的磐音,带有一种没落的投影。
4.致松竹
沉睡的不仅是武士,也是武士片。松竹映画曾见证了许多银幕上的经典武士形象,有小林正树《切腹》的辉煌一时,和山田洋次武士三部曲的隆重挽歌,而后,这一题材在市场的地位和反响,似乎也是沉沉欲睡,正像武士自身一样走向没落。
《瞌睡的磐音》中能看到许多武士的影子,又有意识地突破了剑戟战斗的刀光血影,用磐音的智谋兵不血刃就让有乐斋自取灭亡。也仿佛是山田洋次式的武士片的回响,在迫于权力压迫的困境下,奏响了一场凄凉宛如《黄昏清兵卫》和《武士的一分》的生死对决,也祭奠了一段消失于陌路的青梅竹马,向着武士的黄金时代抒发了美好的怀念。
影片的叙述之中,隐含了对武士命运的表述,和当代武士片的迷思。就像影片中三位从江户还乡的武士,风华正茂,那是坚守着传统价值观和武士精神的殉道者的缩影,在花魁游街的绚丽背后隐含了消逝的背影,侍未觉,花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