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记》是一本由[日] 涩泽龙彦著作,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2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狐媚记》精选点评:
●日本鬼怪故事集
●喜欢狐媚记和梵论子,尤其是后者。涩泽龙彦注重因果,并重情色,奇幻味浓。
●虽然书以“狐媚记”命名了但我最喜欢的是《化魇术》,“一个人被吸进别人的梦境里“这样的说法实在是很有趣,然后说“如来的梦境包括了世上所有人“这样的,虽然我不信佛教也觉得很有意思。“梦境与现实对调“的设定让我想起了最近看的《未麻的部屋》和《红辣椒》,日本人真的很擅长描绘现实和梦境的交织啊,绝对是日本文艺作品的一大魅力所在。 其他的故事也都不错,涩泽龙彦的叙事方式我很喜欢。虽然要读懂要费一些力气但是读进去了就觉得很有意思的。
●具前卫感的志怪小书。喜欢《梵论子》《睡美人》。
●一个失聪的人在梦中听到了音乐会是什么感觉呢?
●做文本细读会很有趣。篇目中大多没有明显的因果论、教化劝诫,糅合志怪、传奇和笔记的技法,又非倚重心理刻画的现代主义小说,似往斜前方迈了一步,与正前方跨步而行的小说脉络区别开来。以《云母姬》为例,木匠小儿从镰仓返乡,手抓星舟一角,醒来发现不过是木勺一柄;云母姬从头到尾没有出现,却牵连起净土宗教徒和日莲宗的争斗,与唐宋传奇的写法也相异。
●做着深海鱼似梦的珠名姬,流下眼泪的宇治川/天竺冠者,在吻中孕育狐玉的美人,被影子拥抱、觉得淡淡怀念的智雄,抓住了北斗七星的音吉,这次是冬天星空一般的怪谈集啊。浪漫、哀伤,竟还有些美国南方文学的味道。顺带一提,在烛火下、拥抱翠翠小姐的七郎,是不是涩泽自己呢?(是涩泽自己写的古文还是刻意追求效果?总之翻译扣一星!)
●消磨時間然而啥也沒說
●休憩225th,诡异而美,别致绝伦,前两则故事如滴血的曼珠沙华,弥漫恶意不法却又有颠簸纷乱之红尘掩盖不了的难以名状之美,后四则画风突转,诡异魅力成为了主色调,木匠乘星舟而去归来时手握木勺,画中女子至人世与男子欢好,全身正常而无肚脐,画像消散后,纯白纸张反留一黑洞,满阶天狗乱舞如纣王宴狐,伴随而来的却是梦的交换,还有那隔着木洞对视的男女,女子吞下观音赐剑而身化为男,处处出人意表难以名状的诡异,却又有一种别样的美,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使人想投身其中亲临其境,妙哉妙哉,前五则都是涩泽龙彦的暗黑美学不假,最后一则颇正大堂皇,给我一种与大刘几篇短篇异曲同工的感觉,推荐此书
●狐媚記、睡美人最佳。真的是只能感嘆怎麼會有這麼精巧的文字了
《狐媚记》读后感(一):公告一就
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公告一就 哈哈
《狐媚记》读后感(二):当欧洲童话变成亚洲志怪小说——评《睡美人》
看到“睡美人”三个字,我们最先想到的肯定是童话故事《睡美人》。
那么,涩泽龙彦的《睡美人》和童话故事《睡美人》是一回事么?如果带着这样的疑问翻开书,初看你会觉得这完全只是一个“巧合”。中纳言、傀儡师、合贝等诸多要素会告诉你,很明显,这是一篇亚洲志怪小说。
但当你看到最后,却又会发现“纺锤”这个熟悉的字眼。回过头来想想,珠名姬也可以算是位公主。但这两个故事的却又绝然不同。
众所周知,童话《睡美人》是爱情故事,公主和王子最终收获了Happy ending。小说《睡美人》中的“公主”珠名姬却悲惨一生,使“王子”旋毛丸实现了“最后的水观想”,最终得道。
看完小说,我在想为什么旋毛丸会在最后选择修行水观想?仅仅是因为日本是一个海上国家么?而且作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最后却在看到珠名姬时泪流满面?是因为他预感到自己的死亡了吗?
《来生债》有云: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想作者在化用童话故事的同时,大概也化用了这句成语。水上漂来的珠名姬,最终将旋毛丸从这浮世的苦海中解脱了出来。
《狐媚记》读后感(三):迷失于炫技
作品的原名是“眠り姫”,即睡美人,是这本怪谈短篇册子里收录的一个故事,然而中译版选取的是另一篇为书名,也有体恤中国市场喜好和减少误解之意。 可能是涩泽龙彦太过剑走偏锋,又有和三岛由纪夫的一层关系,反而形成了后世读者严重把他神殿化的看法,地位脱俗。 这本集子即又学术上深厚的“炫技”效果,但也有明显的弱点。几个故事博古通今,《睡美人》以不朽沉睡的公主,大魔王的童子和观水之术为概念,不可不谓精彩。《狐媚记》以女性生下狐崽为始,却展开了幻觉和狐玉并不统一的探索。《梵论子》描摹的幻境虽奇,也利用了对称手法,却没有讲好一个故事的逻辑。《化魇术》用田乐和典型的人物设定讲了一个恶人世界的故事。反而《画美人》显示出了中式志怪故事的风姿,只是结局十分令人迷惑不解。 《云母姬》的设定虽好,可作者一味沉浸冒险和具体地域的切换,反而忽略了故事本身。 我倾佩涩泽龙彦在创作中加入庞大的信息量,比如日本历史,人物,日本佛教佛法,和歌,古代服饰专用名词,各地区域名称等等,仅仅看注释就明白这些插入的知识点可能对现代日本人也不可谓不冷门,不深奥。这么看来,涩泽龙彦是相当爱炫技的。 只不过,如果故事本身精彩,耐人寻味,或者一个意境会让读者陷入某一种情感里,加入这些元素无非能拔高作品本身的高度,也就是成为即丰满又高级的怪谈小说。然而这本的故事还是会产生一种碎片感,感觉是由一个灵感或一个旧话而起,拓展加想象到最后,作者自己也开始迷失。而且多多少少,各篇中的男性角色人性中的“恶”还是太过强烈,太过单纯。 如果一定要说这种异境的塑造,涩泽龙彦也远不及泉镜花。
《狐媚记》读后感(四):译者序
国内读者认识涩泽龙彦,可能相当一部分是托了三岛由纪夫的福:涩泽既为三岛的《萨德侯爵夫人》等作品撰写过后记,又写作了《三岛由纪夫追记》等一系列文章,因此很多三岛的粉丝会顺便追到他这里来。另有一些读者可能是借了《文豪野犬》的东风,隐约记得这个文豪的名字,偶然在书店里看到,就顺手拿起了这本小书。当然更多读者可能只是恰好被书名或封面撩起了兴趣。无论出于哪种情况,我都由衷地感到高兴,因为你已经走到一条通往神异世界的隧道口了,就像《千与千寻》里的千寻一样。进入与否,由你决定。
要说涩泽世界如何光怪陆离,很多人会马上联想到萨德侯爵,因为是涩泽将萨德的书译介到了日本,并因此吃了官司赔了钱。但正如森茉莉在写给三岛的文字里所说:“(《<萨德侯爵夫人>后记》)里面描写的萨德侯爵既纯真,像个心无尘垢的孩子,又可怕,性格里仿佛有个怪物。他干尽坏事——类似小孩用刀切、用火烧虫子那样的事情。”涩泽通过萨德作品所看到的,并非单纯的情色旖旎,而是人性中如孩童恶作剧一般的“非道德性”。这种“非道德性”也不是要摧毁一切道德标准,而是要大家意识到:“道德是一种相对的东西,是从一个国家和地域的风俗以及习惯衍生出来的。”(涩泽龙彦《快乐主义哲学》)因此,自然的“人性”当中一定存在许多无法被“道德”明确界定的、处于模糊状态的东西,而这也就是涩泽作品描写的范畴。
这本小书中收录的六个故事,显然就带着这样一种孩童感、模糊感。如第一篇《睡美人》的主角旋毛丸是个织田信长般的人物:打小是个“混世魔王”,长大后则与山贼为伍,甚至劫掠走同父异母的姐姐据为己有,老年时却成了可差遣精灵的得道高僧。《狐媚记》则讲述了一个男人的嫉妒心如何伤害了他的妻子,并铸成了自己后代的悲剧。《梵论子》对男女性别进行了合并,《化魇记》则将现实和梦境进行了倒置,《画美人》更是将画中世界和现实世界进行了交融——这个角度看,或可说是《聊斋志异》里《画皮》的异域传人。说到这里想友情提醒一句:这些故事里的确处处可见中国古代志怪的影子,但你若因此便以为是熟悉的套路,恐怕要被带到阴沟里。因为故事的走向绝对绝对超出你的想象。至于是怎样的走向,就请各位自己看吧!
译者
2019年8月11日
*其实本来想写的并不是这些。但因为种种客观与主观的限制,只得言尽于此。各位读者大可不必管这些道貌岸然的形容词,尽管去体会作品中让人战栗的快感吧!
《狐媚记》读后感(五):解释太多反成累赘 ——评《狐媚记》的得与失
(一)
写作学术论文时为了追求“原创性”(降低系统查重率),不少作者会重述别人观点(而非直接引用),虽不是大忌,但对被引用者来说,总归不如呈现原文来得清晰。
小说家倒不必拘泥于这些隐性规则,结尾注明材料来源即可(「梵论子」正是这般处理),穿插原文反而扫兴。
《狐媚记》集子里所有故事均来自前人零散记载,从作者的叙事风格来看,这是一本面向普通大众的小说集,材料理应化整为零、重新编排,没必要为了忠实性直接援引,更不应该无节制引经据典,损害小说结构的均衡统一。
「睡美人」考证“童子”和“冠者”之异、「狐媚记」解析“狐玉”的出处等不仅打断读者的阅读沉浸感,也会影响小说的完整性和流畅性。再者,这些典故并未增添小说的韵味,舍去亦不可惜。
若想在小说这一体裁上卖弄才华,最好是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运用贴合故事情感/情绪的文字。简单的旁征博引、说文解字算不得上乘本领。
(二)
「云母姬」有虎头蛇尾之嫌,读来眼花缭乱,主要讲木匠的奇遇,他失踪一个半月,其实是去帮日莲上人修草庵,修好的草庵很快就被上人的对手念佛者烧毁,上人为避祸离开镰仓。木匠想随行,但晚了一步,最后仍然通过来时的海底隧道回到江之岛,遇到前来找他的同乡,归家后他复述了来龙去脉。
故事虽有神迹,却算不得神奇。篇名是宗教人物(类似圣母),也不见作者代人弘扬教义。逃跑路线倒是规划得挺严密,不过对读者地理知识有一定要求,即便是本国人,可能也跟不上作者的解析,日本之外的读者就更茫然了。
「狐媚记」中夫人在深夜看到白发老婆婆给狐狸宝宝哼歌的场景,行文上已经显示出梦幻的痕迹,用不着多加一段,重复左少将已经下令杀死它的事。愈是真假难辨,愈能捕获读者心灵。作者急于抛出解释,若不是在谋篇布局上胸有成竹,便是遵循了陈旧的叙事手法。我猜这是未能褪尽的民间故事风格——言之凿凿方可令听众信服。也因为言之凿凿,把现代小说推崇的暧昧一扫而光。
当夫人在今宫神社意外闷死小狐狸时,作者又故伎重演,声称被衣上的鲜血是真的,却说不出为什么梦中鲜血会成真,滥用了小说家的权力。
左少将平步青云全仰赖狐玉,而狐玉被阳光直射失去法术之后,开始反噬左少将,未能得逞,最后报应落在他儿子星丸身上。因果报应未免处理得太简单:星丸带来的受伤女子眼睛“宛如无患子”,显然是呼应梦境中有着无患子果实一般眼睛的狐狸宝宝。
《狐媚记》收录的六篇故事水准参差,它们的缺点大体相同,程度有别而已。
整体来看,「梵论子」最出挑,胜在兵行险着。故事转场开启于无意的窥探,智雄在茅房板壁的小孔上看到一位翩翩少年,由于两人十分相似,读者会以为故事没有分叉,接下来出场的仍然是他,但那个却是女扮男装的阿馨——智雄在浅草寺附近救过的女子。传统的“英雄拔刀相助,女子以身相许”模式终于在乱世中上演。
作者在结构上颇为用心,前半部智雄男扮女,后半部阿馨女扮男。然而故事没有朝着皆大欢喜方向发展:有情人在冥冥中相见,所有朝思暮想化作最初和最后的“缠绵”。无声的诀别让人黯然神伤。
遗憾的是,最能体现作者才华的「梵论子」也依然不少败笔。男阿馨救鱼一事不必点破,前文已有明示,这不是现实主义小说,行事不需处处提供证据和因果链。
智雄居然在对阵妖怪前抚弄阳具,当然他也是用这一招迷惑妖怪进而完成刺杀的,两者尚可自洽。而阿馨吞下观世音赐的宝剑生出阳具,就难说不是作者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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