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柏林人》是一本由[爱尔兰] 詹姆斯·乔伊斯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2017-2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都柏林人》精选点评:
●芸芸众生都是相似的,十个普通人的十个人生片段拼凑在一起,仿佛就是同一个人的一生。 PS:《惨剧》和《死者》很加分,别的短篇倒也不怎么感冒。
●人生切面,片刻永恒。
●爱情和死亡永远是人类的主题。最后一篇《死者》看得我很难过。也许乔伊斯是新小说的开创者吧,现代小说不同于以前,在于描述一个片段,一种感觉,一段氛围。
●可能是因为前阵子读的全是拉美作家的书,突然换到乔伊斯有点适应不了,最开始的几篇始终进入不了情境,直到读到《一朵小云》,才渐渐有了状态,也有了画面感,读完了之后又重新读了开头的几篇,很好呢。
●平湖下的火山,不动声色的叙事中令人震惊的深厚内容。伟大的作品
●现在读来仍然感到感动心魄的句子,在当时的确是一个创举
●不知道为什么搜都柏林人找不到这一版。读的时候,感觉和这封面一样,灰蒙蒙的。选修英美文学时选了乔伊斯,然后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没太读懂的一本书,可能是水平不够,看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翻译减一星。
●能力不够
《都柏林人》读后感(一):都柏林人以及人生
这个版本的《都柏林人》读的人貌似比较少,我看序言的时候就产生了很大的好奇。比如“我的小说就是让你们晕菜”,“乔伊斯不会写传统意义上的小说”,“当作散文来读也许收获更大”······一时间不知道我第一次读乔伊斯选择读《都柏林人》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在我身边的人他们都高度称赞《尤利西斯》,他的意识流也是世界公认的。
其实读下来我觉得并没有序言里说得那么可怕,当然很大的可能是自己并没有读懂,我并不喜欢过度深究一部作品。我看到乔伊斯的描写其实很好,在读前几个故事的时候,我的脑海时常随着文字产生出黑白电影的场景,这很奇怪的。我在读很多描写技术高超的作家的作品是都很少出现这种情况。我发现乔伊斯对昏暗房间的描写有独特的钟爱,以至于我感觉整本书在室内的场景都是点着蜡烛的昏暗的房间。
这部短篇小说合集整体上来说,大多故事都是围绕着爱尔兰的家庭生活场景展开的。故事都有涉及到都柏林人的生活、经济、社会、政治、宗教、文化的方方面面。本书对那个时代的都柏林人的生活图景展现的是比较丰富和完整的。你会发现他们生活中很多的重要的细节,比如他们是多么的爱喝酒!
最后一个故事,也是我最喜欢的、对我的冲击最大的。这篇故事放在最后是比较有总结意义的,这个故事里看到了生者的生活、爱情以及生者与死者的交织。最后的那段描写直击心灵。
《都柏林人》读后感(二):他有充足的耐心等待不朽。
自踏上文学之路开始,詹姆斯·乔伊斯就已经展露了常人难及的敏锐、忍受孤独的决心和令人绝望的才华。在朋友的动员下,23岁的他断断续续写了15篇关于都柏林人的短篇小说,涵盖了当时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从童年、少年一直写到中年、死亡,全书的共同主题是“揭露许多人认为是一个城市的偏瘫或麻痹的灵魂”,书中的人物,全都平平无奇、乏善可陈,但如果你能忍受乔伊斯的絮絮叨叨,就一定会在临近结尾的时刻,感受到顿悟在某个瞬间降临,仿佛天启。书中人因此一下子重建对人生的理解,而我们也得以发现日常生活中一直被忽视并且无法修复的裂缝。于是在白纸黑字定格的那一刻,《都柏林人》就成了写给我们所有人的作品。
顿悟是一瞬间发生的,可它酝酿自经验的日积月累,是各种偶然叠加成的必然。大家有没有过这种经历,走在大街上,但心不在焉,过往的感受如同烟雾一样散在眼前,散在天上、叶子上、过路人的肩上,你控制不了它们,任凭自己被带到一个全新的地带,大多数时候它让你稀里糊涂,让你失落,被你遗忘,极个别时候你突生灵感,像是被闪电劈中,畅快通透,似乎到了永恒高处。这些在你潜意识里发生的事情,就是现代作家们通过「意识流」手法努力要还原的东西,乔伊斯不仅是它的开创者之一,更是将之运用得最为淋漓尽致的大师。现如今对于每一位像样的作家,「意识流」都是一项必备的技巧。然而在乔伊斯们开创它的年代,连嗜好文学和酒精的爱尔兰本地人都无法理解他们,《都柏林人》9年都没找到一家出版社愿意出版,好不容易出版了第一年只卖出去5本。但这没有损害乔伊斯的信念,反倒让他的才华有增无减。他有充足的耐心等待不朽,又能在不朽面前保持理智。
《死者》是15篇小说的最后一篇,也是20世纪最杰出的短篇小说之一。它首先描写了一出热闹的圣诞宴会,沉闷保守的老一辈和开明自由的年轻人聚集到一起,他们之间的互动妙趣横生。主人公加布里埃尔既懂生活,又懂文艺,是宴会的主轴,这让他多少有些自命不凡。在宴会结束后,一阵炙热的欲火侵袭了加布里埃尔,他急不可耐地把妻子带到旅馆,想跟她痛快地来一场交欢,可他言语行为上还在拿腔拿调,颇为荒唐。与此同时他的妻子,一个优雅的美人,却是泪水涟涟,原来是宴会上的一首歌唤起了妻子记忆,使她想起年少时死去的恋人。加布里埃尔最开始是嫉妒和嘲弄,紧接着又意识到自己的狂妄和可耻,再然后真心被那个死去的人所打动。在最后意识流形式的叙述中,加布里埃尔看着妻子入睡,自己也在意识渐渐模糊的同时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恍惚中他觉得自己抵达了真正的爱情,也抵达了生者和死者的边界。“他的灵魂渐渐昏昏入睡时,他还听见那雪寂然无声地穿过宇宙,悄然下落,像落向它们的最后归宿,落在了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读完此书,你也许会增添迷惑,也许会流下泪水,也许会有新的感悟,但绝对不会一无所获,不骗你。
《都柏林人》读后感(三):一阵微风
都柏林上空,一个孤寂的幽魂逡巡不散。
它在暗中观察,不动声色地悲叹、领悟。它引诱作者信誓旦旦地为了某种并不确切的理想主义情怀奋笔疾书,而他花费的时光,是本来可以像笔下俗人一样纵情声色或无所事事地打发掉的。
作品并非幽魂的居所。
读者会发现,这是一部深藏不露的咒语,一旦用心读阅,就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将那幽魂召唤。它的出现伴随着令人迷惑的魔法,让读者产生身临其境的错觉,使其以为,在窒郁的都柏林夜中,自己就是那灰色的河边踽踽独步的达菲先生(第11桩故事,《一场惨剧》中的男主角),隐隐约约也是那虚无空寂中窥视的幽魂。
《都柏林人》是一部很有表现力的佳作,然而,起初很少有人认识到它的真正价值。作者乔伊斯为这本书的出版颇经历了些波折。从1905年,23岁的乔伊斯首次将书稿交给一个出版商,直到1914年才最终出版,期间书稿向15位出版商提交过18次。在23岁到32岁之间的乔伊斯,不仅经历着《都柏林人》出版的沮丧局面,还成了一名流亡者。生活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然而爱人相伴,他也始终不离教书和写作。
《都柏林人》在叙事时特征很明显:叙述者出于“观看”的地位,并非是在“讲述”;叙述者的情感和判断似乎被限制在叙事之外,总是处于隐身状态。乔伊斯对人物的刻画往往使分析无从下手,在散漫如现实的叙述中,人物的个性显得模糊,所有列出来的分析都显得不可靠。然而,这样的状态却十分真实,几乎可以看作是现实的“流出”,这也是为什么作品超越了现实主义和象征主义的评价,甚至成了对文学叙述的“叛逆”。
美国评论家理查德·埃尔曼曾经这样评价乔伊斯的文学创作:“他总在无形中凸显重要性”。(Joyce claims importance by claiming nothing.)这种模糊的个性,非标签化的、非刻意的描画反而使得人物非常真实,真实到令人愤怒、恐惧的地步,因为读者可能会发现,自己其实在现实生活中,跟这些人物一样平淡无奇,因而出于某种对作家的嫉恨,或是出于对现实的无味不愿承认,而贬斥这本书。
这是一部神作,因为它把真实呈现了出来。真实,不是指事物本来的样子,而是我们理解的样子。书中有很多都柏林具体的地理细节,如路名,以及建筑特征。这些“真实”对于没有在都柏林生活过的读者来说并没有太多意义。在所有可以被叫做意识流的段落中,优柔寡断、虚张声势、飘游不定的笔触描绘着真实的人物,或者是每一个阅读者。也许,它揭露了现实中每一个所谓实实在在的人都有一种虚无缥缈的特性。
这种特性一定要设置在某个场景中,否则,连窥视的幽魂也难以捕风捉影。在往后的力作《尤利西斯》中,生命的不可捉摸、心理的难以言状、灵性的摇摆不定——这些乔伊斯对“人”的理解将得到进一步发展。《都柏林人》中的部分情节将在《尤利西斯》中被更加具体地挥洒,令人惊奇的是一部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作品,却充满了神秘主义的色彩,连同都柏林的黑夜都具有令人忧郁的气质。
《都柏林人》由15个短故事组成,顺序排布似乎是有用心设计的:前3篇是“童年”,往后3篇是“青年”,再往后4篇是“中年”,最后3篇则是“俗世”。其实,稍作留意也会发现,从首篇中的男孩“我”经历了神父的离世,到末篇加布里埃尔在欢歌笑语的聚会之后,和妻子谈及一个时空远端的逝者,因而冷却了性欲、生起了某种对生命的领悟,两个毫不相干的故事,似乎隐隐约约勾连起了一条“理解”的线索,这个“理解”不仅仅是对乔伊斯和《都柏林人》,似乎更是我们这些当代读者的“自我理解”。
《都柏林人》读后感(四):谁都不可以错过乔伊斯和他的棕色都柏林
我第一次感到语言可以被表述得如此精准,第一次了解到“勾勒”这个词表述的状态:乔伊斯只需三言两语便可引人进入一种幽微的气氛,触摸到一股流动的感情,当然,“三言两语”不是虚指,他真的只用写三句话。
写少年人的爱情:
她等着我们,她身体的轮廓被半开房门中透出的光线勾勒出来。她弟弟总是逗她半天才肯服从,我就站在栏杆旁望着她。她的衣裳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而轻曳,她柔软的发辫左右摇摆。她弟弟和另外两个男孩在抢帽子,我一个人站在栏杆旁。她手握着一根栏杆尖,低头看着我。我们门对面的灯光照出她颈项的洁白曲线,照亮了垂在颈边的头发,再往下,照亮了栏杆上的那只手。灯光落到她衣裳的一侧,照出衬裙的白镶边,在她随意站着时刚好能看见。 我把前额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望着她住的那幢黑暗的房屋。我也许在那里站了一个小时,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我想象出的那个穿棕色衣裳的身影,被灯光恰到好处地轻染出颈部的曲线、栏杆上的手和衣裳里面的镶边。写一个人身处陌生环境的不安:
格林夫人站在房间的角落里,拘谨地握着面前的一卷乐谱,惊恐的眼神时不时调转方向。阴影掩盖住了褪色的裙子,但又恶毒地落在她的锁骨后面的凹陷处。大厅里嘈杂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第一男高音和男中音一起来了。他们衣冠楚楚,身材壮实,个个踌躇满志,他们给同伴带来一丝挥金如土的气息。写一口不甘心:
他在想,躺在他身边的她怎么会把她情人向她诉说他不想活时的眼睛,深深地锁在心中这么多年。写一个女人的魅惑:
洁白的脚面在毛茸茸的拖鞋鞋口处闪着微光,涂过香水的肌肤下血色温暖红润。当她点亮、放稳了蜡烛,她的双手和手腕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写两个女人做事:
玛丽·简不声不响地坐下来用餐,但是凯特姨妈和朱莉娅姨妈仍围着餐桌摇摇晃晃地走动,一前一后踩着后脚跟走,互相妨碍,互相命令却互不照办。语言大师无穷无尽的鬼才比喻实在是幽默,戏谑的真实:
他的脑袋又大又圆,油光锃亮,一年四季都在冒汗。那顶大圆帽子歪戴在头上,活像从一个灯泡里长出另一个灯泡。他走路总是目视前方,仿佛是在游行,如果他想目送街上某人,必须从臀部开始转动身体。她尊重她的丈夫,如同她尊重邮政总局一般,二者都是那么巨大、可靠、一成不变;尽管她知道他的天赋有限,她依旧欣赏他作为男性的抽象价值。 现代商业方式对他的宽容之处,只是让他在克劳街上有一间小办公室,百叶窗上写着他公司的名称和地址——伦敦东区。某种程度上,乔伊斯写物写人是没有分别的,用画面感来陈述仿佛是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街上的其他房屋,意识到各自内部体面的生活,用棕色无动于衷的面孔相互对视。 头顶的天空是不断变幻的紫罗兰色,路灯向空中举起它们微弱的灯光。 小个子女人希望他们能有不错的票房。她朝外凝视着雨幕,直到湿漉漉的街道所展现出的忧伤感抹去了她脸上挤出来的全部信赖与热情。读神级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之前,我哪里敢妄想读传说中的神级大长篇《尤利西斯》,现在,我只觉得,我可以。
谁都不可以错过乔伊斯。
:和上海译文出版社王逢振的译本选篇对比后,一定要读人民文学出版社苏福忠、马爱新等人的译本,虽然还没读过英文原著,但我个人感觉对于乔伊斯语言精准性的还原性展现,后者水平可高多了。
《都柏林人》读后感(五):存在的瞬间——读乔伊斯《死者》
旧文重发. 未读过这篇小说的话恐怕一时不能明白
《死者》是乔伊斯早期作品《都柏林人》的末篇, 其情节铺垫, 气氛营造与人物群像的描写之精彩, 在同时期的短篇小说中是不多见的. 经由对前半夜的晚宴及其后旅店中夫妻对话的不动声色的叙述, 年轻的作家在简单的场景与有限的篇幅内探讨了生死与爱情的沉重主题, 使日常生活的铺陈也仿佛带上了某种存在主义哲学的色彩. 除却文中隐含的爱尔兰民族意识, 从一种更具普遍性的视角来分析, 小说似乎成为了现代社会中人类真实生活状态的例证: 周而复始的亲友聚会, 长而无尽的琐碎对话, 来而复去的爱与死亡, 与突兀而难以承受的顿悟瞬间. 线索人物加布里埃尔与晚宴中的任何人物一样并非主角, 但他在雪夜中经历了情欲的挫败与开悟的时刻后, 似乎成为了唯一真正存在的个体; 对共在的体悟, 使他察觉到了一般人充实而乏味的生活所内蕴的此在之沉沦. 个体混迹于一般人之中, 沉浸于沟通与互动: 看似是与异质的他人的交流, 实则为在闲谈中保持着此在与共在的一致性, 维持彼此同样的平均状态——不论所讲为何, 婚事, 假期旅行, 歌剧, 罗伯特·勃朗宁, 其形式显而易见地重要于内容, 若个别隐于众人的共同此在, 对本真生存的忘却与身份的混淆则是自然的; 当凌晨的冷气袭入门廊, 宣告一年一度的别离时刻, 使这无所有的共在之聚首遁入虚空, 在歌声遥传的楼梯下, 在寒夜归途的马车上, 在他乡逆旅的微光之中, 此在的情绪便悄然显露, 而将它从被遮蔽状态中陡然揭示出来; 爱欲作为希求情感寄托的表征, 却未得到应答, 由此隐含的主题也终被昭示: 现代的生活状态下, 无谓的操心与烦扰成为此在之常态, 隐于共同此在则使孤独与疏离变得无处不在——交流不再成其交流, 故闭锁的内心无从抒发, 唯有在寂寥的夜半与寒冷的破晓时分, 此在意识到其无可凭依的被抛状态, 忆起暌违多年的死者印象, 感受到自我深融于世界之中而又与其无法对话——突然开悟(Epiphany)的瞬间是沉重的时刻, 是现代人类所拥有的典型体验: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可耻. 他看到自己是个可笑的角色, 为他的姨妈们充当跑腿的, 一个神经兮兮的好心的感情用事者, 对着一伙庸人卖弄口才, 为自己粗俗的肉欲涂脂抹粉, 还在那面镜子里瞅出了那个可怜的狂妄家伙.枕边之人的秘密, 对国家与民族的厌弃, 忽然笼罩的死亡阴影, 种种烦恼与畏怕使此在被个别化而得以显现自身; 乔伊斯的高明之处在于其同时给出了解脱之道: 陷入昏沉的睡眠之中. 这睡与死颇为相似, 都是某种如释重负的终点; 所谓释怀是同情绪的和解, 但不再是沉沦于众人的自我欺骗, 而是进入虚空的敞开状态, 放下对被抛之无的恐惧而体悟最为普遍的存在, 正如文末那著名的“爱尔兰普降瑞雪”所预示的对世界的拥抱——
这雪厚厚地堆积在歪歪扭扭的十字架和墓碑上, 堆积在小园门的栏杆尖上, 堆积在荒芜的荆棘木上. 他的灵魂渐渐昏昏入睡时, 他还听见那雪寂然无声地穿过宇宙, 悄然下落, 像落向它们的最后归宿, 落在了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毫无特殊之处的空虚的一夜最终以某种富于禅意的方式落幕, 尽管意识到灵魂已接近许多死者栖身的地域, 但却不能理解; 随着早八点门房的喊声, 一切又将复归于无意识的遗忘与琐碎的烦扰, 动身西去的念头势必囿于共同此在的枷锁, 死者的印记也总会与爱情一同消散于雪夜中. 此在的语境下, 本真的生存永远只是瞬间, 稍纵即逝的沉重时刻可遇而不可求, 我们的情绪唯有混杂入一般人的沉沦之境, 于互相欺骗中抛却痛苦, 关心着彼此的健康与快乐, 强颜欢笑地加入幸福和美的合唱之中:
二〇一七年十二月十七日, 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