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疫情
其实在今年新年将近时,武汉的疫情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村人的耳朵里,但那时人们都有一种侥幸心理,觉得自己离武汉那么远,不会有妨碍的,所以大家都没有当回事,平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到了新年的正月初二,干部们已经开始行动,形势也严峻起来 了。
那天,女儿女婿婚后双双回到了娘家,习惯上称为回门,也称认亲。按风俗这事是要大操大办的,是女儿的终身大事,也是家里的一桩大喜事。事前已经通知了亲戚朋友,他们今天是要来庆贺的。我也在饭店预订了20桌菜肴,用来款待他们。谁知到了上午11点,没有来到的亲戚朋友都打来电话,说千万请原谅,今天实在不能去了,出村的道路已经封死了。早到的客人也都把手机放到了耳朵上,之后一脸慌张地说要赶紧回家,晚了恐怕就进不了村了。结果20 桌菜肴只稀稀拉拉地坐了十来桌,他们用很短的时间吃完了饭,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饭店的老板告诉我,说他已经知道了通知,从今天开始,无论是红白喜事,还是其他集会都要一律取消。所以,他笑了笑说,从今天开始我也失业了,几十家预订的菜肴也都退订了。
当然,我们村的村口也已经封死,只留一条路与外界相通,并在路口撘建了简易房,村干部在此日夜值班。村民除了有了重大事情,像出现了得了急病啊,生孩子的突发事件,一律不准外出;对外来人员也严加管控,特别是从疫区来的,必须隔离14 天。村民的日常生活必需品,像面粉啊,蔬菜啊,燃气啊等村里都有安排,有专人管理,定点定时供应。总之,短时间内建立了一套完备而又严密的制度。
那些爱聚会,常在一起打麻将的不着家的年轻人,平时野惯了,猛然让他们圈在家里,有不适应的就早早晚晚地跑到大街上去溜达,支书就不客气地在村大广播里点他们的名字。平时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时间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几片枯叶在风力的作用下不停地转圈子,仿佛抗日战争时期的军民为躲避敌人的抢劫,实行的坚壁清野,还有“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吗”的意思。
一天早晨,我去大街上的垃圾桶倒垃圾,碰到两位也是倒垃圾的邻居,远远的谈了几句关于疫情的话。突然其中一个人指着杜威家的大门说,看,快看,杜威家里有人出来了!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们也看到杜威家里走出了一个人,眨眼间转入东边的大街不见了。按规定,杜威家里的人是不能外出的,如果外出,村民是有权利监督,有权利举报的。所以最先发现的那个人立即拨通了村干部的手机。杜威年轻时在武汉上大学,毕业后留在武汉工作,年关时回到家里,属于武汉回来人员。早在正月初三日,村干部已在杜威家大门旁边的墙上拉起了上面写有“家有武汉回来人员,疫情期间不要与他们来往”的横幅。还富有人情味地给他们送去了面粉蔬菜等生活用品。村干部接到电话,问明了情况,随后就有村干部来到了杜威家,原来是他家的燃气用完了,他父亲到指定的地点去取燃气。
正月初六那天,从朋友圈看到一则坏消息:王高庄出现了一个确诊病例!王高庄是一个有200 多口人的小村庄,在武汉打工的人多,居然有人被感染了。接着听说镇政府的干部已住到王高庄村外,日夜值班,还布置了流动哨,已把这个村庄完全和外界隔绝了。王高庄离我们村很近,也只有十来里路的样子,这事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后来又听说那个确诊病例并不是确诊病例,只是疑似病例。由于不是官方公布的数字,人们对这些传说只是将信将疑,莫衷一是。估计这个村庄在武汉打工的人多是事实,镇政府集中力量把它作为重点管控也是事实,至于“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的说法,可能是谣传。
杜新普是我的远房孙子,也是我家的东邻,站在我家的门台上。就可以看到他家的院墙。正月初六那天,突然看到他家的院墙上也拉起了横幅,上面写着“家有和病例接触人员,勿与此家来往”。这下给全家带来了很大的恐慌,天天谈病毒,怕病毒,防病毒,躲病毒,病毒这不到家门口了吗!作为他家的近邻,有必要采取什么措施吗?又不能去他家打听,思来想去,还是给村干部打了手机。主任说,他只是和病例坐了同一列火车,已超过了14 天。临了,主人叮嘱说,疫情期间还是建议你家不要和他们来往。听了主任的话,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是一场虚惊。
我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庄,放到全国来说,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麻雀,实际比麻雀还要小,只是一只麻雀的数分之一。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这里就可以推断出全国的情形。在党的领导下,在各级政府、各级干部的努力下,全国人民齐心协力,如铁板一块,把疫情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内,挽救了不知多少个无辜的生命。我们应该为我们有这样的国家而自豪,为有这样的党而骄傲,为有这样的干部而高兴。
现在离病毒疯狂施虐的日子已经将近两个月了,疫情早已得到了有效控制,但它并没有在地球上消失,还在国外疯狂地施虐,确诊病例在一天天增多。有目共睹,在疫情控制方面比起我们中国,就连那些所谓的西方发达国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里也包括特朗普领导下的整天大喊大叫的所谓的世界强国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