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读13》是一本由吴琦著作,理想国 | 台海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00元,页数:28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单读13》精选点评:
●里面有我去年写的一个短篇。
●第一次都这个系列丛书,感觉非常好。
●整体一般,不过作为国内杂志读物算还能翻翻、且不浪费时间的水平。那篇张爱玲写得太矫情了,非虚构和报道差点意思,读多了有点疲倦。这个主题,要请董启章和骆以军来写。
●只认真读了哈金的那篇访谈,其余的感觉一般。
●一本还不错的文学杂志,定向很明确,就是给文学爱好者读的。各方面来说,做的还不错,以后可能会多找几本来看看。
●内容丰富 还可以的 国内新摄影什么的就keke
●2017初夏。武汉。
●小说还行
●AI/李静睿
●发现我与当代文学是脱轨的。都不知道大家最近在谈论些什么~
《单读13》读后感(一):这其实是一本书单书
这本书很想一本书单书,嗯,每看完书上说的作家的一本书,我会回来再看一遍对应的文章。
《一位讲了蛀牙的诺奖得主在城里的牙科医生那里寻找什么?》很有趣的标题,讲的是写《百年孤独》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和一位牙医的故事,加西亚是个很幽默的人,嗯,《百年孤独》列入书单,还有那首叫《幸福所必需》的诗。
《最后的秘鲁诗人》讲了一些秘鲁的历史,一个向导带我们认识他眼中的秘鲁。
《临水照花人的尤利西斯 -- 谈张爱玲的后期写作》因为没有看过张爱玲的作品,因此这篇感觉有点无聊。
《三个关于何伟的写作练习》何伟,竟然是个外国记者,他写了中国纪实三部曲,不带有色眼镜,深入群众的关于中国现状的书。
《单读13》读后感(二):作家们抖搂了下裤兜
当目光从黑镜移向书籍,平日里被社交网站钝化的大脑就会像一台拖拉机一样突突突地启动。冒着黑烟,挣扎着,扯开安逸。
读书是这么一件不甚愉悦的事。
但你看,他们用笔与键盘,记录下这些光滑的字,串成句,你只需找一个有光的位置,就能被引领向与你的生活不太一样的方向,溜达一圈。
如果没有书,我们每天见相同的人,聊着与昨日相似的话题,主动或是被动的放下深刻的思考,生活该多无趣?
《消失的作家》是这样一本,平日里有点狡黠的作者们,从他们描述的人物背后走出来,抖搂一下裤兜,掉出些灰尘或者别的什么出来。一张草纸?一包香烟?我们得以看到他们本人有点儿意思的一面。说是作者的游记/对话也不错,但又不是访谈上的场面东西。
这本书有评论、诗歌、荐书...又由于分期来做的属性,像本作家的杂志。但毕竟不是搞视觉艺术的,他们最会的还是用大片的文字“装饰”,那就这样好了。
好可爱。
《单读13》读后感(三):201701first-quote
l 这种事情在文学史上一直都在发生,荷马失去了视力,塞万提斯失去了一条胳膊,马尔克斯失去了一颗蛀牙。
l 手机和全球化毁掉了一切革命的可能。通讯工具的普及取代了整治权威的必要,农民们只需一个电话就能和利马的供应商确定今年的产量和价格。普通人不再以机构作为他们的代理,一切组织似乎都失去了存在价值。农民都买了汽车,过上中产的生活,推翻或是不推翻,政治或是不政治,都是非常遥远的事了。
l 一个名字的诞生或许只是出于偶然。而一个名字的传世多半是一个人曾奋力创造以抗虚无的明证。
l 作者们感到曲高和寡的苦闷,有意的去迎合低级趣味。存心迎合低级趣味的人,多半是自处甚高,不把读者放在眼里,这就种下了失败的根。既不相信他们那一套,又要利用他们那一套为号召,结果是有他们的浅薄而没有他们的真挚。
l 有限身与无尽意的和解
l 何伟没有选择学术写作的原因,就是他不喜欢那些自我论证的理论和互相缠绕的句子,他更习惯于讲故事。就连回答问题时,他也总是用故事作为答案,像一个巨石朝他滚过来,他默默地捡起一块小石头丢回去。他发现中国人不善于讲故事——他们不希望成为被关注的中心,很少纠缠于兴味盎然的细节。
l 人在不断地死亡,不可能还有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那种能量,我们知道的很多,但我们的创造力缺没有那么旺盛了。
l Book哈金《等待》
l 除去一贯的炎热气氛,我也模糊地意识到一种新时代情绪的来临,个人在强大的集体情绪面前,再度变得脆弱,缺乏价值。
l 或许有许多事情,人本身便无力看清,模糊是其本质。
l 在这种扭曲、分裂的生活中,我的生命互相消解了,正负相加,等于零。不知道有多少人过着这样的生活,卷入同样、也许更深的漩涡之中,买了大房子,给小孩报了私立学校,从此像游乐园里的飞车,只能高速摆荡。
l 看起来一路顺流而上,事实上失却真正勇气的人
l 让平静成为惯性,她的平静渐渐吞掉她,开始她不行选择,后来她失去了选择。
l 小说家踌躇于开始,而小说读者则更多踌躇于重读。面对无穷无尽的作品,小说读者有时候会像一个疲于奔命的旅行家,对他们而言,最大的困难在于重返某处,在于何时有机会和勇气第二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单读13》读后感(四):一种填充灵魂生活的装置
《单读》作为我目前非常喜爱的文学期刊,是我于几个月前从一位长沙的笔友手边要来的。无论从装帧设计,还是它宏大的主题(我阅读的第一期主题是:消失的作家 gone writers),都深深吸引着我。我不敢说每一期的每个单元、每一部小说有多么精彩绝伦;某些时候正如同哈金对鲁迅的评价:“对一位艺术家来说,太短了”。不仅仅是对一部长篇小说构思的时间与过程太短,同时许多篇故事的终结,都未免稍嫌短促,意犹未尽。或许正如同书封上清楚标示着的,阿多尼斯说:“我从事写作,但对它从不寄予希望。超越希望的写作,也就超越了绝望”。(这句话我特别做了笔记)
〈消失的作家〉有几篇个人蛮喜欢的文章;如胡里奥·维亚努埃克·张拾人牙慧的“一位长了蛀牙的诺奖得主在城里的牙科医生那里寻找什么?”;我们都曾在〈这些日子中的一天〉里读过马尔克斯描写无照牙医为市长看牙的故事始末。一些我们熟悉的作家如乔伊斯、纳博科夫(我最近在读他的《荣耀》)以及马丁·艾米斯,都有过一段与牙齿维系特殊情感的描述与改写。接着是晓宇的最后秘鲁诗人;这个短篇里对于光荣之路与那场吞噬七万多条性命的革命种种事迹,我其实不明究理。就看在他是一则委实精彩的报导文学份上,又燃了我对拉美文学(化)的幽微情感;只可惜结尾我觉得太过于突然。
那种戛然而止,令人读着不太舒服;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李静睿的小说“AI”里。故事开始于方先生得了乳腺癌的妻子,方先生与第三者林夏之间藕断丝连长达七年的“革命”情感。我自己在媒体工作多年,读着读着颇有同感;那些建立于患难时的特殊情谊,实地与日常生活中所存在的情感的确有着部分的差异。我很喜欢这则短篇,结尾告诉我们:“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改变,癌没有改变什么,爱也没有”,现实生活的确如此,我们以为的差异,其实都只是被时间吞没的证明。
哈金的那一篇访谈〈湖畔散步〉,以及马云华写的书评〈伊斯坦布尔的忧愁〉,也是书中我挺喜欢的章节。个人是帕粉,十分同意马云华以城市漫游者的角度解构奥尔罕·帕慕克的作品;《我脑袋里的怪东西》正好是我去年十大爱书之一。
对城市的痴迷是现代主义文学的通病,他们传递着敬慕、排斥、恐惧等混和的情感…
是啊!我们不也因为巴黎而格外喜爱波德莱尔?
〈消失的作家〉究竟是什么?它不是谁;它只是我们所处身的这个世代,另一种填充灵魂生活的装置。
《单读13》读后感(五):既有骄吟史未曾替代歌颂它的人
山海相辨,水镜曾视,对望是阴影下的音容笑貌,全部算作字,算作是凝滞的另一种偿还方式。时着恨的万言迸溅出再狭隘不过的炉肠,或许寒凉渗骨,挨着所有注定颠沛的抵达,凭着指腹的握力,微醺的色情。无非是伴随是旧书老者的手笔与墨迹,我寻访着一座座并无距离可攀比的鬼城。他们的誓言若是一种鸡鸣狗吠的鬼画符,但也在逡巡萎靡之际,陈吐出故去的逝忆它不能被太过慎重的情感所蛊惑,它遮蔽了索然寡味的荒凉,像是从两腿间静谧流淌下的液体,像是倾泻在窗台上月色微澜,又像是穿透所有拒斥暧昧的眼睛,看到消失的城池它从一本书游走往去经一本书,又一个似笑非笑的脸颊向着更幽深的确定迈去。
视线在不重样的书籍间游历,孩子的肩膀从我的胯下举起猜谜的游戏,孩子对坐着缝隙种着尘埃与阴影。猫啊,它举起尾巴爱抚每本它不必再读的书籍,缓缓经过支撑万众神的巅峰,未曾有过一次厚此薄彼把它的穿行变成轻佻的绝离。就有时候猫是世间最优秀的翻译行家,它把书本对它的左右变成缠绵,变成娇喘,那时我停下来抚摸它注定逃走的身体。这些作家的名字被一只猫屁股压住,为一个试探性的猫咪足迹震慑住,人们纷纷驻足发明了迟疑、奉告、诡辩、挑剔,通过一个私人聚会的方式将所有异地阅读者以共鸣的方式聚集在一起。我望向窗外,那些是诗人与瞎子的墙,留下被逃叛、反叛与背叛抽离的文学偶然性,夹在树上变成雪夜,离开树蜕变成烈风。
消失的作家他们来生一定会是木。书店天花板上有水泥面特有的光阴划痕,瘫软在划痕上的是雨雪稍纵、鱼水之欢后的残筵,潮湿的滚来滚去、跳来跳去衔走时间的优雅,只留下隐秘的让人看不出画风的琢磨,一如识破婚嫁丧娶。这些无关恒变索取的流逝中,终究是向隅的每本书它自说,关于如何独立成为一个故事,如何自私沦为一种商品。这些作家它自己不会到我身边来,我却试过凡俗的高频高潮无法比拟旅程的相信。
迟暮之年,或许我离开能够辩识的文本青春,那是其他歌颂者的青春,又或者我双手抽动无法写字,更无法准确的像诗人那样咬字。没关系,我闭上眼睛或许能想起,想我当年勾引所有好色的青年那样,可以再一次把漫漫夜色交换给一次长眠,超越字相的迷惑托一种表达通用法则,告诉我一度蔑视过的时代究竟还有多少忍耐才有权力欲盖弥彰,剥夺众人对写作者人生特写的顾忌时,同时又给予他们驾驭时代仪式自我膨胀的高度敏感。
书籍卖不动就变成纸,文字不是社会素描而是无意义污垢。书籍在我们的感触中写出无数的罗生门,无数充溢丧失破解的焦虑与模糊,最后变成最后一种懒惰——我们只记得抛弃过作者的女人调侃命运时的驱逐令,却不记得作者一本未经出版就已早夭的残稿,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匿名文盲的底气与定力——我想到莎士比亚的剧场也独占草根崛起的名义,嚼舌根的人和六根清闲的人坐在一起看同台戏。
很多作家掌握赚钱门路后就不自摸不再动笔,他留下的文字变成广告,广告,还是广告。我记得有个作家在酒精作用下从一个喜欢赶稿的略显刻薄清瘦的青年,变成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侃客,既纵全然不知褒贬的人争夺他的“金玉良言”仅仅是一种固守折服的习惯。我畏惧那种与作家身份所对等的威胁与危险,所以每次堆积文字的时候,我骄傲的写作方式是成为一个倾听者,而非发声复读机。我希望自己一生经历文字的风水宝地,自己能刀耕火种、精耕细作,或者靠天吃饭,但自始自终我仍旧是现世的读者,并非独活的作家。这些我阅读过的作家,成为我眼底所有容颜美好的方式,他们以消失的方式变成我记忆的一部分,变成我直觉的一部分,变成我生命经过的偷渡客。想来挪走一副久坐的木椅子上,驻留在仿木地板上赶走庆幸,蹭一个木书柜架走一只猫,倾听一本木头变成的书再无法遇到比邻筑巢的枝头,所有的消失在对语的历经中变成重逢的,却又通过幻灭而重复找到存在许可的再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