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是一本由马克·布莱克著作,雅众文化 | 博集天卷 | 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4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精选点评:
●配合他们的音乐阅读体验更佳
●“我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那些狗屁该告一段落了”。 坚铿一生的水爷晚年有些服软,然而吉尔莫对此并未买账。
●必须全五星,看完感慨pf可算摇滚史上独一无二的现象级乐队,其乐迷忠实程度贯穿几十年,感谢陈老师翻译!!
●一本书让我放下一切,恨不得一夜读完,恨不得永远读不完。或许对于你而言是苍白无力的叙述,故事就这样,自有人回味。客观冷静的叙说,恰到好处的笔触,pink floyd的故事有这一本就足够了。Syd的故事总是让人不忍卒读,我依然相信着那句“陷入一个无法摆脱的瞬间”。水爷和寂寞的那些争吵虽然已过多年,但隔阂终归存在,就像Billie Joe在枪花进名人堂时说的一样,乐队是一个很复杂的事。依然无法忘记初次听pink floyd时的震撼,一整张专辑听下来,美妙、痛苦、思索、畅快混杂在一起。 "I'll see you on 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
●繁忙中抽取的碎片时间。
●很多细节,但不是很喜欢作者的记述方式;“重伤的基本套路是:Waters是个蹩脚的乐手,Gilmour和Mason缺乏创造力”;可怜的Wright被踢出队好几年;顺便看了个the wall live at earls court 1980 和一些67年原来四个人的影像,不禁感叹这两种音乐的巨大差异。
●完整
●记者笔法,深度不够。
●收集的资料之精细之丰富让我惊叹 没有加入第三方的解读 确实是如书名无尽之河就这样平缓地裹挟着岸边的那些闪光碎片向前推进
●从剑桥郡那群醉迷致幻剂的后垮掉一代青年,到05年“现场八方”演出,年过半百的成员们最后一次合体,一笑泯恩仇,Pink Floyd五十年的纷纭往事——疯狂到失控的舞台创意,数十年的队内分歧,对失魂落魄的Syd的伤感……都浓缩在了一曲Comfortably Numb的恍然如梦里。 听着月之暗面、迷墙这些经典专辑读完传记,后劲太大。如果说听其他摇滚乐能让人振奋,那么只有Pink Floyd 能让人陷入玄想。人生无缘Pink Floyd那些震撼的现场,但还好,没错过这本传记。
《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读后感(一):愿这条河无尽流淌
yd是真正的艺术家,Syd时期的太空迷幻摇滚如流星闪耀,陷入童年记忆和沉迷药剂不能自拔后的彻底颓废,顽固地隐居直至消亡;Waters是暴躁的哲人,主导了大部分概念专辑,战争和挣扎是他永恒的主题,如永动机般的创作热情,一度灼伤队友;Gilmour更音乐家,他的加入是神来之笔,令70年代的PF舒适至极,他也是最忠诚的守卫者;Rick始终带着优雅和少年的羞涩,是早中期的作品里功臣,被水爷无情撵走后,显得纵情山水,不与世争;Mason忠厚踏实,在纷争面前似乎是在局外人,作为最可靠的档案保管员,让更多人对PF的内部世界能一探究竟。
出生剑桥中产阶级的男孩们,跨越半个多世纪的音乐历程,留下太多有趣的印记,UFO地下俱乐部,庞贝现场,Live8...与无数璀璨明星交错(很多有意思的八卦),60、70年代的艺术从业者们充满自由的生活,一些创作和巡演的背后故事,队员间的“爱恨情仇”。在这位英国乐评人的笔下清晰记录,信息量饱满,并且平缓客观地诉说。
“我们从未长大,只是慢慢变老。”这些摇滚的生命,终也逃不过岁月长河。有的已经陨落,有的还在散发热量。感谢他们留下的真实的音乐作品,这些不会褪色和老去,将一直感动后世无数年轻的灵魂,直到永恒。
致敬!
《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读后感(二):平克弗洛伊德冷知识(可能有的不太冷)15则
最近无可救药爱上了平克弗洛伊德这个摇滚领域少有的依然活跃的上古神兽,宅家期间看完了新买的《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考古轶事几则,和同道中人分享。
这些轶事的入选标准,有的是因为上古神兽们之间的互动,有的是因为出乎意料,有的是因为本身太好笑,有的是因为发人深省。
一
“鲍威尔回忆起巴瑞特、沃特斯和保罗麦卡特尼在UFO的一次邂逅(按:大概是1967年平克弗洛伊德初露头角的时候)。舞台边有一条小走廊,我们坐在那里的时候,麦卡特尼走进来抽大ma烟。他非常友善,把他的大ma烟轮流递给我么抽。他走后席德说:'哇,保罗麦卡特尼啊,他来看平克弗洛伊德。'我说:'你现在也很酷啊。' 我记得罗杰结果保罗的大ma烟猛吸了一大口,我之前没见过罗杰抽过。他懂得逢场作戏。"
二
quot;1967年12月,吉尔莫被招入乐队……试镜被安排在艾比路录音室。他弹了一段亨德里克斯,模仿得太像了,他显然是个极为擅长模仿的吉他手,我们要的就是这样的人——能在台上给席德当枪手。"
三
“五人编制的平克弗洛伊德拍了一组宣传照,其中一张,巴瑞特站在最后面,几乎陷入背景中;另外一张,其他四人身着麂皮夹克,裹着别致的围巾……而巴瑞特眼圈发黑,脸色苍白,头发蓬乱,茫然凝视前方,像刚从一场致幻之旅中醒来。‘他眼睛里的光芒在慢慢溜走,’ 伊尔莫回忆……”
传记封面这张图片大概就是这组宣传照其中的一张,最后面最帅那个是Syd Barrett,他的右边是罗杰沃特斯,蹲在前面的是大卫吉尔莫。对这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细节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眼睛里的光芒在慢慢溜走”呼应了《Shine on your crazy diamonds》里那句" now there's a look in your eyes like black hole in the sky"。BTW,这真是一首不止是诗性、简直是带着神性的歌。网易云音乐上有一个视频,两个犹太教徒装扮的街头艺人在耶路撒冷唱这首歌,宗教和摇滚乐在饱经风霜的城墙下完成了隔空击掌,别有一种打破禁忌的味道。
yd Barrett是平克弗洛伊德第一代灵魂人物,但他在乐队的时间并不太久,正式成军以后大概就两年时间,现在流传的平克弗洛伊德经典之作《月之暗面》或者《迷墙》通通没他什么事,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描述乐队40年的传记花了超过一半的篇幅来专门写他?
四
“我们进行过一次意味深长的谈话。他(Syd Barrett)对我说,他是个失败的摇滚明星,然后他突然斥责我:‘可你是什么呢?你23岁了,还是个无名小卒,我都已经火过了。’”
五
吉尔莫耶睿智地戳破了那些围绕在巴瑞特周围的神秘光环,"有些人会说:'他在更高的宇宙层面上。'但实际上他不过是脑子坏掉了。"
六
和它的音乐一样,《原子心之母》的外观也成了乐评人和乐迷热议的对象。索格森和鲍威尔用了一张他们能想到的最愚钝、最不相干、最远离迷幻的封面:一头奶牛,拍摄于赫特福德郡的一个牧场。索格森说:完美,因为它太奶牛了。"我和索格森把照片呈交给罗杰,"鲍威尔回忆道,"罗杰突然捧腹大笑。他爱上了它。"
在专辑发行当天上午,百代高管哄劝一群奶牛穿过购物中心,以便聚集在现场的摄影记者拍照。
七
quot;母亲觉得小小年纪去跟一个清纯女孩恋爱结婚对我毫无益处," 罗杰透露,"她明确鼓励我去找性放纵的女孩。" 但罗杰还是娶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八
这年早些时候,法国芭蕾编舞家罗兰佩蒂找到平克弗洛伊德,希望他们为其改编自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的芭蕾舞剧配乐。……与罗兰在巴黎会面后,沃特斯买了整整13卷《追忆似水年华》,并建议队友开始阅读。然而他自己才读了一卷就宣告放弃,吉尔莫也只勉强读到18页。
九
“吉尔莫绕道去了怀特岛音乐节,亨德里克斯将在那里表演。当时谁也不知道,这将是亨德里克斯的落幕演出。平克弗洛伊德的音响工程师被雇来给亨德里克斯调音,但他当时嗑多了,所以吉尔莫挺身而出。亨德里克斯永远也不会知道,给他现场调音的人,就是两年前陪他游览巴黎的那个年轻的英国吉他手。不到一个月后,亨德里克斯便溘然长逝。”
亨德里克斯,也是我不久之前才知道的名字,全世界吉他弹得最好的人,他至少能排进前三。这是春节的时候在好莱坞大道一家吉他(销售或生产)公司外墙拍到的涂鸦,涂鸦上的人正是亨德里克斯。
十
这个29岁的已婚男人还在努力解决那些自青春期就开始困扰他的问题。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母亲玛丽从小灌输给他的坚定信念,他需要得到体面的教育,得到体面的工作,因为他会想要拥有家庭,所以他需要做好准备……沃特斯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我还没有为任何事情做准备,但我已经身至其中了。去***,就是这样。"
十一
平克弗洛伊德的前灯光师阿瑟马克思最终功成名就,成为好莱坞知名美术指导,凭借《角斗士》、《美国黑帮》和《火星救援》三度获得奥斯卡提名。
十二
沃特斯为下一轮巡演设计了一头巨大的粉红飞猪,取名叫阿尔吉。12月2日,阿尔吉运抵巴特西发电站,由工作人员现场充进大量氦气。考虑到飞猪一旦挣脱缆绳会对航空交通构成严重威胁,所以欧洛克雇来一位神枪手以防万一。
第一天,充气技术上出了问题,飞猪没能完全鼓起来;第二天,飞猪成功地充足了氦气,随后升起来了,突然间一阵狂风吹过,巨大的飞猪挣脱了系泊缆绳,真的飞跑了。问题是欧洛克一时疏忽,忘了叫神枪手第二天也过来。"
十三
想当年,平克弗洛伊德日渐走红,他们的舞台布景也日趋复杂——所有的设计都是为了将观众的目光从四个相貌平平的长发男人身上移开。
十四
quot;录音室里有种英国公学式的氛围,罗杰是班干部,有时会欺负同学。我是刚转学过来的,自然成了被虐待的对象。但是我是带着纽约的朋克态度来到伦敦的,有次罗杰逼人太甚,我转身过来说,看我口型,f**k u,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他的三个队友立马站到我这边,齐声说,是的!我想从那一刻起,他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
十五
(1979年)"录制《迷墙》期间,我(吉尔莫)和罗杰发生了很大的争执,但都是艺术上的分歧,我们都想把它做成一张伟大的专辑。有天早上我们一道去录音室,他说上帝啊,我们两个一定要永远合作下去,我们是一对很好的搭档。"
但是罗杰和吉尔莫最终还是闹翻了,罗杰1985年退出了乐队,双方展开了很长时间的诉讼和反诉讼,大家都老了之后才有和解的迹象。2005年伦敦一场公益义演活动上,时隔20年之后他们再度同台合作,罗杰有意重组,但襄王有意,吉尔莫无情,重组应该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读后
这本书看下来,对乐队五个人基本上有个判断。Syd Barrett年轻时是个万人迷,他随便往哪里一站,所有人都会注意到他,早期平克弗洛伊德受到关注,他是最大的原因,但不知道为什么很早就神经出问题了,传记虽然花了一大半篇幅说他,但是仍然说不清楚他坠落的原因。
罗杰才华横溢但刚愎自用,瞧不起乐队其他几人的音乐水平并且毫不遮掩,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他上过肥伦秀宣传他的巡演,平时巧舌如簧的肥伦在他面前也像小媳妇,基本上每问一个问题都会战战兢兢地补充一句:我这个问题不会太白痴吧——看来他的暴君形象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吉尔莫吉他技术是同行公认的好,也有一把好嗓子,但创作才华似乎欠缺(铁杆寂寞迷不要打我),但我对吉尔莫的印象,是他是一个正派、得体、可靠的人,在乐队里面的音乐职业化程度最高,他总是照顾"剑桥派"的一帮朋友,接济他们的生活,为他们解难纾困,也一直是他在确保精神已经出问题的前灵魂人物Syd Barrett到死都能持续收到版税。
莱特钢琴弹得好,很好相处,所有外部合作过的人对他都没有差评,但他和其他人比起来才华似乎不突出,而且性格敏感,不是适合娱乐圈的人。梅特是乐队里的PR的角色,喜欢跟媒体打交道,此外无甚印象。
罗杰今年夏天在美国、加拿大会开启新的巡演。虽然他人可能招人讨厌,不过音乐的确是牛逼,去看他的现场成了我今年最大的愿望。再不看,可能他真的就封山了,毕竟年纪在这儿。
我以前就知道这个乐队,甚至听过一些他们的歌。去年的以色列游记里还能用稀松平常的语调叙述"汉堡店店主在循环播放平克弗洛伊德",如果是现在的我,估计不顾矜持要和店主认个亲:我们都喜欢平克弗洛伊德,那我么就算是异父异母的兄弟了。
《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读后感(三):音乐站在“无尽之河”上,那手持木浆的人是平克·弗洛伊德
2012年的伦敦奥运会开幕式上,天空中出现了一只飞翔的粉红色小猪,这是英国摇滚乐队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演唱会上的经典场景。奥运会开幕式上重现这一幕,就是为了向这支老牌本土乐队致敬。从大众知名度而言,尽管平克·弗洛伊德比披头士(The Beatles)稍逊一筹,但绝对足以跻身世界摇滚音乐史上最伟大的几支殿堂级乐队之一。
在中国的摇滚乐迷心目中,平克·弗洛伊德同样拥有崇高地位,它和披头士、滚石乐队(The Rolling Stones)等一起构成了英国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摇滚传奇,尤其《月之暗面》(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和《迷墙》(The Wall)两张专辑,更是成为无数乐迷为之倾倒的至尊经典。
但长期以来,国内对于平克·弗洛伊德的介绍仅限于音乐本身,大部分乐迷对乐队成员个人的了解知之甚少,甚至除了乐队后期的主导者罗杰·沃特斯(Roger Waters)之外,其余成员都是面目模糊。英国音乐记者马克·布莱克(Mark Blake)花费数年时间采访了平克·弗洛伊德成员及其家人、朋友、大学同学、音乐伙伴,撰写出《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讲述了很多鲜为人知的音乐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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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平克·弗洛伊德的起源,就不得不提到乐队早期的灵魂人物席德·巴瑞特(Syd Barrett)。巴瑞特1946年出生于英国剑桥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他从小便展现出超常的艺术天赋,随后便与同样来自剑桥的罗杰·沃特斯、大卫·吉尔莫(David Gilmour)等人组成了平克·弗洛伊德的雏形。
那么平克·弗洛伊德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原来是巴瑞特把两位他喜欢的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布鲁斯歌手平克·安德森(Pink Anderson)、弗洛伊德·康塞尔(Floyd Council)的名字组合在一起。根据布莱克的采访可知,从1965年到1966年初,乐队名称在固定之前,还曾先后使用过“平克·弗洛伊德布鲁斯”“平克·弗洛伊德之声”“茶具”(The Tea Set)等名字。
《黎明门前的风笛手》(The Piper At The Gates Of Dawn)是平克·弗洛伊德签约百代唱片后的第一张录音室专辑,1967年8月发行,在世界最著名的录音室之一艾比路(Abbey Road)录制。披头士乐队经典的《佩珀军士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专辑就在紧邻平克·弗洛伊德的隔壁录音间录制。
值得一提的是,《天文学大师》(Astronomy Domine)是《黎明门前的风笛手》中的第一首歌,而其中的第一句人声并不是由乐队成员发出,而是乐队当时的经纪人詹纳(Peter Jenner)。在这首曲子开头,詹纳用扩音喇叭念出了一系列行星的名字,“听起来像是把波普艺术和科幻小说压缩成了一首摇滚歌曲”。
1967年5月12日,平克·弗洛伊德在伦敦的古典音乐圣地伊丽莎白女王音乐厅举办了演唱会“五月的游戏”,并首次使用了方位协调器(Azimuth Coordinator)。“这个新玩意儿是世界上第一台四声道音响系统的音效控制器,它由四个旋转式可变电阻器组成,装在一个大箱子里,配有两根可旋转的270度的控制杆。发明者是艾比路录音室的一位技师。”
在没有电脑合成器的时代,平克·弗洛伊德是最早使用四重奏声乐体系的摇滚乐队之一,他们在演出现场的不同方位放置许多不同的发音器,让声音从四面八方向听众涌来,形成丰富迷人的立体声效果 ,在听众席间制造巨大的环绕音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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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专辑里,平克·弗洛伊德就奠定了自己今后不断发展的迷幻风格。那么,平克·弗洛伊德的伟大专辑《月之暗面》和《迷墙》又是怎样诞生的呢?
1973年《月之暗面》灌录成唱片之前,先是在一年前进行了首次演出。不过,那次首演并不顺利,由于演出现场的机械和电力故障,平克·弗洛伊德放弃完整演奏《月之暗面》的计划,被迫更换了其他作品。
专辑中脍炙人口的《金钱》和《时间》两首歌在开头部分都进行了声音采样。《金钱》来自沃特斯向妻子制陶用的金属搅拌碗里扔硬币发出的声音,而《时间》开头的时钟嘀嗒声、报时声和闹铃声则由录音师帕森斯(Alan Parsons)在附近的一家古董钟表店录制完成,每录其中一个钟,帕森斯都要请店主把店里其他的钟全部停摆。
“有趣的是,平克·弗洛伊德在《金钱》里抨击着金钱、贪婪和自私,然而这首歌却让他们个个赚得盆满钵满,个人财富继续飙升。”布莱克如此评价道。《金钱》随后也成为平克·弗洛伊德在巡演中最受欢迎的一首歌,乐队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从此飙升。
《月之暗面》之后、《迷墙》之前的这段时间,平克·弗洛伊德又推出了两张唱片,分别是《愿你在此》(Wish You Were Here ,1975年)和《动物》(Animals,1977年)。其中《动物》这张专辑的概念灵感来自乔治·奥威尔的政治隐喻小说《动物农场》,沃特斯用狗、猪、羊三种动物代表人类众生相,比如好勇斗狠的狗、专制暴虐的猪、无脑盲从的羊。奥威尔小说里的隐喻对象是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沃特斯批判的则是西方资本主义。
“飞翔的猪”这一摇滚史上的经典形象就来自《动物》。专辑封面是一头粉红飞猪漂浮在伦敦南部的巴特西发电站上空,当时巴特西发电站已经是即将关闭的状态。沃特斯被这座“悲观的、残酷的”建筑吸引,想出了在四个大烟囱中升起一头飞猪的主意,根据沃特斯的解释,这头猪象征着“希望”。后来,这头飞猪经固定出现在平克·弗洛伊德的演唱会上空,成为乐队最著名的标志性符号之一。
关于这头飞猪道具,布莱克还披露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最初的飞猪由制造出齐柏林飞艇的一家德国公司打造,被命名为“阿尔吉”。为了拍摄专辑封面,阿尔吉必须在巴特西发电站上空升起。阿尔吉被运到巴特西发电站后,工作人员为它充进大量氦气,并用缆绳绑住。考虑到阿尔吉一旦挣脱缆绳,将会影响航空飞机的正常运行,所以现场还有一位神枪手以防万一。不料第一天由于充气问题,阿尔吉没有完全膨胀起来。第二天,阿尔吉顺利升空,但突然一阵狂风袭来,阿尔吉挣脱缆绳,向天边飘去,神枪手这天正好也不在场。结果,这头自由飞翔的粉红色小猪导致多架航班取消,而且还惊动了英国皇家空军,无意中帮助平克·弗洛伊德的新专辑做了最好的宣传。
1979年,平克·弗洛伊德的划时代巨作《迷墙》震撼问世。以这张唱片为基础,平克·弗洛伊德充分发挥了IP效应,综合打造出动画、戏剧、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使得《迷墙》的影响力大大溢出了音乐范畴。专辑上市两个月便卖出了100万张,至今全球销量已达2300万张。
《迷墙》是总长一个半小时的双碟唱片,大部分词曲由沃特斯包办,讲述了一个英国歌手从小的成长经历,带有巴瑞特和沃特斯的自传性质。主人公的父亲在二战中阵亡,失去父亲的主人公在抹杀个性、冷酷呆板的教育制度下长大,与周遭世界显得格格不入,逐渐在个体和外界之间筑起了一道阻隔交流的高墙。这些内容既来自乐队主创的亲身经历,也对当时的英国社会起到了批判作用,冷战阴影、教育危机、人性异化……这些宏大深刻的主题都被压缩呈现在这张专辑之中。
同样经典的还有一系列《迷墙》演唱会,平克·弗洛伊德用百万美金创造了无与伦比的视听体验。演出进行过程中,一道巨大的砖墙在舞台上不断垒起,最终把乐队和观众隔绝开来,并在演出达到高潮时将其推倒。这道高墙也表达了沃特斯对于唱片工业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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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现场八方”(Live 8)慈善音乐会在伦敦海德公园启幕,这场规模盛大的摇滚音乐会旨在唤起人们对于第三世界贫困的关注。25年没有同台表演的沃特斯和平克·弗洛伊德其他三位成员一道为观众献上了《呼吸》《金钱》《愿你在此》《舒适的麻木》四首歌。演出结束后,沃特斯用手势向舞台一边的吉他手大卫·吉尔莫示意一起向观众谢幕。四位成员互相手搭肩膀,向台下观众挥手致意,这一刻,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平克·弗洛伊德此次重组引发关注的背景是乐队成员之间多年的不和。1983年录制完专辑《最后的乐章》(The Final Cut)之后,沃特斯便宣布退出乐队单飞,这时平克·弗洛伊德其实就已名存实亡。沃特斯离队之后,吉尔莫成了新的领导者,继续使用平克·弗洛伊德的名字巡演。而后的很长时间里,沃特斯为了“平克·弗洛伊德”的署名权与乐队其他成员的裂隙不断加深,势如水火。直到1987年,沃特斯和吉尔莫才签订了关于沿用“平克·弗洛伊德”名号的协议。
“现场八方”慈善音乐会上,平克·弗洛伊德的键盘手理查德·莱特(Rick Wright)最后一次以乐队成员身份亮相,2008年,莱特因癌症去世。然而,莱特并不是平克·弗洛伊德第一位去世的成员,两年前,隐居在剑桥小屋多年的乐队创始人希德·巴瑞特在孤独中离世,终身未婚,没有子女。据说,“现场八方”开演前一周,《伦敦标准晚报》的一位记者想要采访巴瑞特,但巴瑞特拒绝开门。对于因毒品和早年放荡生活付出代价的巴瑞特来说,平克·弗洛伊德仿佛就是“上辈子的事”,是“另一个时代的另一个世界”。
2014年,吉尔莫领导的平克·弗洛伊德发行了新专辑《无尽之河》(The Endless River),距离上一张专辑《藩篱之钟》(The Division Bell),已经过去了整整20年,其中采用了理查德·莱特生前的键盘录音素材。专辑封面是一艘独木舟航行在波涛翻滚的河流,划船人独立舟上,手持木浆,眺望着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的远方。那个划船人仿佛就是平克·弗洛伊德留给世人最后的永恒背影。
(刊2019-12-31晶报·深港书评,https://appimg.allcitysz.com/template/displayTemplate/dist/index.html#/newsDetail/519553?isShare=true)
《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读后感(四):平克·弗洛伊德 | 摇滚史上最发烧的一张专辑是如何诞生的?
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是一支英国摇滚乐队,成立于1965年,风格偏电子和迷幻摇滚,后来不断演化成一支先锋摇滚乐队。他们以哲学化的歌词、声音实验、不断创新的CD封面艺术和精心设计的现场表演而闻名于世。
从初试啼声的《黎明门前的风笛手》,到史诗级巨作《月之暗面》《愿你在此》《迷墙》,直至流淌不息的《无尽之河》 ,《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生动再现了这支无数乐迷顶礼膜拜的乐队横跨半个世纪的音乐历程。
今天这期,我们分享新书《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的精彩片段,看看使平克·弗洛伊德声名大噪、成为流行明星的一张专辑《月之暗面》是如何诞生的。 这一片段中,乐队成员悉数登场,他们提到了已经离队的席德(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团圆),而在隔壁录制的披头士贝斯手也会客串出现。他们采访、提问,然后从中找到灵感,把对话直接拼接进他们的音乐中,这是大家在《月之暗面》里听到各种人声、狂笑,以及“我已疯癫***多年”这一经典宣告的来源。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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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 年 1 月,平克·弗洛伊德重返艾比路,开启《月之暗面》最后一阶段的录音工作。
在此期间,阿德里安·梅本受邀来到艾比路,拍摄《月之暗面》的录音花絮。由于纪录影片《庞贝古城现场》的时长还不够,过去的几个月里,梅本和罗杰通了不少电话,商量补拍一些素材。“我和罗杰一块儿去飞蝇钓的时候,含糊地聊到过做一个加长版《庞贝古城现场》。之后我和他电话沟通了几个月,才最终获邀。”梅本说。
平克•弗洛伊德:庞贝古城现场录音纪录片 Pink Floyd: Live at Pompeii (1972)罗杰说服了犹疑的队友,让梅本过来跟拍。在艾比路录音室,梅本记录下了乐队录音、就餐和接受采访的影像。它们与一年多前他在庞贝古城拍摄的现场实况同样引人入胜,最终被补《庞贝古城现场》。
莱特穿着印有图案的毛线衣(他1972年的圣诞节礼物),在缭绕的香烟烟雾中弹起《我们和他们》里的凄美钢琴乐句 ;吉尔莫飙着《脑损伤》的电吉他 solo,“摇滚乐没有回授哪行?”他对着控制室俏皮地说;沃特斯则在《在逃》中粗暴地摆弄 SynthiA。
但最经久不衰的场景拍摄于古旧的艾比路录音室餐厅。这四个人坐在一张可能是从寄宿学校食堂搬来的餐桌旁,准备吃一顿20世纪70年代中期典型的超高糖餐。梅森点餐道:“可以给我来鸡蛋、香肠、薯条、豆子,还有茶吗?”这句话就像他的萨帕塔小胡子一样,揭晓了这段影片拍摄于哪个年代。
Classic Albums: Pink Floyd - 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 (2003)在此起彼伏的啜饮声和啃咬声中,沃特斯傲慢地质疑起镜头外一个人的言论——那个身份未知的家伙声称唱片制作人并不一定要有广博的音乐知识。平克·弗洛伊德的经纪人史蒂夫·欧洛克被点了名。沃特斯的口气变得惊人的自大:“史蒂夫懂摇滚乐,但他不懂设备,就技术细节层面来讲,他对音乐懂得很少。”就听那个家伙回应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全能的上帝,罗杰。”
就像一年前在巴黎时一样,贝斯手是主宰者。莱特坐在餐桌尽头嚼着食物,对争论充耳不闻;梅森让一个手下给他拿一片苹果派来(“不要酥皮”);吉尔莫专心吃着自己的餐,对着镜头露出沉思般的会心一笑。
沃特斯、吉尔莫和梅森逐个接受采访,比起在巴黎时,他们稍微乐于透露信息了,虽然吉尔莫还是回避了毒品问题。“我仍然认为大多数人视我们为药物驱动的乐队。当然,我们并不是,”他诡秘地笑了起来,“你可以信任我们。”
《月之暗面》专辑封面虽然《月之暗面》后来享有了经典大麻专辑的名号,但其参与者都未承认制作期间曾大肆吸食大麻。艾比路明令禁止饮酒,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在身边放着冰桶,在冰箱里备着金馥力娇酒。可卡因会在随后的巡演中现身,但是并没有出现在艾比路——他们在艾比路只是碰大麻烟而已。
“艾比路录音室餐厅里有几段采访真的很好笑,”沃特斯说,“我们都他妈飞大了。大卫和我完全吸大了。那段时期我正在戒尼古丁,所以我每天早上都卷根大麻烟。我吸了两年大麻烟,假装自己不再抽香烟。”
三人的采访中,不碰大麻的梅森给出了最诚实的评论。“不幸的是,我们代表着一个时代,”他承认道,“我们面临被淘汰的危险。我们代表着一代人的童年:1967 年,地下伦敦,海德公园免费音乐节……”
随着音乐部分日趋完善,其背后的主题也随之发展。沃特斯对现代生活压力的思考变得更加具体。《我们和他们》对战争炮灰的描写似乎与越南战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也影射了水门事件,并不可避免地触及了他父亲的命运。
《时间》的笔触更直截了当。沃特斯写到他在为尚未实现的愿望和梦想而烦恼,也写到他终将面对成人世界的童年。他谴责了你死我活的竞争,向戈德霍克街上早出晚归的上班族致意。早年住在牧羊人丛林时,他和朱迪日复一日地站在窗边,观察这些蝼蚁般的人类。《回声》的灵感也来源于他们。当年戈德霍克街地铁站附近 一面墙上有个涂鸦,它对《时间》亦有贡献。
“那个喷绘涂鸦写道,起床,去上班,好好工作,回家,睡觉,起床,去上班……它在那面墙上,似乎一直循环下去。地铁列车开始加速,越来越快,砰!列车突然进入一个隧道。”沃特斯回忆说。
Ummagumma 专辑封面仍有一个主题与巴瑞特时期重合。有一天,沃特斯坐在艾比路录音室餐厅里,突然觉得自己在“渐渐远去”。周围人的话语声变得模糊,他看到的一切都在缩小。然而他当时并不在吸大麻。他起身走回录音室,等待这种感觉平息下来。他觉得自己疯了,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他与巴瑞特之间的共通之处在所难免。
疯狂成了《月之暗面》的核心主题,在《脑损伤》和《月食》里尤为明显。“如果我对你说:‘咱俩月之暗面见。’我的意思是, 当你觉得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像是疯了,因为你觉得一切都 疯了——那么你不是孤身一人,”沃特斯解释说,“那些准备在黑暗中独行的人之间有一种情谊。好多同类愿意敞开心扉去接受各种可能。你并不孤单!”
“席德的母亲把他的精神问题全怪到我头上,”沃特斯说,“她觉得我带他去逛伦敦的窑子了,我用毒品烧坏他的脑子了。”莉比·高思登反驳道:“席德的妈妈没有怪罗杰。我认为要不是有罗杰,席德会垮掉得更早。”虽然沃特斯表面上试图摆脱巴瑞特的幽灵,远离巴瑞特的时代,但是《脑损伤》又似乎与巴瑞特有关。“他疯了还是没疯?”的两难境地让乐队沮丧不已。
不过,沃特斯给整张专辑写了个欢快的结尾。《月食》中欢欣鼓舞的福音歌声和倒数第二句歌词“太阳之下万物和谐”表明我们可能都疯了,但希望还在。
在专辑录制的最后阶段,沃特斯又冒出一个灵感。他打算选取几个人的讲话片段,将它们拼接入歌词,串联起故事。于是他准备了一些关于死亡、暴力和疯狂的问题,写在几张卡片上,面朝下放上三号录音间的乐谱架。每位受访者都被要求拿起一张卡片,回答上面的问题,再拿起第二张卡片,回答下一个问题。两个问题存在关联。例如“你上一次动粗是什么时候?”接下来的问题是“你有理吗?”
乐队的几位技师在受访者之列:生吃土豆冠军克里斯·亚当森、彼得·沃茨(还有他当时的妻子帕特丽夏)、鲍比·理查森和罗杰·马尼福尔德。沃特斯还询问了艾比路录音室的爱尔兰勤杂工格里·奥德里斯科尔。
保罗·麦卡特尼和翼乐队当时正在艾比路录《红玫瑰赛道》(Red Rose Speedway),他和琳达·麦卡特尼以及翼乐队吉他手亨利·麦卡洛克也被拖进三号录音间,一一回答沃特斯写在卡片上的问题。
帕森斯被问到的问题是:“你认为《月之暗面》到底关于什么?”很遗憾,他的回答不够有趣,最后没被用在专辑里。
奇怪的是,同样的命运也会降临到保罗和琳达身上。沃特斯要的是自然坦率的即席发言。前披头士贝斯手和他的妻子都太谨慎,太装腔作势了。沃特斯后来抱怨道:“他想显得幽默些,但那根本不是我们想要的。”
“你害怕死亡吗?”“你有没想过你会变疯?”等问题斩获了发人深省的回答。它们拼贴在专辑的各类音效中,制造了独特的氛围。
开篇曲《对我说》里,嘀嗒作响的时钟,叮叮当当的硬币,映衬着一声声沉重怪诞的心跳。但最惹人注目的是彼得·沃茨的狂笑,以及克里斯·亚当森和格里·奥德里斯科尔的宣告:“我已疯癫***多年——绝对是多年”“我一直是个疯子,我知道我疯了,就像我们中的大多数一样……”
类似的只言片语布满了整张专辑。罗杰·马尼福尔德的回答既搞笑又坦白,或是专辑里最令人难忘的说话片段。
A Saucerful of Secrets 专辑封面“你上一次动粗是什么时候?”沃特斯问道。
“如果你对他们来个短平快的袭击,他们就再也不会造次。我的意思是,他逃脱了重罚,因为我本会暴揍他一顿……”他回忆起有次在北伦敦,被一个摩托车手激发路怒症。他的话悄悄溜进《我们和他们》,与莱特温柔的键盘声做伴;在《金钱》的尾声,帕特丽夏和亨利·麦卡洛克也为自己最后一次揍人进行了辩解。
作为唯一的女性受访者,帕特丽夏强调说 :“这怪老头是在自讨苦吃。”麦卡洛克提供了一个更简单的解释:“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知道。我当时醉得一塌糊涂。”
整张专辑最后一句采访录音来自格里·奥德里斯科尔,他柔和的爱尔兰腔穿插在《月食》的最后几小节:“月亮上没有暗面。事实上,全部都是暗面。”
《无尽之河:平克·弗洛伊德传》读后感(五):Pink Floyd的历史:谣言的真实来源、伟大往事、隐秘细节和碎嘴八卦
(主要是读书笔记,有一些别的资料添加,大致按照乐队时间线)
ink Floyd的名字是席德定的,他当时想玩布鲁斯。 乐队并没有什么和披头士的历史性会面,因为当时两个乐队都在在艾比路录专辑(破晓风笛手),一墙之隔,天天能碰上。 谣传保罗·麦卡特尼为乐队一首曲子秘密贡献了吉他。 库布里克要过"Atom Heart Mother"(专辑同名曲)的授权用于<发条橙>,最后沃特斯代表乐队以不同意将乐曲拆分为由拒绝,广为流传的索要"Echoes"用于<2001太空漫游>的故事没有记录。 梅森有好几首个人作品在乐队的发行中,包括主唱。"One of These Days"中的吼叫并不是他在乐队期间的唯一献声。 吉尔莫在一次音乐节担任了亨德里克斯整场演出的调音师。 吉尔莫包办了"The Narrow Way", 词曲、编曲、吉他、贝斯、鼓、钢琴、键盘、主唱、和声全他一人。 Pink Floyd差点为<追忆似水年华>芭蕾舞剧创作配乐,后来沃特斯买回15卷<追忆似水年华>原著并逼迫队友阅读,自己坚持读了一卷、吉尔莫读了18页以后作罢。 轻盈美好的"A Pillow of Winds"不是风做的枕头的意思,它的标题来自麻将,也就是“风一色”,一种胡法。 Pink Floyd的成员全部都是麻将爱好者。 漫威的银影侠是月暗的封面备选方案。 月暗登上冠军专辑、"Money"作为冠军单曲、乐队成为流行明星、沃特斯赚得盆满钵溢,他称自己从此从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变成了资本家。但他马上在下一张专辑里批判起了唱片工业和造星工厂。 "Brain Damage"里的笑声来自Peter Watts,乐队技师,因为吸毒被乐队屡次解雇又屡屡被重新雇用,1974最后一次被乐队开除,两年后吸毒过量而死。他的女儿是Naomi Watts。 Naomi Watts也是吉尔莫的教女。 Pink Floyd的前灯光师后来拿到了三次奥斯卡最佳美术指导提名。 吉尔莫和沃特斯帮助巴瑞特制作了两张个人专辑。 吉尔莫和沃特斯坚持要将巴瑞特出错的部分保留在两张个人专辑。 吉尔莫在1974年如此评价巴瑞特:有人说他在更高的宇宙层面上,但实际上他不过是脑子坏了。 吉尔莫确保巴瑞特一直能收到他在乐队时期的创作版税。 主唱了"Have a Cigar"的Roy Harper砸过Pink Floyd的车。 巴瑞特闯入正在录愿你在此的录音棚,连去了两三天。莱特回忆:“我记得席德站起来说,对了,我什么时候录吉他?我们说,抱歉,席德,吉他全录好了。”晚些时候他参加吉尔莫在艾比路录音室餐厅的婚宴,从此和Pink Floyd的四位再也没有见过面。 梅森完全没有参加"Wish You Were Here"这张专辑的创作。 The Damned(一支朋克乐队)点名要巴瑞特做他们专辑的制作人,于是他们得到了梅森。 Animals其实是一张非常割裂的专辑,中间三首有着沃特斯写过的最为直率尖刻的歌词,而首尾则是一首毫不掩饰的情歌(Pigs On The Wing part 1,part 2),因为沃特斯当时恋爱了。 其他队友指责沃特斯把"Pigs On The Wing"拆分成两部分放在首尾是为了骗版税,因为版税按歌曲数量分配而非长度。 Animals的专辑封面当然是实拍,但充气猪飞跑了所以他们不得不画一个的谣传也非空穴来风——他们拍了三天,第一天猪飞了,最后他们把第三天的猪叠在了第一天的云上。
quot;Comfortably Numb"的灵感来源是沃特斯巡演上台前胃痉挛被医生打了一针肌肉松弛剂。 迷墙专辑的灵感来源是沃特斯在巡演中朝一位观众脸上吐了唾沫。 迷墙拯救了Pink Floyd深陷泥潭的财政危机(投资失败,经纪负责人跑路),沃特斯的创作效率厥功至伟。1978年,吉尔莫和莱特各出了一张个人专辑,梅森去给别的乐队当制作人,沃特斯一人写了足够两张专辑的素材,一个变成了迷墙,一个用在了个人专辑"The Pros and Cons of Hitchhiking"。 迷墙是张双专辑,第一部分的灵感来自沃特斯的童年创伤,第二部分是沃特斯与唱片工业的纠葛与席德·巴瑞特的毁灭。新制作人埃兹林协助三位队友反抗沃特斯的独裁,迷墙从罗杰·沃特斯的自传变为关于虚构的摇滚明星平克·弗洛伊德的专辑。 1979年9月,在一个后来流言纷飞、所有当事人各执一词的事件中,莱特被沃特斯赶出乐队。 沃特斯要挟如果莱特不离队,他就会把迷墙作为他的个人专辑发行,乐队(包括莱特在内)陷入的经济困境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们之前已经为了避免失去全部身家被迫离开英国至少一年。 "Another Bricks In The Wall Pt.2"变成热单并登顶是制作人埃兹林的功劳,在他的建议下,悲惨阴郁的原曲被拉长并加入了迪斯科鼓点与童声合唱。 埃兹林在专辑录完就被沃特斯拉入黑名单,他对一个朋友泄露了尚未开始的巡演舞台细节,随后被杂志完整刊登。 莱特作为雇佣乐手全程参加了迷墙巡演(但他离队的消息还未公开,所以没有和其他雇佣乐手站在一起,舞台上仍是四人),高昂的演唱会制作成本让乐队亏本又欠了一屁股债,只有按场次计酬的他赚到了钱。 专辑的销量非常好,演唱会也场场售罄。但除了掏钱的观众听众,迷墙的口碑并不统一,有乐评人口诛笔伐,同时乐队中只有一个人(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对它满意。 沃特斯毫不掩饰自己的独裁,包括他在接受《新闻周刊》的采访时候。 专辑—舞台—电影,迷墙的三步是被沃特斯一早规划好的。 迷墙电影的导演是拍出<午夜快车>的艾伦·帕克,他有先见之明地劝说沃特斯休了六周的假,随后开始疯狂拍摄。沃特斯回来以后矛盾果然爆发,最后导演合同条款与乐队其他成员的股东投票阻止了沃特斯获得控制权。 沃特斯因为演技太差未能出演。 乐队为电影迷墙重录了多首专辑歌曲,本将以"Spare Bricks"(备用的砖)为名发行一张原声专辑,后来被搁置。因为马岛战争(历史事件)骤然打响,沃特斯去搞"The Final Cut"了。 "The Final Cut"(这张的名字没法翻,最后的乐章?最后一刀?罗水可恶的双关)收录了四首吉尔莫认为水准不够的迷墙弃曲,和一首乐队为电影专门录制、之前已经作为单曲发行过的歌。 专辑收尾阶段,沃特斯与吉尔莫关系彻底破裂。沃特斯长期的盟友梅森出去捣鼓声音素材回来以后,也站到了吉尔莫这边。 沃特斯回忆,“The Final Cut”做到四分之一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以后绝不会再跟大卫·吉尔莫和尼克·梅森联手做专辑了。 "Comfortably Numb"是我和罗杰携手完成的余烬之作,吉尔莫悲伤地说。 “The Final Cut”是一张以乐队为名发行个人专辑,没什么众说纷纭的情况,因为这就是事实:乐队其他成员被迫屈服,不再试图加入自己的音乐理念,沃特斯包揽了全部创作,吉尔莫唱了半首歌并弹吉他,莱特没参加(退出乐队的消息已经公开),打击乐不全是梅森,制作人署名只有一位乐队成员。 对Pink Floyd一向苛刻(甚至已经成为梗)的《滚石》杂志认为"The Final Cut"是“艺术摇滚的皇冠杰作”。 罗杰·沃特斯的唱功与弹奏水平饱受诟病,制作人和队友指责他老是唱不在调上(梅森答如何分辨两位主唱的声音:唱在调上的是吉尔莫,不在调上的......),他弹的贝斯甚至被客座乐手当众羞辱。 Eric Clapton为沃特斯的个人专辑(The Pros And Cons Of Hitchhiking)弹主音吉他,同时加入巡演阵容(并完全抢了沃特斯的风头)。这段时间沃特斯和吉尔莫比赛般地前后脚发专辑(吉尔莫的"About Face")和上路巡演,吉尔莫的阵容里有Pink Floyd的队友客串。 莱特跟风组了一支流行电音双人组Zee,时代变了。 沃特斯接替David Bowie为一部票房惨淡的电影制作配乐。 "The Final Cut"以后,乐队成员的首度合作是梅森的个人专辑(没有沃特斯),第三代Pink Floyd成型。 (此处略去战斗力极强的罗水退队那阵和其他队友明争暗斗闹上法庭的狗血往事,因为这能写三大版) 总之根据资料看,乐队成员的矛盾还没有到不共戴天的程度,根本原因是创作理念不和,导火索是半商业性质的Pink Floyd与唱片公司的条条框框。最终沃特斯退出乐队、获得迷墙的独家版权,其他成员延续Pink Floyd的名称。沃特斯直到04年才与前队友关系缓和,但他在此之前与梅森恢复了友谊。
吉尔莫作为客座吉他手参加了Live Aid。 因为泄露演唱会机密被被沃特斯拉黑的埃兹林神奇地接到了沃特斯本人的电话,邀请埃兹林加入他的新专辑(K.A.O.S.电台),埃兹林非常激动,然后放了他鸽子,被再次拉黑。 两个星期以后,埃兹林加入另一头Pink Floyd的新专辑制作。 莱特因为当初的离队协议无法正式归队。而他在迷墙录制期间的糟糕表现也让吉尔莫不信任,新专辑他的贡献微乎其微,但总算没有被排除在外,他老婆找到吉尔莫求情才使莱特加入。 梅森四年没有练鼓了,他在录音室慷慨地让其他人替他打,随后到来的巡演还是让他要每一首从头学。 新专辑(一时糊涂)更像是吉尔莫伙同一票帮手为了对抗沃特斯赶制出来的作品(但卖得很好,专辑和稍后的巡演现场专辑都是),其他两位成员的加入只是为了在公众眼中看起来更像样。 “一时糊涂”巡演的规模和制作都创下了摇滚现场的记录,他们甚至赔钱在苏联开了五场,那可是1989年。 沃特斯与新Pink Floyd的巡演在北美狭路相逢是真的,他在六千人的剧场上座率不到一半、前队友在八万人的体育场满座也是真的,他对此表示乐观是他声称的。 被他拉黑的前队友(明令禁止进入他的演出现场)趁机派人去刺探他的烟火与特效使用情况也是真的。 沃特斯状告Pink Floyd索要在演出现场使用的飞猪版权费,后来他们给猪加了两颗偌大的睾丸以区别沃特斯原始的母猪版本。 柏林墙倒塌了。沃特斯缔造了宏伟的迷墙柏林演唱会,当晚现场观众达到45万,超过10亿人观看实况转播,不过后来专辑和影碟的销量都没有达到期望值。演出现场其实小状况不断,录像带里有几首歌是后期补录。 Pink Floyd未如传闻所言获得迷墙柏林演唱会的邀请,但沃特斯特意邀请了三位队友的前妻到场。 沃特斯沉甸甸的娱乐至死专辑做了整整五年,辗转了十个录音室,录音班底拉来了包括Jeff Beck在内的一大票顶级音乐家。同时他还在写一部歌剧(不是迷墙式的摇滚歌剧,真正的古典歌剧),一做就是17年(Ça Ira)。 库布里克的复仇——20年前他想用原子母亲心做<发条橙>的配乐被沃特斯拒绝,现在他也一口回绝了沃特斯采样<2001太空漫游>的请求。 被沃特斯二度拉黑的埃兹林喜获Diss金曲"Too Much Rope"。 娱乐至死专辑并没有被淹没,它是沃特斯迄今为止卖得最好的专辑,同时收获空前一致的好评,创作者自己认为它至少和月暗与迷墙是同一级别的。 迄今为止卖得最好的意思是:不到100万张。单飞总是不太顺利的。 沃特斯为<海上钢琴师>唱了片尾曲。 藩篱之钟开始录制,吉尔莫新婚妻子Polly成为新的歌词创作者,莱特回归创作。"Poles Apart"对Pink Floyd做了阶段性总结,一二段的主人公分别是席德与罗杰。 "The Division Bell"的名字是《银河系搭车客指南》的作者道格拉斯·亚当斯取的。 新专辑最强烈的批评声来自沃特斯——他向来媒体下套他就钻。 Pink Floyd真的老了——早在一时糊涂巡演他们就发现许多观众与年轻乐手是听着他们的歌长大的,现在其中一位乐手和莱特女儿成了一对。随后的巡演他们会发现不少全家出动的新老两代乐迷。 藩篱之钟巡演过程中乐队改动了歌单,他们在下半场完整呈现了月之暗面。乐队成员百感交集,他们真心实意地邀请沃特斯在收官站伦敦共同演绎月之暗面,被拒绝。 现场专辑"Pulse"的真正卖点是完整收录了月暗。“真是奇耻大辱啊,20世纪70年代都没想过发月暗的现场版本。”梅森后来承认说。 梅森透露,藩篱之钟录制期间PF还做了一张氛围电子专辑"The Big Spliff",最终乐队决定不予发行,不知道有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沃特斯阔别十二年再次巡演,莱特观看了其中一站并在劝说下去了后台、吉尔莫鼓励乐队的雇用键盘手去给沃特斯打工、梅森与沃特斯在一次不期而遇中恢复友谊,并在21年后首次同台合奏。迟疑的和解开始了。 促成Pink Floyd在Live 8重组的原因是他们认为,在Live 8所致力的崇高事业面前,摇滚明星之间的争端不值一提。 Live 8的排练仍然充满矛盾,这一次却是沃特斯退让,“就妥协一晚”,他说。 吉尔莫的第三张个人专辑“On An Island”终于打破了乐队成员个人专辑销量低迷的传统。 沃特斯做了17年的"Ça Ira"领唱是中国女高音黄英,"Ça Ira"在古典音乐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和摇滚不搭边,不过其中一段旋律出自沃特斯一首老单曲。 席德·巴瑞特的致敬演唱会上沃特斯和Pink Floyd相继演出,不过因为一些说不清的原因没有同台。 莱特全程参与了吉尔莫“On An Island”巡演并大放异彩。 Live 8之后直到莱特去世,沃特斯多次希望Pink Floyd再次重组,吉尔莫并无此意。 2007年沃特斯来上海开了演唱会。 2010年吉尔莫邀请沃特斯参加希望基金会的一场义演,两人合作表演了28分钟。 也是这次义演,两人达成协议,如果沃特斯唱"To Know Him Is To Love Him",吉尔莫就给他的迷墙巡演站一次台,唱"Comfortably Numb"。交易成功了。 吉尔莫按约定站台的那场演出,梅森从美国赶了回来,三人最后同台——沃特斯吹小号、吉尔莫弹曼陀林、梅森打小铃鼓,气氛好极了。他们三个终于有了一张发自肺腑开怀大笑的合影。 80年代沃特斯的巡演连小剧场的一半都填不满,但他现在凭借迷墙挤入年度最赚钱歌手前三。迷墙巡演(专指沃特斯2011~2013年这次)打破麦当娜的记录成为史上最赚钱的个人巡演,迄今仍踞榜首。 无尽之河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新专辑,它的主要素材来自藩篱之钟的存货,是莱特的绝唱,11首歌有他署名。 吉尔莫45年以后重回庞贝古城,Polly建议他像当年一样光膀子演,被一口回绝。 2016年Pink Floyd在官网正式宣布重组,阵容包括沃特斯、吉尔莫与梅森。目的是为了支持加沙自由船队的女性们。 梅森2018年底接受媒体采访时提到沃特斯和吉尔莫之间的关系仍然紧张,梅森认为矛盾的根源在于沃特斯不尊重吉尔莫,沃特斯始终觉得创作比器乐更重要。 沃特斯的新专辑(Is This The Life We Really Want?)本是娱乐至死的续篇,但由于川普上台了,于是变成了一张具有强烈政治色彩的概念专辑。 Pink Floyd近年的各种再版计划、合集、大量未发行过的小样的重见天日主要原因是东家百代公司负债累累。但梅森对整理出这些遗珠很自豪。 “最后,吉尔莫承认道: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是这些歌曲在今天听起来和多年前一样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