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罗奔尼撒战争史》是一本由(古希腊)修昔底德著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128.00,页数:88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精选点评:
●原文译本,远胜于徐松岩抄袭谢德风的英译本。
●读完了。。。人物很多很多,有几个特别出彩让人印象深刻。情节也扣人心弦。注释很详细。作为第一本从古希腊语翻译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这本书翻译质量非常好。期待何元国老师能有其他相关译著问世。
●无论是译文还是注释无一不体现了译者的质量和水准,呕心沥血不过如此!
●这个译本直接译自希腊原版,而且根据以往(读社会学译著)的一些经验,最近的中文译本大多是比英译本好的。不过今年的新版本虽然经历修订扩充,但转译自英文,恐怕对原文的忠实度有所不及。
●即便雅典是个奴役他人的僭主城邦,看到西西里的战败是仍是嗟叹不已。固然与修昔底德描写着墨不同有关,比如Lacedaemon在Pylos的战败就无如此详细的描写,但更多的还是从小接受的,雅典是个自由城邦的固有印象吧。
●读过的第二个版本,第八卷需日后补读
●学生时代读过商务版,后来购徐松岩版本,均差快人意。 时隔多年后读到何先生翻译的这一版,深感休昔底德文风之美,联系大量欧美非虚构叙事作品,再读此书,真算得上史学渊藪! K125/152-3 2017 已购。
●条理清晰,深度适合,很恰当的入门书
●很好的譯本
●这个版本一言难尽,内容是多于商务版,可几乎没有自己的看法,自己的看法也不过是胡扯几句,译者一方面说要译得尽量符合古希腊风范,但他做得不如徐译及谢译,把作者评论地米斯托克里的话,强行翻译成论语,还辩解一通,前言还把属于印欧语系的希腊语与汉藏语系的古汉语联系到一块,也是没谁了,诚然,这是第一个译自古希腊原文的本子,但第一不一定最好,希望那位注销君多读书,少逼逼,有时,指出不足是为未来的进步做准备的。PS.何先生一方面在前言中说要摆脱西方研究的笼罩,却于几乎全部注释中引用西方评注,不知道有何深意。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读后感(一):各卷提要(ing…)
第一卷
前奏(前435—432):科西拉事件(厄庇丹诺斯/科林斯与科西拉);波忒代亚事件(科林斯与雅典的矛盾);
插叙:五十年时期(希波战争与伯罗奔尼撒战争之间,约前480—430):提洛同盟的建立/泡萨尼阿斯与德米斯托克利的命运(“被神诅咒的人”)/第一次伯罗奔尼撒战争(前460—445)/《三十年合约》签订;
斯巴达与雅典之间的交涉:科林斯的怂恿/双方的交涉以及伯利克里的发言;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读后感(二):研读修昔底德《战争史》要点!
读史贵在求真,求真方可致用。通读修昔底德的著作,我认为有以下几点值得注意。首先,作者严谨治史的科学方法,对每一个史实都要进行认真考证和分析,后世研究思考这段历史有了可靠的史实依据;其次,客观求实的理性主义精神,自己虽为雅典将军,在叙述雅典与死敌斯巴达人的交战中,仍能够不偏不倚地记载;再次,对人性的深刻认识和揭示,人性本含善恶二因,和平发展时代,人性善的方面展示得更多一些,一旦发生战争或党派斗争,人性恶的一面就急剧膨胀,作者从人性的角度指出斯巴达和雅典战争的根本起因,不是二者的不同性,而是二者的相同性,都想争当希腊的”总霸主”;复次,通过对比分析,指出战争的种种弊端,和平的种种好处,讴歌和平,厌恶战争;最后,此书的文学艺术和哲学思想价值很高,值得好好挖掘。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读后感(三):很难想象这是一本写的比史记还早的书
想到这本书写成于两千多年前,中国的战国时期,远早于司马迁,就不得不对修昔底德崇拜万分。全书最有特色的就是在精炼回顾战争事件、细节的同时,大段大段直接描写关键人物的关键演讲、辩论,把人带入很多历史转折点的现场,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这种表现手法在中国前期史书中亦不多见。
两大联盟的战争始于科林斯和底比斯这两个夹在雅典和斯巴达之间的小国,也始于和波斯停战后两大帝国修身养息之后难以避免的扩张和冲突。虽然伯利克里强调资源、强调制海权的方向无比正确,但起初伯利克里时代的雅典辉煌却短暂,历史则是由各种各样的偶然写就,一场瘟疫逆转了雅典的强势也带走了伯利克里。
之后双方相持,各有胜负,雅典强于海战,斯巴达则多次蹂躏地峡沿线上的普拉提亚等。雅典在派罗斯、基塞拉的两次大胜打到了斯巴达后院,斯巴达求和未果,否则历史可能会驶向另一条道路。
我觉得伯拉西达是这场战争中的斯巴达第一牛人,在斯巴达后院岌岌可危的大环境下,毅然带一小队人马北上,在北边用人格魅力加有限战力就策反了一众国家,给雅典继续扩张造成了很大麻烦,最终在战死后还为斯巴达赢得了一个和雅典短暂议和休养的机会。
两国终于休战了几年。夹在两国间的强国阿尔哥斯在反复摇摆后倒向雅典,使得雅典好像下半场开局再度有利。然而雅典很快莫名其妙、自高自大的把战略重心转向了西西里,在两次大规模派遣远征军,苦于久攻不下,最终四万人、200+艘战舰被联军全歼后,元气大伤的雅典只能瞬间变得苦苦支撑。爱琴海东岸的联盟大量倒戈,国内也发生分裂。
牛人、“叛徒”阿尔基比阿德斯回国为雅典人又带来希望,他周旋于三大强国四派势力,居然能成功整合国内资源,为雅典成功续命,还能在重大战役中和斯巴达打得平分秋色。然而恢复民主制的雅典人一次脑壳进水中胜战后处死了六名将军,终于在第二年被斯巴达的吕山德大获全胜。雅典建立寡头傀儡政府并在战争中彻底失败。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读后感(四):西西里远征败北与Nicias之死
看到第七卷。西西里远征。倾尽整个帝国力量的远征军全军覆灭。
撤退的时候,描写跟着军队被撤走的士兵看到被遗弃的活人,“全军上下泪水涟涟”。我不禁也是泫然欲泣了。——看历史的时候,我总是难以像平常那样产生共情的,毕竟两千多年前的事件,如果没有修昔底德或者其他史家,大多数人和事注定被尘封在时间中。而在此刻,在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真切地触碰到了历史的一个小小的断片。
icias和Demosthenes被杀。看惯了他们慷慨激昂的讲辞,看惯了他们运筹帷幄的计谋;而在这一刻,他们就这样死了,再说不出一句话,再无法力挽狂澜。修昔底德写到这一处时,对事实的描述只有短短的一句话。Nicias和Demosthenes之死于历史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而死亡的命运于他们自身而言就是他们的全部。我不禁想:他们面对死亡恐惧吗?想到帝国的宿命绝望吗?还是还有可能抱着幻想吗?我们再也无从得知了。
修昔底德大概从不像我这样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吧,他甚至紧接着就以他一以贯之的客观冷静分析他们被杀是出于叙卡古人和Lacedaemonians利害关系方面的何种动机。但我想他作为一个人,一个雅典公民,帝国的爱人,无疑受的震动比我大得多——“史记”注定不可能长歌当哭,但他仍然在客观得冰冷的史料中留下这一句:“Nicias死了。在我生活的时代的所有希腊人中,他是最不应该有此不幸结局的,因为他终生都在致力于提高自己的卓越品质。”
也许公民们不会像爱Alcibiades一样爱Nicias,但公民们也绝对不会像恨Alcibiades一样恨Nicias。尽管在辩论中与Alcibiades对垒时次次落败,甚至Nicias说什么,雅典的公民大会就跟他对着干;但这并不妨碍Nicias是一个好人(agathon),甚至这恰恰证明Nicias是一个好人——他的稳重与雅典的秉性格格不入,但他始终试图用他自己来节制雅典人的爱欲。可是节制如何赢得了Alcibiades用爱欲来鼓动雅典人的爱欲呢?
现代人的秉性跟雅典人是如此相似,以至于我们也爱Alcibiades,以至于我们深受kalos(美、高贵)吸引,给予agathon(好、善良)的赞赏却是如此不够——Nicias之死带来的震动引起了对此的反思。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读后感(五):伯罗奔尼撒二十七年:修昔底德与希腊断章
伯罗奔尼撒的诞生
“在爱琴海葡萄酒色的海面上,漂浮着1400多个明珠般的小岛。岛上的希腊古建筑,古战场,组成了后人对古希腊的回忆片段……”
追溯至公元前2000年,以地中海东部的克里特岛为核心,爱琴海地区进入了青铜时代,100年后,迈锡尼人在希腊南部的半岛上定居,文明中心迁移,出现了历史上的迈锡尼文明。
克里特岛文明与迈锡尼文明合称为爱琴文明,历时800年,西方古代文明由此发轫。约前1150年,迈锡尼文明因多利亚人的入侵而灭亡,古希腊地区结束了青铜时代的最后一个阶段,进入了所谓的“希腊黑暗时代”。
而后,第一届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于公元前776年召开,古希腊文明进入兴盛时期,以这段历史时期为背景的古希腊文学,或多或少都带有着神秘色彩,比如《荷马史诗》,比如希腊神话。
传说中,英雄人物帕罗普斯(Pelops)被特洛伊国王流放,流亡至希腊的他辗转来到了半岛西北部的伊利斯城邦,帕罗普斯接受了国王的挑战并以智取胜,与国王的女儿希波达米亚结婚。盛大的婚礼上特别安排了角斗、战车等比赛项目,成为了最早的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帕罗普斯成为了传说中的奥运会创始人。
帕罗普斯和希波达米亚的子孙后代长大后,又各自在半岛上建立新的城邦,整座半岛因此被称为“帕罗普斯的岛”(帕罗普斯:Pelops,岛屿:nissos),即位于希腊南部的“伯罗奔尼撒半岛”(Peloponissos)。
于是,斯巴达、奥林匹亚、迈锡尼、科林斯运河......不同的文明遗址在这片土地上并置,数千年间的历史就这样层层叠叠地错落在半岛上的地理层。而诗人和作家们相继执笔,共同铺就出了一部属于地中海上这座半岛的叙述体史诗。
修昔底德:战争与文明的局中人
这部史诗最早的执笔者是诗人荷马。《荷马史诗》中描述了古希腊在公元前11世纪至9世纪的迈锡尼文明时期。迈锡尼文明后因多利亚人的入侵而灭亡,在特洛伊战争80多年后,多利亚人建立了斯巴达城邦。
希罗多德自幼成长于多利亚,酷爱《荷马史诗》,将见闻著成《历史》。《历史》叙述了西亚、北非及希腊诸地区之历史、地理及民族风俗、风土人情,全书分为九卷,后世学者将每一卷均以希腊神话中的九位缪斯女神命名,《历史》又被称为《缪斯书》。
公元前425年左右,希罗多德逝世。相传在图里奥伊他的墓碑上刻着这样的铭文:“这座坟墓里埋葬着吕克瑟司的儿子希罗多德的骸骨,他是用爱奥尼亚方言写作的历史学家中最优秀者,他是在多利亚的国度长大的,可是为了躲避无法忍受的流言蜚语,他使图里奥伊变成了自己的故乡。”
希罗多德的《历史》成为了西方文学史上第一部完整流传下来的散文作品,他因此被誉为“历史之父”,“历史”这个名称也被一直沿用至今。就在希罗多德去世后,古希腊地区的土地上发生了一场改变自身命运的战争。
而这一次,历史的执笔者是修昔底德。
修昔底德晚生于希罗多德25年,生逢古希腊文化的全盛时期,父亲奥罗鲁斯是雅典的贵族,家族在色雷斯沿海地区拥有金矿开采权。修昔底德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成年之后,与大多数贵族子弟一样,凭借家族的门第和个人才干而步入仕途。
公元前431年,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修昔底德约30岁。七年后,已经投身军旅的修昔底德被推选为雅典的“十将军”之一,于公元前424年率领一支舰队驻扎在色雷斯附近。
斯巴达的军队围攻安菲波利斯之时,修昔底德率军增援,抵达之时斯巴达军队已经攻破城池,修昔底德被认为是贻误战机、有通敌之嫌,遂被放逐至色雷斯。
于是,在家族拥有金矿开采权的这片色雷斯的土地上,修昔底德生活了20年,直到公元前404年获得特赦,修昔底德才得以重返雅典。
20年间,修昔底德始终关注着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进展,实地考察并随时跟进,修昔底德是伯罗奔尼撒战争的亲历者,也是重要的记录者。
这场战争在当时还没有被称为“伯罗奔尼撒战争”,修昔底德本人将其称之为“伯罗奔尼撒人与雅典人之间的战争”:
雅典的修昔底德纪录了伯罗奔尼撒人与雅典人之间的战争。他在战争爆发时开始了他的纪录,他当时想到这场战争可能是非常重要的,可能比此前的战争都有历史意义。他这样想因为战争双方使用了它们所有的手段,而其它的希腊城市迟早参加了这场战争。这场战争深刻地影响了希腊和一部分野蛮人,可以说这场战争影响了整个人类社会。——修昔底德他在著作《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严格遵循着标准的证据收集工作、客观的因果关系分析,被后世称为“历史科学之父”。《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将距今两千年多前的古希腊战场还原,成为在西方史学史上占据重要地位的历史文献。
而这场几乎涉及了当时整个希腊语世界的伯罗奔尼撒战争,从公元前431年持续至公元前404年,历时二十七年,几乎所有希腊城邦参战。战争期间几度停战,不仅结束了雅典的经典时代,也结束了希腊的民主时代,强烈改变了希腊的国家。
二十七年的战争给繁荣的希腊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破坏,导致了战后希腊奴隶制城邦的危机,成为希腊由盛至衰的转折点,也被称为“古代世界大战”。
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前奏
伯罗奔尼撒半岛位于希腊南部,在迈锡尼文明流行的几百年里,主城斯巴达和雅典经常对抗,而修昔底德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记载的,正是雅典和斯巴达之间的战争,发生于提洛同盟和伯罗奔尼撒同盟之间。
伯罗奔尼撒同盟以斯巴达为首,主要由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城邦组成,于公元前6世纪后期就已经存在,对希腊世界影响很大,盟邦的中心斯巴达是希腊世界当之无愧的霸主。
提洛同盟以雅典为首,总部设在爱琴海上的提洛岛,是雅典人在希波战争后建立的、以防范波斯人的进攻为主要目的的同盟,于公元前478年建立,成员主要是东地中海沿岸的希腊城邦。
彼时的“古希腊”是一个地区概念,可以理解为是一个文明共同体,而非统一的国家。从公元前8世纪开始,在包括希腊本土、东地中海沿岸、黑海沿岸,以及南意大利在内的广大地区,分布着上百个由希腊人建立的城邦。
所谓“城邦”就是“城市国家”,是指由城市及其周边的郊区和农村组成的主权独立的国家。由于主权独立,所以各个城邦之间可以自由地建交,结盟,和交战。
提洛同盟的成员国在150个至173个之间,自同盟成立起,雅典经常为了自身利益而利用提洛同盟的力量。不久后,雅典建立了希腊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并积极扩张势力,而雅典和一些伯罗奔尼撒同盟的成员早就有摩擦。
公元前460年,米迦拉(或译为:米加腊)退出了伯罗奔尼撒同盟转而投靠雅典,两同盟间的冲突从公元前460年持续至公元前446年,冲突的最后,双方打成了平手,签订和平条约,米迦拉又回到了伯罗奔尼撒同盟,而这场战争冲突,被称作是“第一次伯罗奔尼撒战争”,也被视作是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前奏。
公元前431年,两个同盟之间的矛盾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于是爆发了波及整个希腊世界的伯罗奔尼撒战争。
伯罗奔尼撒二十七年:战争年表
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第一阶段 公元前431年——公元前421年
这一阶段的战争持续了十年,当时斯巴达的国王是阿基达姆斯(或译为:阿希达穆斯二世),所以第一阶段的战争又被成为阿基达姆斯战争,战场主要在希腊。
导致这场战争爆发的原因有很多,当时的希腊剧作家阿里斯托芬认为,雅典的领导人伯里克利想通过这场战争来分散雅典内部的政治困难:
不幸的源泉是菲迪亚斯的丑闻伯里克利怕他也会遭到同样的不幸 因为他害怕你们的愤怒和你们的无情 为了保护他自己,他投入了那颗小小的火星:米加腊法令 以此点燃了焚烧我们的城市的大火——阿里斯托芬,《平安》,第605句,前421年首演而修昔底德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雅典将提洛同盟转化为海上帝国,并不断向外扩张,日渐强盛的雅典引起了斯巴达人的恐惧——“使战争不可避免的真正原因是雅典势力的增长和因而引起斯巴达的恐惧。”于是斯巴达人下定决心,要打击雅典这个新兴强国。
虽然史学界对这场战争的罪魁问题至今争议不休,但大多数史料都可以证明:当时古希腊地区的各国政治上不稳定,对外施行强力政策,对荣誉的过分追求营造出了战前的紧张气氛。对此,修昔底德在书中这样描写:
这边和那边对这场战争都抱有很大的希望,所有的人都想在战争中奋勇当先——这是可以理解的:开始的时候人人热情洋溢,在伯罗奔尼撒有许多年轻人,在雅典也有许多年轻人,他们还从未见识到过战争,所以他们都想参加战争。希腊的其它城市都关注着这两座城市之间的交兵……大多数人站在斯巴达的那一边,因为斯巴达将自己说成是希腊的解放者……大多数人恨雅典,部分希望摆脱雅典的控制,部分害怕落入雅典的控制。
公元前431年,斯巴达的同盟者底比斯进攻普拉提,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时年,为鼓舞和激励雅典人对于这场战争、对于雅典城邦的信念感,雅典政治家伯利克里发表了著名的演说,即《伯利克里在阵亡将士葬礼上的演讲》,这次演说成为了历史上最伟大的演说之一。
......And yet if with habits not of labour but of ease, and courage not of art but of nature, we are still willing to encounter danger, we have the double advantage of escaping the experience of hardships in anticipation and of facing them in the hour of need as fearlessly as those who are never free from them.“......我们是自愿地以轻松的情绪来应付危险,而不是以艰苦的训练。我们的勇敢是从我们的生活方式中自然产生的,而不是国家法律强迫的;我认为这些是我们的优点。我们不花费时间来训练自己忍受那些尚未到来的痛苦,但是当我们真的遇到痛苦的时候,我们表现我们自己正和那些经常受到严格训练的人一样勇敢。”Nor are these the only points in which our city is worthy of admiration.“我认为这是我们的城邦值得崇拜之处。当然还有其他的优点。”We cultivate refinement without extravagance and knowledge without effeminacy; wealth we employ more for use than for show, and place the real disgrace of poverty not in owning to the fact but in declining the struggle against it.“我们爱好美丽的东西,但是没有因此而至于奢侈;我们爱好智慧,但是没有因此而至于柔弱。我们把财富当作可以适当利用的东西,而没有把它当作可以自己夸耀的东西。至于贫穷,谁也不必以承认自己的贫穷为耻,真正的耻辱是为避免贫穷而不择手段。”Our public men have, besides politics, their private affairs to attend to, and our ordinary citizens, though occupied with the pursuits of industry, are still fair judges of public matters; for, unlike any other nation, regarding him who takes no part in these duties not as unambitious but as useless,“在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所关心的,不仅是他自己的事务,而且也关心国家的事务;就是那些最忙于他们自己的事务的人,对于一般政治也是很熟悉的——这是我们的特点:一个不关心政治的人,我们不说他是一个注意自己事务的人,而说他根本没有事务。”we Athenians are able to judge at all events if we cannot originate, and, instead of looking on discussion as a stumbling-block in the way of action, we think it an indispensable preliminary to any wise action at all. Again, in our enterprises we present the singular spectacle of daring and deliberation, each carried to its highest point, and both united in the same persons; although usually decision is the fruit of ignorance, hesitation of reflection. “我们雅典人自己决定我们的政策,或者把决议提交适当的讨论;因为我们认为言论和行动间是没有矛盾的;最坏的是没有适当地讨论其后果,就冒失开始行动,这一点又是我们和其他人民不同的地方。我们能够冒险,同时又能够在进行这一冒险之前深思熟虑。”......雅典的瘟疫 公元前429年
对雅典政治以及整个战争初期的形势影响最大的,是公元前429年爆发的大瘟疫。雅典海军强大,陆军相对较弱,不及斯巴达的重装步兵。于是在斯巴达陆军进犯雅典的时候,伯利克里建议雅典人全部撤进城墙内,等伯罗奔尼撒盟军撤退后,再出城。
然而由于城内人口暴增,导致卫生条件恶化,雅典爆发了大规模瘟疫,许多人都在这场瘟疫中丧生,伯利克里本人也未能幸免。
伯利克里去世 公元前429年
伯利克里的去世,成为了雅典政治的转折点。在他之后上台的雅典政治家,大多只顾着讨好民众,争权夺利,没有能力引导民众,反而被民众牵着鼻子走,使得城邦的政治日益失控。在这些政客当中,影响最大的是克里昂和尼西阿斯。
《尼基阿斯和约》的签订 公元前422年
克里昂的政治主张十分激进,坚持要对反叛的盟邦和敌对的城邦采取激进的手段,在他的坚持下,雅典几度向盟邦施加非常残酷的惩罚。
尼西阿斯相对温和,但政治手腕不及克里昂。因此在公元前422年以前,一直是克里昂的政治主张占据上风。
直到公元前422年,克里昂战死沙场,斯巴达的另一位好战的将军伯拉西达也一同阵亡。于是战争双方都决定议和,并签订和约,由于和约的缔造者是尼西阿斯,所以和约被称为是《尼西阿斯和约》。
亚西比德的任命 公元前421年——公元前416年
《尼西阿斯和约》并未带来真正的和平,只是暂停了战争,这一时期被称为战争的“尼西阿斯和平”时期。但两强之间的战争并未结束,无论是提洛同盟还是伯罗奔尼撒同盟,内部都有人对《和约》感到不满,比如雅典政治家亚西比德(或译为:阿尔西比亚德斯)。
亚西比德出生于这片希腊海岸的黄金时代,正值权力和财富的鼎盛期。他十分钦佩哲学家苏格拉底,且自幼由伯里克利家抚养长大。
成年后的亚西比德拥有无与伦比的演说技巧,于公元前420年被推选为将军,同时与其他城邦结盟,对抗斯巴达。然而盟军在曼提尼亚与斯巴达作战时一败涂地,亚西比德的野心遭受了极大的挫败。
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第二阶段 公元前415年——公元前413年
公元前415年,雅典的舰队驶向了西西里。 这一次,进攻的一方是雅典及其盟邦,防守的一方是西西里的城邦叙拉古(或译为:锡拉库扎),雅典人试图攻破叙拉古的城池,叙拉古人则尽力保全自己。
雅典之所以派兵远征西西里,是因为西西里岛的一个小城艾格斯塔向雅典求助,希望雅典能帮助自己对抗西西里岛上的大邦叙拉古。叙拉古也是科林斯的知名城邦,同时又是伯罗奔尼撒同盟的支持者,出兵远征叙拉古,就直接意味着与伯罗奔尼撒同盟为敌。
雅典人最终没能抵制住扩张势力范围的诱惑,而是听从了亚西比德的煽动,派遣了空前强大的舰队远征西西里,尼基阿斯和亚西比德都被选为远征军的将军。
然而,亚西比德并未能踏上西西里的土地,舰队行至半路,亚西比德的政敌在国内起诉他,要求他回国受审。亚西比德见形势不对,于是找机会逃到了斯巴达,投靠其怀抱。
亚西比德的离去使得雅典的远征军失去了一位能征善战的将领。而此时的另一位将军尼基阿斯,一贯为人保守,不喜欢战争,也缺乏统率军队的才能。在他的率领下,雅典军队没有选择出其不意,速战速决,这给了叙拉古充足的准备时间,雅典军队陷入了漫长的围城攻坚战。
叙拉古的胜利 公元前414年
不久后斯巴达人向叙拉古派遣了援军,战争后期,斯巴达军队及其盟邦实现了对雅典军队的反包围。雅典人不但无法攻打叙拉古,自己的舰队还被伯罗奔尼撒联盟的军队包围在了叙拉古的海港之中。尼基阿斯虽然成功地向雅典要到了援军,却只是徒增了雅典的牺牲。
雅典人试图从海上突围,然而结果惨败,于是只能选择从陆地撤退,可惜斯巴达及其同盟的陆军优势更大,于是雅典联军最后的命运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全军只有极少的士兵活着回到了雅典,其余的人都被扔在了一个大坑里自生自灭。
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三阶段 公元前413前——公元前404年
公元前413年,斯巴达全面进攻,战事又回到了阿提卡,伯罗奔尼撒战争进入第三阶段,持续9年。斯巴达与波斯结盟,并获得了波斯的大批黄金资助,斯巴达开始建立自己的舰队,雅典的处境变得危险起来。这一阶段的战场主要在伊奥尼亚海域,也被称为是“伊奥尼亚战争”。
由于雅典在西西里惨败,海军力量所剩无几,斯巴达便试图彻底消灭雅典海军,联合波斯和盟邦的力量,将战场转移到了东地中海和黑海沿岸,双方争夺的焦点是雅典的海上运粮航道。
雅典所在的阿提卡土地非常贫瘠,产出的粮食远远不能满足国内的需求,所以雅典人需要从土地肥沃的黑海沿岸进口大量的粮食,因此海上的运粮航道是雅典的战略要道和生命线。如果斯巴达人能够掐断雅典的海上运粮航道,那么雅典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了。
建议斯巴达人进军伊奥尼亚、掐断运粮航道的人正是从雅典叛逃到斯巴达联盟的亚西比德。他还建议斯巴达人在阿提卡背部的德克雷亚建立碉堡,驻守在此。
德克雷亚坐落在雅典城通往一座生产木材和矿产的岛屿上,这个岛屿对雅典而言战略意义重大,因而一直被雅典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斯巴达人在德克雷亚建立碉堡,让雅典失去了对这个战略重地的控制。
寡头派政变 公元前412年--公元前411年
亚西比德的这两招棋,使得雅典几乎陷入绝境,而恰恰在这时,他与斯巴达某位权贵的关系破裂,无法在斯巴达继续待下去。
但是亚西比德跟斯巴达海军的关系尚可,便跟随着斯巴达的军队到了小亚细亚,反过来与雅典海军将领接触,并承诺:如果他们愿意改变民主政体,实行寡头政治,并让自己回国,那么他可以为雅典人牵线搭桥,帮助雅典人获得波斯人的金钱援助。
雅典人听了亚西比德的话,发动革命推翻了民主政体,建立了寡头政治。但是雅典掌权者很快就发现,亚西比德并没有能力影响波斯上层的意志,于是将亚西比德排挤出了寡头政府,并建立了更为集权的体制。
公元前411年,两方之间的海军于色雷斯基诺塞马角附近的海面上进行了海战,史称为基诺塞马之战。两方分别为明达鲁斯率领拥有86艘战船的伯罗奔尼撒舰队,与色拉西布洛斯率领的拥有76艘三层桨船的雅典舰队。明达鲁斯赢得了此次海战的胜利,雅典舰队战败。
然而,雅典自从公元前412年的寡头政变后,雅典海军就对这个本土的新政府心生厌恶,并与之决裂。这时,萨摩斯岛的亲民主派水手们选举色拉西布洛斯作为将军和民主领袖,色拉西布洛斯成为了民主派成功抵抗寡头政变、抵抗新的寡头政府(三十暴君)的主要领导者之一。
寡头政府被推翻后,色拉西布洛斯上台,雅典海军再一次转向了已经被排挤的亚西比德,希望亚西比德来给他们主持大局。
作为将军,色拉西布洛斯负责召回了尚在逃亡的、极具争议的雅典贵族、前雅典将领、雅典的叛逃者亚西比德,然后两人一起在以后的几年里广泛地合作。公元前411年和前410年,在色拉西布洛斯与亚西比德和其他人的一起指挥下,雅典海军取得了多次关键性的胜利。
古希腊史诗的断章 公元前411年——公元前404年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全书的内容就在公元前411年的这场胜仗戛然而止,修昔底德逝世,而战争往事还没有记录完成, 其著作就此成为了古希腊历史上的一篇断章。而这场改变希腊世界的战争史诗,转而发现了下一个执笔者。
修昔底德对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记录到公元前411年冬终止,在他之后,色诺芬在《希腊史》中延续了修昔底德的工作:
——公元前410年,亚西比德与色拉西布洛斯在库奇克斯两次击败了斯巴达人和波斯人;
——公元前407年,雅典海军在诺提乌姆战败,雅典终于在军事上和财政上走向枯竭;
——公元前405年,雅典海军在羊河之役中惨败。斯巴达的海军司令莱山德成功地封锁了雅典,并迫使其投降。羊河口之战彻底摧毁了雅典的海上优势,奠定了斯巴达人最终胜利的基础。霸权均势被改变了,斯巴达此刻成为了希腊世界的霸主;
——公元前404年,雅典彻底失败,根据斯巴达人提出的条件,雅典人答应毁掉雅典城至港口的长城;交出全部舰队,只保留12条担任警戒的船只;恢复被流放者的地位;服从斯巴达人的领导。伯罗奔尼撒战争正式结束,提洛同盟解散。
伯罗奔尼撒战争历时二十七年,无数的雅典政治家和希腊学者接连在这座舞台上留下了历史印记,而一度强大的雅典城邦在战败后告别了曾经的海上霸主地位,又在此后的千年中数次经历沉浮:
公元476年前西罗马帝国灭亡,西欧进入中世纪时期,雅典的繁荣盛况开始走向衰落;拜占庭帝国的统治期间,雅典曾得到短暂的复苏;圣战期间,雅典由于和意大利的贸易往来而兴旺繁荣;奥斯曼帝国统治期间,雅典再次衰落;直到19世纪,雅典成为独立希腊的首都。
今天的雅典,是希腊共和国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也是欧洲乃至整个世界最古老的城市之一,被誉为“民主的起源地”、“西方文明的摇篮”。而雅典卫城等地所遗留下来的古迹,永恒记录着关于人类文明的演进之旅。
在历史的长河中,这座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古老城市历经沧桑,却又历久弥新。二十七年的战争往事已然淹没于数千年的城市兴衰史中,成为了惊鸿一瞬,留待给下一个提笔者,于断章之中,将这段凝固的史诗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