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婆同住,每月交5K,说我只配喝兑水的鸡汤,“喝你妹,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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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万千,唯情可贵

  《单亲三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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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做爷爷的拿着棍子要打两个孙女,被刚回来的李庆喜撞见了。

  李庆喜是长子,却极不受李善明待见。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李庆喜的工钱要全数上交,说是一家四口人的生活费,余下的替他保管。

  李庆喜老实,又不敢忤逆他爹,便也照做。可冯娟就苦了,要吃要喝生病拿个药都得去求公爹,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刚生下孩子,取暖的炭盆端走了。说好给她下奶的鸡汤也没了。

  李善明一口咬定是两个姑娘顽皮,摔了炭盆,还要泼了鸡汤。

  “爷爷撒谎,明明是爷爷把炭盆拿走的,还不给妈妈吃饭!”老二李子夏吼道。

  “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妈吃的了,满嘴跑火车,小小年纪就这么犟嘴,长大可还得了!”李善明一跺脚,举起棍子就要打。

  “你你你,就是你,坏爷爷!”老二梗直了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毫不畏惧。

  “住嘴!还敢跟长辈顶罪了,看来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了。”李庆喜夺回老爹手里的棍子,怒气冲冲朝着俩孩子抡下去。

  李子春抱着妹妹,大喊“爸爸要打打我,妹妹还小吃不住。”

  李庆喜的棍子抡歪了,砸在了雪上,激起千层雪花。

  索性,李庆喜扔了棍子,扬起手掌,拎起两个女儿揍了一顿,吼道,“还不快滚!”

  李子春拉着妹妹跑进了屋。

  两姐妹炭盆也没端来,鸡汤也没弄来,还被你接个揍了一顿,满肚子委屈,眼里憋着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掉下眼泪。

  冯娟侧过身,“怎么了,刚才外面滴理咣当的,是不是跟你爷爷起了冲突。他就那样的人,别理他。”

  李子夏咬着唇,满脸怒气,却一言不发。

  “老大,小夏怎么了?”

  李子春看了妹妹一眼,子夏的眼里刻着泪花,紧紧抿着嘴咬着唇,怕是在生爸爸的气。妈妈一向最怕他们顶撞爸爸,便隐瞒道:“没,没什么,端炭盆的时候手被烫伤了。炭盆翻了,今天恐怕没有炭火用了。”

  “伤的重不重,那么烫的东西怎么能让你妹妹摸,春儿,快给你妹妹弄点门后灰擦擦,那个止血快。”冯娟指着门口。

  李子春搓了一捧门灰,擦在妹妹的手上,用白布包起来。

  “妈,别担心,我给妹妹包好了。”

  这时候李庆喜进来了,端了一锅粥,还有一碗鸡汤,说,“吃饭了。”

  李庆喜把唯一的一碗鸡汤端给冯娟,“爸说做了两碗,一碗给弟媳妇了一碗给你,你赶快喝了,一会儿该凉了。”

  冯娟看着自己的老公,耷拉着脑袋,怏怏不快地说,“她爸,又是个丫头!”

  “丫头就丫头吧,小子丫头都一样。”李庆喜安慰道。

  “哎,公爹一听是丫头,脸立刻拉下来了,炭盆也端走了,这屋里冷的,小三子不知道能不能抗得过……”说着说着冯娟掉了眼泪。

  “忍忍吧。”李庆喜无奈地说。

  “你这个月的工钱交了吗?”冯娟问。

  李庆喜和李庆民婚后都住在父母家,一直没分家,李善明就以李庆喜一家四口生活负担太重,要求他上交工钱。李庆喜每个月刚发了工钱,就被公爹劫走了,想存点私房钱给老婆孩子扯两块布做个新衣裳都没余钱。弟弟李庆民就好了,白吃白住,还什么好的都沾上。

  “交了,刚交。”

  “全交上去了吗?剩点没有。”

  李庆喜神色黯淡地摇摇头。

  “这以后咱们一家五口日子要怎么过,回回你领了钱一分不剩交给他们,说好听是给我们保管,供我们吃喝。结果这口鸡汤还是他们剩下的,一嘴兑了半碗水的味儿,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我还寻思你去买点炭烧烧。”

  北方的冬天,隆冬腊月,冷得令人直打寒颤。

  “妈,凭什么交钱给他们,我们还吃不了饭!!!”李子夏奶声奶气的声音掷地有声地传来。

  “你懂什么?”李庆喜呵斥。

  “爸,爷爷就是欺负你老实!我妈说的对。”李子夏又说道。

  “你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李庆喜看着冯娟,直生气。

  “我……”冯娟一时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这话什么时候被老二听了去。

  “爸,是我告诉妹妹的,你别怪妈妈,也别怪妹妹。那次我看见你问爷爷,能不能少交一点,小叔叔都没交过工钱,爷爷说不行,你赚多少就要交多少。这不是欺负你老实是什么?!!”老大李子春站出来说。

  李庆喜听不得别人说他窝囊,冷不丁从自己6岁的女儿嘴里说出来,顿时气血上涌,从老爹那边遭受的无处释放的委屈,变成扬起的巴掌重重打在了大女儿李子春的脸上。

  李子春捂着脸冷冷地看着父亲,说了句,“你就会欺负我们!!!”

  李子夏虽说小,却向来看不得别人欺负妈妈和姐姐,见爸爸打了姐姐一巴掌,也不顾的许多,上去一口咬在了爸爸的手上,一排小牙齿印清晰分明。

  李庆喜的巴掌抬起来,迎着老二梗直的脖子糊过去。

  “你打啊,打啊,打死了我爷爷就开心了。反正爷爷天天都想打死我们。”她年纪小,大人说话也没防着她,说什么也不顾及她在不在旁。谁知都被她学了去,给记住了。

  李庆喜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他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她爹,你这是干啥?”冯娟愣了。

  襁褓中的婴儿哇哇啼哭。

  “我窝囊啊,给不了你们娘几个好日子。”

  “子春、子夏,快过来给你爹道歉!”

  李子春低着头,声音嗡嗡地说:“爹,对不起。”

  李子夏撅着头,不服气,硬是一句不说。

  李子春扯扯妹妹的衣襟,李子夏依旧不理,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你这孩子,倔脾气,还不快跟你爹道歉!”

  “我不!!!”老二哼出一声。

  李庆喜叹了一口,“算了算了,吃饭吧,饭要凉了。”

  李庆喜让老大给妹妹盛了一碗饭。

  李子夏不肯吃,生气,撩开帘子跑了出去。

  “爸妈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妹妹!”李子春追了出去。

  李子夏已经出了家门,一溜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过了一个钟头,还没见人回来。

  李子春跑回家,问爸妈妹妹回来过没,李庆喜和冯娟这才觉得可能出事了。拉上她们小叔叔一起外出寻找。

  小叔叔极不情愿地说:“哥,别怪我说你,就属你老实,你连孩子都管不住,还是个4岁的孩子,你说你以后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

  李庆喜没作答,一声声喊着“子夏”的名字,焦急地寻找女儿。这么冷的天,万一子夏滑到了摔倒了磕哪了爬不起来,还不给冻坏了。

  这天,躺一个小时怕是身体都要僵了。

  正当他们到处寻不着,急的商量找村子里的人一起来寻时,李子夏抱着一点干柴火回来了。

  李庆喜真想打这孩子一顿,可看她小小的手臂抱着那些柴,冻得浑身发冷,牙齿打颤,嘴唇发白,也不忍心。

  李庆喜接过柴,闷声说,“回家吧!”

  小叔叔劈头盖脸就是,“你个死丫头,我跟你爸找你找的腿都快走断了,你死哪去了?!!!也就你爸老实,换了我,我们家孩子敢这么不听话,我棍子打屁股上了,你啊……”

  “行了,别说了,回家!”一向很少和弟弟顶撞的李庆喜厉声呵斥。

  回了家,一进到屋子里,李子夏双手被冻得一阵热一阵凉的。

  鞋子已经湿透了。

  一双包扎了白布的手,白布早就不知所踪,门灰也早就磨掉了。被烫伤的皮因抱着枝枝蔓蔓伸展出来的树枝刮的到处是伤口,血淋淋的。

  李子夏忍着痛,咬牙不吭声。

  牙齿依旧冷的打颤。

  “怎么那么傻!”冯娟心疼地要从被窝里钻出来,去抱浑身冻得冰冷的子夏。

  子夏扑到妈妈怀里,“妈,别下来,婶婶说坐月子不能见凉气。”

  冯娟的眼泪就下来了。

  李子春也过去抱着妈妈和妹妹,母女三人抱在一起,仿佛谁也不能欺负他们。

  李庆喜独自蹲在角落里,眼角也滑下来一滴冰凉冰凉的泪来。

  末了,冯娟对李庆喜说,“她爸,咱得为孩子考虑考虑,你不能再事事顺着公爹了,实在不行,咱分家!”

  “分家?!”李庆喜惊地叫起来。

  分家的事冯娟原来提过,被李庆喜否决了。李庆喜从小生活在父母的强压下,不敢反抗。分家这事,老爹肯定不会同意,他是提都不敢提。

  这次?

  李庆喜惊讶之余,陷入了沉思。

  隔壁,正堂屋里。

  小叔叔说,“爹,老五托人捎信了,说换我哥家三丫头给十斤猪肉,外加五十斤白面,你得拿个主意了,我哥根本做不了主!”

  李善明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来,说了一个字,“换!”

  刚出生的三丫头究竟有没有被换走?

  冯娟和婆家顺利分家了吗?

  小叔子的孩子生出来是男孩女孩?

  

  每天一更,明天继续!

  觉得作者辛苦点“在看”,宝宝们!

  

  小秋有话说

  昨晚朵公主爹地出差,娃让为娘接她。

  小秋就开车去接朵公主了。结果奶奶把她送到门口,生气地将她塞进车里,大吼着“别送过来了,我不带了,带不了,我明天就回家!”

  我说,你跟她爸爸说好吧。

  奶奶气大的,“要说你去说”,砰地帮我把车门关上了。

  我一脚油门走了。这一对母子三天两头闹幺蛾子,我姑娘跟着受罪。

  瞬间觉得,离开一段消耗自己的负能量婚姻,太对了。及时止损。还是闺蜜好,见面送口罩送酒精,还赠500购书卡,哈哈哈。闺蜜一沓不嫌多,猪队友一个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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