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是一本由[法] 塞利纳著作,漓江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2019-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精选点评:
●“他写最残酷的事情,同时代很少有作家如此深入人心,探索世界的欲望和本能的复杂性。还有塞利纳(Louis-Ferdinand Celine)支持纳粹和种族主义,他认为人生旅程最终不过是死亡,整个世界是一出浑沌的滑稽剧。但他也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作家之一。我认为在普鲁斯特之后的现代法国文学,没有任何一个作家可以与塞利纳相提并论。他的作品我读过两三次,都是大师级的杰作。它从细节,寻常之处,呈现出当时法国社会的现实。”(《略萨和他的七位导师——你必须尊重文学》http://news.sina.com.cn/o/2018-03-02/doc-ifyrzinh1557166.shtml)
●法国天才作家塞利纳第三部重磅作品,塞利纳的“另一部《茫茫黑夜漫游》”,“理想藏书·最佳回忆录作品”,昆德拉倾情推荐……
●The Sound of Forgetting
●低俗与高雅,疯狂与艺术之间的区别究竟是什么?这位“满纸荒唐言”的另类作家,用他那贯穿始末的省略号和感叹号,“混乱”而愤怒地呐喊着讲述。
●喷薄出的情感混合回忆的悲怆,变成一股止不住的泥浆。塞利纳在维希政权里的角色不光彩,但是他提供了另一种从事实和道德上理解那种生活的可能性。塞利纳一定很爱惜自己的性命。
●如果先读过塞利纳的小说估计我也不会买《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了。战争背景尤其是二战题材确实是我钟爱的,更何况塞利纳这些半纪实半虚构的故事,可是,他独具一格的文笔确实不是我能欣赏的……(这里也学作者省略号吧……)他在法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使得他即便有着与纳粹“合作分子”的嫌疑,也未能最终真正定罪,但他犀利变态、愤世嫉俗、粗鄙下流的语言风格,让我对他穷困潦倒的后半辈子实在生不出好感,但不得不说,塞利纳对于政治历史文学哲学艺术等等方面信手拈来的本事确实让人叹服。
●“在锡格马林根那发臭、浸血的嘉年华中,一切都失去意义,可以彼此交换:软弱无权的贝当,自任多瑙河司令的狂人科尔佩绍,还有赖伐尔,还有法国通敌者、美军炸弹、纳粹集中营,一样骇人听闻,群魔乱舞,此般混乱让塞利纳痛苦无比……”【《多瑙河之旅》,(意)克劳迪欧·马格里斯】http://dushu.qq.com/read.html?bid=842610&cid=7
●我相当喜欢赛利纳的混乱的艺术,生动的娓娓道来逃亡的流程,以及一个荒诞的半生。和同个译者《夜的草》相比它更是一部史诗般的的巨作,从作者本人经历来看这就是另一部《长夜行》。
●老图什,你也不行了。
●塞利纳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絮絮叨叨的吐槽水平也就乔伊斯能与其相媲美了,他拿着一挺机关枪把整个法国文坛都扫射了一遍,让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都见鬼去吧!
《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读后感(一):不建议阅读
不明白为什么这书分数这么高。可能评分者太小众文艺。我只想说我第一次满怀期待睡前阅读不知所云,很快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硬着头皮把第一张读完,仍然不知所云。
我觉得写一本书不是标新立异。而是具备给大众能读懂和带来愉悦。我也不算读书太少的人,但我欣赏不了这种书,也不愿意改变自己去学习什么叫另类。读的快乐开卷就懂,没有高雅低俗之分。
不知道京东能不能七天退书。第一次。
《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读后感(二):塞利纳并不是无药可救的悲观
“塞利纳的小说则很压抑,很沉重、很悲观,他对人的看法太黑色、太悲观了,到处都是一片黑,没有光明。不过,与其说塞利纳是悲观,不如说是夸张。……悲观主义是法国文学的传统,很多作家都大大夸张世界的黑暗面,人性的黑暗面,从十六世纪开始,帕斯卡对人性、对人的存在状态的看法就是很悲观主义的。但是帕斯卡思想中有上帝,而塞利纳不仅对世界对人持悲观主义,而且思想中没有上帝,加之在小说里对人生的态度很严厉,用词与语气都很激烈,对阴暗面极尽夸张之能事,因此,他格外显得悲观,格外显出黑色。不过,应该看到,他这样夸张、严厉是为了揭露,是为了要不莫过于现状。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人对现实的忍耐,对现实的效应归根结蒂,他还是希望人向上的,在这一点上,他与荒诞派戏剧不同。正因为他希望人向上,所以他特别喜欢舞蹈这种艺术,因为舞蹈就是要克服人的重量,轻盈向上,以他精神有向上的倾向而言,他就并不是无药可救的悲观了。”
转自 巴黎大学哥达尔教授谈塞利纳 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6662424/
《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读后感(三):塞利纳的悲剧是因为他“超群的才华”?
塞利纳的悲剧是因为他“超群的才华”?
1957年7月,《城堡》出版之际,塞利纳接受了《快报》的采访,他声称:
“所有那些攻击我的人,所有那些没授予我诺贝尔奖的人,所有那些没给我发放年金的人,所有那些没让我进法兰西学院当院士的人,所有那些讥笑我的人,所有那些唾弃我的人,他们都是蠢货,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明白,他们都是罪人,因为我才是受害者!应该感到畏惧的人是他们,不是我,因为错在他们那边……”
他在《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中描写自己“穷困潦倒的凄凉晚景”,给人的感觉是在“哭穷”,但实际情况确实是真的,证据是,据报道,2018年他的遗孀露瑟特(即书中的莉莉)106岁了,却要靠“卖屋还债”(http://epaper.gmw.cn/zhdsb/html/2018-08/08/nw.D110000zhdsb_20180808_6-04.htm)。《城堡》中,塞利纳一再问自己“我死了莉莉怎么办啊?”真是令人唏嘘。
实际上,塞利纳曾因《茫茫黑夜漫游》的畅销,赚了很多钱,还兑换成了金币,逃离巴黎时在莉莉的背心里缝了一百多万金法郎。这些钱到底去哪里了呢?塞利纳在《城堡》里说是因为“到处都有强盗”。
索莱尔斯称“塞利纳的悲剧在于其超群的才华”。实际上,塞利纳的一部分才华用在了“骂人”上,他的舌头太毒了,骂了那么多人,不遭人“围追堵截”,不遭人恨才怪呢!
《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读后感(四):是“砂浆、石膏和水泥的加水搅拌”,还是“流芳百世的杰作”?
是“砂浆、石膏和水泥的加水搅拌”,还是“流芳百世的杰作”?
译者在“译本前言”里介绍了这本书当年在法国出版后,法国评论界的一些看法:
文学评论界对《城堡》这部作品的评价褒贬不一。作家德·布瓦德富在1957年8月1号的《战斗报》上评论说,这本书“总体给人的感觉就是砂浆、石膏和水泥的加水搅拌:事件、词句和小聪明。这种化脓似的激情由于一刻不停地大量汹涌而出而变得平庸和乏味。这种非凡的题材在塞利纳僵直的手指中化成了粉末。”评论家亨利·科鲁瓦也持同样的观点:“没完没了的自说自话絮絮叨叨,一页纸这么写还是很有意思的,十页纸就没那么有意思了,可是三百页都这样啊!这已经不是坏了的水龙头,而是发臭的水龙头了!是阴沟!”但大多数评论家都持肯定的态度,认为这部小说已经让塞利纳“死而复生”,塞利纳是“唯一能与乔伊斯比肩的散文家”,小说“继承了拉伯雷的传统,作者被压抑的激情大股大股地喷涌而出”,有人甚至认为这部小说“很有可能流芳百世”。还有一位名叫罗贝尔·坎特的评论家更有意思,他一直是塞利纳的反对者,一点也不喜欢塞利纳的那种“痞里痞气、简略、粗糙”的写作风格,但是他在评论《城堡》时表示:“塞利纳的混乱是一门艺术。作品中的场景都是通过塞利纳的多棱镜表现出来的,粉红色变成醒目的红色,灰色变成黑色,人物的轮廓发生变形,背部长出肉峰,脸上长满狼疮。有时真想丢下这本满是脏污的书,但总是做不到,总忍不住一页一页地往后翻……”
无论如何,《城堡》的出版让沉寂了七八年之久塞利纳重新回到了法国文坛的中心,这一点是没有争议的。
塞利纳一直强调的是风格。用混乱的风格去描写那个混账的世界,他做到了。
《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读后感(五):才华和怒气孕育的巨龙
《一座城堡到另一座城堡》(以下简称《城堡》)被称为法国作家路易-费迪南·塞利纳的“巅峰之作”,也是他的“争议之作”。称颂者认为这是“新的《茫茫黑夜漫游》(另有译作《长夜行》)”,小说“继承了拉伯雷的传统”,塞利纳则是“唯一能与乔伊斯比肩的散文家”;而批评者认为这部小说是“砂浆、石膏和水泥的加水搅拌”,“没完没了的自说自话”。
这部作品面临的两极评价正如塞利纳的遭遇,他一方面与普鲁斯特一同被视为法国二十世纪真正的文学大师、深刻影响当代法国文坛的作家,广受米兰·昆德拉、略萨等众诺奖作家推崇;另一方面,他又因“反犹倾向”和“亲维希政府”的问题而被迫流亡,犹太人对他不依不饶,战后法国政府判其通敌并处以监禁,他即便在出狱后,还不时遭受当地居民的抗议。
不过,对争议人物来说,荣誉和公正评价总会迟到,所以,塞利纳在当时主要面对的自然是后一方面的困境。不平则鸣,在历经磨难后,塞利纳选择将自己的“不平”在《城堡》中表达出来,用“喷溅式”的文字回应质疑和责难,揭露事实与不公,也在宣泄中悄然为读者拼起将流亡人士被裹挟在战争与政治中的命运。
这部作品给读者最直观的冲击就是它“愤愤不平”的文字,不同于《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本书全程迸溅着火花,是激烈、跳动的意识流,出人意料地有更好的“悦读”效果。实际上,书中的语言内容并无丝毫愉悦,反而充满愤懑、烦躁,塞利纳不断地咒骂和讽刺攻击者,为自己的厄运反复哀鸣。他在书中多次提到自己逃离巴黎时,人们冲进他的家,洗劫一空,对于砸烂他摩托的人更是“耿耿于怀”:“他们跑过去把我的摩托车砸烂了!……当时我已经逃走了!……他们坐在我的座位上发泄他们的仇恨!……他们沉醉在报仇雪恨的欢乐之中!……用靴子狠命地踹……好像那是我本人的头骨!”;对那些“对人不对事”的评论家,他则借用书中出版商之口说:“里面找不出任何能把您再次关进牢里的东西!没有色情!没有法西斯思想!您真是个倒霉蛋!……可是,那些评论家……已经把獠牙露在外面!准备好了!恶语相加!不一而足!……咬住不放!您让他们讨厌!……他们吃什么呀!”
塞利纳就像疯狂地机关枪,喷射怒火,把平素的压抑、忍受的不公,或许还有复杂的无奈,都全部倾泻出来;他又像“全民公敌”,站在“主流”的对立面,从而也更无所顾忌,政坛、文坛、出版业的各路人马都被骂得狗血淋头,戴高乐、萨特等“名人”无一幸免。而论及此,必须感谢译者在文中的注释,因为塞利纳在书中提及大量相关的时代人物,有些还使用化名指代,同时还夹杂着各种隐喻、典故,只具备一般文学和近代欧洲历史知识的读者必须借助译者的注释才能看懂,其语言的“冲击烈度”可见一斑。
回顾曾经的不幸,塞利纳没有使用悲伤痛苦、阴郁沉重的“口吻”,而选择狂风暴雨、暴跳如雷式的“述说”,即便是回忆腐蚀自己精神和肉体的监狱生活时,他也一如既往地狂怒,而不顾影自怜或干脆不敢回想。《城堡》的部分魅力可能就来源于塞利纳的愤怒和孤注一掷,冲动之下的语言或许并不客观,但却来自内心的真实,这恐怕才是读者在“酣畅淋漓”的叱骂中隐隐觉出的深层共鸣。
《城堡》中满满的愤恨是塞利纳的流露,也是他的技巧,就像本书是真实历史与虚构情节的融合一样,这是他用怒气和才华相融合而创造的巨龙,当它喷出熊熊火焰,惊异的众人要么忘我呆立,要么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