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者/云金弟弟 网络图片 仅示意 侵删
我叫张琦,北方人,那年我十九岁,不知道小软件,也没加过同志群。但是,我喜欢女生也喜欢男生,跟女生恋爱的同时,也会忍不住摸寝室室友的小屁股。对于他们来说是开玩笑,对于我来说那就像常年吃素的一块红烧肉一般的解馋。
跟他相识,真的是他狠狠地撞在我的眼里,走进了我的心里吧。
他一米八的高个儿,身材很好,最有意思的是他的那双眼睛,眼角斜飞入鬓,那真的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好看的眼睛。在我们开会的时候,自我介绍说我叫王辰,请多多关照,我当时我敢肯定他一定看到了我像个智障一样直直地看着他。
记得特别清楚,我第一次跟他说话,那可真是没话找话,“嘿,哥们儿”,他就一脸冷漠的看着我,我脸都红了:“那个,我叫张琦,没事可以一起喝酒啊。”当时我就想尴尬死了,但我不能放弃,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让我这么上心,当天我就在工作群加了他的微信。
他隔了四个小时才通过,通过的时候我真的是要蹦起来了,我就装作很淡定的说“晚上有事儿吗?一起吃饭吧,第一天上班,当做认识一下”。他给我的回答让我感觉如果我不喜欢他的话,我一定会骂他。
他说:“每个第一天上班的人你都会跟他们吃饭吗?”我说“那倒没有,但朋友这个东西不是看眼缘的嘛,哈哈。”他说:“行吧,那就去单位后边的烧烤店吧。”去的时候我发现他先到了,穿着白色卫衣,牛仔裤,白鞋子,我都误以为他为了见我刻意打扮了一下,后来发现他就是那么干净的人,可以说有点洁癖吧。
坐在那点了吃的,要了酒,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聊着聊着发现他跟我有很多地方都很像,喜欢穿白色衣服,吃东西很挑嘴,对不喜欢的人会表现的很明显。哦对了,忘说了,当时他和我一样都有女朋友。
从这顿饭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会给我买早餐,我会给他带午饭,我会帮他洗衣服,他会给我买零食,可能男生就是这样吧,哥们儿感情真的会进展的很快。
后来因为店里不挣钱,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酒吧上班,那时候高薪职业了,哈哈,还是他找的工作,我们俩又一起租的房子,说到这讲一个甜甜的小故事:我是个路痴,刚搬去新租的房子,我不熟悉,其实就离酒吧一条街,可我还是走丢了,越走越气,我给他打电话“你在哪”,“我刚到店里”,“我走丢了”,“啊?你在哪”,“我也不知道”,“那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吗?”,“能”,“你回家吧,我回去接你”。
反正那时候除了他每个礼拜要出去见女朋友,开房以外,我对他都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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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关系好,不代表我就能得到他,我就开始了我的计划。人说一个人的习惯会影响他的一生,我就用这个理论成功的得到了他。
那时候我们已经认识四个月了,每天离他最近的人除了他女朋友,就是作为室友的我了,我每天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他就刷碗,晾衣服,扔垃圾。每天如此的生活,他那时候跟我说:"除了我女朋友以外,感觉你就像是我在外面的小三,哈哈哈。”
那时候我心里是开心的,也是羞耻的,他只是无心的说辞,而我是确实有那种想法。听他这句话我就开始了我的计划,我突然从我们俩住的地方搬出去了,也不去上班,就在我们共同的同事家里暂住上了,他开始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发QQ,我一概不回。然后,我跟同事说:“你告诉王辰我在你家里,别的你就不用说了,你也别告诉他是我让你说的。”我同事说你俩好像吵架的小两口,我给了他一拳。
我就在家等着消息,果然,他跟着同事一起来找我了,我那天自己在家喝了半瓶牛栏山,就这点量,再喝就不能说话了。两天没洗头,也不洗脸,把自己弄得特惨,他开门进来看见我的时候就愣了,我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狼狈过,虽然我是演的,但也挺刺激他的,他就跟同事进来坐在我边上问我:“你咋了?突然搬出去,也不回我电话,我惹你了?你说明白了。”
我看了我同事一眼,我说你出去一下,我跟王辰聊聊。我同事说你俩好好的啊,我家可禁不起你们俩砸。同事出去了,我就点了一支烟,坐了起来,看着王辰有五分钟,他也不说话,我也不说,后来他忍不住了:“我到底咋惹你了,你告诉我,行不,这么整太难受了。”我说你没惹我,是我自己出问题了。他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我说:“王辰,我喜欢上你了。”他说啊?你别闹,你有女朋友啊,你怎么能喜欢我呢?我说我跟她分手了,我这一个礼拜想了很多,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我就跟她分手了,虽然对不起她,但我不想耽误她。我说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点了一支烟,抽了两根之后跟我说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样就把你自己毁了。我说你别跟我说这个,毁不毁是老子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不就想问我因为什么不理你吗,这就是原因,你如果感觉我恶心,我明天就去店里辞职,离你远远的。
他突然站起来跟我说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你认为你跟我说了这些之后我就会嫌你恶心?你真是没拿我当朋友,然后推门就走了,我就坐在床上,点了根烟,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烟呛了眼。
我就记得当时我满脸都是眼泪,我同事就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俩发生了啥,但我感觉你俩好像真的在谈恋爱啊。我说没有,你想多了,就是他太气人了,我又不能打他,我就把自己气哭了。从那天开始王辰没给我发过短信,打过电话,也没发过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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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天之后的深夜两点,我接到了王辰的电话,他说我在咱俩第一次吃烧烤的地方,出来吃饭,我们聊聊。我说好。又是他先到的,又是那个位置,可是两个人的心境都变了,我在想他是不是来跟我说以后不联系了。我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点他喜欢吃的东西,点了我们俩都喜欢的啤酒,他说今天喝白酒吧,不喝啤的了。
东西上来了,除了他示意我喝酒时有眼神交流外,他全程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们俩一人喝了半斤白酒后,他抬头看着我:“虽然你说你喜欢我,但我感觉你可能也是一时好奇,因为你都没跟男的睡过。如果我跟你睡一次,你可不可以以后就不要喜欢男的了,好好找个女的在一起,结婚生子,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但也不能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们去睡一次,然后回到以前一样,行不?”
我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就笑了,然后我最阴暗的一面占据了我的内心,我知道我跟他睡了之后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的,但是我就是想得到他,一定要得到。我笑着说好,他说那行,我去买单,咱们现在就去宾馆。
到了宾馆,我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平静,还有种悲凉,我知道今晚之后我们就彻底完了。他先去洗澡,看着玻璃墙里他洗澡的影子,其实我早就见过了,那时候在家里我还会有生理反应,但真的到了这一刻我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洗好了,我去洗,然后俩人躺在床上。他掏出了烟,也给我了我一支,帮我点上了火,就这样静静地抽了一支烟。他说你想好了没,我说想好了,他说那现在就开始吧。
他麻利儿地脱光衣服,突然看着我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说我也不会,但我看过片子,你就拿我当女生就行。那是我的第一次,我主动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薄薄的软软的,有淡淡的烟酒香。我的心一点一点地融化,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想到以后的不再相见,我的眼泪忍不住就掉下来了。
明晃晃的灯光重新亮起之后,他一直盯着我看,说挺神奇的,我睡的人竟然是个男的,还是我好哥们。我只是笑笑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走吧,我对象在等着我呢,电话快打爆了,我说好。
第二天,我就搬回了合租房,和之前一样的生活又重新开始了。除了我们再也没有滚过床单外,一切都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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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他妈妈突然跟他说应该结婚了,他真的就拿着积蓄去交了房子首付,跟女朋友买了钻戒。他搬走前的最后一晚,我们俩一起跟酒吧请了假,买了好多菜,酒,好吃的在家里,谁也没提要走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我记得后来满地都是酒瓶子,我借着酒劲抱住他狠狠地亲他,甚至咬破了他的嘴,他也没躲。我闹完之下终究还是哭了,他也哭,我们就那样一直抱着一直哭,到最后就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先醒了过来,给他留了张字条就匆匆离开了家里,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场离别,我写的是:你醒了之后赶紧搬东西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怪累的,再见。
我一直在外面晃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来,打开门的时候,他已经搬走了,衣服东西都拿走了,桌子上的字条写着:老子走了,屋子没收拾,你自己收拾吧,有活干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再见。
我听他的话,开始收拾屋子,发现他把那条一直戴着的围巾留给了我,每次出去他都会用这条围巾将我俩捆在一起,像智障似的。我笑着笑着就哭了,一不小心还碰碎了一个酒瓶子,那些碎片看着就像锋利的刃,看了一会儿,我默默地拿起了打扫干净。很快地,我把自己的东西也收拾好了,然后我给房东打了电话,退房子,辞职,彻底离这座城市。
现在一晃好几年过去了,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我依然独来独往,心无波澜。而他,现在应该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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