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雨宽北上求学以后,我将近三个月没有主动联系他,理所当然的,他也没有给我发过一条信息。我觉得这样的空白一度让我四年的暗恋陷入绝境,当然,如果我能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话,我肯定不会这样想。
我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是一个晚上,也是他二十岁的生日。他天生性子清冷,哪怕是一年一度的生日,也鲜少见他发个朋友圈庆祝感慨一下。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等待了一天依旧没有动静以后,我选择主动拨通了电话。
电话在响了三声以后被接起,我心里终于有了些安慰,我想即便是不会主动联系,但他总归是能很快接了我电话的。然后,我就听到了温柔而又熟悉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请问有事吗?”她说,没有一丝起伏的话语,似乎默认了她的身份。
“都已经习惯给他接电话了吗?”我在心里想,嘴角也不由得上扬到一个尴尬的弧度。“我找白雨宽,劳烦转告一声”。
过了好久,我才发现电话那头没有一丝响动,仔细思索了一番,才突然反应出言语间的不妥。虽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听,但还是急忙找补道∶“也没什么大事儿,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改天再打过来。”
也许是在等我的周旋,我刚说完对面就轻轻浅浅笑了一声,说到∶“没有不方便,就是他刚刚去厕所了,刚出来,我这就把手机交给他,你稍等。”
“喂”
过了几秒钟,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那个让我日思夜想的男声。说来也奇怪,白雨宽生性冷淡,声音却格外的有魔力。怎么说呢?就是一听就让人心动的那种。对,就是心动。
我一手抓着手机,一手轻轻的拍着胸口,舒缓着自己因为紧张而已经跳动失控的心脏。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说。
“还可以。”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大概隔了三十秒吧,他终于丢给我这个很敷衍的答复。
虽然早就料到了他冷漠的态度,但这依旧打击到了我,毕竟体会过的人都知道,千言万语卡在喉咙的感觉并不好受,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点想蹲下静静的流会儿泪。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我忍着哭腔,草草的说到∶“生日快乐”
后来,因为许久不联系的缘故,我们还是聊了点别的东西,至于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就真的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在挂断电话之前,我祝他永远幸福,前途无量。而后,我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裙,从二十楼跳了下来。我感觉那个时候的我,就像是一个战士。无畏的撕裂时空,撕裂感情,撕裂自己。然后,我就听到了自己的皮肉和骨骼先后撞击到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又清脆。再然后,我就被我同事推醒了……
叫醒我的是与我共事已有三年的苏叶,在我还没有感受到血液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时候,她推了一把熟睡中的我。
一瞬间的失重让我在刹那之间回到了现实,我猛的抬起了头,眼角还挂着一颗分明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