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欣语
绿,悄悄地在那伸得长长的枝丫上晕开来,如同初出茅庐的画手不小心又似故意般提起的第一笔,稚嫩、生涩。淡淡的鹅黄沁在梢头,那是春写的第一封信,娟秀、低调。
比较起那还迟迟不肯离去的北风,春实在是过于低调了。北风张牙舞爪地号叫时,那些枯黄的树叶几乎不过多地挣扎,只是毫无主见地跟随、旋转;而春的裙角只是轻轻地被迎春花拉扯着,被调皮的树枝悄悄地勾住,几乎一切都是沉默的。如同徐志摩所言“悄悄地,我来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应时,那么的自然天成。
风的号角越来越肆虐,却在无声的故事里温暖了这世间。
终于有一天,孩子们精细地叫唤起来:东风来了!是啊,春的信使——东风,已然来临。于是,沉睡了一年的风筝们纷纷被孩子们唤醒。远眺,那些五彩斑斓的风筝中,有些像刚睡醒般,摇摇摆摆地向天空展翅;有的像调皮的娃娃,悠悠然恣意旋转、飞舞;还有的精力充沛,满载孩子们的欢笑,直上九天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