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ke》是一本由A. E. Stallings著作,Farrar, Straus & Giroux出版的Hardcover图书,本书定价:USD 24.01,页数:16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Like》读后感(一):自译A.E.Stallings《拉力玩具》
《拉力玩具》 你攥拳紧握它的皮带, 它跟随你的引导: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轻颔木首, 凭弹簧摇尾, 它的轮子缀有花边, 尾随你丈量房屋全长, 尽管你很少回望。 它不介意被拖走 当它侧翻倒下 刮掉原色涂层时: 爱也失去了尊严。 但你现在奔跑攀爬 又跳跃,它无望 跟上你,故它坐下,弓背 于绳子之末 并且梦想着一场义卖 在那里它被廉价地抢购, 而有些——像你一样的人—— 将亲自给它上弦。
《Like》读后感(二):试译A. E. Stallings《史诗比喻》
给瑞秋·哈达斯 接连旷日持久的屠杀,右肩酸痛, 左臂发麻,盾牌上叮当作响, 英雄沾满自己和别人的鲜血 开始是湿滑的,然后是黏性的,在他的胡须 糊成糟糕一团——他负荷四周的盔甲; 他的牙齿沙沙作响,伴随每一次 屎迹斑斑的战马拉着车轮青铜镶边的颠簸。 但瞥见天边群山,远处的雪, 空白就击中,昏眩了他,他又听见 风从针叶般挺直的长矛中间呼啸而过, 风中除了白色的元音一无所有。 那面军旗在桅杆上滑落,像鹰隼、航迹云 悬在湛蓝当中。他的死亡, 这奖赏,他一生中难以企及的猎物 仍静止,伫立在她雪中分岔的轨道 而转身后,一个听觉测算过远岸的时辰, 另一个则向他抛去。她未受惊吓,注视着他 身上的血滴像行使一次狙击,直至 破裂的杨树枝条返回了清洁的报告, 她一跃而去如侥幸一般越过湍急的水流, 雪落幕般降下,像泪水模糊了现场, 像偏头痛,像血液或汗水渗进你的双眼。
《Like》读后感(三):自译A.E.Stallings《破碎》
《破碎》 又一个酒杯破碎, 重拙朝向峭壁的趋势 导致了不幸结局——丧失 方向的玫瑰 罗盘*,在十二阵风中四散, 剩暗红色海洋里的沉船。 完好无损不会长存。 为何会得出这笼统的结论? 你总是赤着脚, 在房间里光着足掌 借獠牙斥责, 依靠在扫帚上。 除非你不为残片 而困惑,否则你怎知 何谓失踪?什么被忽视 什么便在切割, 无形的条块, 有平面,有边,呈钩形, 言憾的广播 其原子与不经意间穿过 站不住**的油毡。 刚刚犯下错误的 考古学者,详查 片岩碎粒 只为公开而又 一目了然地缝补 正中间的缺失。 残片,让你的双脚 颤抖,也让闪烁全程 时断时续。 *玫瑰罗盘实为“compass rose”字面翻译,原本意义就是“罗盘”。此处玫瑰的单词rose颠倒就成了希腊神话中爱神厄洛斯的名字Eros,而这种饱含对女性赞美的花卉同时也象征着其对人们灵魂方向的指引。 **原文lame,亦有“无说服力的”意。
《Like》读后感(四):试译A. E. Stallings《最后的旋转木马》
木马们已经目睹过 更美好的时日,它用一只眼睛 端详过轨道外的世界。而另一只 总是向内探视,在那里运动的机件 躲藏在黯淡的柱形金边镜子里边。 为什么我们被他们的抛光桐杖 刺穿自己的心脏? 错配的孤儿们,古董们, 实木雕塑,工业玻璃纤维们, 它们逆时针旋转,一圈又一圈, 而时间与他们保持着一臂之遥。 它们蹄上钉铁却从不落地。 它们知道缰绳的摇晃在为他们投标, 脚跟敲击着它们的腹部 催促他们在原地越来越快, 那些笑声,那些外面的喊声, 那些在车辙上结结巴巴的罐装音乐, 最后一次晕船的涨潮和退潮。 它们的奔驰是一次抢夺的浪潮。 在节奏分明的进步中,它们是马的远房亲戚 套着被盗的,大理石雕饰的辔绳, 在浮雕里,在那些久远的博物馆中, 它们曾被颜料梳妆。 但现在我看到了它们 在艳俗灯光的蜂箱下耐心等待, 当一代人昏眩地攀爬上去, 另一些人闷闷不乐地回归夜晚—— 最后一次,这不公平!—— 我因他们静止的轴心而感动, 因他们真诚的,马鬃的褴褛彗尾。
《Like》读后感(五):译后记:相似的玫瑰
译后记:相似的玫瑰
初五,得知由于疫情的关系,暂时不必返回工作地江阴,而双礁(李芮锐)又刚好在找人一起翻译这本《相似(Like)》,因此我便和诸位友人开始了,于我来说尚且陌生的翻译工作。承蒙诸位友人的博学与开朗,这段不算长的翻译的日子,在写作上两三年不进且退的自己,似乎逐渐找回了相似于他们的,语言的力量。
“相似”是一个很有趣而广泛的命题,或潜藏于玫瑰的花瓣,相似的弧度里;又或明示于语言的晶体里,每一个镜面。A.E.斯托林斯如何运用这一镜像的折射,如何征用古典以照亮如今的言语,想必读者通过我们的译文,可以稍加体会。
译事艰难。很多时候,知道答案之后会觉得甚为简单,可翻译的时候,常常在两种语言的狭缝间,深陷逼仄的迷雾。好在有友人同行,因此可以互为对方的镜像,在对面相似的镜子里找到自身的光芒。一次子卿译到卡住的时候,不知道诗题Eheu是什么意思,我也感觉很没有头绪,一边查资料,一边去询问的友人,过了很久才偶然在一个拉丁语索引网站上发现,原来这个词就是表示“呜呼”的感叹词,出自贺拉斯的《颂歌集》,迷雾瞬息散去,恍然间望见镜子的光亮,大家是默契地雀跃的。
语言的狭缝终归还是不那么容易跨越的,毕竟,限于我们学识的不足,迷惑、误解所形成的藤蔓仍然生长在狭缝和迷雾之间,不止地缠绕着我们。然而,语言很多时候,却是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无需过多的注解和言说,即可感受其相似于我们最根本的内心的声响。译到“I stepped with golden sandals through the gore, the lady that I was, and not the whore, and knelt, a supplicant, Please set me free. ”这一句时,我几乎忍不住流泪。语言,不管是来自希罗多德的《历史》还是斯托林斯的《相似》,不论是以希腊文,英文,或是汉语来表达,此时所蕴含的隐忍和悲痛,是无比相似的。
正如此时我们也经历着悲痛,屋宇之外的绝望如同无形却奔涌的浪潮,摧毁我们的冷静。好在此番的译事,给了我们形而上的安慰。或许语言的玫瑰是美的,亦可作为见证,比我们的肉身行走得更远。更久远的未来,也许玫瑰的花瓣会枯萎,会丧失弧度,但后来的人,仍能感知我们藏匿于此的,瞬息却坚定的力量(如斯托林斯所说,“Nothing is more permanent than the temporary.”)。会有更为新鲜而却又相似的玫瑰的镜像来临,承载来自于我们的,遥远而恒定的,钻石的露水。
此次翻译,很感谢付兄方元对我们的协助,他熟稔古代希腊文学,又擅长搜寻资料,让我们少走了很多的弯路。而李芮锐、黄卓明、张雪萌、黎越可诸友,以及中途因毕业论文事宜遗憾退出的何承远,诸位友人不仅深谙汉语的写作,对于此番的译事亦严谨而热情,与诸友协作,共同构建这座汉语的镜像之塔,实在是难忘的经历,在此郑重地感谢诸位。
桴亘 2020/0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