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们:
此刻,下午二点二十六分。坐在书桌前,阳光透过窗照进来,暖洋洋的。据说今天室外温度很高了,几乎连大衣都不必穿了。
惦记着分园里的玉兰花,应该花苞很大了吧?家人去小区南门取网上订的菜,看到很多人戴着口罩默默取菜,向外张望,回来说,莫明觉得心酸。
跟东北的老姑视频,她说农场管得很严了。前些天,姑父晚上还会下楼去小树林透透气。现在连楼都不下了。
老姑家五岁的小外孙说,姥姥,我穿上衣服,自己下楼玩一会吧。
朋友圈里,一位身在武汉的朋友,奶爸,妻子年前回娘前,被隔在了那里,他和老妈带着半岁的孩子被隔在家里。他说简直要崩溃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若是从前,也许还可以问他有什么需要,但现在,什么需要都送不到,怎么办呢?
唯一想的就是,明天会比今天更好一点吧。
早上起来,觉得自己这段都太颓了。好好换了衣服,洗了脸,认真化了个妆。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尽量让自己活得有点精气神吧。
但看到微博上一句话,还是很想哭,微博上那句话说,看一天的新闻,总得用三四天时间恢复。
我们侥幸还可以坐在阳光下码下这行字,还可以为下一顿吃什么发愁,不过是因为我们没有遇到。
人类的悲苦,也是我们每个人的悲苦。只不过,没落到我们身上,我们就要乐观。不能兼济天下,至少我们可以独善其身。
活着,已然不容易。抱抱大家。
还有,帮裳姐点点第一条,如果方便留个言,帮裳姐开张挣个买菜钱。
谢谢大家啦。
拣句子:
无论什么事,鞠躬尽瘁,均有限度,只能做到这样,如果还不够好,也只得作罢,怎可任人搓圆揉扁,尊严荡然无存。量力而为最好。——亦舒
发送:女人花,可以看到《彪悍女人花》的链接。
往期链接:
90:按头给你戴绿帽儿
91: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92:假面夫妻的“诚意”安排
93:郝姑娘发彪,老娘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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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喜悦平静地听完罗笛说余远帆要跟她结婚的话,她看了看窗外,说:“笛子,你真觉得如果你要嫁的人如果不是祸害的话,那就随便是谁都可以吗?从前,你离开常安时也是这样想的吧?”
罗笛有些恼了,她扬起脸,挑衅似地问:“郝喜悦,你不恭喜我也就算了,何苦这样揭我老底?”
郝喜悦喝了口杯子里的茶,那是杯花茶,枯萎的菊花在水里叶叶舒展开来,水成了淡黄色。
“我不觉得两个还在情伤里的人匆匆结婚是件理智的事。我不想看到你不幸。”
“郝喜悦,这世界上的幸与不幸,有时候,很偶然,有多少痴心相爱的人,结婚,最后满身伤痕,又有多少当初就是随意在一起,竟然也白头偕老。”
罗笛的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她嘴很毒,但一句话还是收住没讲,她想说的是,郝喜悦,你当初跟莫家明在一起,不也信誓旦旦,到现在又如何呢?谁跟谁在一起,就一定是一生一世呢,能过几日算几日罢了。
罗笛知道这几句话太重,郝喜悦担不起。
郝喜悦也冷笑了一下,说:“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我跟老莫,当初谁能想到走到今日?就算你跟余总想要在一起,也不急于这一时,干嘛非要这么快呢?”
罗笛掏出手机,翻到一个网页,里面是则八卦消息,说霍洛维即将成为慧成集团新任掌门,说霍洛维是夏淑慧干女儿的未婚夫,订婚典礼在春节前举行。
郝喜悦把手机推给罗笛,“笛子,我们不是小孩子,犯不着……”
罗笛转过脸去,郝喜悦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讲下去。她抽了纸贴递补给罗笛,说:“人生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出去转转吧,这世界还那么大……”
罗笛擦着眼睛,好半天,她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他若是真的负了心,无论我做些什么都没有用。
他若是想报仇,他的人生计划把我排除在外,我也不会原谅他。所以,无论怎么走,我和他之间都是死局。只是,只是……”
“不甘心是吧?”
郝喜悦知道。当初自己知道莫家明在外面出轨时,想选择离婚时,也是不甘心,好好的一段婚姻,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可是,不甘心又怎么办呢,及时止损才行。
郝喜悦走过去,搂住罗笛,她拍着她的肩膀说:“笛子,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罗笛吸了吸鼻子,说:“喜悦,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郝喜悦把余远帆讲的平萱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罗笛,她说:“余远帆说他错过了此生真爱,遇到了情伤的你,他可能以为……”
罗笛笑了,莫明有些让人心疼。她说:“也许我们都历经情天恨海,都懂得珍惜了呢?”
“可是,你们彼此都不了解,这样的婚姻……”
郝喜悦想起自己跟罗子萧,这也都还一言难尽,人太复杂,人心也太复杂,百年修得共枕眠,哪那么容易呢?
“你也不想让我孤独终老吧?我得试试,大不了就离嘛,有什么了不起?还有,你跟我老哥那么撒狗粮,我可受不了!”
郝喜悦叹了口气,说:“如果你非要结婚,我都宁愿你是跟涛子。你这样,实在太不靠谱了!”
“要是他,那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何苦受这么多苦呢!”
两个人唏嘘不已。
罗笛真的张罗起结婚的事来了。请柬都选好了,罗子萧跟罗笛生气,大吵一架之后,不跟她说话也不接电话。
罗子萧甚至去找了余远帆,他说:“我可以把你的投资退还给你,请你别开这种玩笑!”
不想余远帆一本正经说:“我从来不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如果你真的因为罗笛选择跟我在一起,就觉得我们不能合作,那我对你们公司还真得重新评估!”
一切似乎都是板上钉钉了。那天罗笛接到常安的电话,他约罗笛见一面。罗笛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了张请柬塞进包里。
常安穿着一件旧的军大衣,很脏了,脸上的胡子也没刮,头发也油腻腻地几天没洗的样子。
罗笛笑着调侃他说:“倒是把我不再当成女人,就算约我出来,都不收拾一下。”
常安抹了把脸说:“蹲一个犯罪嫌疑人蹲了三个大夜了。”
罗笛连忙问常安想吃什么,常安说什么快来什么吧,饭坏了,还有,吃完还得去换班。
罗笛问:“那你找我是……”
“我查一个案子,牵扯到慧成集团,我听说霍律师去慧成了?”
罗笛沉默了一会,从包里掏出结婚请帖推给常安。
“这么快都要结婚了?”
常安翻开请帖,看到新郎那写了余远帆的名字。
“罗笛,你……你不会是跟霍律师分手了吧?”
“面上来了,你赶紧吃吧。吃完去换班还是回去睡一觉,都好好的,至于我的婚礼,你来不来都行,新郎不是霍洛维,就这!”罗笛讲得不耐烦。
“罗笛,这才几天……”
“爱情如果按时间算的话,那我们还会分开吗?”罗笛目光灼灼。
常安黯然。“笛子,我肯定是希望你幸福的,比谁都希望。慧成集团问题很大,虽然现在上面总是捂着按着不让查,但是,是肿包就总会发炎的。我了解你,你太刚,太要强,不能输,可这是你的幸福……”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罗笛站起来走出那家餐厅。
罗笛打电话给余远帆,她说:“未婚夫大人,能陪我喝点酒吗?”
郝喜悦不去电台直播了,突然生活就全是空档了似的。她睡到自然醒,看手机上罗子萧的留言,无非是好好吃饭之类的话,他忙得团团转,并没有太多时间陪自己。
郝喜悦很想回老家去陪老妈,但一想到她的唠叨,又头皮发麻。于是便收拾家,拖地板,洗杯子,洗碗,洗各种能洗的东西,可还是都干净了,没事可做。
涛子年底也在冲业绩,加班连着加班,罗笛因为郝喜悦反对她的婚事,也很少跟她联络。
那天郝喜悦看了一宿的剧,早上八点才睡着,再醒时,都晚上六点了。中间罗子萧来了一通电话,没打通,留言说,晚上他们公司游戏内测,所以可能不会联系她。
郝喜悦起身去洗手间,洗手间上的锁不知道怎么不好用了。不过,家里就她一个人,锁不锁门也无所谓。
郝喜悦洗澡时还想着,一会一定要换套衣服去超市买点东西,再或者就找个酒吧坐坐,不然自己都成了木头了。
洗澡,手机响了。郝喜悦裹了浴巾去拿了手机,是小彭。
郝喜悦拿着手机再次进了洗手间。小彭开启了怨妇模式,讲那个黄梵天天开会训人,这样的电话不让接,那样的电话不让接,观众的投诉信一大堆。
还有,小彭说:“对了,亮亮快不行了,喜悦姐,明天咱们约一下,去看看他吧!”
郝喜悦答应着。手机突然就断掉了,拿到眼前一看,手机没电了。
郝喜悦继续洗头发,吹头发时,想拿着手机去充电,可洗手间的门竟然自动锁死了。
本来在里面是可以开开的,现在怎么都打不开。
郝喜悦把手机放下,想着自己弄弄就会打开,却不想,那锁像针对她似的,越弄越不开。
郝喜悦开始还没意识到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当她意识到时,出了一身冷汗。
郝喜悦家这个洗手间并不靠窗,也就是说,根本没办法开窗求救。
洗手间里除了她化妆的瓶瓶罐罐并没有能拆掉这个门锁的工具。手机没电,没办法充电……
洗手间里甚至只有浴袍有浴巾……
郝喜悦出了一身冷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男朋友罗子萧说今晚公司内测,应该不会联系自己,别人呢,打不通她的电话肯定也不会在意,自己被关在这洗手间里,万一好久没人发现……
自己难道要……
郝喜悦使劲踢那扇门,门的质量很好,纹丝没动。
郝喜悦几乎哭了出来,怎么会这么背,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几天后社会新闻上会出现这么一则:失婚妇女独自在家被关洗手间,饿死……
郝喜悦仔细打量着洗手间,想着怎么样能够救自己出去,可是,除了墙壁冷冰冰的瓷砖和浴缸,还有就是洗手台上镜子里自己苍白的一张脸,一无所获。
郝喜悦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呢?
(……精彩天天有,我们明天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