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时代》是一本由[英]A.C.格雷林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8,页数:40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才时代》读后感(一):17世纪世界观的转变
这本书的脉络比较清晰,首先作者在绪论里面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观点“17世纪是人类历史上非常特殊的阶段。事实上,它是人类思想史上的新纪元”。
在第二部分,作者介绍了17世纪的时代背景,重点考察了几场战争,特别是欧洲三十年战争和它的外溢效应对科学思想理念传播和科学本身发展的影响。
第三部分的标题叫“观念的积累”,首先由于造纸术在欧洲的成熟,纸张变得廉价以及邮政服务的繁荣使得私人书信往来变得便利,助力科学观念的传播以及学术成果探讨的繁荣。这里作者特别提到法国修道士梅森曾经与150名杰出数学家,天文学家,哲学家进行了书信交流,简直就是17世纪的因特网服务器,说白了,别人都是单行道,而他是立交桥。其次,交代了科学研究工具的进步成了获得知识的捷径,加速了科学事业的发展,科学得以从当时盛行的魔法,炼金术,犹太神秘主义哲学为代表的神秘主义的纠缠中解脱出来,冲破了愚昧思想观的束缚,科学理性的观念得到弘扬,比如天文望远镜的发明和对各种天文现象的观测,打破了宗教神学传统的地心说,让人类重新审视自己在宇宙中的地位。最后,玫瑰十字会运动的破产,使得科学探索的行为摆脱了宗教正统和神秘魔法的严格限制,变得越来越自由。
第四部分从魔法到科学,作者重点介绍了科学方法的崛起,比如英国人培根,提出了合作进行科学研究的研究机构的想法,以机构为基础进实验和交流观点。这个想法直接启发了1660年伦敦皇家学会的创立。又如培根坚持实证研究的方法,即以观察和实验为基础的经验主义。这种方法接近我们现在的观点,收集观察结果用以检验先行提出的假说,观察结果可能会驳斥也可能会支持这个假说。作者认为方法是科学和神秘哲学的区分标志。另外,作者还提到意大利人莱奥尼奇尼对古代权威普林尼《自然史》的批评,指出普林尼写的东西没有经过普林尼本人的充分研究和证实。古代权威也会犯错,充分研究和证实的科学原则,都是迈向现代科学和世界观的关键。而且,哥白尼之后,确保充分研究和证实逐渐成为17世纪的科学原则。也为后来文艺复兴时期通过实证研究方法和定量数学技巧的科学方法,挑战宗教思想的霸权做好了理论准备。
这本书的信息量大,历史资料信手拈来,17世纪科学发展的流变,特别是冲破宗教思想的束缚,奠定现代科学原则的精彩情节很值得一读,对科学史感兴趣的朋友不要错过。
《天才时代》读后感(二):《天才时代》:成群天才的发生学
对西方世界来说,17世纪无疑是个群星璀璨的世纪,社会各个领域都出现了一大批影响力无远弗届的人物,文学上有莎士比亚、约翰·弥尔顿、塞万提斯,哲学上有笛卡尔、培根、洛克、莱布尼茨,科学上有帕斯卡、开普勒、胡克、牛顿,艺术上则有卡拉瓦乔、鲁本斯,等等。我们早已习惯他们的存在,以至于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他们历史会呈现出怎样的面貌。不过,我们似乎忘记了询问,为何天才在17世纪成群出现。
这似乎不是个严肃的问题,因为乍看之下这些领域即便不是壁垒森严,至少也是倾向于相互独立,拥有自己独特的发展轨迹,尽管学科建设远没有我们今日这般“发达”。我们无法在莎士比亚、笛卡尔与牛顿之间建立起有效的联系,也不能将卡拉瓦乔的横空出世与塞万提斯强加上因果关系。然而,在英国哲学家A. C. 格雷林看来,这并不妨碍我们将他们视作整体,纳入历史的考察范围之内,因为17世纪是理解他们何以出现的重要语境。在格雷林那里,天才这般成群出现恐怕只能是在17世纪。
当然,古希腊也曾经出现了大批天才,尤其是在哲学方面,古罗马也在一定时期贡献了不少文学家,16世纪的宗教改革和18世纪的启蒙运动也不乏天才。因此,这里必须强调的就是,格雷林考察的天才,是福柯意义上促成知识型转变的天才,也即他们出现之后,此前和此后是两个知识型社会。在某种程度上,格雷林甚至断言道,17世纪“应当被视为20世纪之前两千年中最突出的时代,只有20世纪才能与其相提并论”。
17世纪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战争频仍,既有漫长的三十年战争,又有虽然短暂但同样残酷的英荷战争。在这个时期,西方经历了持久的动荡、死亡与瘟疫,这带来的结果就是原先的统治者无暇多顾,其对思想领域的控制,在惨淡的现实面前不得不让位于民族国家的生存。这对思想创造来说显然是一件幸事,因为思想的传播、交流获得了远远高于先前的自由度,更何况,随着彼时通信系统与邮递服务的发展,距离的障碍正在被一点点克服,甚至可以说“文人共和国”的基础格外坚实。
因此,并不令人意外的是,我们能看到笛卡尔、莱布尼茨这样的哲人的著作包含大量通信,其中展示着他们对形而上问题的探讨。同样,我们也不会对天文学家通过信件交换对新发现的意见感到诧异,因为整个未知的世界都向他们敞开。读者可能会存在疑问,并以教会权威对科学研究的阻碍举证,说明这些知识的探索者并非没有遭遇来自任何一方的压力。确实,保守的天主教仍然反对任何与基督教教义不符的学说,不过,随着魔法、犹太神秘主义逐渐被驱出去,以经验、实证和逻辑为基础的科学探索途径,愈发被视为知识的真正来源。
传统的历史编纂赋予16世纪的宗教改革、18世纪的启蒙运动以格外崇高的地位。不可否认,它们打破了基督教一统造成的思想界的“停滞”局面,并给人类带来了创造的曙光。不过,正如格雷林的《天才时代》所示,17世纪同等值得称道和研究,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如果没有它,我们恐怕很难想象18世纪思想界的活跃景象。
《天才时代》读后感(三):科学于我们何加焉!
英国哲学家A.C.格雷林是个明星学者,除了著书、写专栏、上节目,他成立的私立大学“新人文学院”汇集了理查德•道金斯、尼尔•弗格森这样的大腕加盟,足见其影响力。格雷林的新作《天才时代:17世纪的乱世与现代世界观的创立》自然也吸睛无数,对普通读者而言的隐性因素是,“天才”本就是个热议话题,媒体的爆发让天才离我们前所未有的近。
格雷林在卷首抛出一个疑问:17世纪堪称纷争不断的混乱时代,可与此同时,这个时代涌现了诸多的天才,推动了思想史上的伟大变革,原因何在?或许,以“天才时代”来定义17世纪不够准确,单以聪明的头脑、伟人的数量或后世的知名度论,17世纪未必是最出挑的,《文明的度量》、《天才地理学》等书对天才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分布剖析得更为准确。窃以为,格雷林的立论重点不应当在于替这个时代“争第一”,而是聚焦“动荡”和“突破”这对看似矛盾的关系是如何共存的——常理来说,安心研究的政治环境、经济基础、教育资源不都是天才们需要的吗?
而史学界以“17世纪危机”总结这个时代,有学者分析,当时全球可能有1/3的人口在战乱、饥荒、瘟疫中消失,格雷林更是花了大量的篇幅细细讲述欧洲政治环境,特别关注了三十年战争和英荷海战。战争的消耗自不待言,但它同时带来了较为积极的转变:其一是教会的霸权减弱,权威的挫败为新思想的萌芽提供了土壤;二来是军备的升级,催生了科学技术的进步。
以最广为人知的天文学变革为例,“地心说”到“日心说”的转变不仅仅是科学家各抒己见,后者也不是石破天惊突然出现,只是其背后隐含的是对宗教正统的反叛,提出者需要非同一般的勇气,且大众也未必能够理性接纳。在宗教权威式微的时间节点,变革才毫不偶然地发生了,其他新知的提出大抵如是。格雷林还引述了一个有歧义的词:“放荡”,其含义端视语境,今天若以之形容私生活是个贬义词,但在其他语境下——如魏晋风骨、“放荡不羁爱自由”——则令人称羡了。在17世纪上半叶,“放荡”特指科学家和哲学家,盖因他们的先进观点很可能反对宗教原则;到17世纪下半叶,更为人所知的用法出现了,“放荡”用来指代沉迷声色、道德败坏之人,这其实是前者的衍生:内核仍是反对宗教。
17世纪的重要性正在于它起到了一个前科学世界观向科学世界观转折点的作用。人们可以用理性和科学工具自由地探索,不必服从于宗教。彼时的许多科学家尚在今天看来的伪科学(如魔法和神秘主义)和科学间摇摆;科学的研究方法也有待完善。然而伴随越来越多的新思想涌现,辅之以更高效的信息交换传播工具,去伪存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人们构建起了一座座科学的巨厦——最初的制砖工艺或已淡出视野,却不应被低估。
四个世纪之后的今天,我们仍在以理性和自由创造新知。表面上,科学的进步无限风光,格雷林却给我们提了两个醒。或许敏感的人已经意识到,新知的费解程度似已超出非专业大众的理解范围,不再是“一只苹果落下来的重力”一言以蔽;作为无神论者,格雷林还格外警惕,古代信仰的复辟者套上科学的外衣卷土重来。他说,解决的办法是教育。持续、主动地学习是当下的精神特质。科学于我们何加焉!当我们不争当“天才”、不明新知、不辨原理,未必不能生存,但未免辜负了曾经稀缺的自由,甘当“愚众”而随波逐流。去伪存真是本能的渴盼,原本就能令人幸福。
——己亥年读A.C.格雷林《天才时代》
《天才时代》读后感(四):祛魅与复魅:17世纪的天才们究竟照亮了什么?
近年来,各家出版社推出的思想史著作颇多,体量不同、丰俭由人,如彼得·沃森的鸿篇巨制《20世纪思想史》、或是编年体百科全书式的《大人物的世界史》,而《天才时代》提供了一种“鸟瞰”式的梳理,以“17世纪现代世界观形成”作为讨论的中心,通过战争史、科学、通信发展等方面描摹了这个混乱动荡又天才辈出的时代。
正如克罗齐说:“历史观的深刻性具有伦理和政治兴趣的深刻性,它被后者促进,又促进后者。” 《天才的时代》的论述重点并非历史本身,而是17世纪的“思想混合体”。在作者看来,历史隐藏在天才们的辩论、观点和发现之中,而今天的我们只能在周期性的“修正主义”中鸟瞰过去。《天才时代》通过讨论17世纪的天才们的思想与互动的故事,书写了17世纪——这个历史研究中探索最为深入的时期之一中最有学识的人是如何在这么短暂和动荡的时间内完成了从中世纪到现代的转变,讨论了这一混乱的时代如何产生了人类思想史上的最伟大的变革,考察了这个纷争不断、天才频出的时代如何剧烈地改变了人类的宇宙观、产生了新的思想体系。
18世纪的启蒙运动影响深远,在以往的历史的表述中,18世纪似乎快速地将时代抛在脑后,而奔向了一个新纪元。而事实上,如果我们将镜头拉近,从17世纪到18世纪的过程中,科学革命和启蒙运动并不是科学理性取得进展的时刻,“这种发展不再被视为超自然信仰衰落的标志或者世界“祛魅“的源头。在一些地方,神秘主义的信仰一直延续到18世纪。事实上,从今天的角度来看17世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阶段:在17世纪发生的世界观革命已经使其在功能上处于边缘地位、曾经在所有人的心中处于中心和支配地位的世界观,在退出个人生活的私人空间的同时,在形而上学与道德观、政治和国际关系中也开始走向了边缘。在这个时代——有笛卡尔、培根,也有牛顿和马林·梅森。
马克斯·韦伯曾指出了人类社会理性化过程的核心就是“祛魅”。所谓“祛魅”,是指运用科学的方法剥去迷罩在人类社会现象上的神化或魔化的种种光环。在17世纪,随着宗教权威逐渐面临威胁与质疑,因而宗教往往对世俗知识的增长和文化水平的发展的提高抱有敌意。人们并不应该认为牛顿、玻义耳、培根、伽利略、开普勒等自然哲学家的神学书写只是修辞性的,或者经常在科学著作中出现是因为他们所处的恰恰是虔诚的时代,因而常引用宗教说法是习以为常的。相反,似乎毫无疑问的是,他们的神学世界观对于他们的科学发展影响深远,他们对于上帝作为创造者的信仰在其生活中占据中心地位。在《天才时代》中,作者用了颇多篇幅(主要集中在第三部分)讨论了在科学发展的同时,炼金术、魔法与巫术等如何对17世纪、乃至今天的社会产生了重要的持续性的影响,并以马林·梅森(Marin Mersenne)丰富多彩的个人经历与著作为17世纪标注了其鲜明的个人色彩。(但不得不遗憾的指出,第三部分的不少翻译略有问题)
正如作者所言,17世纪思想革命的结果之一是承认人类是银河系边缘的一颗小行星上的动物中的一个物种,而银河系不过是宇宙中数兆星系中的一个而已。尽管我们已经切身感受到17世纪以来技术的发展所带来的便捷,但从诸多新闻之中,我们也应该认识到这一技术的发展同样改变了动物物种及其居住的星球的存在的方式。“虽然并不总是变得更好,但在很多方面基本上如此。”在“复魅”的时代重新追溯“祛魅”的起源,大概也是这本书的意义之一。
《天才时代》读后感(五):【品·鉴】17世纪的那些事儿—天才时代的萌芽
400年前的人们在晚上仰望夜空时会看到什么?
刘慈欣在他的一篇科幻小说中写外星文明如何看出地球文明(人类文明)具有巨大的潜力,是因为在几万年前,在石器时代,一个猿人抬头仰望星空开始,它有了好奇心,就会不断为之努力,去探索未知,也为后来人类冲出地球、飞向太空、遨游宇宙埋下了种子。
17世纪就是现代世界观的萌芽
18世纪中叶德国哲学家、思想家康德说过:“有两种东西,愈是深沉和持久的思考他们,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愈加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顶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律”
这本书《天才时代——17世纪的乱世与现代世界观的创立》就是讲的17世纪主要是欧洲发生的那些大事,从这纷乱的时代里面,有了思想、科学、艺术等现代各种理论知识的萌芽,也可以作为17世纪欧洲简史来看,这些事件无一不对以后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这本书就从几个不同的部分描述了17世纪发生的那些事儿
战争时期、观念的积累、从魔法到科学、社会秩序这几大方面
1.战争时期:三十年战争、英荷战争(英荷海上争锋)
从16世纪宗教改革运动,宗教之争延续了17世纪,主要是天主教和新教的争端,其实17世纪欧洲发生的战争,绝大多数都可以归咎于宗教的争端,简单概括就是欧洲各种打仗、各种签条约,各个国家变成宗教的象征,宗教又影响了战争、经济等等,其实这一段时期也可以理解为人文和科学的此消彼长,不过这一段是人文中宗教影响大过了科学,所以宗教可以影响科学,一些科学理论因为违背神的意志而被诋毁,比如日心说、比如伽利略的理论等等,宗教裁判所(宗教审判所)审判了大多数违背神的意志的人和事情(如女巫审判),宗教支配了军事和科学;在加勒比海地区英国海盗早就瞄准了西班牙运输金条的大型帆船,自伊丽莎白时代一来,这种行为就得到英国政府的批准,让我想起了迪士尼拍的电影《加勒比海盗》中的那些剧情,英国在英吉利海峡击败了西班牙无敌舰队;之后英国海军在17世纪中叶的崛起,与荷兰发生意识形态和经济冲突,经过三次战争才结束,英国一跃而起,走上了海上霸权的道路,成为了日不落帝国。英国海上霸权和重商主义,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在当今各大洲都有存在的痕迹,机构、政治实践、法律、管理、教育体制和体育运动等等。
电影中的青春不老泉电影《加勒比海盗》中有海战场景,还有英国官方颁发的许可肆掠证明,甚至在青春不老泉那一步中,影射了信仰不同(西班牙人最后破坏了不老泉,西班牙人是天主教徒 认为只有进入天国才能永生 而不老泉却在人间 自然被他们认为是亵渎神明 要毁掉这个亵渎神明的地方)
观念的积累—对文学、科学、哲学的拷问
这本书其实整体都是侧重于人和事,讲的都是新的角度,不只是大历史,有点像小历史,人物也是如此,不是注重刻画那些在那些时代的统治者,而是着力于潜移默化中推动历史进程的人们,切入点也很独特,比如讲17世界的文学、哲学、神秘学等等是从邮政信件切入的,炼金术与化学,魔法与医学,占星术与天文学,神秘主义与数学,比较有趣。还提出了玫瑰十字会:罗森克鲁兹从小被父母送进修道院进修,在那里他学会希腊文和拉丁文,怀着对知识的渴望,他又去了一座名为丹卡的城市,在那里他获得了丹卡有关世界的神秘知识。之后他离开丹卡见到许多学者和卡巴拉传教者,并跟他们学习,这些经历让罗森克鲁兹有了改革科学与社会的想法,他回到了德国,将自己关在间大房子里面进行研究探索,建造科学仪器,做起实验,希望能以科学来革新世界,梦想在他死后他的想法可以借由一群被选出的学者们流传后世,1484年,罗森克鲁兹逝世,享年106岁,恰巧于他死后120年,有四位学者偶然间发现了他的墓穴,他们从罗森克鲁兹的遗物与手稿得知他的秘密,决定成立神秘的蔷薇十字会。这一团体的目的在于将科学应用于世界的所有改革上,他们所指的科学包括数学与物理,另外,对医学与化学他们也极有兴趣。他们相信,所有的知识皆有价值,而且所有的知识都可以整合在一起,并可追踪到整体的存在。
百度到的玫瑰十字会相关图片让我想起《刺客信条》里面的兄弟会和圣殿骑士团,刺客组织信仰的是自由,圣殿骑士主张的是秩序。这一点在书中也略有提及,但是主要还是集中于玫瑰十字会,也说明了这些组织思想其实也是一种萌芽。自由的尽头是混乱,秩序的顶点是极权。
刺客信条中兄弟会和圣殿骑士团是敌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