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有情

  夏日的午后,和女儿一起在小路上走着,熟悉的小路旁居然有许多风景,自然的一草一木,居民的小菜园,细看之下,无一不充满情意。

  玉米的胡子有的浅红,有的褐色,年龄相仿的相依偎头靠着头,在午后的阳光下欢笑。豇豆自然垂下,说不尽的流畅。番瓜藤千丝万缕的柔情,只为藏好她的宝宝,在绿荫中小憩,可还是被我家四岁的宝宝发现了,并给番瓜宝宝照相。一株石榴树个头不高,枝头却挂了不少,也许是初次挂果,总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欢喜,石榴们笑的合不拢嘴,有两个感情尤为亲密,就是大风也不能使他们分开,只有人,才会使他们尝到分离的苦痛吧。

  走着,看着,欣赏着,惊叹着,赞美着,留恋着。自然中的草木总能让人不再焦躁,不再抑郁,叫人忘却了尘世的纷争,只是想着: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季节无虑地生长着,按照自己的方式。瞧那一层一层卷起的绿浪花,不就是平日里看不上眼的爬山虎么?没有人给他们施肥,自然赐予他们阳光和风雨,他们是这般富有生机和活力。尽管攀援终有尽头,或许无法直上青云。但他们不怨亦不惧,就是那样不知疲倦地生长着。每年春夏如约而至,是为了信守和季节,还是围墙的约定?

  路边有几株不知名的树,开的花儿很是热闹,引得女儿停住脚步,非要我摘下一朵戴在她头上,看着她殷切的眼神,不忍拒绝,再看看一地落红,终于小心地折下一小簇,尽管分外小心,可是当插到女儿小辫子上,瞬间,小小的几片花瓣全都滑落下来,女儿发丝上只留下小花茎。不由叹息,花儿宁可“零落成泥碾作尘”,也不肯为着虚幻的爱慕,离开滋养她们的土地。

  活在尘世间,常常被亦真亦幻、世故模糊的人际关系或喜或悲,不能自已。踟蹰行走了人生的一小段旅程,那些犹豫,那些彷徨。以几十年以后的目光去审视,真是如梦一场。真正使心灵归于宁静的原来是自然。怪不得陶渊明喜欢“种豆南山下”,李白宁愿“散发弄扁舟”。

  忽然想起,奶奶家院墙上的两串葡萄,最初长势相差无几,怕虫子破坏,我便给其中一串细心地套上塑料袋,并且钻了几个小孔,便于雨天排水,每日经过时,总用手轻轻摸一下。另一株也套了个袋子,但没有钻孔,也少去看它任它生长。今天,我再看这两串葡萄,完全不一样了。其中一株,虽然也紫了,有的已经腐烂,幸存的葡萄也大多长了斑点。(见下图)

  只因不同的关注,当初相似的两串葡萄居然有如此差异。草木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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