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情人》经典观后感有感

  《面包情人》是一部由李靖惠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台湾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面包情人》观后感(一):为平凡记事。

  o money,no honey.没有面包就没有情人。菲佣出国打工挣钱供家里开支,却避免不了和孩子生疏,老公不忠有外遇等情况。有面包就没有情人,在情人身边就没有面包,所以电影名叫面包情人。

  特别喜欢电影原声,读的诗也好,配的歌也好。

  诗总是在人物与人物之间的景物片段出现:高飞远行的飞机,或归家,或离家;太平洋以西,海声风声念诗声,哭声笑声唱歌声;远处的101大厦,偶尔被乌云遮住,偶尔像夜空中最闪耀的皇宫。这些都出现在诗里,也出现在那些一走就是三年六年八年的菲律宾女人的梦里。她们曾对这片土地有过无限向往和憧憬,想象着自己在这里将过上不那么苦甚至有点幸福的异国生活。可是却连一次也没接触过城市,没去过101大厦。从1998到2009,命运赐予她们的又有什么值得喜乐的呢?

  而歌总是出现在菲律宾女人们的笑颜里。真好啊,即使生活特别枯燥特别单调又特别辛苦,她们还能笑着歌唱。唱菲律宾民谣,也唱台湾流行歌,还有英文歌曲。她们真像16岁的小姑娘,似乎唱着歌就能永远不老。

  我记得baby第一次归家的时候,用飞机的窗户照着抹上口红,叭叭两声就变成了娇羞的小女生,一点都不像四五十岁在外奔波的辛苦女人。看到丈夫的那一刻眼睛都笑弯了,用力拥抱,说着“我爱你”。她是整部电影里笑得最多的人,她开心的时候会笑,想哭的时候也会笑。baby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面包情人》观后感(二):笔记

  的确从小就有在远亲家中见到过菲佣,但从未曾试图了解过这个人群。98年,台湾导演 Jasmine 的外婆住进疗养院,于是她开始拍摄(长达13年)在此工作的菲律宾护工。这几位「菲妈」大概是所有跨国务工的菲律宾女性的缩影:为了给全家挣到高于马尼拉两三倍的工资,开启跨国劳务生涯。她们顾不上自己的家庭,而要去照顾别人的家庭。她们的梦想很简单,就是让家人吃上饭,让孩子读上书,改变下一代的命运。

  不公的劳动合同桎梏着她们:出国前,跨国务工的培训课会告诉你,不要携带全家福,只需要带上介绍信,否则会显得你很不 pro;中介费可高达八至十个月薪水;没有人身自由,即使是亲人离世都没法回家见最后一面。「人们都说台湾风景很美,但我在这里工作两年了,还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我已在台湾工作六年,但对于这个地方而言,我仍像个陌生人。」nursing house 仿佛就是一个低配版的后现代一体化建筑,你一辈子都不用踏出这栋建筑半步,只不过在里面除了在同行的菲妈和病榻上的他乡老人(被亲生家人「遗弃」的角色,只好跟语言不通但日夜陪伴的护工 bonding)身上找到一丝温暖之外,没有任何享受。

  虽然有了「面包」,但难以守住「情人」,也在孩子的成长中缺席,于是产生了家庭的撕裂。有些男性甚至会在家中坐以待毙,等着远方的妻子寄钱回来,去出轨,去赌博。他们的能动性已被菲律宾艰难的就业环境给消磨殆尽,不懂得向他们的妻子看齐,去国外寻找就业机会。

  菲律宾女性地位问题。这些菲妈看似颠覆了传统父权秩序,取得了漂亮的学历,成了家中唯一的 breadwinner,但她们在国外从事的绝对不是她们的专业所学,而是护工与帮佣(迫于外国人就业歧视)。这些勇敢坚韧的女性拥有绝对的女性独立意识,却仍旧处于如此地位:在外被「老板」剥削,在内撑起整个家却没有丝毫话语权。柯倩婷老师将这种女性独立称为「失败的独立」:这些女性的付出不仅需要家人的认可,更需要整个社会的认可,而正是菲律宾一贯的文化让这种认可无法生根发芽。

  另一些零散的点:

  1、孩子们虽然很争气地用母亲挣来的钱取得了学位,但他们依然重蹈上一代的覆辙(同样是本地就业难,跨国务工歧视,消极的能动性),难以冲破阶级束缚。

  2、documentary as self-exploration。不是从宏观叙事出发,高屋建瓴直指制度问题,而是从导演个人角度去 represent。

  2019.8.3 @库布里克bc+

  《面包情人》观后感(三):no money, no honey

  一个人的台湾闲逛时光里,赶上这部电影的放映。

  这是一部关于一群菲律宾女护工们的纪录片,故事从她们第一次抛家别子前往台湾老人院打工讲起,前前后后跟下来,是十三年时间。

  这些年与老人院相关的影片似乎很夺人眼球,电影里有《桃姐》横扫各大颁奖礼,一部讲“失智老人”的纪录片《被遗忘的时光》,也是重磅催泪弹。

  却很少有人关注过老人院里的另一类人,护工。

  她们舍弃了自己的家人,来照顾别人的家人。

  为什么?

  她们与别人家人的关系,会因此发生怎样的变化?

  与自己家人的呢?

  电影里,菲律宾的女人们签完合同后,几年内不能回家,即便父母去世,也不能。

  她们只有这个老人院。

  她们在台湾走过最多的路,是从老人院,到蛋糕店——每天店里会把卖不出去的蛋糕送给老人们,需要她们过来取——一路上她们很大声的说话很大声的唱歌,最多外人的街道,反而最自在。

  她们很努力地学国语。

  搬不动老人身体时,会偷偷躲起来哭。

  合同结束后回国时,会抱着老人哭,“以后谁还抱得动你?”

  老板在电影里说,她们比本土的工人好用多了。

  我忽然有点想哭,为什么?是因为比在家乡挣钱多?还是因为阻绝了回家路,于是只能把他人当亲人?

  当然,这不是电影着墨最多处,主线还是女人们自己的家。

  “面包情人”的典故,来自她们唱熟的歌谣,“no money, no honey”

  她们要供孩子上大学,她们不想让丈夫孩子永远寄住在亲戚家……

  为了所爱的人,她们要钱。

  她们因此远离所爱的人。

  这悖论残忍地在电影的无数个细节里显现。

  头一个三年,挣钱买房的女人赚到了首付,却又为了还贷不得不再去三年。

  三年里母亲过世了,孩子对她陌生到无话可说,失业在家的丈夫有种种难以言表却又无处不在的猜疑。

  她迅速的老下去。

  很多年过去之后,导演再一次找到她。

  她再一次住回亲戚家中,“贷款还不上,房子就被收回去了”。

  但她看上去挺好,因为丈夫终于愿意出去挣钱了,她又给他添了个孩子,虽然她已经40多岁了。

  我终于忍不住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失声痛哭。

  出来以后,忍不住给身在北京的先生打电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忽然特别想让他离我特别近,哪怕只是声音也好。

  或许是同处在一种人隔两地的状态里,对她们的伤痛分外容易移情?我只庆幸,我们可以如此迅速的,将天涯还原成咫尺;我们终究还算与“贫贱夫妻百事哀”,有段距离。

  《面包情人》观后感(四):《麵包情人》:重新認識家與移工

  獨立製片導演李靖惠自1998年起開始長期紀錄,前後共花費13年的光陰創作的《麵包情人》,關注的是台灣社會中一道特殊的人文風景,亦即高齡化老人和移工。他們確實存在於你我生活的週遭,但總是為人所忽略,甚至是鄙視,因此李靖惠認為他們是社會上的弱勢族群,話雖如此,卻與整個世界的脈動息息相關。

  李靖惠的拍攝契機始於生病的外婆必須住進安養院,在那之後,她在探視外婆的同時,也開始接觸這群負責照護老人的菲律賓女性移工,進而和她們相識,甚至是熟稔起來。在試片開始前,李靖惠談及這群移工,親暱地稱呼她們為「菲媽」,「菲律賓媽媽,也是非比尋常的媽媽。」李靖惠接著補充說明之,顯見她對菲媽們的關懷與敬佩之情,除此之外,也可看出李靖惠所採取的拍攝角度與策略。

  在記錄的鏡頭兩端,是拍攝者(自我)與被攝者(他者),兩者之間或相互投射,或相對且獨立地存在。以《麵包情人》為例,被攝者主要是人,是一群處於社會弱勢階層的普通人。李靖惠選用的記錄方式是觀察並參與,她不僅與被攝者建立起自然且真摯的情感,成為她們的朋友、姊妹,並獲取對方充分的信任,深入她們的生活與內心世界;此外,她更企圖打破攝影鏡頭的隔閡,將自己化為被攝者之一,融入其中。在李靖惠的鏡頭底下,被攝者不再只是陌生人一般,單純的「他者」,而是有生命的、真實存在的人。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菲媽們開心嬉鬧的一面,也可以看到她們面對現實的無奈,以及思鄉的悲傷情緒;我們可以看到人力仲介公司在面試時提問的直接,也可以看到安養院老闆娘面對鏡頭毫不保留地說出自己對菲媽們嚴格的要求與管理方式。李靖惠並未美化事實,也不避諱甚至刻意虛化人物背景中所觸及的傷痛與殘酷本質的部分,而是盡可能嘗試由各種角度來看待,極力達成現實的真實觀照。

  片中有一段落令我印象深刻,那是影片主要記錄對象Baby在工作約滿回鄉之後的事。前次回鄉時,Baby和丈夫之間如膠似漆,一副甜蜜蜜的模樣;但這次,兩人的關係卻不比從前,顯得疏離許多。原來Baby的丈夫沒工作,長期待在家,只等著Baby出國當看護所賺的薪資來養活自己和整個家,Baby因此而產生不滿;另一方面,Baby的丈夫懷疑Baby在外面有了男人,於是原本和諧的夫妻關係有了裂痕。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李靖惠遂扮演起理性的旁觀者,不偏袒任何一方,僅透過剪輯的手法讓雙方的說法交互穿插,彷彿替他們進行了一場辯證,孰是孰非,交由觀眾自由心證。

  《麵包情人》是「家國四部曲」的最終章(其他三部分別為《家在何方》、《阿嬤的戀歌》和《思念之城》),李靖惠藉由一系列的創作試圖呈現出「家」的變遷,亦即家庭樣貌與結構的變化,Baby的經歷以及她和丈夫之間的關係便為一明顯的例子。Baby之所以離鄉背井,獨自一人到陌生的台灣工作,為的就是希望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換言之,她為了「家」(房屋和家人)而離開「家」(家人)。這看來十分弔詭,卻也反映出現實的無奈。令人難過的是,Baby的夫妻關係因此產生裂痕,甚至她還無法見上母親的最後一面。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Baby根本是為了「家」(房屋和家人)而賠上了「家」(家人)。

  「家」的解體、流離在現代社會早已不是什麼罕見的事,除了Baby的例子,安養院裡的老人同樣也反映出此一社會現象。李靖惠曾說:「安養院是個很特別的空間,有一種魔力,很特殊的氛圍,我看到一群想家的老人跟一群非常想家的外籍看護聚集在這個空間。」家本為一個凝聚親情、提供庇護的溫暖空間,現在卻因為社會型態的改變,老人被迫離開這個空間,移居至安養院。當然,美其名是為了提供老人一個更為完善的照護空間,但也有人只是想將家中的老人「丟棄」到安養院,「有的老人沒有人來探望,有的來沒多久就走。」看護Arlene說。在此情況下,「家」在安養院進行解構並重組,一個全新型態的「家」隨之誕生,「兩群想家的人不能回家,當中產生了非常動人的感情。」李靖惠如是說。所以,菲媽們綵衣娛親,逗老人開心;離別時,則是再三上演淚眼相送的場面,動人的情感表露無遺。

  《麵包情人》雖然以外籍移工為記錄主體,卻鮮少觸及制度層面的問題,大抵說來,李靖惠還是以感性之眼來處理這部紀錄片;話雖如此,她也沒有刻意去消費悲情,使觀眾耽溺於感動之中。在台灣,處處可見這群移工的身影,但我們始終以偏見,甚或歧視的眼光看待他們,因此李靖惠意欲透過這部以「愛」所拍攝的《麵包情人》來「開啟一扇窗,搭建一座橋」,一方面讓我們換個角度去認識這群朋友,一方面也期望引起觀眾的反思,重新去思索家的意義和移工問題。

  《面包情人》观后感(五):菲佣与乡情

  眼下朋友见面或电话问候最多的就是你买票了么,仿佛在这样的问候我们能找到共同的慰籍和温暖。乡愁总是一代代的延续,不管是余光中的乡愁是一枚船票还是今天在劳工分流下的乡愁是一张火车票。其实我们在表达同样的心声——过年回家。有人算了一笔帐,过年如果不回家,不仅可以拿到平日三倍的工钱,而且还不用掏来回的路费走亲访友的钱也全都省下了。但这从经济角度非常划算和明智的选择却并没让大多数人趋之若鹜。这是让人欣慰的,传统乡情和亲情社会并没有彻底撕裂,在过年的短暂几天我们找到团聚的温暖。

  在台湾导演李婧惠执导的《面包情人》纪录片延续着的这样的故事。特别是在过年前几天看这样的影片更有强烈的感触,某些片段不禁让人潸然泪下。影片叙述台湾在高龄化社会,很多老人在家子女没有时间照顾,只能住在安养院,而在台湾本地没有年轻人愿意在这安养院工作。所以就有了大批菲律宾女人来这里做护工,形成了跨国劳工。他们签证办下来就必须呆这工作三年,期间不论是过年还是父母病逝都不能回去,签证到期就必须无条件的离开。她们在台湾社会氛围中被忽视和冷漠,忍受着人力仲介公司对他们严格的要求和管理。

  特别是每到过年,安养院的老人与他儿女的家近在咫尺确不能回家,而这群护工由于签证和为养家挣钱,同样阻绝了回家的路,彼此只能把他人当亲人。导演李婧惠并不是冷漠的旁观者,她前后跟随十三年,成为他们的朋友,深入菲佣生活的内心世界。俨然导演本身也被化为被拍摄者之一。菲佣在这冷峻的环境下营造温馨的生活世界,她们和老人有说有笑,想一些办法逗老人开心,常去蛋糕店为老人取蛋糕,在大街上放声高歌,反而在异乡全是陌生人的国度更加自在。她们也会为抱不动老人的身子而偷偷哭泣,当她们签证到期必须离开时,安老院的老人会哭,她们更会哭,我走了,谁还能抱动你。

  与老人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她们在菲律宾当地找不到比这挣钱的工作,所以只能远走异国他乡。然而这样是否改善个人和家庭的命运呢。影片让人深刻的时菲佣Baby,她只所以到台湾工作,就是希望在家乡拥有自己的房子。为此它前后办理了三次签证,第一次工作期满回家,她和丈夫还如胶似漆,挣的钱付了房子的首付。但为了还房贷,只得第二次离家,这一去就是三年。第二次回家时家庭氛围就不如以前, Baby不满于丈夫这几年不工作,只等Baby赚回的薪资养活个人和整个家。而丈夫怀疑Baby在外面有男人。由于常年见不到妈妈,孩子对Baby也明显疏离,母亲也在这三年里过世了!

  多少年后,当导演再次找到Baby,她迅速的老下去了,由于还不起房贷,房子又被收回去了。而欣慰的是丈夫终于愿意出去工作了,年过四十的她又添了一个孩子。当初为了家外出,结果确赔了家,现在把破碎的家一点一滴的捡起……

  菲律宾女性的坚强和隐忍让人感动,在我们这样的劳工大国,我总能隐约感觉到太多的这样的悲欢离合。希望和梦想在哪里,生存的出路又在那里,家的意义,只有不再年轻的时候才有时间去思考么。

  我们与菲佣有太多相似的命运。菲律宾做为一个个孤岛组成的国家,整体发展很落后,太多富余劳动力只有把生存出路瞄向海外。菲海外输出的劳工大约有1000万,茫茫的大海和繁琐的签证阻碍多少菲佣过年回家的路。而环顾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几十个繁华的一二线城市被茫茫的农村包围,农村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传统的农业社会对新生代而言基本上宣布解体。暗流涌动的奔向几个大城市,同样会受到偏见、冷落和时运不济。因此每年的春运都上演这样的大迁徙。

  但我们和菲佣又有太多的不同,正如影片中Arlene,她是一名菲律宾大学生,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在没来台湾做护工前,就已经掌握了国语。包括Baby,为了和老人更好的沟通,每天都在笨拙吃力的学国语。据说在香港,菲佣不仅承担着家政劳工,而且在家庭还扮演者幼儿教育和传播国际文化的角色。香港人更愿意雇菲佣而不是本地或内地人,并不是菲佣的价格便宜,而是她们更能提供优质的服务。也许正是来自岛国小国促使她们有着国际化的视野和专业精神。反观我们,习惯于依靠垄断和权力获利、习惯于活在关系和人情社会,习惯于做些机器人就可以替代的工作……唯独不喜欢对专业精神的敬畏和自我提升的信心。当这些游戏玩不下去,社会关系重新洗牌,如何依然肯定自身的价值和成为不多余的人。这些我暂时寻找不到答案。

  过年回家,回家后在回来,只有出去才有希望,而又丢不掉的故乡,这样的路我们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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