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儿时,小村里,晨曦起,鸡儿悠闲的在院子里觅食,狗儿时不时嬉戏…
炊烟袅袅,厨房里是母亲忙碌的身影。
一个时辰后,一大锅红薯被蒸得稀溜软呼,渗出的糖稀早已把铁锅黏满,拿起一块儿,热气腾腾,左手倒右手,撅起
小嘴呼呼吹着,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儿,烫得嘴吸溜吸溜着,一口接一口满嘴
甜香流油儿。盛夏酷暑,蝉鸣蛙叫,绿树成行。一到中午,小伙伴们一人端起
一大碗捞面条儿或是凉豆萁儿,寻个阴凉处,边吃边喷(聊)。每当此时,总
有个调皮的男孩儿,冒着傻气提议,谁吃得碗数最多,谁就是英雄。你别说,
还真有那愣头青回应。叫板的,应战的,愣小子儿们谁也不甘示弱,一碗接一
碗的往肚里倒,直到喝得肚皮溜圆,似熟透的西瓜,两腿叉开,坐到地中央再
也起不来了,仍嘴硬着牛气哄哄说自己还能再喝两碗…在那个粮食紧缺的年代,谁家大人若遭遇了这几个傻小子,那就甭想填饱肚子喽!
每年芒种收完麦子,家家户户就该请师父炸油果子(油条)走亲戚了。 从大清早师傅进家门到洗手刷盆倒上白面粉,和面,醒面,一遍遍揉面,俺总
是屁颠儿屁颠儿跟着看个究竟,看得俺不停咽着口水,等得俺心急如焚,心里
不停埋怨:炸油果子师傅咋恁磨蹭!直到下午3、4点,在俺的口水四溢中,油
果子总算出锅了。迫不及待拿起一根儿,三下五除二,还没品味就长驱直入到
胃了,等到第二根儿,没吃完已经有点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