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说我是一个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渣男,然后在她之后我至少得再经过和三到四个女孩相处心才能定下来。感觉她这话有点准也有点不准,准的是往后几年里我正儿八经地谈了两次恋爱,而且两次都是三年之久,然后后面分手又喜欢了一些女孩。说她说得也不准嘛,是迄今为止我还是没定下来,单着,后面一单就是好多年……
我觉得有很多人从我的全世界路过,有一阵子我觉得我是命犯天煞,注定孤独一生,总感觉无论我多么喜欢对方,还是对方多么喜欢我,到头来对方还是一定会离开,彻彻底底地离开。
“青春是丛林,是荒原,是阳光炙热的奔跑,是大雨滂沱的伫立。”——《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这次我决定正儿八经地书写我的青春,不喜者勿喷。
娟儿说,我觉得你可以开一个公众号,写一下自己的情史。我的回答是,那也许可以写一篇长长的小说。我也不说什么情史了,就说说我的青春吧。其实嘛,青春在我字典里可以解释为:“在不该早恋的时候选择一个喜欢的女孩去喜欢!”
娟儿是我蛮喜欢的一个女孩,是她勾起了我的写作欲望,也就在前两年,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写写停停,停停写写,为她写了一本属于她的小说,一本关于她青春的小说,虽然只有6万多字,但是她已经很感动了,我也心满意足了。
后来我把它印成纸质版小说送给了她,她更是满满的感动,说,这是她收到了最珍贵的礼物之一,和当年她收到的风铃同等珍贵,我瞬间感到特别安慰,也许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心灵上满足了就够了。
其实我酝酿了许久才开始下笔,终于还是要写自己有意思的东西才会写个不停。那么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
还记得第一次去拉一个女孩子的手应该是幼儿园的时候,那时候放学,小朋友都要手拉着手,那时都是纯纯的小友谊,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所以其实多么羡慕小朋友,那才是纯真……
(一)
我是一个胆小怕事的男孩,从小就是内向的性格,不太爱跟陌生人讲话,所以小学时我在班里就是一个特别不起眼的男孩。
“周大伟,李戴微,你们坐一起。”班主任分座位时说道,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巧合,两个名字很接近的人安排坐一块,还引来大家的嘲哄,有种说:在一起,在一起的意思。不过戴微是个冷漠的姑娘,完全没理会,简直就是目空一切。反而是我,竟然有点脸红(小时候脸挺白的,不似现在这般黝黑。)挺不自在的。
其实一个名字而已,为啥大家那么敏感,名字音相似,这就能凑一块啦?现在想想,真是幼稚。也许那时候同学们就是那么无聊吧。
戴微虽然和我坐同桌,但是我们很少说话,这跟我内向性格有关。可以说她是我人生第一个同桌,当然撇开幼儿园不说。
戴微一贯冷漠,其实长得也不算坏,但是我想不起和她有什么交集,就是坐同桌也互不干涉,不至于画三八线限制各自的领域,我看其他人画三八线玩得那是不亦乐乎。尤其是坐在我前桌,也是一男一女,动作老大,就差互掐了。
前桌男的是我第一个死党,叫林清。个儿长得矮小,我已经够矮小了,他比我还要矮小。可能是因为这样,我们玩到了一块。而且我和他从小学到初中都一个班,九年的友谊。
林清似乎比我早熟,有时老是和我谈论哪个女孩漂亮哪个女孩好看。他的思想使我幼小而又纯洁的心灵上染了那么点颜色,使我也踏入早熟的行列来。还总是告诉我,那人家蜡笔小新还不是从小就培养鉴别美女的能力?所以让我学着点。
说回戴微,印象中好像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也许时间过得太久了,有点模糊。而且她那性格冷冰冰的,和她说话估计也没几人吧。
我记得那时候开学不久,语文老师课堂上报写汉字,丫的,这真不是我的强项,老师报读的时候,我竟然写不到几个,而且老师报读的速度还特快,真是高估我们这些刚进学校的小屁孩了。当时我那个急啊,我小时候一急还紧张,手抖,我马上瞄了下戴微的,谁知道这女孩用小手把自己的遮挡住,不让我看,至于吗?看她写得倒是挺溜的,唉,至此我对她也就没什么好感了。
林清对我说,她长得一般,而且总摆那么一副瞅不起人的模样,还是离她远点好。我心想,我怎么离她远啊,你倒是教教我,我每天都和她坐着不到30公分距离的地,我远离不了。
其实我和这个女孩的故事是短暂的,短暂到好似流星一扫而过,然后不留下任何痕迹……
随着调座位,戴微这个名字也就在我字典中抹去,在往后的好多年里,或许都不会想到这么号人物,这时候回忆起来,她可是我第一个同桌。
……
(二)
一年级的小屁孩对于爱情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虽然班里还有传一些:某某某和某某某玩得很好,他们在一起啦。啊,小屁孩时代就有所谓的绯闻呀。但是我心里也在憧憬着和某某女孩能够有一段邂逅,让他们去传,传遍整个班,整个年级,都无所谓。
然后就是“班花”这个名词出现了,作为男生,都喜欢选一个班上最为好看的女孩,然后选的人多了,那个女孩自然而然就成了班花。小时候的班花标准她不止要长得好看,还要学习成绩好,各方面都优秀。这样的女生少之又少。
丁晓敏作为女班长,长得好看,成绩又不错,自然而然脱颖而出,成为班花。虽然没有官宣,但是大部分的男生都喜欢她,所以她是班花。我最为可惜的是座位离她挺远的,要不然还能来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我们在学习方面之间就存在着差距,那会她每科都能考100分,而我除了数学,其他都没有满分过,数学考了4次满分后,第5次就只有90分了。唉,更别说其他差距了……
那时候我念一班,班里的学生可谓是卧虎藏龙,个个学习都很好,第一个学期完了,还有好几个同学保持着每科都满分。而丁晓敏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呀我变得自卑,很多同学都跟她示好聊天,我不敢,不敢和她说话,我怕一说话自卑到变成结巴。
不过庆幸的是咱是一个班,至少天天可以见到,即便是远远看着,那也就足够了。还记得有次体育课,大家排着队学习第二套广播体操,然后我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婀娜多姿的倩影。就当我看得神游傻笑的时候,耳朵给咱体育老师揪扭成一团,疼得我“啧啧”乱叫;同学们更是哄笑成一团,手无不指指点点;远处的云朵也堆积成一团,形状千奇百怪的。
丁晓敏在班里属于性格活泼的人,几乎跟所有人都很聊得来。看着她跟其他男生有说有笑,我心里竟有所不快,特别是那个男班长,更加可恶,竟有点假公济私,常仗着班干部的关系,跟丁晓敏套近乎。现在只记得那男班长的头忒大,好似南瓜。
(三)
小时候那会家里穷,别人家都装了电话,就我们家没,这使我更自卑,在学校有点儿抬不起头。每次班里弄通讯录我总借着尿遁走开,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有一天放学,回家路上,丁晓敏将我拦住了,我心里是又惊又喜,哟,女神主动找我,莫非我魅力无限,吸引到她的注意。不过后面我尴尬了,她问我家里电话号码多少?虽然女孩子跟男孩子要电话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但是我却只能低着头,回:“没有,我们家没装电话。”
丁晓敏愣了下,说:“哦!”
然后就骑着单车走了……
丁晓敏留着一头短发,不像传统的长发披肩小公主模样,但是这样才显得她个性。男孩子性格,爱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唯独我们这种在班里角落最不起眼的人她没理会。
我也是留着一头短发,不过我不喜欢留寸头,我们地方上俗称“军剪”,就是军人一般留的发型。记得有次去我表哥的理发店那,他帮我剪了个寸头,剪完我愣了,哭着和他闹个没玩。我心想,完了完了,到学校怎么见人,怎么见我女神,会被笑话很久的,但是我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压根就没人注意我,真的是我们班里角落最不起眼的那批人里。
自从调座位远离戴微之后,我迎来了第二个小伙伴,他就坐在我后桌。他叫遥远,离我却不遥远,我们俩很快打成一片,也许同是班里角落最不起眼的那批人里。他常常去我们家玩,不过他不聊女孩,不像林清。虽然不聊女孩,但是我们还是玩得很要好。也许是因为人好,性格比我要开朗,但是他不张扬。
(四)
学校里面从不缺树,虽然校园不大,却到处是玉兰树和金凤树,这使它充满无限生机。玉兰花总是在该开花的季节开花,校园里总是弥漫着它独特的芬芳,这是我第一次闻到的最好闻的花香味,学校徽章以玉兰花为标志,顾学校就叫玉兰小学,特别形象。
至于金凤树总是在落叶的季节落叶,到处掉着金灿灿的细小叶子,有时树底下乘凉,或是经过,免不了头发上镶上金叶子……
那会学校有个活动叫“自理能力”,就是中午全班在学校做饭吃,主要培养同学们从小就养成能自理的能力。班里一共分了六个组,每个组十人左右,自由分配组合。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特么幸运,和她分在了一个组,那会我有点重色轻友,居然没跟遥远分一起,就为了和女神一组,不过还好林清也在我们这组,这是掩盖重色轻友的一个借口。
我们每人交了二十块钱,然后由丁晓敏他们去买菜,这倒不用我们操心。然后到了那天中午大伙的心情无比激动,因为毕竟小学生,大部分还是没动手能力。我被分配去洗菜,她是负责炒菜,想不到女神还会做饭炒菜。
看着女神那个架势,真是有模有样,这还是小学生吗?越看越好看,看呆了,然后就被同学说:“快点洗菜呀,等着下锅了。”我一看一大盆一大盆的菜待洗,我一下就焉了,这是我人生洗过最多菜的一次体验,好多年以后,发觉洗菜下锅都不算是事。
别说,她做的那味道还可以,还记得那道菜的名称叫:芥兰菜炒牛肉,这就是为什么多年以后我还是那么喜欢牛肉,那么喜欢这道菜的原因。在别人眼里这是道普通的菜式,我却甘之如饴。
不过第二次“自理能力”开始,我便没和丁晓敏在一个组了,缘分这种东西不好说,所以能同一个班运气就不错了。再说有些事摆在心里就好了,早恋也不是这个年龄该干的事。
我喜欢趴着桌子然后呆呆地望着她,特别是自习课上,这种行为也是彻底地把我对丁晓敏的那点儿微末情愫彻底给断送了。因为六年级有一回自习课,我照着往常一样呆呆地望着她,有种:“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但是“好景不长”,被她附近的女生发现了我在偷偷看她,她看我痴情一片,还给我远远地比了个赞。然后我赶紧将眼转向他处,自此以后再也不敢往那望一眼。生怕自己心里面的那点小秘密给揭发了……
很多年以后,“苏有朋版的倚天屠龙记”播出后,贾静雯饰演的赵敏让我想起了丁晓敏,同样有个敏字,同样是眼睛雪亮雪亮的,最重要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