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馆简史》是一本由[英] 威廉·法尔布雷斯著作,中信出版·鹦鹉螺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页数:2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文馆简史》读后感(一):《天文馆简史》推荐序
“天文馆作为一种特殊类型的博物馆,一直以来很少作为主角出现在介绍性的书籍中。而从建筑学的角度探讨天文馆的书籍更不多见。这本书的作者以伦敦天文馆改造过程中一个小小的细节出发,从天文馆建筑风格的缘起和传承这一独特的视角回顾了天文馆在欧美地区的起源和早期发展,其中包含了大量珍贵的历史资料。作为在天文馆领域工作了17年的天文馆人,这本书的绝大多数内容我都是初次知道。
天文馆的发展与技术进步有着相互促进的关系。同时,天文馆所表现的内容也离不开天文学研究的前沿进展。作者在书中提到了天文学领域一些重要的研究成果,包括近几年非常重要的引力波的发现。作者对于天文学的发展如何影响天文馆,对于天文馆未来发展的不同道路的讨论,以及智能手机时代对于数字化个人天文馆发展方向的预测,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来自专业领域之外的思考,对未来天文馆的建设是有益的参考。 ”
——北京天文馆名誉馆长朱进博士 推荐序(节选)
《天文馆简史》读后感(二):仰望星空,脚踏实地
星空,一直是人类追求的梦想目的地。王尔德说过:“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泰戈尔说过:“当你为错过太阳而哭泣的时候,你也要再错过群星了。”黑格尔也说过:“一个民族有一群仰望星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 。”或许,人类对那片遥远天际的探索,注定是好奇心与实践力的完美结合吧。还记得《银河补习班》里的小马,当时他正面临着期末考试,碰巧南海市要举办航空展,出于对航空的热爱,他迫切地恳求老马带他去看展,后来老马实现了小马的看展梦,而小马也实现了中国的航天梦。
对于我们一般人来说,飞向天际,走入太空可能太过缥缈。但若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一次天文馆,使用仪器仰望头顶的星空,却是很容易办到的;又或者是拿起手边的这本威廉·法尔布雷斯的《天文馆简史》,缓缓读过,从天文馆的缘起中,理解人类对于那片遥远天际的不懈追求。从天文馆的修建,感受人类对未知领域的渴望;从天文馆的发展中,感受人类文明的一次次的进步,现代社会的一次次跨越。
在亘久的古代,古埃及人认为天空是位于平坦大地之上的水平天花板。他们相信女神努特每晚吞下太阳,又于次日清晨再次诞下它,而太阳神拉则每天会穿过整个天空,从西方落入地府,在那里见到冥王奥西里斯并与巨蛇阿佩普搏斗,又在清晨准时赶回天上。这就是早期人类的神话憧憬,丰富而生动。
中世纪时期,天空被想象成由有限个球面所组成的、类似洋葱皮的结构,位于中心的地球周围依序环绕着可见的行星,向外延伸直至最外层的恒星和宗动天——令一切运转的存在。那时,认知和解释的权利还在教会手中,“地球由上帝创造,位于宇宙的中心”是不可撼动,也是难以逾越的真理。但随着文艺复兴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和研究者开始转变观念,安东尼奥·波马兰切在1588-1593年间为斐迪南一世·德·美第奇制作了巨大的圣图奇浑仪,为人们理解天体运行做出了巨大贡献,而后开普勒、牛顿依据引力定律,逐渐地揭开了天体运行的神秘面纱。
20世纪以来,天文馆如雨后春笋般悄然落地,1929年莫斯科、斯德哥尔摩、米兰、芝加哥建起了天文馆;1934年海牙建起了天文馆;1937年巴黎建起了天文馆,而亚洲最早的两座天文馆分别于1937年(大阪)和1938年(东京)开馆;1957年,北京天文馆也宣告成立。天文馆的快速发展,为天文学研究做出了深厚的铺垫,也激起了人类探索天际的好奇动力。
还记得,2010年的五四青年节,温总理去北大看望学生,同学们都很兴奋,大家都在想着应该给温总理写点什么,这时,学生书画社社长、哲学系学生李丹琳想到了温总理那首著名的诗歌《仰望星空》,随即为温总理书写了“仰望星空”四个大字;温总理看完大学生的书法作品后,微笑着说:我和上四个字,于是挥毫写下“脚踏实地”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简单朴素的八个字,却道出了人类对那片遥远天际的执著与追求。不过,正因为有了“仰望星空”理想,才会“脚踏实地”奋斗。现如今,建设天文馆,发展天文学,已成为了时代的必然,人类的未来。
《天文馆简史》读后感(三):从建筑结构看天文馆
很喜欢中信的鹦鹉螺工作室,读了很多理工向的科普,刚看到《天文馆简史》其实我是拒绝的,因为前些天好不容易才把《10堂极简概率课》读完,快把我难哭了,不想半途而废硬着头皮才啃下来,再看看英文原名“Ten Great Ideas About Chance”,贝叶斯学派的GREAT IDEAS真不极简。
那以后,一度认为鹦鹉螺出品,“简”即GREAT,先翻了下《天文馆简史》,扫过目录确定没那么硬核才敢入手开读,哈哈哈,我好怂啊……
这本书其实更偏向建筑,主讲天文馆的前身、构思、建造,在全球扩张,引发热潮,以及一段时间后的归于平淡,成为各大都市城市印象的一部分。
天文馆简史评价人数不足[英] 威廉·法尔布雷斯 / 2019 / 中信出版·鹦鹉螺我生活在西安,这儿没有天文馆,长大的城市也没有天文馆,所以算是在根本没看过天文馆的前提下读的这本书。因为相对于天文,我更喜欢建筑,也喜欢研究结构。
但还是想看一看天文馆,因为有幸见过非常美的银河,在斯里兰卡的Nuwara Eliya。这个小城很美,有很多茶园,订了湖景酒店,Check in完毕就去了老城逛街吃饭,酒足饭饱夜幕降临打道回府。告诉司机酒店名称和大概的方向。可走了一段发现,这里有很多家酒店都叫这名字,而且心大没开国际漫游,也没记前台电话。就这样司机陪我们把环湖路转了好几遍,就是见不到熟悉的店名。后来不好意思再麻烦司机,就在景观和白天很相似的位置下车,尝试步行找找参照物,沿路寻回去。
环湖路灯光很暗,我有些害怕,过去没走过这么黑的夜路,还好这个时候老公说他知道怎么走了,我们一直在主路转,忘了还要转个弯进去,只消百米就能回去了。恐惧消去,抬头一看,天呐,好美!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银河,漫天的星辰美到让人忘记呼吸。
可惜的是,这样美妙的星空,只有不到30%的人有缘亲眼见到。工业化、城镇化带来了繁荣也带来了光污染,所以城市里的人们想要看星空,就得去天文馆了。
读这本书才知道原来斯里兰卡的首都科伦坡,也有座很美的天文馆。是现代建筑学和传统宗教建筑交互中,最具创新性的建筑。它是由杰出的工程师、预制混凝土专家A.N.S.Kulasinghe设计,并于1965年开放的。
斯里兰卡是个佛教国家,Kulasinghe把他对混凝土的实用专长和佛教思想结合起来。天文馆身基于莲花的形态,在顶端,结构向外发散,形成一圈尖刺围成的冠。在底部,结构向外向上折起,既保证了强度,又确保了功能,天文馆由此进入 。基于莲花的建筑结构,是佛教信仰与结构工程的奇妙融合。
希望去看看有些惋惜,争取有机会再去科伦坡去看看这座天文馆。斯里兰卡的天文馆被当作特例来讲,就是因为通常天文馆的结构并非异形,而是我们熟悉的圆顶。
为什么做成圆顶呐?这就要从提出天文馆设想开始。人们想要去探索星辰,兴建天文馆的设想一提出,如何让一个缀满繁星的大球围绕观众旋转,这可真是难倒了众人。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无一满意。障碍在于,设想的大球因为尺寸过大,根本没办法转起来,这个像地球仪一样的装置,也缺乏天空的华丽感。
如果天文馆里放个巨大的天空仪?这个宏大但无力推动的计划,因着一战被搁置了。但随后,蔡司公司解决了困局,负责本项目的工程师建议放弃转动金属圆球的枯燥任务,转而使用一套投影系统:
我们为什么要造那么复杂的机器?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太阳、月球和行星的图像投影到金属圆顶上。所有这些机器都能被圆顶中间一个装着投影天体的仪器的简单结构代替。同时,也可以把固定不动的恒星投影到圆顶上。在这一刻,投影式天文馆诞生了。
看推荐序知道,北京天文馆在2008年就完成了新馆的升级改造,上海的天文馆也在建设,广西、南京、杭州多地也在筹备,去这些城市旅行,都可以去看看呐~
《天文馆简史》读后感(四):你终于闪耀着了吗,我旅途的终点
叙拉古的星空:从星空剧院到天文馆“宇宙”一词在古希腊语中有着丰富的内涵,在当时——宇宙代表着秩序、使有秩序与体制。
在小亚细亚的米利都岛上,最早的一批哲人对着星空与大地提出了自己的思考。在关于宇宙之谜的各类讨论中,世界诞生了最早的哲学。
自古希腊米利都学派起,我们抬头即可见的天空开始被不同学说、不同理论描摹成不同的形态,而每一种形态都与当时的宗教、天文观测能力、数学、地理发展程度等有着密切的联系。
在一个近乎神话般荒谬的例子中,地球曾被假想成一块由层层叠叠堆叠的乌龟所支撑的平板。
在《天文馆简史》中,作者威廉·法尔布雷斯提出他的追问:如果这些乌龟如果向下绵延不绝,那么在最后一只可以看得见乌龟之下又是什么呢?
他回答道,“也许在某个地方会有一座展现这个奇妙理论的天文馆。”
很显然,天文馆是现代天文学研究发展的产物。在天文馆发明之前,人们曾经通过金字塔、神庙、巨石阵等建筑观察日月星辰的轨迹与季节的变化。
1740 年英国考古学家威廉·斯丢克雷开始了对英国乡村石环建筑的天文定位研究,由此开启了建筑与天文学学科研究的大门。
现如今,我们已经可以通过对天文馆建筑的考古,看到百年间版本大相径庭的宇宙模型的衍变轨迹。而在天文馆建成之前,20世纪20年代出现的星空剧院却以“潜台词”的形式向我们展示了人类的探索发现之路绝非直线,而是一条渐进蜿蜒、掺杂着弯路、死胡同、捷径乃至尚未探索过的岔道。
星空剧院的出现使得曾经对我们神秘眨眼的星星从日月行星的舞台的背景幕布上走下,变成了戏剧舞台上揭示天空奥秘的主角。
从“圆形剧场”、“神圣剧场”、“球形剧场”到现在的天文馆,天文馆与它的前身所制造的夜晚星空的幻境中,人们可以看到太阳系每日重复的场景:每当夕阳西下,同样的恒星出现在夜空,同样的行星围绕着既定的轨道运行,而后星光逐渐消失,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
《天文馆简史》正是这样一本关于“天文馆”的传记,作者从天文馆诞生的“前身”——星空剧场说起,延伸至20世纪20年代在德国的发展、20世纪30年代在“美苏”两国在太空竞赛下如何兴起与发展以及20世纪末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扩张与兴盛。
我们可以说,这些从未被当作建筑史“主角”的建筑是人类为了寻找自我所做的 “天真”发明,但在历史的缩影中,它也通过内部的陈列与外部的结构设计中记录下了人类曾经的野心。
俄罗斯的心灵与呼唤:前苏联的冷酷美学康德说,“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这位以秒计算严谨的哲学家将天上的“云雾状天体”(包括今天的星云、球状星团、星系)称之为“岛宇宙”。
实际上,人类文明出现的伊始,各个民族就在仰望星空的过程中寻找着自我的位置。
一个民族如何在茫茫宇宙的漂泊和迁徙定义自我的限界与极限,就成为了这个民族宇宙观的起点。
在宇宙观的各种学说讨论中,俄罗斯民族似乎走得更加深远,他们将世界乃至宇宙作为了“自我”的生存地,将宇宙作为了心灵呼唤的终点。
对于俄罗斯人而言,人与宇宙正如卡兹纳切耶夫所言:“ 俄罗斯的宇宙论……作为包罗万象的世界观类型,反映世界和人在人的小宇宙和大自然的大宇宙相互之间牢不可破的关系。”
陀思妥耶夫斯基更是曾直截了当地宣称,“俄罗斯人即人类,俄罗斯精神即宇宙精神。”
我们可以发现,在俄罗斯宇宙论中洋溢着超越现实的积极 、浪漫和乐观的基调 , 而绝无现代西方哲学中常见的悲观与虚无的影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 俄罗斯宇宙论被质疑为乌托邦方案设计传统的延续 , 蕴含着乌托邦盲信的力量 , 其基础是人类理性的无限可能的概念 , 即确信人控制大自然的能力 , 人可以根据理性的指引改变自然和自身 , 却不受制于大自然的任何规律 。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 , 一整部文明史就是人类以有限追求无限的历史 , 这种浪漫的超越精神正是科学与神话的共同根基。
1957年,苏联的人造卫星 “斯普托尼克 ”揭开了宇航时代的帏幕, 前苏联宇航员尤里·加加林成为了第一位进入宇宙的人类, "礼炮七号"刷新了人类逗留太空的记录……
现如今,这一系列的辉煌业绩已经成为了莫斯科宇航博物馆中的展品。
这座位于莫斯科的俄罗斯宇宙博物馆是一个以俄罗斯空间探索活动为主题的纪念性博物馆,它收集了俄罗斯探空史上约8.5万件展品。
宇航博物馆设立在1964年建成的宇宙征服者纪念碑的碑底,虽然纪念碑早在1964年建成,但是博物馆于1984年4月建成开张,以此纪念世界上首位宇航员尤里·加加林上天20周年。
在苏联解体前的几十年,莫斯科的天空中曾伫立着太空计划的三个标志:火箭、太空人和红星。
宇宙征服者纪念碑高99米,用钛金属制成,形状像直冲云霄的火箭喷出的尾焰。基座上几组大型浮雕,是1964年为几年苏联宇航员首次进入太空而建。
火箭如今仍伫立在1964年建成的太空征服者纪念碑碑顶,这是和平大道站旁一个110米高的钛合金建筑。
而太空人尤里加加林的雕像位于列宁大道一个30米高的柱子上,雕像的双手以经典的超级英雄般的姿势向后伸着,就像是即将向上冲入平流层一样。
这两个纪念碑不仅回顾了苏联的太空探索时期,也展望着未来行星探测器和空间站的时代。
红星级代表天文学,也是社会主义的标志,它早于史诗般的太空飞行时代的出现,一度被立在位于萨多瓦亚-库迪瑞斯卡亚大街的莫斯科天文馆。
这座天文馆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天文馆之一,也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天文馆。
它的建成处于政治工程史上戏剧天文学探索和宗教产生的影响的交汇之处,而这些因素也彼此影响着。
1929年11月5日,莫斯科市隆重举行了苏联第一座天文馆开馆仪式,并举行了首次讲座,并向观众展示了人造星空。
莫斯科天文馆是构成主义风格的建筑史中最晚建成的之一,因而既回溯着苏联社会形成之初的最初热情,同时又预示着之后几十年的艰难岁月。
在《天文馆简史》中,作者从宗教、神秘主义、政治因素等更多维的方式阐述了莫斯科天文馆的建成与其之后的命运:
在莫斯科建一座天文台,从来就不仅仅是出于展示星体、宇宙运行规律的教育目的,这一点从鲍尔斯费尔德天象仪(Bauersfeld projector)就可以看出。长期以来,俄国人对宇宙有着多元的态度,它包含着科学、神秘主义、诺斯替主义,相信世界并非仅仅是物质的,并认为自己的国家注定要探索宇宙的奥秘。
乌龟的背后还有什么回到起始的“乌龟宇宙”模型问题,文学理论家伊格尔顿的观点或许巧妙地回答了“在层层叠叠的乌龟下面还有什么”这一问题。
在《神、宇宙、艺术和共产主义》一文中,他这样写道:”就像反基础者著名的评论‘乌龟的下面总有乌龟驮着。’......基础下面总是有基础,但一直下去到何物?这个隐喻解构了其自身,迫使我们去设想一个基础的基础。”
当天文馆的灯光打开,我们点亮手机屏幕缓缓地离开,而头顶的天空一如往常的灿烂。或许我们已经习惯在不同星空剧院的固有矛盾间自在生活。
【待完待修改】
《天文馆简史》读后感(五):一切都将在所有恒星熄灭的时候结束
本书本质上来讲是一本建筑史,切入点十分的令人耳目一新。
作者在前言中写到:
天文馆作为大多数人童年经历的一部分,通常能够追溯到朦胧记忆中一次学校组织的参观,这份记忆在成年后带自己的孩子重访天文馆时又被唤醒。以下问题始于单纯的好奇,但很快变得复杂起来:天文馆从何而来?它对太阳系和宇宙进行了怎样的模拟?它如何将戏剧和科学结合起来?它怎样随着天文学的发展而变化?其建筑的内外结构之间又有着何种联系?在本书中,作者一一解答了这些问题
本书大致依时间顺序分为五个部分,包括:天文馆的前身、20世纪20年代天文馆在德国的出现、20世纪30年代天文馆在苏联和美国的发展、20世纪后期太空竞赛阶段天文馆的全球性发展、以及最后,现代天文馆随着我们这个时代天文学和宇宙学不断出现的惊人发现而产生的的变化。
令人惊讶但细想之下又十分合理的是作者指出,天文馆实际是一个娱乐性的场合。在20世纪20年代的天文馆最初被称作星空剧院。这里进行的是由解说员导演并评论的现场表演——用作者的话讲“它无疑是一种相当独特的剧院”。
瓦尔特·鲍尔斯费尔的创造的星空剧院巧妙地将两个不同的任务融合在一起,令观众难以分辨:首先,它模拟出在晴朗夜晚能看到的天空——实质上是对自然的人为模仿;其次,它阐释了有关行星如何围绕太阳运动、太阳系如何与众多恒星乃至更广阔的的宇宙相联系的理论。星空剧院同时呈现着我们眼中夜空的景致以及太阳系、恒星和宇宙如何运转的模型。早在公元7世纪,波斯萨桑王霍斯劳二世建造的宫殿中,装饰着月亮、恒星、行星以及黄道十二星座的圆顶,就可以被视为一个早期的星空剧场
圆顶华盖的旋转与天空的转动方式相同,因此从其运动中可以得知时间。同时华盖的转制造出天地围绕国王运转的错觉。在中世纪的欧洲,人们制造出巨大、几乎额可以让人住进去的球体来掩饰行星运动。1661年魏格尔在德国耶拿的家中制作了一个直径5.4米的铁球——这也许是两个半世纪后在耶拿屋顶上建成的史上第一个天文馆的奇妙前身,这个铁球首次尝试了以开孔制造星光的效果。1784年艾蒂安-路易·部雷为牛顿设计了纪念馆,这一设计显示出了设计师天才的创造性。
1784年艾蒂安-路易·部雷设计的牛顿纪念馆外观在白天,圆球上半部分的小孔能够令阳光透过,给人以漫天星辉的印象……人们可以站在圆球内敬畏地仰视这非凡的空间。一个现实的多的天文球体模型出现在20世纪初,这个在1913年建造的球体直径仅有5米,利用表面上钻出的692个小孔来模拟星星。球体内的空间足以装下10位紧紧挤在一起的观众。
1924年,耶拿蔡司工厂屋顶建造的被称为星空剧院的结构是最早出现的天文馆。它工作的原理基于光线的投影工作,是蔡司公司的光学工程师鲍尔斯费尔德为慕尼黑德意志博物馆的创立者奥斯卡·冯·米勒设计。
星空剧院这个名字比天文馆一词更接近这一结构的实际功能:圆顶内的设备主要表现星空,并以行星作为补充;他也具备剧院的特征——这里有为观众奉上的演出。鲍尔斯菲尔德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他了解各种不同的投影系统、复杂的三维几何学,乃至创新的建筑建造,所有这些技能都成了第一座真正的天文馆诞生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因素。
屋顶上的天文馆很快被称为耶拿奇观,在它开放的最初几周就吸引了5万名来自德国各地的参观者……如果说日常生活是不确定的,那么闪闪发光的太阳系演示则提供了科学形式上的寄托和消遣。夜空渐渐从漆黑的圆顶中浮现,每颗星星遵循他们既定的轨迹运行,谁能不被此番景象鼓舞呢。耶拿的屋顶天文馆只是一个临时建筑,它在几个月后被拆除。投影仪被安装在德意志博物馆一个带有直径10米的圆顶的房间中。这一星空剧院在德国上下激起了巨大的兴趣,耶拿市政府提议在耶拿的公主花园里建造一座天文馆,配备一个直径25米的更大圆顶和第一台蔡司马克二号投影仪。
1926年的耶拿天文馆讲解员是天文馆节目中的重要一环,他的角色既是牧师又是教师,他还是演员,因为他在一场其余部分全都是机械出演的节目中加入了人类的存在。……天文馆内部显然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空间,具有其自身的特性,当中也上演着极为个性化的演出。天文馆热席卷了德国。在1926—1930年的短短几年间,德国新建了11座天文馆。这些早期的德国天文馆没有一个是枯燥无味的,它们几乎全都在对如何将圆顶融合进城市的思考中表现出了极大的创意。令人难过的是,这些天文馆地处脆弱的市中心位置,几乎全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被摧毁或严重破坏。但即便没有几座天文馆在炮火中幸存下来,它们也唤起了对一个全新的建筑类型的热情。这一建筑类型已经在其他国家被接纳,也将在战后的几十年中传遍世界。1929年,莫斯科、斯德哥尔摩、米兰和芝加哥纷纷建立了天文馆。
莫斯科天文馆的理想主义与20世纪30年代出于各种各样目的建成的一系列美国天文馆形成了鲜明对比。莫斯科天文馆处于政治、工程、时尚、戏剧、天文学、太空探索和宗教产生的影响的交汇之处,而这些因素也彼此影响着。它是构成主义风格的建筑中最晚建成的之一,因而既回溯着苏联社会形成之初的热情,同时又预示着之后几十年的艰难岁月。而20世纪30年代建于美国的形形色色的天文馆反映出当时美国的社会文化——资本主义、宗教信仰与扩张主义相结合,而且常常自相矛盾。科学普及是了解世界的一种方式,并且和大众娱乐、冒险、探索以及个体与未知的相遇联系在一起。美国的天文馆有时很古怪,它结合了对最新科学发现的追求、对古代宗教的迷恋、娱乐表演和对道德进步的关注,以及个人主义和流行文化。
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天文馆建设是在东西方太空竞赛的背景,以及随之而来的对天文学和一切超出现有太空边界的新事物的热情下进行的。
在20世纪60年代晚期到70年代,东西方都建造了大量的天文馆,向民众宣扬国家在太空中的成功,并维持大众对这些太空计划的热情。其中很多建筑质量都不高,主要是在已有的博物馆或学校中设立的小规模圆顶。最初的那个富豪和革命者建造献给天空的美妙建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与欧洲多数国家不同的是,直到20世纪50年代后期,英国民众似乎对天文馆仍无兴趣。伦敦天文馆一定是世界上唯一一座与蜡像联系在一起的天文馆。事实上,两者皆身处模仿的行当,都在创造自然界的复制品。伦敦天文馆作为一虚构的宇宙灾难发生地的潜质很早就被J.G.巴拉德发现,并呈现在小说《被淹没的世界》中。
书中核心部分的天文馆场景混合了巴拉德一直以来关心的许多主题——城市衰败、潜意识、洪水、通过宇宙极端体验得到的狂喜状态。天文馆并非只是一个科学仪器,它是人们在恒星系统的奇迹面前经历一种狂想状态的去处,这一状态会将人推回出生前的记忆之中。在巴拉德的描述中,这栋建筑既是充斥着死去物体的坟墓,又是孕育着人类存在的下一个阶段的子宫。星空剧院的演示模拟了观察者在晴朗夜空中所能看到的景象,但没有阐明当时天文学的复杂性。天文馆圆顶的结构适用于具有明确边界的太阳系的概念,复制了从地球看到的真实夜空景象。在一段短暂的时期中,天文馆建筑的外部和内部可以属于同一个系统。但时至今日,我们需要考虑不计其数的宇宙现象,他们难以与任何有限的建筑空间相对应。
天文学的精确性正逼近神秘诗论的模糊性。一座阐释虚无原理的天文馆会是个有趣的提案。现代的天文学和宇宙学上的进展是如何影响天文馆的呢?它可以仅仅是一种展示陈旧天文学理念并重复着常见的节目的博物馆,有魅力但越来越不切题;它可以成为一种模仿流行太空电影中的特效天文影院;它可以与宗教和精神性这些在传统上专注于可见之物以外的存在的概念相联系;它也可以更加技术化。不过
几乎所有在天文馆中上演的节目都具有社会性,都是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欣赏点点星光浮现的景象。随着灯光渐暗、群星出现,他们不可避免地发出惊呼和感叹,就连当下认为自己早已熟知这一切的这一代人也不免如此。天空中一如既往地灿烂。我们在不同星空剧院的固有矛盾间自在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