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的音乐》经典观后感集

  《陌生人的音乐》是一部由摩根·内维尔执导,马友友 / Kinan Azmeh / Keyhan Kalhor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陌生人的音乐》观后感(一):我特么就想知道这种明显涉嫌种族歧视的内容居然能获奖?????

  时间轴约20:50处

  《陌生人的音乐》观后感(二):用音乐叙说乡愁

  马友友说: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一场没有终点的音乐之旅。伊朗、叙利亚、西班牙、中国……来自不同民族或不同国家的音乐家,用音乐叙说乡愁,通过音乐寻找人类共同的乡愁。

  乡愁是什么?很多人其实是说不出来的。还有一些人会说,是对故乡的眷恋与愁绪。没错。但是,更大的或者更深意义上的乡愁,是一个人一个民族以致人类对自己过往的不够悉知而造致的内心的迷惘。无论我们多么辉煌和充满激情的奔往未来,每一个音乐家尽可以激扬在贝多芬的英雄和欢乐颂中,但每当我们想起我们的来处,总是无以名状的恍惚和心痛,那一刹那,哪怕是在每一个短暂的休止符的间隙,也会袭痛每一个人的心。

  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可以不惧贫困不惧病痛甚至不惧死亡,但乡愁是每个人都无法完全补齐的心灵短板。故乡无以归是一种愁,不知故乡何在是一种愁,身在故乡却仍然无处安放心灵更是一种愁……

  艺术家总是比普通人多一些对来处的追问。但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达尔文,佛洛依德?萨特,尼采?牛顿,伽利略?是泰勒斯,还是柏拉图?没有答案。

  用音乐寻找答案。寻找乡愁。穷其一生。

  他们的音乐纯洁。意识形态不是他们关心的,和平和美好却是他们追求的。他们的音乐奔放,但无法排遣内心的乡愁。

  西西佛斯或如是。

  乡愁是一种痛,也是一剂镇痛剂。

  影片看似散片,其实编导极其用心。

  《陌生人的音乐》观后感(三):拉大提琴的人类学家

  昨天开始,一首曲子的旋律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环绕,我找了好多作曲家的列表,就是找不到。今天早上起来,突然想听马友友,看到《天鹅》就想起来了,我找的是它。接着就看了这部片子。马友友,会拉大提琴的人类学家。在这段困惑的时光里,感谢你给我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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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人的音乐》观后感(四):他想做一个改变世界的人,只是碰巧他会拉琴

  the music of strangers,名字起得真好。一群来自亚洲、中东、边缘的欧洲城市...的艺术家,他们来到纽约,组成了silkroad乐队,这是一个不设限、多样、包容、实验的乐团,在文化的交织与融合中,他们寻找自己的根、反思艺术的真谛、承担文化传承的使命。

  为什么是stranger?他们是一群“边缘”“非主流”“nobody care”“weird”“被文化所偏见”的艺术家,带着本国的乐器家当,闯入“现代化”“文化语言茂盛却又强势”的美国。他们选择逃离祖国,因为那是一片让你迷茫、失望、难过、压抑的地方。它让你和妻子分离,它禁锢艺术家的思想,它又是那么无助任强国宰割,它又是那么狭隘没有更大的空间让你自由翱翔...带着恐慌、怨恨,他们背井离乡。

  但他们又是那么热爱自己的故乡。在音乐会举办的第6天,被告知取消禁止演出,他说这个国家不值得让我再为他们演奏,我看到老者眼角的泪花,就像家庭里无法调和的巨大鸿沟,你可以和他轻易和解,但是这个和解又是那样的艰难难道再次选择离开。

  他们是一群在寻找身份认同的美国异乡人,文化基因印刻在他们的血液里,无法割断,漂得再远,就像风筝的线拉的越紧。作为艺术家又是那么失望于自己的身份,难民营的孩子因为食物缺失一个个死亡,艺术家能做什么?音乐、舞蹈、绘画不可以阻挡子弹、不可以增强武装。

  乐队也遭受质疑,“大杂烩”的组合,是在削弱民族性吗?然而,你看到他们表演时天然的默契,你会知道,文化、音乐,是一种世界语言,无关政治、无关一切。

  乐队牵头人马友友,片子里他闪烁着智慧、幽默、天才的光芒,但是强烈的寻找、寻找我是谁、寻找过去和未来的迷茫,始终贯彻在片子中,他在努力成为音乐里的吉普赛人,漂泊且疯狂的吸收,make a world in one。父亲年轻时便来到法国,出生后马友友从法国到了美国,聪明的他在外人看来“混”的是那么如鱼得水,然而这种身份的寻找,文化的寻找,推着他组建silkroad,把“边缘”“正在消失”“不受关注”的那些,带回主流世界,让它们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句台词说的好,与其说马友友是个艺术家,其实他更想做一个改变世界的人,只是碰巧他会拉大提琴。

  这不是一部音乐纪录片,它是一个文化与溯源的故事。

  《陌生人的音乐》观后感(五):马友友和他的丝绸之路音乐计划:让陌生人走到一起

  (原载澎湃新闻私家地理频道)

  古时候,罗马大军侵入今时西班牙西北部的加利西亚时,被一条不宽的河流阻挡。起初,他们不敢逾越,因为传说中,那是一条过去后就会立即失忆的神奇河流。等了许久,才鼓足勇气一批批越过,罗马人时刻呼喊着战友名字,谨慎印证着这传说并非真实。

  丝路乐团怎么来的?

  加利西亚著名的风笛女乐手Cristina Pato的妈妈4年前患上了阿兹海默综合症,开始不记得许多事情,比如就忘了自己女儿前两天刚过了生日。Cristina扶着老妈走进教堂,在画外音中引申着谈到,担心自己以及下一辈人会忘记他们凯尔特人的文化、音乐甚至语言。

  这是纪录片《异域弦歌:马友友与丝绸之路合奏团》(The Music of Strangers:Yo-Yo Ma & The Silk Road Ensemble)进行到中后部的某个动人瞬间,它关乎记忆和失忆,自古至今,从个体到民族,我们似乎无可阻挠。

  不过,流亡的伊朗音乐家Kayhan Kalhor却也有着强烈文化自信,“我们并不该具有政治身份,谁也不会记得贝多芬时代的那些帝王是谁,但是文化却被记载了下来你,音乐却被记忆了下来。”因此,我们在纪录片中看到,美籍琵琶演奏家吴蛮来到陕西,虔诚探索自己民族根源,与华阴老腔认真学习和切磋,并把“中国最老的摇滚乐”带到纽约的卡耐基音乐厅。逃避战火的叙利亚单簧管演奏家Kinan Azmeh,与画家同胞去往地处黎巴嫩的难民营,把一大捆家乡特产的美食,接着音乐艺术分享的契机,“走私”给那里的孩子们,一道回味着那个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战火中故土。35年的婚姻中有22年在四处旅行、认真探索世界各地独特声音的大提琴名家马友友,为寻找到“宇宙的语言”,而自2000年起就组建起“丝绸之路合奏团”,从开始时夏令营般的玩票聚会,到后来有着固定成员和特邀嘉宾、并持续推出精彩录音作品。

  在刚刚过去的格莱美颁奖礼上,马友友和他的丝路乐团在2016年那张最新作品《歌咏乡愁》(Sing Me Home),就荣获了“最佳世界音乐专辑”大奖。专辑本身,正是为配合这部音乐纪录片而定制的原声大碟。

  电影由曾凭借《离巨星二十尺》而荣获2014年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大奖的导演摩根·内维尔操刀。影音内容由对丝路乐团音乐人的大量采访、合作演出片段和记录归乡旅程组成,剪辑方式则围绕着主人公马友友,按其组织并发展乐团的线性时间进行,模糊呈现出找寻/流亡、陌生人碰撞、故乡是什么以及记忆之重等几个部分。

  影片有着一个非常有力而过瘾的开头,那是在所有愿意扩宽视野的民族音乐人都最钟爱的伊斯坦布尔——东西文化冲撞和交融最剧烈的特大城市。在博斯普鲁斯大桥下,托普卡帕皇宫旁,海鸥的鸣叫、轮船的汽笛声、溜冰鞋滑过地面的摩擦声、摊煎饼的吱吱声、小贩的叫卖声、孩子的吵闹,共同组成博斯普鲁斯海峡边生动的日常音景。不同民族和国家的乐师们携琴提鼓而来,让人按耐不住想要扭动肚皮的中东仙乐飘出,常见搭配的奈伊笛、萨兹琴和羊皮手鼓,却被更换为更遥远一些的单簧管、琵琶、卡曼贾、大提琴、笙、凯尔特风笛和小军鼓。一位叙利亚画家Kevork Mourad,在前面的地面上,铺展开画布,即兴素描着那海那桥那乐队。

  镜头转回美国,一个关于跨界艺术的学术交流活动,那是马友友已经谙熟于心的场合。他信步上台说到,“小时候爸爸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音乐家。老爸遗憾地摇摇头,‘孩子,你不可能两件事都做到’”。冷场了一两秒,大家领悟到其间幽默,并大声笑了出来。是啊,搞音乐的本该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自从6岁时被著名指挥家伦纳德·伯恩斯坦推荐下,当着肯尼迪夫妇的面上台演出,这位大提琴天才,就不得不随着音乐一起长大。电影配乐大师约翰.威廉姆斯在采访中非常纳闷,当那么小你就如此熟练掌握了一门手艺后,麻烦来了,如何去保持兴趣?

  对此,马友友回忆到恩师伯恩斯坦在1973年到访母校哈佛时的一次演讲,关于寻找宇宙的音乐语言。受到启发的马友友开始思考,“当你和一件擅长的事情一同长大,就没太多别的选择余地了。可我对其他很多事情也都有兴趣,时常会想自己是谁,怎样感受这个世界,有什么语言能够与世界上其他70亿人分享?”马友友开始对非洲南部的丛林人(Bushman)来了兴趣,虽然在爵士歌手Bobby McFerrin看来,“这家伙估计只是想把他的琴弓弄脏一点”。然而在一夜夜与丛林人共度的篝火仪式下,大提琴神童突然洞悉了彼此交换能量的重要性,相信所有心灵的、音乐的、治愈的能量都能在围圈拉手的独特空间下增强。他想要看看,陌生人在一起能激出什么火花。

  歌咏乡愁

  丝绸之路计划最早的项目总监Theodore Levin,2000年邀约了60名音乐家到马萨诸塞一个营地里切磋。艺术家们知道为了协作,必然得牺牲自己民族音乐的纯粹性,但也坚信,心扉敞开必然会碰撞出新的乐趣。伊朗人Kayhan神奇的弹拨乐器卡曼贾,吸引到了马友友,他认为这动听的小东西,简直是大提琴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这个“文化旅行团”的成员常年全世界漂泊,英语都还不错,但更能彼此理解的,当然还是音乐语言。

  纪录片接着以几位背井离乡音乐人的回忆视角,去跳脱音乐看政治,或者说回眸受政治大气候影响而不得不离开的故土。伊朗人Kayhan是在17岁时离开的德黑兰,那时候伊斯兰革命刚刚爆发,他自己一人携琴北上,9个月颠沛流离着,经过亚美尼亚、前南斯拉夫;叙利亚人Kinan Azmeh在内战开始后离开家乡,父母还留在大马士革,可一切都变了,曾经觉得可以靠音乐轻松表达的情感,如今变得非常复杂,再也写不出曲子来,而他也不再知道家的定义,究竟是出生长大的地方,还是朋友和家人生活的地方,又或者是想要终老的去处。琵琶演奏家吴蛮,在“文革”时被父母逼着学琴,后来移民美国,并把琵琶第一次推向了西方世界。在加州圣迭戈的琴行里,吴蛮像个摇滚明星,伙计挑着效果器,她弹奏起黑色安息日的名曲《铁人》(Iron Man),而回到北京的中央音乐校园里,她又是那个找回记忆的小女孩,就在这个音乐厅里,吴蛮母校的乐团第一次和小提琴大师艾萨克·斯特恩合作。

  丝路乐团里不少成员生活在纽约。911恐袭惨案发生后,他们也更感跨种族交流的责任感之重。纪录片里第一次从世界音乐回到马友友更为人熟知的古典音乐里,他想起二战时战俘营里的法国作曲家梅西安,悲怆地演奏起《时间尽头四重奏》。

  纽约,是全世界人才最集中的大都市,可异乡的音乐人们都或多或少有过另外角色的生活,伊朗人Kayhan曾在餐厅打工,吴蛮找来唐人街的出租车司机和纺织女工一道弄民乐。一天,有人给丝路乐团推荐了一位给声乐课做钢琴伴奏的西班牙妞Cristina,她张扬的性格和声场强大的气囊风笛,为乐团带来了最生动的语言。相比他人或因战火或因发展而剧变的家乡,Cristina的加利西亚相对是停滞在中世纪里的。彼此交流中,这批音乐人决定回家看看。

  Kinan和他的叙利亚老乡Kevork前往中东深度旅行,因被宗教建筑的宏大和宁静所震撼,Kevork决定掺一腿,成为丝路乐团演出时的“现场直播画家”。马友友和笙管演奏家吴彤回到中国,在广州逛夜市、踢毽子,嗓音曼妙的吴彤吹起笙、用闽南语唱起《望春风》。吴蛮去了陕西,找到华阴老腔的艺术家们,决定把“中国最早的摇滚”带出国。Cristina回到加利西亚,发起了一个新的音乐节,让雀跃响亮的凯尔特民族乐器与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器乐去“相亲”。 Kayhan早在2000年就回到伊朗教音乐去了,毕竟革命后艺术家们都走光了,反倒祖国成了失聪的世界,可在2009年一场反内贾德总统的骚乱后,他又失去了教学和演出机会,不得不回到美国,到了2015年他又获得重返德黑兰演出的机会,可在开演前6天,又遭无故取消。

  这部关于旅行和世界音乐的纪录片结尾,马友友说到自己在4岁时就梦想远行,而如今走得越远会越发现自己的起点。而他的混血儿子认为,无论是实际意义还是隐喻,丝路乐团才不可能带他回家,只是让他不断出去,然后才会想家。

  注:马友友和丝绸之路乐团,共发行过6张专辑,在33个国家巡演过。荣获格莱美最佳世界音乐的最新专辑《歌咏乡愁》(Sine Me Home),已经可在各大在线音乐App上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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