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四毛
又是一年的冬季,今年的冬季冷得比较委婉,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来适应冰冻的感觉。又是一年,对于四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便足以成就生生世世。好在每个人都年轻过,这实在不值得炫耀。人生就是一条千回百转的路,有弯有直,有凹有凸,有雨有晴,而滋味就在这余韵悠长的不确定中。
年岁渐长,越是发觉对这个世界知道的实在太少,很多的困惑无知包围在身边,这是“不惑之年”中的“不惑”之一。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少了年少的轻狂,多了中年的沉稳,一路走来除了颠沛与坎坷,更多的是有趣与精彩。时光匆匆,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来来去去的期间,又是怎样的故事充实着空白。如冬眠的畜种,春来冰融,就当情结了一个暖暖的梦想,飘淌在白雾缭绕的“镜面”,雾里看花般赏心悦目。
俗世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是一时的,夹杂着忧伤与焦虑,好在仓颉早就想到了这些,他创造了一个叫做回忆的美好词汇。在这个寒意料峭的时节,我想起了儿时过冬天的一些有趣的事……
回忆总是甜美的,像我们在做选择题时最善用的排除法一般,美好的驻留在脑海底处,铭刻于心。亦或因为儿时的回忆,总是和老屋缠绕在一处,和我们的父母手足密不可分,如此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它是我们的根,深深植于我们的血液,我们的骨髓……不得断离,不敢断离。
小时候因为家里经济拮据,兄妹众多,穿衣问题以暖和为主,好看和个性是讲究不得的。那时候盼望着过年,就是盼着穿身新衣服,吃顿热饺子。记得有一年,忘记是哪一年了,二姐学会了裁剪衣服,给我做了一身新衣服,红红的褂子,绿绿的裤子,于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渴望着过年,过年那一天就可以穿上新衣服了,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一番。这样炫耀的机会不多,一般过新年总是有新裤子的,母亲说裤子坏得快,褂子还可以凑合着再穿一年的,过日子就是要有打算的。母亲整年里就穿着一件蓝色的大襟褂子,冬天里再当棉袄表,补来补去五颜六色的了,母亲穿在身上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像一束兰花般淡雅别致。
小时候的冬季真的酷寒,屋檐下垂挂着的冰溜子,上端长长宽宽的的下端尖尖的,泛发着银白色的亮光,像刀般锋利无比。每个家里的供暖设备,只有烧炭的铁炉子,还有睡觉时放在被窝里的灌满热水的温瓶。那时候感觉最幸福的是我和妹妹坐在暖和的被窝里,吃着母亲烙地香香的热热的玉米煎饼。煎饼里什么也没有放,如同山珍海味般那样好吃。每天清晨母亲早早地起床,点上铁炉子,当我们要起床时,母亲把棉袄棉裤已经烤得热乎乎的了,不用冻得龇牙咧嘴的嚷嚷着不起床了。
北方人最爱吃饺子的,俗话说出门饺子进门面,家里来亲戚了,若是包上一顿饺子吃,表示相当重视且隆重。小时候吃饺子就像现在吃鲍鱼海参一样珍贵,只有过年时才可以放开肚子饱吃一顿的。小时候我家里人口多,加上爷爷奶奶,总共十个人,要包两大盖垫子的水饺。记得那时候每家都有一个大锅炉的,平时用来糊猪食,过年时猪肉,偶尔用来煮水饺。印象最深的是拉风匣,每到冬季,几个姐姐都争抢着要来干这个活,有一次把一盖垫子水饺弄撒一地,气得父亲发了火,当场就扇了大姐一巴掌。母亲一边挑拾着地上的水饺,一边嘴里咕囔着:“败坏了!败坏了!……”
有人说,经济条件好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日益拉远了。房子越来越大,车子越来越大,床也随着越来越宽阔,由原来的一米二到现在的两米。当然这只是一种狭隘的说法而已。现在的孩子一般五周岁就要和大人分床睡的,一种科学合理的教育观念。那时候家里只有三张木床,大姐和三姐挤在一张床上,二姐和奶奶睡(爷爷走了),哥哥待遇最好,一人独占一床。我和小妹只能和父母挤在一张床上,一直到我上三年级了才分开睡。我想不仅仅是床少的缘故吧,重要是被子褥子也不够吧。严寒的冬季,一家人挤在一起,就像现在卢俊卿提出的“抱团取暖”一般,相互携手共同走过那段艰苦而美好的岁月。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趋走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坎坷阻挡,挫折横行,它有时会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光阴荏苒,匆匆岁月,又是一年冬季,老屋昂然挺立,屋后的六棵香椿树粗壮苍老,一年又一年的春华秋实,它在诉说着人生的悠远与刚劲,青石路,木质门,黑瓦房,老邻居……一幅幅和谐美好充溢着浓浓乡情的山水画,那是我梦想萌芽的地方,那是我坚守初心的一面旗帜。
一年又一年,我们把琐碎的日子,努力过成了闲花素月,把人生沧桑走出了山清水秀。新年旧岁的重重更迭,亦是循环往复的温暖回馈。所有的过往,那山那水那老屋那乡村,在记忆里似鲜花兀自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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