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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八点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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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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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天蒙蒙亮,小凉山裕和村中烟雾缭绕,空气中凝结着水汽。
裕和村位于小凉山山区的西南角的一个角落,常年阴暗潮湿,居住在此地的人少之又少。
整个村中只有寥寥几户,裕和村地势险要,交通不便,信息不流畅。
当地还保留着许多传统的习俗,比如抱童养媳。
白芷的家在裕和村更偏僻的角落,和村中的人几乎不联系,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生活在了王家,她文化程度不高。
但是,上天却给了她一副娇羞可人的容貌,只是,过早的被人糟.蹋了。
她十四岁的时候,王父王母就简单地操办了婚礼,让她和王沉成了婚。
她的丈夫王沉是一个大她十五岁的老男人,一口大黄牙,说话的时候还伴有阵阵口臭味。
皮肤黝黑,个子矮,体型富态,腿脚活动不便。
脑子还有些不灵光,每天只知道看着她傻笑。
每次看到王沉那张丑陋的脸,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是人间地狱。
逃,她没有想过,她也不敢,更加没有人帮她。
她只能每天被动的重复着一模一样的生活,她选择认命。
白芷蹑手蹑脚的离开床铺穿好外出的衣服,肩上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竹背篓,轻轻地合上了王沉家的木门。
她从路边捡起一只枯枝,低着头有些无聊地随意挥打着山中泥路旁的植物。
嘴里嘟囔着,“好无聊,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稍稍抬了抬头,在山路旁的右手边的青草丛中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身影。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几步,看清楚了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一个人正背对着她趴在草丛中,一只手放在外面,一只手插在裤口袋里。
白芷用手中的枯枝较重的那一头戳了戳正趴着的那个人,对方纹丝不动。
白芷凑近蹲了下去,把对方的身子翻了过来正面朝上,她发现了一张毫无血色的男人的脸。
她有些看呆了,只觉得心突然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她盘腿坐在旁边摇晃着昏迷中的男子,“喂,醒醒呀。”
对方没有丝毫反应,偌大的山中只有白芷的声音和小动物的声音在回响。
白芷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额头滚烫的灼手,白芷眉头一紧,勉强才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便累的气喘吁吁,她想,“这个人看起来这么瘦,怎么这么重。”
她摇摇晃晃半拖半拽地把她肩上的男子安顿到了王家已经废弃的旧房子里。
房子是木质结构,房子内部弥漫着浓重的潮湿味,房子很低,只有一个木门通气,四周没有一扇窗户。
白芷瘫软地坐在地上休息,她一边捶打着小腿,一边观赏式地盯着她眼前的男人看。
好像在欣赏一副美妙的画卷。
想起对方正在发烧,白芷猛地一下站起了身,一时脑子供血不足。
白芷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到。
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她艰难地走到墙旁,用手撑着墙壁。
站了一小会儿,她才恢复了意识。
她晃了晃她的脑袋,纤弱的小手按着自己的头,确认不误以后才挪了几步。
她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重新背起放在进门处的背篓,往深山处走去。
这些年,人总少不了头疼脑热,白芷误打误撞成了半个大夫。
简单治一些小病对于她来说不成任何问题。
她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路旁的植物,嘴里一直念叨着,“不是,不是,不是。”
她目光停在了一株植物上,她蹲下去仔细看了看,眉头微皱,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在山里徘徊了很久。
她的内衫已经被汗水晕湿,湿透的内衫接触着她滚烫的躯体,她抽了一下鼻子,打了一个喷嚏。
她把竹篓放在一旁,气喘吁吁靠在路边年岁比较大的古树旁休息。
她觉得全身酸痛,扭了扭头,旁边几株显眼的植物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把植物的根部拔出来。
仔仔细细看着手中的这几株植物,抹掉了额头的汗水,舒了一口气,“对啦。”
赶紧站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疾步往破旧的房子走去。
她麻利地把草药熬成汁,又迅速地把积了一层灰的碗和勺子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她静静地守在炉火前,空气中时不时传来她的咳嗽声。
她把滚烫的药水倒入瓷碗当中,放在一旁静置几分钟,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往房子里走。
她用手肘推开房门,把药碗放在床边,让他靠在她的肩膀,一勺一勺的把药喂给他。
她细心地扶着他躺.下,为他掩了掩被子。
白芷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重新把竹篓背了起来,往她和王沉的家走去。
她推开门,王沉正傻兮兮地坐在桌前捯饬着碗里的饭。
看到白芷走过来,立马放下手中的饭,笑嘻嘻地看着白芷,嘴里还嘟囔着,“老婆,你回来了。”
白芷不自觉皱起了眉,挑了一个离王沉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王沉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识趣的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坐在座位上,呆呆地看着貌美的白芷。
吃完饭,白芷早早回到了房间,王沉也跟着她回到了房间。
王沉站在一旁舔了舔嘴唇,白芷扭头往其他方向看去。
王沉往边挪了几步坐到了床.边,粗糙的手试探性把伸进被子里碰了碰她的身.子。
白芷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往里面挪动了身子。
王沉扭头看向正躲在门后偷.看的王父王母,鼓足勇气钻进被子里,在白芷身.上探索着未知的领域。
白芷眼神空洞麻木地看着木制的天花板,希望这一切可以快点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沉躺.在她身边睡.了过去。
白芷赤.裸着床.上爬起来,站在床边眼神中都是恨意地看着床铺上这头猪。
她死死地捏紧了拳头,咬着嘴唇。
那一刻,她想杀王沉的心都有了,却到底没有那份胆量动手,也没有想过逃离出去。
她捡起衣服,随意的套在身上往厕所走去,她舀了一桶冷水提进卫生间。
站在漏光的洗手间用水冲刷着肮.脏的躯体。
她用.力的揉.搓着白皙的身体,皮肤都被搓破,开始泛红。
阴暗中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白芷,白芷舀了一勺水,对着门的缝隙处泼了过去。
只听见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那双眼睛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她急忙穿上衣服,推门离开了厕所。
没走几步路,一只常年干农活的手从后面搂.住了她,她用力的用手肘撑着对方的侵.入。
她加大嗓门叫喊着,对方伸手捂住她的嘴边,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小宝贝,别叫。”
白芷的叫喊声吵醒了王母,王母循着声音来到了厕所,王母点燃灯就看到香艳的一幕。
王母不问理由,狠狠地给了白芷一耳光。
嘴里还不断念叨着,“真是个biao.子,一个男人还不满.足么?
勾引完年轻的还要勾.引老的,jian货。
白芷不是不知道王父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过分。
她本以为王母会帮着她,没想到,她得到只是一耳光。
她捂着自己受伤的一边脸,穿着单薄的衣衫跑进了深山。
王家没有人来找她,每次受了委屈,她都会往更深的山里跑。
一个人对着山说说话,等到心情平复了,再返回牢笼。
只是这一.次,她不知不觉就跑到那个陌生男子待的地方。
当晚的月光很亮,她衣衫凌.乱的推门而入。
床.上躺.着的男人警惕性的睁开眼睛迅速坐了起来。
扭过头面色沉重的看着她,插在口袋里的左手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
她吓了一跳站的离他远远的,怯生生小声说,嘴唇颤抖着,“你醒了。”
男子上下打量了白芷一圈,刚刚皱起来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冲着她淡淡地笑了笑。
礼貌地询问,“我怎么在这儿。”
她不敢上前,站在原地吞了一口水,又抿了抿干瘪的嘴唇,气都不敢喘一口,哆哆嗦嗦地说。
“我在山中看到你发烧了,我…就…把你带过来了。”
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瞬间心中所有的恐惧和警惕一扫而光。
她站在他跟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盘坐在地上,对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倾诉着这么多年的苦楚。
她注意到在讲述的过程中,这个男人大部分时间是面无表情的。
但是,在提到某些特定部分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他不咸不淡地问了白芷一句,“你怎么不跑。”
白芷一下子愣住了,心里也在不断的反问,“为什么我不跑,为什么,为什么。”
然后,又苦涩地笑了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可是,我要跑哪里去。”
白芷有些失落看了看外面渐渐亮了起来,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中午再来看你,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床上的男子眼珠迅速的转了一圈,嘴里溢出了几个字,“李维。”
白芷冲李维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屋子。
白芷再度回到王家,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几人都保持沉默,谁都不再提及那件事。
整整一周,白芷都偷.偷带东西去老房子。
每次,她都会在老房子呆很久,直到太阳下山,她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这段时间,李维讲述了外面的生活,她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她向往外面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想自由。
一周后一天中午,她把餐食藏在背篓里,照常外出出门,山中刚下过雨,她小心翼翼地走着山路。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她不敢转过头,只好加快步伐往旧屋走去。
走过一片茂密的丛林的时候,一只手把她拉了过来,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是我。”
她听出了李维的声音,放弃了挣.扎,两个人就保持这样暧.昧的状态站着。
一个獐头鼠目,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
看到男人的脸后,白芷睁大了眼睛。
一颗心也快要从胸膛跳了出来,额头不自觉地开始冒冷汗。
王父转了一圈,就离开了,李维立马松开了白芷,礼貌地说,“刚刚不好意思。”
白芷脸色煞白,受惊过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维轻声地咳嗽,白芷才回过神,她没有搭理李维往旧房子走去。
她推开门看屋子里站着三四个一脸严肃的男人,白芷有些发抖,往后退了几步。
对面的男人看到白芷身后的李维,毕恭毕敬的和他说着话。
李维没有说话,只是用凌厉的眼神警告着对面的男人。
对面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子提醒地说:“伦桑,我们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在听到他要离开,她鼓足勇气说出了这段时间深藏心底的话。
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期待的看着他,“可以带我离开么?”
李维身边的男子脸色沉重,皱着眉冲着李维摇了摇头。
李维脸上不带丝毫表情,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扭过头看向白芷,在场所有人的心悬了起来,纷纷看向李维,期待着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未完待续
百芷姑娘
我想认识你 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