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我一定会写些什么,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出来。这些感受,似乎不同于我往常应对的计划总结,我一边自信地等待文字的降临,一边为无法进入状态而略微焦虑。有时候,真的不仅仅是写出几个字而已——我要的是,我能写出内心真实而清醒的感受吗?我能写那些微微震颤与久久回荡吗?我能写出一个教育行者的心灵独白吗?……等等。不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迎合,更不是为了客套,一切所谓真爱的源头一定是真挚而饱含深情的,“说出喜欢何其之难”。
冯唐说,内心有“肿胀”,写作就是释放“肿胀”,我又何尝不是?每天在书房磨磨唧唧,窸窸窣窣,却有不安笼罩。我觉得,这种不安已经使我几个晚上无法安然入睡,我由先前的缓慢等待变成了些许愧疚。我在电脑里不紧不慢地整理行走资料时,不得不认真地审问自己:为什么迟迟不写?
懒?显然不是。我已坐在电脑前,甚至已经是文档打开格式。
写不出?好似也不是。分明有许多“肿胀”在身体里上下突奔,左右为难。
让自己沉淀一下?哈,有时仅为一个不错的借口,让自己悠哉很久,而后难堪地面的自己。
——如果没有这种自我审视,我怕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沉默不振,也无言以对。
是的,是可以慢慢写一点了。当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我的思绪便顺着内心的那根“藤”慢慢摸索起来,我抓着它,紧紧不放。我希望自己能在这个午后写出来,可以没有太多遗憾。
2.叫我“老营员”是荣耀
严格意义上说,我不是真正的“教育行走”老营员,所以当黄老邪对我说“老营员”时,我是没有底气的,甚至不敢接招。我心里的老营员应该就是像沈兰姐姐那样的,在她身上有很多优秀的品质,比如低调,善于思考。
犹记得第一届“教育行走”时,我曾经非常冲动地给张老师留言,说:“我也想去四川绵阳。”张老师的回复简单到不能再简:“来吧。”我感受到老朋友一样的邀约,十分肯定,充满热情。后来,因为一些事及自己的顾虑,终究败给了勇气,败给了自己。只能在几个朋友的文字里聊以自慰,遗憾的事儿讲多几遍,就是矫情。
只有让自己浸泡在失落的情绪里,自己治疗自己。而后,再慢慢走出来。
显然,第二次武穴的“教育行走”从决定到出发,意志上要坚定许多,一扫那些犹豫不决、优柔寡断,非常肯定地给刀哥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还写了一段不短的话,意思是,如果没有名额,本人可以做会场志愿者,如摄影摄像、文字报道之类。刀哥第二天就给了明确答复,并QQ留言:能否做张老师讲课的嘉宾点评?我大概犹豫了五秒,回:可以。天,你知道的,接这样的活儿,不能多想、细想,我估计要是第六秒回复,可能又是另一种答案了。
呵呵,我只能说,勇气大于能力的时候,就是一种自我挑战。因为接了这个活,我似乎开心了好久,第一次给人做嘉宾点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张文质老师,这种勇敢而无畏的经历,你有吗?肯定没有,可我有啊。事后明白一个道理:教育行走,先主动行动,后细说收获。
也就是那次武穴行走,我对教育行走有了一种直观的感受,从盲目猜测、幻想到身心具体感知、感受,体悟到行走对我个人身心的挑战以及回归现实后理性的思考,包括具体面对工作时,我会有更多的积极的调整与适度的妥协,也就是,没有那么多挫败感了。回来之后,我也记录了自己的行走文,算是一段自我真情告白。只有写出来,才不负行走。
武穴行走,我带上我的女儿一起参与了整个过程,真正看到了刀哥、刀嫂、雪猫、二月兰、黄方、雪猫、四叶草、端妹、婷婷、梨子、格子玉等,虽有意外,收获颇多。
因为这些遇见、相识,所以当踏上第三届厦门“教育行走”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老营员了,不再那么胆怯、羞涩,能主动与人招呼;不再那么拘谨、紧张,能上前握手或拥抱。老友相见,话不在多,情深意长。相识新友,喜笑颜开,亲如一家。这次我又认识了小尘、莉莉、晓蓉、家英、春来、周国平、肖会欣、九月、青青草儿等朋友,朋友们的热情、阳光、温暖、向上,会鼓舞我一年,甚至更长。
想到黄老邪关于老营员的话题,我不禁想:怎样才能算一个老营员呢?我按照自己的理解大概归纳了四点:
1. 主动报名,积极参与,关注信息,少添麻烦。
2. 阳光心态,身体健康,热爱生活,惠及伙伴。
3. 关注活动,全程参与,主动学习,服务他人。
4. 广交朋友,行思记录,自觉分享,共同进步。
忽然觉得“老营员”这个称号特别荣光——这也是一种自我褒奖,一种自我命名的荣耀,请以后叫我“老营员”吧。(会不会授奖呢?很有可能哦。)
3.我为“教育行走”做了什么?
这次厦门回来,内心总觉得有些不舒坦,隐隐觉得有些愧疚。也跟二月兰姐姐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一直在思忖这些愧疚与不舒坦到底是什么。
武穴行走时,我原本是想做会场志愿服务的,如摄影之类。在那次活动中,我主动带了摄像机和电脑,我想负责拍照,女儿负责速记。但活动还没开始,女儿的左手就刮伤,破冰那晚我陪女儿在武穴医院治疗。幸好及时处理伤口,及时诊治,处理得当,后续没什么问题。但遗憾的是,我们的任务无法完成,女儿没法操作键盘,我也无心多拍照片。结果,除了拍摄一些专家讲课,几乎没做什么,答应的事儿,就这样黄掉了。
那次,我除了和刀哥第一天招呼“我来了”后,就一直躲着没敢和他有第二句话。虽然武穴附小也有专门的摄影师,但作为发起人与组织者,活动中,刀哥是最忙碌、最辛苦的人。只见他,一会在台上主持,一会在台下拍照,一会与专家协调,一会在后台布置……他的摄像机里到底珍藏了多少相片,无人知道,也无从知晓。也就是那次,我见识了刀哥的真风采,不仅写文章写得绝对漂亮,做活动也是川味十足,浓烈有味儿。
于是,我总想着:第三次教育行走,我能为行走做些什么?
活动前,行走公号群内小尘也提到了组建活动报导组的事儿,她问:大家各自擅长做什么,主动报名吧。“活动记录”、“文字整理”、“编辑公号”,兰姐姐、莉莉、端妹等都在慢慢回复,我赶紧说:活动拍照。我想,这应该是我可以做的事儿。就这样,大家在没有特别明确任务的情况下,只是作了一点点分工,只知道大概的事儿,心里不免忐忑。
出发前,我一直犹豫带单反,还是带摄像机的问题。如果从拍摄效果来说,一定是单反理想。但从携带的方便来说,一定是摄像机更方便。考虑再三,还是带了摄像机,考虑到它是多功能的,既可以拍摄心仪的专家讲课,其间也可以拍照。
但在活动现场,还是遇到了一定难度。如果真要拍好,一定要选取最佳位置,甚至要到台前幕后进行拍摄与追踪。另外,三天活动中,前排安排了主讲嘉宾以及重要成员,我和二月兰就选择了靠后的位置,也影响了我拍摄的角度与效果。为了不让我答应的任务随便黄了,我与厦门英才学校专门的摄像师进行了沟通:第一,把每天的活动照片及时分享行走群,供大家欣赏或选取。第二,活动中或活动结束,推荐一些好的讲课视频给大家。这样,我从任务中解脱了出来,安心听课,静心学习,也不再为拍不好照而担忧。
活动结束,似乎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但回来后,总觉得心有不安。这个不安,可能就是自己没有很好地去履行自己承诺的事情,也没有真切去做些什么,事实上,吃好、住好、学习好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别人在为自己服务,是英才及组织者在默默付出,我们却享受其中,顶多是“为服务好点个赞”。退一步讲,假使英才的后勤服务没有这般贴切、完美,我们老师还会这么包容点赞吗?
话说回来,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无论哪所学校承办这样的活动,我们都要努力去克服自身的一些问题,特别是像“教育行走”这样的活动,它本身是公益的,我们更应以“我行动,我学习,我服务,我成长”的态度参与这样的公益研修,也就是助力承办学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服务工作,比如会场的摄影、茶水、接待、引导、卫生、会场整理等工作,真正体现教育行走是我们自己的行走,是我们自己的活动,是我们自己的荣耀。我想,有了这种自愿服务意识,我们就能更客观、更包容地看待一些问题,也一定会让我们的行走有更多的精彩与风景。
这也是以一己之力助力“教育行走”走更远,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