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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近,编辑|夏至
我外面有男人了,可是这个男人行为举止特别怪异,终于被我发现一个秘密……错过这个故事的宝宝,戳这里哦:我外面的男人,总爱问我和老公的房事
闫丽甩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书,我翻到最后一页,直接签了字。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闫丽颤声问我:“你宁肯和我离婚,也要继续背着那些烂人?”
我努力保持平静:“他们是烂人,可也是我的家人。”
闫丽红了眼圈:“那我和女儿呢?就不是你的家人了吗?”
我语塞。
闫丽轻笑一声,把离婚协议书收好,抱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儿对我摇晃小胖手:“爸爸再见!乐璇和妈妈出去玩了!”
我无力地对女儿摆摆手,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嗫嚅着挪过来,想和我说点什么。我再也控制不住,伸手抄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滚!你滚!”
爹佝偻着腰背,打扫满地碎片,哗啦,哗啦。
我恨透了他这幅可怜样。
每次,只要得意就忘形,口沫横飞,指手画脚,那架势,秦皇汉武也没他英明。惹了祸,立刻王八缩脖,任凭我怎么骂都不出声。他知道,只要他卖惨,我总不会不管他。他吃透我了。
我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牺牲的了。房子、车、妻子、女儿、自由、幸福……统统没有了。
我有的,只是永远不成器的老爹,永远不出声的继母,永远长不大的弟弟,和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还清的债务。
我叫张永昌,今年32岁,苦逼程序员。
我现在的妈是后妈,弟弟是后妈生的,没啥出息,一直游手好闲。
我的家庭这么复杂,闫丽还愿意嫁给我,我感恩戴德,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闫丽起初对我家还算可以。可是,从我弟弟生了儿子,我生了女儿开始,闫丽就总说我后妈太精明,好处都往我弟弟那里搂。我说毕竟不是我亲妈,正常。
闫丽又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让我防着我爹一点。
我不是不知道我爹更偏他孙子,只是这话从闫丽嘴里说出来,我就不舒服,总是反驳她,说她女人小心眼。
爹是个包工头,常年打拼,常年欠钱。爹想像以前一样,让我还债。我和爹说,我的工资都给闫丽收着。
闫丽给爹算账,奶粉要多少,房贷要多少,最后冷冷地说了一句:“两个儿子都是您亲生的,别可着永昌一只羊薅毛。”
爹给闫丽说得脸上挂不住:“那你妈还给你带孩子呢!”
闫丽更没好声气:“我一个月给她两千三,她亲儿子给多少?”
爹无言以对,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些啥。
其实,闫丽的眼光一直比我敏锐,只是我沉溺于亲情的虚幻中,不肯承认现实罢了。
直到爹狠狠地戳破了我的自欺欺人。
我陪女儿玩,女儿要我写字给她看。我在纸上竖着写了一溜五个名字:“张锁根,是爷爷,张永昌,是爸爸,张永旺,是叔叔,张文浩,是哥哥,张乐璇,是宝宝。”
女儿高兴地拍巴掌。
我又说:“我们是一家人。”
女儿问:“那妈妈呢?”
不等我回答,妻子过来抱走了女儿,留我一个人在那发呆。
没想到,就是这张纸,惹出了事。
爹趁我不注意,拿走了这张纸,把上面那二指宽的空白处,写成了借条。爹撕掉了弟弟、侄儿和女儿的名字,只留了他的和我的。
直到讨债的找到单位,我才知道,我竟然就这样和爹一起背上了八十万的债务!
我怒不可遏,问爹那八十万干什么了?爹说是工程上赔光了,再问就耍光棍:“我是你爹,你要看我上吊?”
我眼里出火,真恨不得天上一个雷劈下来,劈死这个老混蛋!
爹说我和闫丽的婚房,首付款里有他给的十万,让我还给他。可是从我毕业到现在,我给家里,远不止二十万!那十万也是为了他在我岳家跟前好看,才从他账上走的,根本还是我的钱!
不管我怎么发火,爹就一句:“你是不是要我去死?我现在就去死。”
我向闫丽坦白了。
沉默许久,闫丽开口:“十万给他,债我不认。让他把老家的房子产权明确,都给我们。”
老家的房子是爹盖的,占地三百多平方。只是在农村,房子不值钱。
爹居然同意了,在村委的见证下,把产权明确给了我。
我开的车,车主是爹,他要回去卖了三万八。
剩下的钱怎么还?我愁得脑壳里都是烧红的尖刺,左冲右突,又扎又烫,折磨得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片刻不得安宁。
闫丽让我卖掉老家的房子,至于爹妈弟弟他们那一堆人住哪,她不管。我苦笑,怎么可能呢?那是爹一辈子最引以为豪的纪念碑,十里八乡再找不出更洋气的房了。
闫丽提出让岳母帮我们带女儿,让我继母去找个保洁之类的活儿,多少挣点,一起还债。可弟弟说,他儿子离不开奶奶。
所有的建议都被否决之后,闫丽正式通知我:如果我不去起诉我爸伪造借条,她就要和我离婚。
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这是我的命,我认了。但凡命好一点的人,都不会五岁上就没了亲妈。我本就是该着一辈子受罪的命,却非要挣扎出个人形。
现在,现原形了。
我的下半辈子,就只剩下挣钱、还债,看弟弟一家美满幸福。
离婚协议书上写的,我收入的40%是给女儿的抚养费,如果还有女儿产生的其余费用,协商解决。
闫丽打着这一条的旗号,时不时地问我要钱。
我不问她是不是真的,她要多少,我就尽力给多少。房子给了闫丽,我搬进了员工宿舍,和刚毕业的同事们挤在一起。
我再也没买过一件衣服,闫丽给我买的内衣裤破了洞,我爱惜地手洗干净,继续穿。
每次见女儿,都觉得她长大好多。
女儿以前还会问我为什么老不回家,后来,她就不问了。
我希望女儿活得不要像我这么愚蠢,也不要像闫丽那么辛苦,希望女儿长大后能擦亮眼睛,找个好男人。
闫丽瘦了,头发白了很多,只有眼睛还是那么亮。
闫丽说,以后探视女儿,她就不陪着了。我张皇地看她,她点点头:“我妈给我介绍了个对象。”
我把电脑打开,看我们的结婚照。那时候,我们舍不得花大几千去影楼,就网购了件两百块的婚纱,请她一个朋友帮我们拍了照片。
搬离家的时候,我偷偷带走了这件婚纱。
我紧紧抱住婚纱,哭成狗。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我早知道闫丽真的会离开我,那我一定会和爹保持距离,不给他祸害我的机会。如果我早知道爹会一直这么不成器,那我一定会把我的钱都把得牢牢的,不会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擦屁股,把他惯成了现在这样。
我的女儿,以后要叫别人爸爸了。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这一刻,我真希望世上有付出代价就可以让人生重来的当铺,卖什么都行,只要能再给我个机会。
我回老家和爹说,让他到城里和我一起租房,把女儿接回来。
爹两眼发光:“你是不是又涨工资了?”不等我回答,爹愉快地笑:“学电脑的就是挣得多!”
我说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女儿跟后爹一起生活,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不方便。
爹的脸黑了:“那不是还有她妈闫丽吗?你有租房那个钱,多管管你老爹!”
“还要我怎么管?扒皮卖肉吗?”我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杯子倒了,水流了一地。
后妈过来劝我们别吵,弟弟的儿子拿着玩具枪跑过来对着我射击:“砰砰!打坏人!”
我太阳穴的血管哽哽地跳,一脚踹了过去。
孩子坐地上哭了。爹心疼地抱起他孙子,怒吼着骂我是不是失心疯了!
他的孙子,挨我一脚,他心疼得要死。我的女儿连完整的家庭都被他毁了,他却压根不当回事。
我不想看见他们一家人,扭头就走。
半路上,村民和我打招呼:“大孝子回来看爹啦?啧啧啧,有你这么个儿真是值了!”
我没心思拉话,敷衍着答应一声。
他看着我的脸色:“气色不好啊?是不是在大城市压力太大啦?要我说,你够意思啦!你老爹舍得花一百万给你弟弟买房,咋就舍不得让你这个大儿子缓口气?”
什么?
村民嘿嘿笑了:“你兄弟两房就一个男丁,你那侄儿有福享喽!”
我抬头看天,青天白日的,打雷了吗?怎么我的耳边轰隆轰隆地响?
我把菜刀架在弟弟脖子上,问他是不是买房了,钱从哪来的!他开始还想抵赖,我把菜刀往前一送,他杀猪一样叫起来:“爹给的!爹给的!”
我赤红着眼,拿刀对准了爹,爹筛糠一样看着我,干动嘴说不出话。
他尿裤子了。
我看着这个丑陋恶心的老汉,这就是我爹,我亲爹。从我上大学开始,就没花过他一分钱,我每一笔收入都用来给他还债,直到我结婚。
就是这么个爹,让我搭上了一辈子的幸福。
我想捅死他。我更想捅死我自己。
闫丽给了我五万,让我去请律师。
我无地自容,羞愧得抬不起头。
闫丽让我只管拿着:“要是早知道你能有醒悟的一天,我也犯不着天天追着你要钱。”
闫丽说,她给我攒了八万五千块,都是以前打着女儿的名目问我要的,本来想留着给我备不时之需,现在先给我五万,让我放心打官司。
和钱一起给我的,还有一个U盘,里面是两段监控视频,一段是我哄女儿玩的时候,在纸上写名字,另一段是爹鬼鬼祟祟地拿走了那张纸。
那监控,是闫丽担心我后妈对女儿不好,装在家里的。
闫丽说:“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鼓起勇气,问闫丽真的已经有在交往的男朋友了吗?闫丽顿了一顿,没有回答,离开了。
我把视频拿给律师,律师惊愕地问我:“既然早有证据,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我苦笑。闫丽真的太了解我了,早拿出来又怎样?我又不是不知道爹那借条是伪造的。从头到尾,我只问爹那钱是怎么欠的,却从来没想过要追究他伪造借条的责任。
她真是看我看得透透的。
爹被判了缓刑。我低价卖掉了老家的房子。现在,该他们一家人尝尝流离失所的滋味了。
我在妈坟上坐了半天,问妈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我真的是个狠心的杂种吗?
妈没回答我,只有风吹着坟上的荒草,刷拉刷拉地响。
没妈的我,现在,也没爹了。
弟弟家那套房子被强制执行,钱还回了我的账上。我一分不留,全都打给了闫丽。
闫丽问我什么意思,我说那是给女儿的,闫丽失望地哦了一声。
我平静地向闫丽讲述我起诉和卖房的全过程,闫丽听着听着就抹起了眼泪。
我心如刀绞。
曾经,闫丽向我哭诉她的委屈,我不是借口工作忙躲着,就是劝她为了我多忍让。
现在,我想要弥补以前对她的亏欠,只怕她也不会再给我这个机会了。
我絮絮叨叨地和她说,如果以后有困难了,一定要和我说;如果对方嫌女儿麻烦,就把女儿给我,我来带;我绝对不会再结婚,这辈子,都会为她和女儿活着。
闫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突然站起来,狠狠地朝我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你个傻子!”
这一巴掌把我打明白了。
我使劲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要是你愿意和我复婚,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闫丽扑哧一声乐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一把抱住她,再也不肯放开手。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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