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嗨,亲爱的小豆子好啊。
这样的问候,多想卡佛的诗句:“叫我自己亲爱的,感觉自己/ 在这个世上被爱”。
每当我用这样体贴的话语问候自己时,我就会想起王小波年轻时写给同样年轻的李银河的情书。他会说:爱啊爱啊,爱的就是你啊。这大概也是我看过的最喜爱的书信体之一了。后来,我渐渐开始看一些书信体又类似传记的文本,比如诗人保罗.策兰与巴赫曼的《心的岁月》,再如萧伯纳与爱兰的《纸上的爱》。
文字里有条窄窄的缝隙,只适合像我这么小的人任意穿行。
◎ 每隔一阶段,总是会买束花送给自己。
我也不去店家买,就在某个十字路买那个憨憨小伙子的花。他不会天天出现,但大抵想买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卖花的小伙子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皮肤黑黑的,没事的时候,就趴在他破旧的自行车上看手机。买花的时候,他会耐心地和我选花、配色,他知道我一般买花期长一些的雏菊之类,存放时间久,且好打理。不买的时候,我只负责看看,也会小心地拿起端详,他不会责备,好像知道我不买只是看看而已。于是,就有一句没一句地搭——
“这是新品吗?”
“这得多少钱一把?”
“这花,放多久呀?”
等看够看足了,就满足地回家,感觉浑身有了对付一堆锅碗瓢盆的力气。
◎ 读书会那天,以前的学生丽敏也来参加。因为一个人太过投入做事,我其实忘记她要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读书会中途,看见她一个人手捧鲜花推门进来,示意她坐在会场。
没控制好时间,读书会结束已是很迟,实际上和她也没说上多少话,就各自回家了。她说:以后有机会再来。我说:想来就来吧。
一大束花就小心地插在孙姐姐借我的玻璃花瓶内,大概只有这些花儿才能听懂我俩又轻又慢的话。
第二天,好盛的花,香了一屋子。
第三天,因为要“五一”放假,我就扛着一大把盛开的香水百合坐车回家了。我觉得自己真像个花仙子,搜集了所有爱花人的目光。
“急着妖娆,初夏是个迫不及待的姑娘”,哈。
◎ 近来,总有要与某书了结的想法,因为它待我这里太久了。
有些字,在心里。有一些,在纸里。得翻找确认后,才可以轻松了结。
《教育的细节》还没写读后感,一下觉得任务好繁重。
◎ 工作日的时间,都是被画上了格子:“他的,她的,它的……”,剩下的,才能“我的”。我对那些“我的”总是满心欢喜,这里生出好多喜悦来。
◎ 我有一点小小怪,常在书房里发呆,也常常感慨——
世上的好文字那么多,任你怎么看都是看不完的。
于是,我每月都会生出“请假一天”在家看书的小想法,如果加上身体不舒服,我的理由瞬间变得格外合适。关键是,我真还应允了自己的想法。有人说,你真任性。但我知道,这是对自己最好的爱啊。一个人如果不这样爱自己,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任性的举动呢?
◎ 亲爱的小豆子,你要加油啊。
你是属鼠的,可是偶尔还是要学着啃几根骨头的。没准时间长了,你就成了“老鼠队里最会啃骨头的,啃骨头里最会吱吱唱歌的”。
“等我做完这些,我就陪自己玩啦。”世界那么大,我得去“教育行走”。呼啦呼啦,瞬间,心里升腾起许多欢乐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