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女子》是一部由谢尔盖·洛兹尼查执导,Vasilina Makovtseva / Valeriu Andriuta / 谢尔盖·科列索夫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温柔女子》观后感(一):红色恐怖与意识形态转型
短评:《温柔女子》通过一名独居的俄罗斯女子寻找被监禁丈夫的故事,直面了俄罗斯社会的种种犬儒病。苏联经典作家作品的引用、残存的政治领袖符号、小镇里的风土人情,让影片更像是一部苏联解体之后,后社会主义社会的田野调查。而最后的梦境将影片推向高潮,这种库斯图里卡式的魔幻现实主义,使时间变得模糊,在其中,我们无法区分现在与红色恐怖时的苏联。“红色”的印记和“当代”的荒诞在影片中汇合,让人们返回于那段红色恐怖的历史,并寻找当下犬儒病的答案。无需置疑,《温柔女子》是一部思索一个国家意识形态转型之后,对于国民究竟意味着什么的佳作。
《温柔女子》观后感(二):超越现实的现实主义
绝妙的色调、布景、各式狰狞的面目,形成油画般的画面,而车款、手机、建筑、对白都是时空错乱的,这些都在一开始就告知我们它是形式超越现实的现实主义题材。所到之处与其说是苏俄遗留反映至今的社会阴暗面,毋宁更是“俄国特色的资本主义”!与我们相似之处在于,一众loser依旧怀念那个社会zhuyi。西伯利亚那个看似刺眼的“人权救援组织”自身的无助,更是对民主的反讽。一切源于那尊屹立不倒的列宁像,让人民心中还留恋过去成为一种必然性。
最后一段高谈空话的魔幻现实场景实在是种升华,当然大多数观众未必能接受,但单从语言及各人物表情都是那样的一种惊愕。女主角从梦中惊醒,现实并没有之前的憧憬好,但也没有梦里最后被轮奸的坏,隐喻猪民们啊,就这样凑合着过下去得了!
《温柔女子》观后感(三):想传达的仅仅是一种感觉
真是好久没有看这么闷的电影了,而且我居然还看完了。很明显是一部荒诞剧,把前苏联的“西伯利亚”往事,和现在的俄罗斯牵连在一起。这种时空错乱,很明显是在批判如今的俄罗斯。而主人公,千里寻夫,丈夫“没有犯罪”,但是不知所谓地就被送到西伯利亚的监狱,而且从此没有消息,寄出去的东西被送回来。于是她自己跑到西伯利亚,可是,她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梦境:各种各样的人,负责审核的女警官,赶走她的狱警,还有当地的黑社会,当地旅馆的老板,所谓的法律支援部门……他们似乎都能够帮助她,也能够毁了她。在折腾中,她也做了个梦,梦里她在得到允许见丈夫后,却被关进囚车,被一班囚徒折磨。
我觉得,影片的名字,本来应该是《柔弱女子》,而不是什么《温柔女子》。电影想表达的应该是当代俄罗斯人,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在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以及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的迷失和困惑。应该说,电影想要传达的仅仅是感觉。18.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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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女子》观后感(四):A Toast to the Suffering
《温柔女子》是戛纳宠儿瑟盖·洛兹尼察的第三部剧情长片,这位生于白俄罗斯、长于乌克兰、在俄罗斯求学及开启电影事业、现居德国的导演虽以拍摄纪录片为主,此前的两部剧情长片都受到戛纳组委会的青睐,2010年的处女作《你是我的喜悦》与2012年的《雾林寒战》均入围了主竞赛单元。此次,洛兹尼察带着新作《温柔女子》回归戛纳,影片受十九世纪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同名小说启发,不同于布列松选择将原著小说搬上银幕,洛兹尼察则走向自由改编的道路。
片名中的温柔可以被理解成逆来顺受,面对极度艰难的生活,女主角不得不戴上冷漠的面具,将情绪隐藏于毫无表情的面容下,如石像一般冰冷。她不温柔,她不过是不暴力。温柔女子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里指的是当铺老板的年轻妻子,电影里则是一位丈夫身陷牢狱的女人。影片开头通过一系列以场景为主的长镜头讲述主角的身份和生存环境,拥挤的巴士、聒噪的乘客、荒凉的乡道、独居的女人和一条凶猛的西伯利亚雪橇犬,营造一副凄凉萧索的气氛,传递出的孤独与绝望令人不寒而栗。
电影叙事较为简单。有一天,这个女人收到一份被退回的包裹,是早些时候她寄给身陷囹圄的丈夫的,于是她打算前往监狱去问个明白。跟随着女主角的寻夫足迹,电影驶进了时空隧道。先是回到了二十世纪,火车上的男人唱着歌颂列宁的歌曲,街道则大多以前苏联的符号人物命名。阴森幽冥的监狱则再现了十九世纪后期、沙皇统治下的俄国令人窒息的气氛。影片的后半部分,入夜后一辆马车将温柔女子送到监狱,守卫的装束再度强化了这种非现代感。
影片所讽刺的社会现实不需要被框在一个明确、固定的时代,因为四处埋伏着各样的隐喻,这份幽暗与严酷足以挣脱时空的牢笼,这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或者说一群有着共同记忆的人们难以愈合的伤口,长时间深陷于自我强奸的困境,将于人于己施加各种形式的暴力当成一种志愿。温柔女子对身边一切无动于衷,但表面越是冷静,内心仇恨的火焰愈加强烈。影片在刻画人物时多次使用类似手法,比如并排站列的监狱守卫对着温柔女子冷笑,在残忍与暴力侵入视野之前,希望的火苗早被彻骨的绝望浇灭。
室内群戏同样极具讽刺效果,妓院的那一幕颇有戏剧感,封闭空间里数个角色尽显张扬浮夸,衣冠不整、肥胖不堪的男男女女拥挤在肮脏的屋子里肆意喧哗、借着酒劲做尽淫乱之事。温柔女子是这个桥段里为数不多不被兽性驱使的形象,但几番推搡后,她放弃了抵抗。温柔女子顺从得超出正常范围,从不说不、不曾坚决反抗,比起活生生的人,她更像是这个吃人社会里无生命的道具,一面照出社会黑暗面的镜子。
这是一部文学性很强的电影,除陀思妥耶夫斯基,果戈里、涅克拉索夫、甚至卡夫卡的影子都若隐若现。他们诉说着一个共同的母题,面对官僚体制和国家机器,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往往被迫接受噩梦般的折磨,即便已从沙皇俄国走到后苏联时代,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摧残、自上而下的制度性暴力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