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班的路上，碰到了一个变态- 7

　　《世界奇妙物语 2018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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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变态

　　萧厉和阎非回到周宁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萧厉睡得不好，一路上都恹恹地打着盹，两人本以为回到刑侦局时奸杀案的调查应该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却没想到整个八楼气氛都相当凝重，林楠见到阎非回来赶忙迎上道：「头儿，你看微博了吗？早上杨局还为了这个事情发脾气，因为你不在，姚哥白白挨了一顿训。」

　　「挨训？」

　　萧厉心想这可真是弄巧成拙，本来阎非是想给姚建平表现机会，没想到反倒连累人背了锅。他凑上去，只见微博热搜 「周宁鱼市街奸杀案」 已经给炒到了第三，萧厉心里一惊，按道理说昨天发生的案子，现在上热搜很不正常，大概率是有多事的人出了什么分析。

　　阎非眉头紧皱，即便是有萧厉这层关系，他对媒体的厌恶依然没有减少多少，点进热搜后，不出萧厉的预料，是老牌报刊大众视点在线上推了一篇名叫《鱼市街奸杀案背后》的长篇报道，萧厉匆匆扫了一眼，其中切实的内容没有多少，但是因为提出了 「穿着保守的女性也不再是安全人群」 这个话题，在网上一石激起千层浪，短短两个小时，热搜热度已经过了九十万。

　　「靠，果然是有人来凑热闹了。」

　　萧厉毫不意外，再一想，大众视点就是罗小男父亲罗战主办的新闻报刊，虽说这些年纸质刊物的销量有所下滑，但是因为罗战本身的缘故，大众视点的影响力依然很大。

　　阎非脸色铁青：「上头打电话来施压了？」

　　「恩，杨局还骂人了，为了这个姚哥带着人一早就去排查鱼市街上的可能目击人员，叫我在这儿等你，和你说一下这个事情。」

　　听林楠这么说，萧厉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只怕姚建平对阎非的误会又增多了，本来可以直接发微信说的事情却要林楠来转述，这本身就有一种很变扭的感觉。

　　萧厉想到这儿心中暗自叹气，没想到他过了警校这关，甚至连纹身的事情都顺理成章地绕了过去，最后却败在人际关系上。不过想想也是，在他来之前，姚建平身为副队，本来就是阎非身边最能用的上的人，如今因为他的缘故，姚建平觉得阎非的判断出现偏差，会介意也属正常。

　　萧厉放下手机，问道：「怎么办？现在催命的来了，估计由不得我们慢慢来了。」

　　阎非垂眼想了想，说道：「先去蓝海传媒核实我之前说的，看看刘晓君想要辞职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排除掉熟人作案，我就去向杨局要警力进行撒网式的排查了。」

　　为了节省时间，阎非和萧厉还有林楠分开行动，分别去刘晓君和徐曼的公司了解情况，二度来到蓝海传媒，萧厉和阎非各自找了几个在公司里的员工询问，萧厉那边一连问了两个人都不清楚刘晓君想要辞职的原因，直到他找到刘晓君隔壁工位的女性职工，一说起这个事，女人脸上登时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说起来这个事情还真是一语成谶。」 女人说话时的表情神神叨叨，「警察同志，我跟你说，晓君跟我提过的，她有一天下班的路上，好像碰到了一个变态。」

　　变态？萧厉精神为之一振，正色道：「怎么回事？」

　　女人压低声音，像是怕给人听见：「就鱼市街这边不是有好多洗头房嘛，我们这边都说，有人专门在这儿跟踪小姐，觉得反正就是做这个的，弄了也不会报警，但是因为晚上巷子里路黑，所以有的时候也会看走眼骚扰到正常的姑娘 —— 晓君之前好像碰到过一次，她胆子小，有天上班的时候我看她表情不对劲问了她，她当时就说想要辞职了。」

　　萧厉心中震惊，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之前竟然完全没有问出来：「那为什么之前来问的时候没有人说？公司里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事吗？」

　　「这个事在我们这边流传了很久啦，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哪里敢和警察瞎说。」

　　女人声音压得更低：「总之说法五花八门的，有说很多年前就被抓了，还有说没抓，或者放出来的，总之这个事一传十十传百，也没人见过真的，但是人人都知道。」

　　萧厉皱起眉：「那刘晓君碰到的是？」

　　女人回忆了一下：「我也没听她说的太明白，应该就是之前她下班路上碰到的事吧，好像有个男的一直在盯着她看，戴着口罩，特别恐怖，后来我就在想，她被杀了会不会是因为 ——」

　　「现在案件还在调查里，不要瞎猜。」

　　萧厉及时打断她：「公司里还有其他人碰到过这个事吗？」

　　女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鱼市街这一代一直很乱，而且这个事情有很多版本，有说是没钱进洗头房的农民工，也有说是心理变态的公司老板...... 最近出了这个事，闹得人心惶惶，大概传的更凶了。」

　　一刻钟过后，阎非和萧厉在电梯间里大概对了一下问出的东西，这才发现关于鱼市街附近有变态跟踪猥亵小姐的传闻确实已经流传已久，以至于公司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

　　萧厉感慨道：「难怪舆论的热度升的这么快，敢情早就有铺垫了，只不过传闻里都是小姐被跟踪猥亵，这次换成了一个打扮非常保守的上班族......」

　　「和传闻里不一样，而且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看起来和小姐像，所以去徐曼公司打听的时候，没有人和警察说起这个事。」

　　阎非轻轻蹙着眉：「小林那边问了，电信大厦里大多数人也知道这个传闻，似乎因为连着有两个白领女性遇害，所以都在怀疑犯人的目标从小姐转到了普通女性身上......」

　　「刘晓君在下班路上碰到的那个会不会是凶手？只可惜她平时生活里也没什么朋友，完全找不到人去核实这件事。」

　　萧厉自知棘手地抱起手臂，现在看来，他们基本可以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案子陷入了僵局，加上媒体下场搅浑水，警方身上的压力骤然增大，如果短时间内不破案，恐怕鱼市街一代的所谓 「传闻」 会越闹越凶。

　　为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午两点，阎非联系杨局增派警力，要对鱼市街周边的住户进行大规模的走访调查。打电话时，萧厉从阎非的脸色里就能看出来，这个方法是下下策，兴师动众不说，还非常容易吸引舆论的关注，就和当年的 714 一样，媒体开始集中报道之后，警方在案子里投入的警力往往和民众期待破案的程度是直接挂钩的，一旦期满无法成功侦破，那恐怕阎非就又面临着要上发布会道歉的困境。

　　他妈的警察也太难了吧，阎非让他上的果然是条贼船。

　　萧厉越想越是苦逼，再看阎非的脸色竟然也越来越难看，也不知道杨军是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到最后竟然逼的阎非直接冷声呛了一句 「杨局，我觉得这个方法行不通」。

　　印象中上一次阎非露出这种表情还是高冠杰被抓的时候，萧厉心中好奇，想要凑过去听，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里的声音骤然往上提了一个八度，大得他站在阎非旁边都能听得见：「我告诉你阎非我不是段志刚！不会因为什么情分惯着你！你要不今天把案子给我破了！要不就按照上头安排的来！」

　　— 未完 —

　　本文摘自 豆瓣阅读作者不明眼的作品《寂静证词 2》

　　正在「豆瓣阅读」微信公众号上连载

　　「做警察，对尸体要尊重。」

　　27 岁的女白领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奸杀，可怕的是，她并不是头一个。

　　凶手为何专挑穿着保守的独身女性作案？TA 的手法如此残忍，只是单纯的心理变态吗？凶残的连环杀人案该如何侦破？还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吗？

　　就让闫非和萧厉带你破解谜题，拨开重重迷雾，探究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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