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一点也不闲,可是当我写字的时候却写了一个大大的“闲”字。好生奇怪:为什么门里是个木头呢?
我的工作状态不允许我闲着,闲着就是不思上进,闲着就是偷懒分子,闲着就是不务正业……领导说了,学校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事实上,你看总有人忙着大声说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有指点江山随手吆喝的感觉;总有人忙着走路飞奔,来去刮起龙卷风,若是弱小女生定要抱根柱子,不然后果自负,绝不含糊。
注意:这不是文学里的夸张,更不是艺术中的修辞。我形容学校里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傻瓜都知道:学校里却是没有闲人,我以人格担保。但我确实最怕两类人:说话太响的,走路太快的。说话太响的,我总觉得是荷尔蒙分泌太旺盛精力过剩,语言的冲击力一样可以造势吓唬人;走路太快的,是屁股点火总也不想停的,大体属于既同情又痛恨的受虐型。这两类人,都有可怕的危险倾向,但可以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么,亲爱的SCHOOL,闲人都去了哪里?为何中午12:30的校园,除了猫叫,就是鸟叫?
我张望不止,开始学习偷懒,学习在窗口逗留——
园子里有一棵树我称“白富美”;
池子里开了好几朵嫩黄睡莲;
一只灰白大鸟停在树梢上;
春天看到的那只懒猫生了一窝猫仔;
偶有孩子溜进行政楼,悄悄走猫步;
……
“闲闲的,懒懒的,啥都不做,像一只休眠的虫子”,此刻,我就是那个门里的木头。事实上,除去孩子,学校是个无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