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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芭妮,编辑|夏至
我冒死生二胎,老公却出轨,正要离婚时他却突然得了重病,小三卷款而逃,我会怎么做呢?错过这个故事的宝宝,戳这里哦:冒死生二胎后老公出轨,闹离婚时老公重病那天,我正在上课。讲桌上静音的手机,老妈的视频电话闪烁不停。
我有两部手机,一部是联系学生,一部专门联系家人亲戚,通常情况,上课的时候,这两个手机都不会响起。
学生上课不会联系我,家人也知道老师上课不能随便接打电话的纪律。
如果,我那时候当机立断地接听一下,兴许,我还能看一眼我的胞弟吧。
整节课,我都没来由地心绪不宁。
那天,我弟弟陈栋专门请了一天假,去女朋友家提亲。在一个刚开通的路口,陈栋骑着电动车闯了红灯,被高速行驶的大卡车刮了一下。
我弟刚开始还好,人有点虚,脸上刮破了皮,路人打120把他送到医院,他还能自己走下救护车。
但是过了一会,人很快就不行了,我妈我爸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我妈给我打电话,是想让我看弟弟最后一眼。
我和陈栋是龙凤胎,从小就特别亲。我们几乎同时交了朋友,同时订的婚。我爸妈张罗着,想给我们一起办一场婚礼,没想到,好事还没开始,命运就给了我家当头一棒。
我们家在北方一个比较传统的省份,虽然父母对我和我弟没有什么差别,但我心里明白,陈栋是老陈家传宗接代的希望。
他没了,就是从灵魂深处,拔出了我父母的精气神,抽走了他们的主心骨。
车祸后,还不到六十的两个老人,一夜之间白了头。
我妈去年才退休,本来打算筹备孩子们的婚礼,然后含饴弄孙、安度晚年。
我弟去世后,我妈心情很郁闷,跟着小区的老太太去东南山的庙里溜达。
她本来是不信这些鬼啊神之类的,但悲痛控制了她的大脑。
她听说,若家里供奉一尊神像,便能保佑家人平安,于是她花高价买了一个木制的佛,放在家里,每天逼着我和我爸早拜、晚拜。
有一天,我爸因为单位有事,急着离开,我妈就不乐意了,整个人堵住大门不让我爸走。还指责他:“忘了儿子,没心肝”,最后我爸只好把那套迷信的把戏演全活了,才狼狈地离开了家。
陈栋的骤然离去,打断了我们的正常生活秩序,这需要时间去恢复。
但我妈的抑郁、强迫、焦虑,更令家庭上空阴云密布。
为了逃避她神神道道的状态,原本下班就回家的我爸,也变得喜欢找狐朋友狗友借酒消愁了。
不久后的一个雨夜,我爸酒后驾车出了事故,右腿骨折住了院。我妈不但不愿意去医院照顾我爸,反而认为是有脏东西缠上了我家,愈加沉迷宗教不可自拔。
我却被这件事当头棒喝,猛然惊醒。
陈东没了,我们这个家也快散了!
不,坚决不行,我要做点什么,我绝不允许父母再出什么差错了。
这几天,袁梓逸一直在联系我。
袁梓逸是我男朋友,半年前,我们已经订婚了。他应在是我生活中,仅存的一线阳光。
袁梓逸、陈栋和我,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小学到高中,我们都是同班同学。
袁梓逸跟我也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后来,他父母弃官从商,经营起了建材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就举家搬到了省会生活。
本来,婚后的我也是要跟随袁梓逸去省会的。虽然,我现在教师的工作,很稳定、体面,但他们家希望我这个未来儿媳妇能共同经营家族生意,父母也支持我去。
但,现在陈栋没了,父亲住院,母亲深陷抑郁,若我再离开他们,相当于亲手扼杀了他们生活下去的希望。
父母,是我不能舍弃的血缘纽带;袁梓逸,是我愿意携手共度下半生的伴侣。他们是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哪边我都舍不掉。
袁梓逸,也需要我,需要我的陪伴,希望我为他的幸福生活添砖加瓦。
但,我明白,父母离不开我,没了儿子,他们的生命之火已经非常衰弱,一阵微风都能随时将他们击倒,我要是嫁到外地,无外乎给他们原本脆弱的心灵再加一刀。
我暗暗下定决心,要跟袁梓逸分手。
我分手的办法就是冷处理,他的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表面上,我是一个陪伴父母的孝顺女儿,打心底里,我知道,我是爱情的逃兵。
随着我们婚期的接近,袁梓逸终于坐不住了。他是有涵养的,知道我们家遭遇剧变,需要时间疗伤,他的出现只会提醒我父母,唯一的女儿也要走了,所以他选择自动隐身。
但,对我的爱,让他心急火燎。袁梓逸大概是猜透了我的心思,他让朋友告诉我,他愿意先在我所在的城市安家,然后等父母情绪好转起来,再回到省会共同打理家族生意。
先不说我爸妈什么时候能真正恢复,他父母也不会同意唯一的儿子留在女方家里。作为独子,袁梓逸的未来不属于他自己,就像那天空中的风筝,飞得再高都要受到放风筝人的控制,而遥控着他的那根线,就在袁梓逸父母的手里。
他曾经想出国留学,但因父母担心他留在国外,还是为他选择了省内的一所大学。
其实,女人理性起来,比男人还可怕。我不想给袁梓逸留一丝一毫的希望,彻底提出了分手。
袁梓逸当天便驱车来到我家,在楼下徘徊了一整夜,还去我单位门口蹲守。我都千方百计躲开了,一周后,他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我走了,不再来了,希望你能幸福。
看着这条短信,我在自己房间,把头藏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夜。
对不起,梓逸,父母的生命比爱情更重要,毕竟,父母在,我还有“来处”。
跟袁梓逸分手半年了,我的噩梦日益加剧。
原来的梦里,我常常梦见陈栋笑呵呵地向我走来,我要伸手去拉他,恍然间,他突然跌下了悬崖,我在梦里绝望地呼号,没人帮我一把。
现在,笑呵呵的陈栋,常常变成了袁梓逸,两张面孔轮番交替,我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黑夜里,惊醒过来的我,泪流满面。
不久后,大姨察觉到了我糟糕的状态,她约上了小姨,每周都来我家一起聊天、吃饭。
我知道,她们怕我精力不够,看顾不过来我妈,担心我妈出意外。
有一天,大姨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对婚姻、未来,有什么想法和计划。
她话里有话,我也直说了:“大姨,您也不是外人,家庭遇到这样的事,我不能只考虑自己,现在只想陪着父母,至于缘分和婚姻,随缘吧。”
大姨握着我的双手,凝神打量了我一会,叹了一口气,问:“和梓逸的事就黄了吗?”
我点点头,泪水填满了双眼,还涌到了鼻腔里,眼泪和着鼻涕被我吞了,苦的。
“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一直单着也不是办法,你父母要是知道分手的原因会更痛苦的。”
“大姨,我现在没有精力考虑那么多,您有什么建议,我都听您的。”
大姨话里有话,我知道她想法多,也愿意听听她的意见。
“我们单位有个小伙子人不错,但是老家是湖北山区的,家里很困难,他不介意做上门女婿,你看看,要不要接触一下试试?”
我愣住了,找个上门女婿?我仔细窥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好像不怎么介意。
进而一想,我更加感慨,大姨不愧是家族里办事最老道周全的人。如果我能不用“嫁出去”,生个孩子随我家姓,这样就能圆了父母的念想,安抚他们的丧子的创伤了。
但,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样的男人吗?而且,我们能合得来、能相伴一生吗?
我心里不禁打起了鼓,但是我默许了大姨“先见见面,认识一下的”建议。
信任一个人的体现,就是愿意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去尝试计划外的东西。
不久后,我们见面了。
没有什么欣喜,也没有怀揣着期待,像完成一个任务一样,我平静地认识了王毅。
我家楼下有个茶馆,布置得很温馨,是我以前经常和袁梓逸约会的地方。
熟悉的店员和周围的摆设,令我感觉恍若隔世。
“你好,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茶?”王毅翻看着面前的饮料目录,轻声询问我。
他的手指很长,很像袁梓逸,但关节粗大。他个子也很高,感觉跟梓逸差不多。
第一次见面,都是王毅在没话找话,我则陷入了对袁梓逸的浓浓思念当中,机械地应付着。
回家后,大姨告诉我,王毅对我印象挺好的,愿意进一步交流,我没有提出异议。
我的大脑已经因为抑郁,无法理性思考未来的种种,长辈已经给我指明了方向,我也希望能慢慢喜欢上这个被长辈看好的陌生人。
而且,我好像的确对他有好感,因为他有点像袁梓逸。
现在看来,我愿意跟王毅尝试一下的原因有点渣,甚至对他是一种看轻和侮辱。
但,那又怎样,不论如何,我们开始交往了。
刚开始,我能感觉到王毅对我挺上心。毕竟,我现在是城市“独生女”,父母都是公务员退休的,有退休金。
我热爱运动,崇尚节俭,除了父母给预备的婚房,自己还有一套小公寓。
有时,我从抑郁的浓雾中暂时清醒过来,照照镜子,摸摸自己依然水嫩的脸蛋,感叹着自己的青春年华和美好身材,却毫无去享受生活的愿望。
但我依然渴望,渴望有人拉我一把,把我从痛苦和沉闷中解脱出来。
我觉得,王毅或许是那个人。
王毅的确有点像袁梓逸,他们都是学理工科的男生,搞技术出身,平时的娱乐就是宅在家里打游戏。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户外运动也不过就是打篮球。生活简单,朋友稀少,烟酒绝缘。
但,他们又那么不同。
袁梓逸从小家境优渥,走着父母安排好的路,性格温吞、懦弱。他有自己的想法,但总被他父母的“杂音”淹没。
平时宅在家,都是保姆做饭给他吃,保姆休息,他就自己叫外卖。有一次,我胃疼,他不过就是叫了一份面给我。
袁梓逸依赖我,从精神上到生活里,他就像我另一个弟弟。
而王毅呢,他的蜗居,充满了绿色植物,同样是在家里宅着,他做家务、侍弄花草。有一次他说请我吃大餐,结果把我带到他的宿舍,给我做了一桌子菜请我品尝。
看着形似前男友的王毅,我却越来越发现他们完全不同。
渐渐地,我也从被动地接受,到愿意主动去了解他这个人。
原来,王毅以前的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他的家在湖北一个山沟沟的小村子里,家里有四兄弟,他是老大,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整个村子,王毅是第一个考上了几百里外县城高中的人。但由于拿不起杂费和生活费,也出于尽早工作回馈家庭的目的,他选择县里一所公立职业学校,学了机械工程专业。
职高的学生,很多是周边家庭富裕却不爱学习的孩子,学习氛围很差。
王毅凭借毅力和决心,没有在染缸般的环境内堕落,而是不断参加市里、省里的技能大赛,最终在国赛中取得了第二名的成绩,成为那座小县城所有职高中,第一个拿过国奖的学生。
碰巧我大姨所在的国企,需要这类技术工人。她的单位也是这个国家技能大赛的主办方之一,于是,顺理成章地,王毅进入了这所企业。
大姨的单位是电力相关的部门,很多重点学校毕业的本科生,也需要层层考试、不断筛选才能进入,所以,王毅的确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了第一次飞跃。
但是,他告诉我,来到这个单位,他很自卑,他的学历是最低的。
跟他同一批进来的,有985的博士、海龟硕士,还有各种阅历丰富的人才,王毅的压力很大。
除了努力工作,他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专业知识。跟我见面前,他刚刚通过了电器相关专业的自考本科,并且还因为熟悉最新生产线的操作技巧,被单位选派出国培训了一年。
在他的宿舍,我看到了他工作以来的记录本,每个本子都有A4纸大,叠在一起足足有一米多厚。我随手翻开一本,里面详细记录着时间、测试次数、数据、结果等字样,每周、每月还有总结、改进。
难怪他会成功、会得奖。虽然我的学历比他高,但我觉得凭借他的努力,迟早有一天,他会超过我。
不知不觉间,我被王毅的毅力折服了。但,其实,我心里依然有个疑问,他已经走出了山区,改变了命运,为什么还会同意做上门女婿呢?
当我们正式确定关系后,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毅沉默了半晌说:“静静,不瞒你说,我其实还是需要改变命运的,但要改变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弟弟和父母。”
“其实,一开始我不想说原因,就是怕你多心。”
“我的几个弟弟都进入高中了,因为我吃亏在学历低,所以想支持他们读大学。现在国家有很多助学贷款的机会,我只要提供他们基本的生活费就好。”
“我怕你觉得我家里是个累赘,所以一开始没有告诉你。”
“我父母也同意我的选择,这是我们家深思熟虑过的决定,但是,静静,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为你、为我们创造更好的生活的。”
其实,王毅的原因,我大概也猜到了。但是,既然就是为了能留在父母身边,能真正地陪伴、照顾父母,就不能对另一半有过多的挑剔。
在我看来,王毅很适合我,适合的,就是最好的。
不久,我们就订婚了。订婚当天,我父母给了王毅十万块钱,按照他老家的风俗,又加了一些凑个整,表达了二老的诚心。
仪式之后,我陪着王毅把钱寄回了老家。我也跟他父母通了电话,因为语言不通,只是简单地问候了一下。
此后,我们就同居了。我发现了王毅更多的优点,可以说完全是意外收获。
有一次,我们讨论起“信仰”这个话题,作为党员的我笑着说:“我的信仰是共产主义。”
王毅则认真地说,他的信仰是“家庭”,他感觉,只有家庭稳定了,人才能幸福,才能获得更大的成功。
而王毅生活的重心也的确是我们这个家,每天下班回来,就是打扫卫生、做饭,然后陪我散步。回家后,他就开始钻研专业知识,阅读各种书籍。
不久后,我怀孕了,我们紧锣密鼓地筹备了婚礼。婚礼并不隆重,简单地请了些亲戚朋友吃饭,王毅的父母因为路途遥远、花费不菲而没有出席。
婚礼上,平时滴酒不沾的王毅喝醉了,晚上抱着我,他哭了。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也紧紧地搂着他。
几个月后,我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我的父母喜极而泣,弟弟去世时的悲伤,似乎被两个孩子的降生一扫而光。
老大取名陈栋,纪念我的弟弟。老二,还是跟着王毅姓,叫王初心,名字是王毅取的,意思是对我的真心始终如初。
孩子大点后,每逢寒暑假,我和王毅会带着孩子回他老家住几天。我想,这就是我能为他做的吧。
王毅的父母,老实、木讷,三个弟弟也很上进,我挺喜欢他们一家人的。后来,我主动提出,让三个弟弟来我们的城市读大学。
现在,两个孩子都上了幼儿园,王毅为了给孩子提供更好的教育机会,放弃了继续提升学历的计划,跟着企业里一个副总一起跳槽出来,开始创业。
不久后,他就以技术入股的方式成了公司的二把手。
我的父母,每天忙于照顾两个宝贝,生活充实快乐,慢慢地,两个老人都开朗多了。每天都跟邻居、朋友交流育儿心得,吐槽小家伙的趣事。
虽然,我们偶尔也会谈起我去世的弟弟,但话题总是类似“侄子跟舅舅哪里比较像”。
有时,看着闹腾的小家伙和忙碌的父母,我觉得,故去的人并没被遗忘,只是会偶尔地黯然神伤。
但,不管怎样,活着的人还要热烈地活着。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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