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白云竹山径兮，青帘飘飘然；中丞妙笔生花兮，妾自黯然涕下；目澹江山恢弘兮，遥想风华当年；我欲乘风登宫阙望兮，只叹三皇独剩司马。遥遥追目，万里河山，从此不入梦，众人醉此中。这是柏灵筠于渡河支流白云溪上所作的《薄谣赋》，那天群雀西去，路过黄昏之眼，黑红压天如同火烧一般。司马懿刚刚与曹丕作别路入蹊径珑道，听见船舶之上有白衣女子唱歌。那女子立于船艄，手执琵琶轻抚拨弦缓缓而道，歌声如同白云溪流迟缓而进，又如群雀齐飞酣畅淋漓。素闻仲达不近女色，见有女如此也不禁停步抚须叹曰，若江东二乔比之，我观此女更甚。更甚，是更为貌美，更为才华卓绝，更让人目不转睛，有仲达诗作为证：铜雀望眼尽江山，不如卿来抚我安。这诗在曹丕眼里应该是反诗，但柏灵筠看见之后问司马懿，中丞将我比作先王铜雀台上的如画江山，不知夫人会作何感想？司马懿大笑，并不作答。2《军师联盟》中并没有对司马懿和柏灵筠的爱情着墨太多，有隐晦的表达司马懿十分欣赏柏灵筠的才思敏捷和政治上的灼见。武将好美色，比如吕布独宠貂蝉，周瑜唯爱小乔。文人偏爱聪慧女子，诸葛亮的老婆虽然丑陋不堪，但是四海之内还真的挑不出来什么人能跟她比比才智。司马懿见到柏灵筠，从气度和身姿上就输了，他喜欢有才的女人，特别是见解卓越、学贯古今的女人。在那个年代女人多才是很危险的，被派到司马懿身边名为曹丕授意监视，事实上曹丕初登大宝内外都难以掌控，而柏灵筠一来锋芒太露，二来杀之不忍，索性给司马懿起到了反监视的作用。这也不难怪曹真直言曹丕越来越像曹操了。白云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不近女色的司马懿变的心猿意马。《军师联盟》电视剧中说到那夜锦罗帐下，柏灵筠服侍司马懿宽衣沐浴，司马懿想到家中的妻子连忙施礼婉拒。美人在前，司马懿真的能如此淡定不说，还能施以礼数？我猜那夜白云溪初降小雨，和风扑窗。柏灵筠挽袖研墨，司马懿秉烛夜书，所撰之文无关江山国政，只有风花雪月。要不怎么说，将军望风月，夜半佳人陪。英雄与美女本来就是相得益彰的组合词。有辞《夜游白云溪记》为凭：狼噬月，残星伴雨，小山巫鸣，滴露云溪处。君以泪泣涂炭生灵者，夜寝难寐。走古道、跃川风、会诸葛，忆往风云兮，孤怜叹息。子正时，入小扉深处闻蛙鸣，偶见湖中白衣仙，静湖收风，细雨拂面，挽汝同视夜澜桥。嘤兮嘤兮，歌声偷入耳；美兮美兮，白鹭浮绿水；思酿不入朝，同为画中仙。谁说谋士没有情怀？不想入朝为官的，多半因为眼前美人比社稷更为重要。 3如果说白云溪上，司马懿与柏灵筠是最美的遇见，可能也是最错误的遇见。本来是特务身份的柏灵筠，后来在司马府中做起了无间道，久而久之都难以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从她传递给曹丕的信息来看，曹丕虽然继承了曹操多疑的个性，但也因此终于明白柏灵筠再也不是他的人，她的才华谋略、身心容颜都已经许了司马懿。司马懿与平生最重要的劲敌诸葛亮有一次激烈的交锋。司马懿代表魏国重走赤壁，诸葛亮布局风峡亭，亲自让赵云截杀司马懿。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壮举，司马懿效仿关云长单刀赴会，本想自己过去。柏灵筠跟他说，此行凶险万分，我观诸葛亮必要杀你。我属下有一婢女苪沅，自小习得一身功夫，擅使利剑，有她在可保你无忧。而在风峡亭上，司马懿见到诸葛亮身边的赵云，就知道自己可能难以活着回去了。苪沅剑术再高也难以敌对赵云的，就在杀招逼近的时候，听见一阵清脆的抚琴之声，司马懿听出来那是当初在白云溪听到的曲子。柏灵筠跟诸葛亮说，妾闻隆中有神君诸葛，不出十载辅刘皇叔使得天下三分，刀戈之争妇人愚见不与争论，孔明先生莫不视听天下人嚼舌之嫌击杀我夫君，若如此，男人们的大义也不用战场对垒，与私刑何异，徒有虚名罢了。她说了夫君二字，司马懿回首望着柏灵筠，她一人举着伞在小船之上，虽看不清楚样子，却像一道闪亮的夜光矗立江面，硬生生的打消了诸葛亮下杀手的念头。4司马懿后来即便在南征北战的军营中还会时常让人击缶奏乐柏灵筠那首曲子。白云溪涧，西山竹海，阁楼起炊烟，静湖游小舟。他似乎能看到柏灵筠走到湖边伸手嬉水，湖中看见她的样子，眉梢浮动，腮红酒窝，这可能是他最想留住的样子。司马懿问过柏灵筠，诸葛亮胜我百倍，赵云又是万夫莫敌的将军，你要是没有万全之策怎敢孤身犯险？柏灵筠说，一个是没有失败过的将军，一个是没有失败过的智者，我一介女流哪有什么万全之策，我只是想着，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死了罢，你与我同心，我岂能不与你同死？这话对于司马懿来说，可能是心头上的致命一击，再难舍柏夫人。只是后来司马懿战胜曹爽之后，柏灵筠被刺客暗杀，再回故地白云溪，是否还能听见与柏夫人初见时就动心了的《薄谣赋》。想来秋雨之后，夜风灌酒，仲达夜观静湖，闻钟声，见白鹭，此情此景，怕是难免会想起故去的柏夫人，泣声泪目，旧人如在眼前。 P.S 本故事根据史料基础进行再创作，并非史料记载，请勿对号入座。 - 完 - 题图：电视剧《大将军司马懿之军师联盟》板式/校对：西二环李寻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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