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船上,一路走过听见水声,知道船一直前行。
这种感觉对我不是陌生,因为我一直在水边长大。小时候出门稍微远点就要坐船。那时我们常常乘的机帆船漂在小河上。
偶尔来铜陵就坐小轮,那时我感觉这轮船已经是相当高级的了。其实,我们一般都是在散席位置。
而我们乘的是观光六号,住的二等舱。有独立的卫生间,和电视机。但是我们一次也没有打开那电视机。在船上的第一夜感床单不是很干净。睡在上面老感觉痒痒的,二等舱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醒的时候,广播上说——神女峰到了。马上起来看。不要出仓,已经看见了。船行走很缓慢。神女峰啊,无需仰视,就可以看见。因为有雨所以迷蒙着,但是无论如何是感觉不到那种想象中的气势,因为大坝蓄水水涨起来,还有异常浑浊。昨夜暴雨。江水浑浊得如同泥水。神女脚下原来的那种悬崖峭壁早已被淹没了。所以,仰视之感也消失了。距离也近了,还谈什么神秘呢。水淹的神女是不是会有抱怨呢?
想起以前读神女有关的诗句舒婷有诗句云: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哭泣一晚。好率真的诗人,那是八十年代初期思想刚刚解冻的日子,这样的勇敢也是需要勇气的。想着神女峰的那种悲情,流传千年的望夫归来,也可以侧面感知当时的三峡情况之危险。险滩激流,随时都可以葬身鱼腹。天险是毫不夸张的说法。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因为有太多望夫归来的女人,所以自然而然产生这样的传说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作为一个女人,诗人写出自己的个性诗歌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而在毛泽东笔下,期待的是“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作为一代伟人,更加希望的有大业绩改变长江上游的航道状况,假想着大坝建成的心情应该是比较豪迈的,但是那个年代国家是没有经济能力做这样的一件事情的。
神女峰,我见到了,和想象比较一下,有点失望。
这就是文学作品和现实生活的差异吧,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