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出游的人群,组成一个小小的团队,这是一个旅行团,我们要去外国简单的度度假,看看一样的风景。他们每一个人脸上似乎都有幸福和期待的喜悦之情,有的人明显一点,有的人隐藏一点。有的人强烈一点,有的人猥琐一点。但是都是一路同行的人,暂时组成一个小小的团队。团队应该是有一个指挥者,或者叫做导游,只有这个人的存在才能说明是一个团队,但是导游的角色似乎不那么清晰而明确。我应该也是在这团队之中的。
路上风雨飘摇的,感觉是一次航行,因为我总是感到寒冷的海风,还有摇来摇去的船只,当然还有海洋生物,所有这一切都昭示着这是一次航行,出海的时候人们总是很兴奋和激动的,因为在陆地上人们就是安全感十足的,总不会发生什么地震的事件,毕竟概率是很小的,但是海水之上,蓝天之下,还有广阔无垠的海面,碧浪翻腾着海面,谁也不知道风在几时到来,雨是否也要到来,还有海平面之下的各种生物的存在。这一切我们都不知道,所以航行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惊奇的。
团队里女人很多,女人也很奇怪,有时尚的,也有平常的,各色人等的,大家说的话题和语言都是不相容的,于是有人热火朝天的说话,有人安静的像一个哑巴。但是我们都知道,不说话的人可能内心波涛翻滚,而整天聒噪不停的,叽叽喳喳的人内心可能平淡无奇。
这一路似乎每个人都是神情各异,因为我感觉他们都不是来游玩的,都好像有责任感在身一样的艰难和严肃。一般出去游玩的人都是轻松而快乐的,当然有人也是会掩饰的,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就是这张可怕的脸。
脸面之下的内心,你是不知道的,所以即使外表严肃的人,可能正是本本真真出来游玩的,要认真欣赏风景的,而那些热闹非凡的人也许暗藏杀机,这都是不确定的。一船上的人,就这样挤挤挨挨的,这样每个人做着自己的事情,任凭时间和海水带着我们前行。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一切都是只为了前进,只要前进就好。
路上还是有一些景点的,但是导游都没有介绍,所以这个导游的存在毫无特点,甚至没有必要。每个人都像是被骗一样,就是把你们带出来就好。而这个女人她知道哪个是风景,哪个是景点,是应该给游客讲解和游玩的,于是她的内心就留存一个念想,这条路线似乎她来过。
在一个地方大家休息,这个女人可能实在不能容忍导游的好不负责了,就自己主动上台,到海洋动物表演的台上,要大家都欣赏一下人与海豚的互动表演。这个似乎是很艰难的需要很大专业性和勇气的,因为我们一直觉得海豚会伤害人类。(这里我不确定是海豚,还是海豹,海狮,总之是一种体型庞大,外表光滑的家伙),她平躺着身体,在动物身边,这样动物也躺下了,于是她起来轻轻的躺动物身上,准确的说是动物的胸膛之上,动物发出恶心的难闻的唾液和粘液,这些粘液真是太令人作呕,这些粘液都已经在女人脸上身上了,然而她毫无表情,甚至是全身心的投入演出。
就像一个二层的汉堡,动物开始卷曲身体,连带着女人身体的卷曲,两个生物合为一体,一同把身体卷成一个圈,动物紧紧的包裹着女人,这一切看的我们屏住呼吸,十分紧张。然后他们又开始慢慢舒展身体,轻轻的平躺放下女人。这一切都令我们窒息,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只看见动物用尾巴随意的拍了一下女人,幸好没有遮盖住女人的嘴脸,要不她就会窒息而死的。
女人的脸上依然都是难看难闻的粘液。演出就到这里了,后来发生什么我已经记不得的。女人的下场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存活,是不是正常,我都不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女人本来就是团队的一个游客啊,至少外表的身份是这样的,可是一个游客怎么又能力和义务去做表演呢》我就是以一个游客的身份加入我们的团队的啊!所以她的真实身份我是不知道的。
一群人旅行,各怀心意,一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一个女儿带着自己的父亲,父亲生病了,坐在相隔几个座位的后面,孤零零的坐着,女儿是不让自己妈妈发现,所以把父亲安排在距离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游客就是出门长见识的,一看就是比较少出门的,一看就是没有什么见识的人,比较低俗的小市民。到了风景区,导游也不介绍,大家都是这样慢慢的跟着人海走。
到了倒数第二天,人们开始消失,一个一个的消失,他们知道这旅行的目的,就是送往目的地,前面说了,一个女人守着一个男人,实际上是心灵守着男人,似乎盼着男人的归来。这个女人是一个时尚的女人,不爱说话,没有什么交谈,一个人安静的像一盆花,看上去还是友好而和善的。对于导游没有介绍的景点,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这个女人开着一个小店,是一个简单至极的时装店,店里衣服不多,看着就感觉要倒闭了,或者她根本不以这个为主业的,只是自己玩的一个营生。今天我就跟着女人到了她的店里,她脱掉外套,就又准备出去了,她跟隔壁的店主说了说,交代了什么,估计是说“我要出去一会,你帮我照看一下”之类的。感觉她心里装着一个大大的世界,还有一个人要归来了,她就是准备去码头迎接一个人,我感觉她的时装店已经失去往日的华丽,就是一家及其普通的店面。但是因为女人心中有希望,有迎接一个人归来的希望,这一希望似乎像一团火焰,照亮了店铺的一切。
我走着,一直走的,就是慢慢悠悠的非常的宁静。毫无知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被人塞进来一点白粉,是一个女人塞进来的。我知道这个东西的意义,谁不知道呢?但是我很震惊很自若,甚至没有当成事儿一样。前面是一个检查站,那里面聚集了很多面目严厉的警察,他们就是对过往的行人例行检查的。我自如的来到他们面前,等待检查,警察都是一字排开的,所以同时可以检查好多行人。检查我的是一个女警察。
女警察看看我,问了我哪里来的,什么旅行社,感觉她好像并没有要认真检查我的意思,趁着人多乱糟糟的场面,女警察把我引导旁边路径,示意我从这里通过,于是我就自然的走开了,就像一切没有发生一样,我与女警也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走着,一个女人从后面跟上来与我打招呼,我大概看了她一眼,好像知道一些什么请示,也没有太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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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一座拱桥下面,游客们有的开始抱怨了,团队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导游早就没影了,这一切都是一个旅行应该有的样子吗?他们似乎感到自己上当了,于是他们就自己结成团队,他们想着既然没有人带领我们游玩,他们就自己做自己的向导吧。他们看了演出,买了一些护肤品,纪念品,似乎还在一个供游客休息的地方,短暂的躺了一会,修养了他们的神经。这一小群人就是这个团队的真正的老实人,他们就是简单的单纯的目的,就是出来游玩,但是没有导游的出现,没有善良人的帮助,没有聪明人的智慧指引,这几个老实人也是慢慢顿悟,因为他们可以感到身边气氛的不对。
这群老实人大约有五六个,七八个,他们渐渐明白,这个团队的其他人好像都不专心于风景,都不专心于路线,都不在意这一过程发生了什么,似乎他们仅仅就是为了来而来,只是希望能搭乘这样一个航船,用旅游的外表掩盖他们要做的真实的事件。所以这群老实人也变的不安起来。
后来,我们坐上了返程大巴士。我知道我是带着父亲来的,父亲生病了,不是很严重的病,就类似感冒一样造成身体的暂时虚弱。我是为了母亲把父亲带回来的,母亲还是不知道这个事情的,母亲也是生病的,我似乎是为了让母亲看看父亲,然后心里能安慰一些。
父亲不吃药,生冷冷的躺在路边临时安置游客的地方,父亲紧闭着绛紫色的嘴唇,双手环抱自己,弯弯蜷缩着身躯,一副好像没人管的样子。我走在父亲身边,安慰他希望他回家休息。于是父亲也回到车上。
在车上我对自己说,妈妈,这次来我是带着目的性的,从表面看我是一个普通的游客,其实在几排座位之后,是遥望着我的父亲。我也牵挂他,他也牵挂我,我要把他带回来。这个时候我回头看父亲的方向,恰好父亲也回头看着我,两双眼睛在穿越了几个游客之后,碰到一起,眼神都带着坚定。
这就是旅行,目的,慌乱,无知和被骗。
这就是一个不完整的梦境,我尽量完整的想着它,第一时间记录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现实情况于我梦境的投影,但是我确实感到一点神秘和不同。
从前我也曾经有过几次梦境,都是一些有趣的怪怪的情节,每次半梦半醒之间,我都要对自己说:记下来,记下来。但是当我真正清醒多一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忘却了它大部分的内容。今晨这个梦,我似乎温习了两遍,是主要的任务和情节温习了两遍,可能在梦中,我就告诫自己要记住,要记住,于是梦境我就经历了两遍。
在现实中,暖暖的被窝,我拿出枕头边的手机,用备忘录赶紧的写下来主要的事件与情节,我并不是说我有了什么灵感,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负责,而不是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