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一刻

  醒来的一刻,我不轻易翻身。我记得以前奶奶曾说,假使翻身,就会把梦给忘了。今天醒来的一刻,我一动不动把自己的梦重温了一遍,生怕给忘了。

  场景一:……大概是一个小型音乐会的现场,我在后台,长长的幕布垂落在舞台上,金黄金黄的色调暖暖的,为了把钢琴的位置调整到观众欣赏的最佳效果,我们不停地调整着。他(诗人顾北),坐在一侧,平静的看着我们,像一个极富经验的钢琴家,保持着演出前的冷静情绪。(醒来后,我很奇怪,他是诗人,怎么,他也会钢琴吗)

  场景二:……显然,我们是从野外归来,大家兴致勃勃谈论着外出的心情与收获。这时,张文质老师从门口经过,看见我与顾北聊天,从包里拿出两张相片,呵呵的笑。——呀,是我们外出时拍的相片,我和顾北老师挖野菜的一张特别好(照片放得特别大),还有一张就欠缺了。我们也不问这是谁给拍的,就是不停地赞这照上的人儿如何帅、如何美。后来,张老师去了隔壁,他手上拿着好多其他人的相片,我清楚地看到相片上都有那些福建诗人的名儿。

  后来部分,已经不太清楚记得。

  说实话,跟福建诗人一点也不熟,知道的一些都是从张老师发的诗会看来的,三番五次看多了,居然也可以认出一些诗人来:顾北、巴客、不雨、吕德安、鲁亢……最近,我收到了顾北老师寄来的诗集《纯银》(还有签名),和我订阅的杂志《爱乐》同时到达,于是,诗歌与音乐撞在了一起,我时不时抽空交错读着,竟觉得两本书在我读的过程中起了化学作用——古典音乐与现代诗歌的盛大穿越,似有某种另类的趣味相投(啥时,我会写写读后感)。我在心里还一直嘀咕:千万别以为诗人与音乐家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其实,他们依然是俗不可耐的家伙。只是,他们真的是个有趣、可爱的人。你懂的,有趣、可爱,多难呀。

  我想,我的梦大抵由此而来吧。梦把那些无关相连的人和事用一种合乎逻辑的方式存在、存活。

  我每天乐于做的是,等待梦。而后像周公一样,解着自己的梦。“梦是我的另一种生活”,因为它,我的生活又多出了一条分支,呵呵,这也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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