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也想飞蛾扑火地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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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更圆满的自己>

 不如先抛出一个奇葩说式的问题:“看到朋友当舔狗你会阻拦么?” “舔狗”,首先是真的非常讨厌这个词语。一个人得抱着如何的轻慢之心,才能把另一个人的感情置于如此境地。而往往,能讲出这个词语的,还都是这份感情的“接收方”。 是自私?是自恋?说到底还是轻佻,太过轻佻,是对自己的轻佻。当你在贬损别人对自己的感情时,其实是在贬损你自己。 又有人问我,如果你爱上的人是这样一个对象,你还会继续付出吗?你的一切付出是否还“值得”呢? 其实,这个问题可以很好地把人归为两类:回答“不值得”的人,大多活得很安全,爱得很保险。但同时,却也显得很无聊。他们习惯把“得失心”,“胜负欲”“性价比”一并挪入爱里。心里有尺度,有标准,就算是送出去的心,也是说收就能收回来的。 而我很清楚,自己不是这类人。 就像前几天在朋友公司提前看《大约在冬季》这部电影,映后讨论环节,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马思纯所饰演的安然这个角色爱得太过卑微,不值得。 尽管我没有跳出来辩驳,但心里却是很清楚,会用“值得不值得”,“卑微不卑微”去考量这件事的人,终究无法和自己共负一轭。看着银幕上的安然,我有好几次都和她共情并流下了眼泪。我知道,自己和她都是那种“飞蛾扑火”型选手,甚至连想都不会想到这些。我说过自己是“体验派”人格,我所羡慕的,永远是爱得比较多的那一方。就像苏格拉底对斐德若所说过的那般:“求爱的人比被爱的人更加神圣,因为神在求爱的人那一边,而非在被爱者那头。” 我比谁都爱安然这个角色。 哪怕旁人觉得她跑去机场哀求齐啸能留下来的行为是卑微;为了齐啸保持多年单身,迟迟不接受其他人追求的行为是卑微;毅然辞去在出版社的“铁饭碗”工作,创业闯荡只为让齐啸能“看到”自己的行为是卑微……. 但我从不觉得安然是在选择一种献身的途径,在我看来,她是在施展一种特权,一种爱人者才有的特权。 二十岁的她,冲去机场拦下自己的恋人,哭着放狠话,“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我们就真的完了。” 三十岁的她,奋斗多年,为的就是和往昔恋人再次相逢的那一刻。尽管彼时的他,已经经历过一段短暂的婚姻,疲惫,困惑,但她依旧像个少女,“我们再重新开始好吗?” 如果说,安然在年少时的所作所为是出于未经世事的天真,那么,后来这么多年的付出,全是她看透一切后的义无反顾。 只有没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把“爱”——这种人和人之间具体而微的美妙联结,错认为是“权力的博弈”,“两性的制衡”。 而真正爱过的人,会懂得,爱一个人就是在心里悬一尊佛,是我心甘情愿要上香的。或许佛从未应许我什么,但我堪破了,开悟了,也完成了对我自己的修行。 说到底,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所谓的“在一起”,“有结果”,全都不是值得追寻的目的。只有成为更圆满的自己才是。 我很羡慕安然,因为她所做的那些看起来是“牺牲”的付出,其实都浇灌了自己。爱了齐啸这么多年的她,最终成为了一个更圆满的自己。 另外,我真的很喜欢这部电影的结尾,也是我最后泣不成声的地方。当数十载的岁月已经过去,这首名为《大约在冬季》的老歌重新响起,这两个人分明身处同一场演唱会,却没有露面相见。他们是再续前缘了?还是依然失落两地?导演给出了开放式的结局。我很喜欢这样的处理方式。因为很多东西都已经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了。就像安然所说的,自己从来没有遗憾嫁给于枫,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那么齐啸呢?这个被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突然想用道长书里的一段话来回答这个问题:“他是魔鬼替我设计的陷阱吗?”不,他是你的老师,难得的老师。你要好好在他身上学懂爱,然后像思念他一样地思念其他人,像爱他一样地爱其他人。如果可以,我也选择做像安然这样的人,去爱,去扑火,去成为更圆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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