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杭州第二天,去上海了看了接下去要工作的场地,跟一大帮子人开了会,再回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洗完澡出来,坐在电脑前整理文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突然收到风火的短信,他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在工作,刚刚从上海回来。他说你去上海了啊。我说是啊,当天来回,是不是很凶猛。他问我累不累。我说累倒是还好,就是有点困。刚回完他的信息,接着就接到了风火的电话。
喂,我说。
接得真快,他说。
是啊,刚回完你的信息想要放下手机来着,你电话就打进来了,我说。
你这两天住在哪呢?他问我。
住在朋友家,我说,他自己在杭州有套房。
朋友家?男的女的?他说。
男的,我说。
男的啊……声音里有一些不满。倒是不知道他还会对这种事情吃醋。
我说,他们家有两个房间,我睡在客房。
他说,哦,我又没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也没别的意思。
那行,他说,在人家家里不要跟在自己家似得穿着内裤满屋子乱跑,影响不好。
我说,我知道。事实上,刚洗完澡,我的确只是穿了一件衬衫和一条大裤衩坐在桌子旁工作。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点了外卖。
我说,你现在才吃饭吗?
他说,是啊,我也刚到家。
我说,那你也挺忙的。
他随口嗯了一下,又问我,朋友是gay吗?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我也不想骗他,于是实话实说,是的。
哦,那他是1是0?他问。
我说,你现在术语倒是用得挺熟的。
他说,还行,1还是0?
我说,1。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不然你出去住吧,开个酒店啥的。
我说,哎哟,我们俩就是朋友,一个人住酒店又费钱又无聊。
他没说话。
我说,我跟他认识很多年啦,不会怎么样的你放心。
他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嗯了一声,意思是随我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不在家,家里怪冷清的。
我说,你得了吧,你在加拿大这么长时间都没觉得冷清,回了国倒是变得矫情了。
他说,那我那个时候是在外面没办法,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走了。
我说,你不是一堆酒肉朋友们,跟他们出去喝喝酒吹吹牛,我很快就回去了。
他说,哦。接着又说,等我忙着这阵过去找你吧,然后玩几天我们一起回来。
我说,行啊。心里有点开心。
之前我可是没指望他能过来,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我可以看出来这次回来的确是在做点事情的,每天早出晚归像一个上班族,应该是在做什么正经事。不过既然他说了要过来,我当时觉得再好不过,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我也希望他可以陪我一起,毕竟是第一次,心上人陪着意义显然大不相同(具体要干嘛,过几天我再正式告诉大家,现在还不方便透露)。
这个时候,朋友叫我吃水果,我说我在讲电话呢。朋友问我谁啊,我说北京一朋友。朋友在客厅起哄说,男朋友吧,手机拿来让我说两句。我说,不男朋友!朋友说,你可得了。然后冲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然后装腔作势偷偷摸摸跟风火聊了几分钟,把手机交还给我,一边说道,你男友叫我不要对你动手动脚。我说哦。接过手机,我说,什么时候变成男友了?风火说,那也不是普通朋友。我瘪瘪嘴,但心里乐呵着呢。
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随便叮嘱了几句就让我早点休息别熬夜,跟老妈子似的。我说我知道了。
我说,那就这样吧,你要来了提前跟我说。
他说,嗯。
我说,你也早点睡。
他说,好的。
我说,那拜拜。
他说,拜拜。我正准备挂电话,他又小声说了一句,真想你。我笑了一下,挂断了电话。然后顺手又给他发了一颗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