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是一本由梁实秋著作,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圆脊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80,页数:25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读后感(一):最重要的就是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摩诘居士曾经写过一首诗名为《终南别业》,其中有两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每每被人引为生活哲理。其实不止这两句,整首诗都值得好好读一读: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之所以想到了王维的这首诗,是因为正好也读到了梁实秋的散文集《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人到晚年,回忆就成为了越来越经常的事情,所以想起故人、忆到故事,也就顺理成章。《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是梁实秋先生的一部怀人纪事散文集,书中既有对过往岁月、难忘经历的回忆,有对亲朋、故友还有至亲之人的深切缅怀和思念;当然,标题也罢,字里行间也好,都透露出了一种极类似于《终南别业》中“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感觉。想不开,就觉得人生处处不甚得意,于是每每觉得“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其实,说到底,这就是自己的心态有没有调整到位所产生的一种正常反应。
梁实秋一生著文无数,当然,与人交往也无数。他在这部散文集里写到了冰心、徐志摩、沈从文、老舍、梁启超、胡适、辜鸿铭,写到了自己的一些过往岁月,还专门抽出五分之二的篇幅给了自己的故妻程季淑女士。能够被人记得,真的也是一种幸运。就像他写冰心的:“这年头儿,彼此知道都还活着,实在不易。”最真实的一种感触,便是这样的极致。
写到这里,不禁很好奇。这部集子里没有提到鲁迅。但梁实秋与鲁迅之间,确实是曾经发生过一场论战的。双方的立志、观点有所不同,所以斗得也是一时热闹。但时过境迁,三十多年后,当梁实秋写故人、故友的时候,居然没有提到鲁迅——还真是忍不住要提一下。
写其他人、自己事也就罢了。《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里的三个章节,最后一章梁实秋写的是自己的故妻。还没有开始读这篇之前,首先是一首篇、一篇文就展示在了脑海里。一个是苏轼写给亡妻王弗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一个是明朝文学家归有光的《项脊轩志》里:“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都很真挚。梁实秋的一句话也很实在:“季淑没有死,她仍然活在我的心中。”夫妻如此,也就足矣。或许更多的正是因为想到了过往的一切,所以晚年的梁实秋才情不自禁,既感怀于那些相遇和别离,却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相遇与别离中,反而看开了很多,算是得到了“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真谛。
但是,换言之,假如没有之前几十年的铺垫,是很难做到这样的——算起来,强行为之,“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曾经,不也是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过的岁月吗?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读后感(二):无愧于心,一世无憾
读书的时候就知道,鲁迅口诛笔伐过的人中有梁实秋,因为对鲁迅的敬仰,所以对梁实秋没有好印象。后来一位英语老师送给我一部英语词典,我看到译者竟然是梁实秋,十分惊讶,从那以后才开始重新审视梁实秋,才发现梁实秋确实在某些方面的认知有些偏颇,但是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位才子,他是中国著名的现当代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国内第一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两千多万字的著作,其散文集创造了中国现代散文著作出版的最高纪录。代表译作《莎士比亚全集》等。
今天与大家分享的是梁实秋著的《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本书是梁实秋先生的一部怀人纪事散文集,是梁实秋先生晚年最为重要的作品。这次不评论梁实秋先生与鲁迅先生的论战,只是来读读梁实秋先生写的散文。这部书中梁实秋写了《忆冰心》《谈徐志摩》《忆沈从文》《关于老舍》《胡适先生二三事》等,这是他对亲朋、故友的深切缅怀和思念。还写了《相声记》《演戏记》《清华八年》等,这些是他对过往岁月、难忘经历的回忆。最后写了《槐园梦忆》,文中深情回顾了其与夫人程季淑女士相伴一生的点点滴滴,其言温婉从容,其情感人至深,堪称古今情书巨作。这部散文集不仅全景展现了一代文学大师的成长轨迹,还再现了当时的社会面貌和文化习俗。所以说,读这本书,能够帮助你重新解读梁实秋。余光中说:中国文人的儒雅加上西方作家的机智,近于他散文的风格。一点没错。
梁实秋受西方文学影响很深,包括他的一些观点。所以他在与人争论时,从不妥协。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太偏执。西方文化与我们有很多不同,在形成观点之前,一定要与我国国情相结合,“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才是正确思维,做不到这一点,其观点自然立不住脚。但是从他写的散文来看,却充满了温情,无论他写自己的友人,还是写自己,写已故的妻子,从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他就是一个文人,文人有时很固执。
前几天看了一部电影《无名之辈》,我觉得拍摄得非常好,导演做到了让你笑中带泪。故事情节大概是来自乡村的一对笨贼抢了一家手机店,逃跑时闯进了一个瘫痪女孩之家,这个女孩早就失去了活的欲望,所以她一直刺激这两个笨贼杀了她,两个笨贼本身就是为了抢点钱,装修房子,找个女朋友结婚,没想到他们第一次抢劫,抢的竟然是手机模型,他们哪敢杀人。这部戏中还有很多的普通人,如保安马先勇,还有一众老老少少,他们或为生活所迫,或想逃避现实,他们是渺小的无名之辈,却真真切切感受到来自命运的重压。特别是其中的歌曲《胡广生》,每听一次都会非常感动。
现实中的人们活得都不太轻松,看似幸福的生活,却让每个人变得都不知足,好的想更好,更好的想成为首富,成为首富的人,内心就幸福了吗?未必吧。朋友说,人生看似很长,其实很短。我能理解他说这句话的寓意,因为不久前,他熟知的一位哥们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每一天都有人离开这个世界,每一天都有新生命降生,我们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我们可以追求幸福,但是一定要量力而行。
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梁实秋先生之所以能写下这些文字,也是在告诫自己,告诫自己的友人和亲人,不论你做什么事,都要看到人性善的一面,只有这样,你才能感受到幸福。现实中的我们确实要时刻警醒自己,做事不要带有恶意,不要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只有你聪明,只有你能看懂这个世界,其实每个人都有辨别对错的能力,你无须以大欺小,更不能仗势欺人,如果能做到事事心安,你也就到达了一定的境界。
《士兵突击》里吴哲经常说一句话:“平常心,平常心。”其实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所以才会有人在竞争中逐渐被刷掉,而那些能够留下的人,正是保持了一颗平常心,平常心不是告诉大家不思进取,而是让大家切莫妄自菲薄,认清自己,做好自己,才能让自己快乐起来,幸福起来。
人生很短,珍惜当下,珍惜生命中在意你的人,做事对得起良心,便一世无憾。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读后感(三):闲看云雾,静听风雨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摘自梁实秋先生散文《送行》。喜欢梁先生文字的淡然,如促膝浅谈,如共饮茗茶。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是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梁实秋先生的珍藏文集,整本书分故人万里、往事蓦然、槐园梦忆三个部分。“故人万里”收录了梁实秋先生对包括老舍先生在内的一众友人的回忆,“往事蓦然”是梁实秋先生对经年旧事的记录,而“槐园梦忆”是对梁先生故妻程季淑女士的缅怀。
梁实秋先生的幼女梁文蔷曾写过一本回忆父母的书,书名为《长相思:梁实秋与程季淑》。在书中,梁文蔷把点滴往事汇成记忆的河流,将自家的聚散离合、生老病死等生活日常集结成一部散文集。我曾偶然翻阅了部分篇章,为梁先生一家的亲情动容,也为女儿笔下的父母爱情沐染。
读梁实秋先生写在清华的八年回忆,讲到同学均来自各省时,梁实秋先生说:我不相信除了清华之外,有任何一个学校其学生籍贯是如此的复杂。学生来自各省各地,语言各异,交流也就会存在一定的困难。
正如梁先生所言,清华大学是由退还的庚子赔款所建,清华大学和美国著名的公立大学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UIUC)完全一样,这是因为建清华时请来的建筑师是UIUC毕业的,而这位建筑师把UIUC校园图纸照搬过来建了清华大学。还有一点,梁先生所说的清华学生籍贯复杂也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即使时至今日,清华大学在全国的招生大格局依旧是依照庚子赔款的全摊比例来计算的。
梁实秋先生在《关于老舍》中提到老舍曾给梁先生的爱女题字,回忆在四川时两个的情谊。1940年夏天,“文协”总部被炸,老舍要在重庆北碚筹划新的“文协”办公地点。碰巧梁实秋也正在北碚做客。在友人的引见下,梁实秋拜访了老舍。事实上,在这之前两位先生已经互相熟悉,只是从未见过面。
抗战期间,许多文化界人士都随国民政府迁往了重庆,梁实秋与老舍也在其中。这两人同是“老北京”,文章也都名扬中外,但一直没有机会相识。到重庆后不久,梁实秋与老舍还没来得及见面,就先进行了一场笔战。梁实秋对当时的“文坛“对抗战一事发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时为“文坛”总负责人的老舍先生对此不能不进行回击,于是,就有了前面提到了笔战。(有关细节,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翻阅一下相关资料)
在书中收录的另一篇文章《相声记》中,写梁实秋和老舍在募捐劳军晚会上说相声的往事——老舍的那一张脸,不用开口就够引人发笑,老是绷着脸,如果龇牙一笑,能立刻把笑容敛起,像有开关似的。梁实秋先生对老舍先生的面容描写实在绝妙,如若看到老舍先生的照片或者对老舍先生有所了解的读者看到,一定会连连称赞。
闲看云雾,静听风雨
此生岁月悠长
每一寸光阴都有让心安定的力量。
阅读这本《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如观云雾听风雨,内心充满愉悦。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读后感(四):梁实秋笔下真实的徐志摩究竟是什么样的?
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
冰心给梁先生的信中写道:谈到女人,究竟是“女人误他”?“他误女人”也很难说。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处就得不着,女人的坏处就使他牺牲了。他像蝴蝶一样,轻飘飘的坠落,得知他的离开,知者悲痛,沈从文赴济南,安葬他。飞机出事的那一霎那,所感受的痛苦,虽然惨烈,从文人的方向出发,他的偶像拜伦也是三十六岁卒,也算是一种命运的恩赐。
徐志摩先生
梁先生回忆说初见徐志摩,1922年,自己还有一年清华毕业,徐刚从欧洲回来,名声很大,文学社想请他演讲,梁思成搭桥。那时的他,飘然而至,外貌的描写过于表面,一句“风神潇散,旁若无人”,道出他的仙风道骨。第二次是在徐和陆的订婚典礼上,人们对于他们的结合,多有谈论,总是不合理的,两人交于灵魂,两人先前都有婚姻,先分后合,徐志摩对于陆小曼的宠爱:惟命是从,目使颐令,能力所及,精心娇养。
他的才华和爱情
有人说他对婚姻的不忠,说他是纨绔子弟。从现在的观点来看,婚姻是自由的,分合只是缘聚缘散,忠于的只有爱情,宠的也只有真心爱的那个人,可以包容、纵容她的一切(须知真爱不是罪);纨绔只是一种嫉妒,一个学社会学,懂经济,国学、西方文学、国文、英文都超过当时很多人,作品涉及,诗、小说、散文、喜剧、翻译,这些都不是一个纨绔子可能会的东西。
梁先生很欣赏徐志摩,讨人喜欢,头脑、机智、兴趣、生气,具备太多的灵性。创办“新月书店”“新月社”,形成新的诗学派别“新月派”,对“新格律诗的提倡和实验”,西方自由思想和民主政策,开启民智。徐志摩喜欢印度的诗人泰戈尔,“新月”一次也是来自于他的《新月集》,徐志摩是整个团体的灵魂所在,潇洒、大气。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Quietness is my farewell music夏虫也为我沉默Even summer insects keep silence for me沉默是今晚的康桥Silent is Cambridge tonight--- 选自徐志摩《再别康桥》徐志摩的浪漫,我们最初是从《再别康桥》里感受的,就像撩人的金柳,叫嚣的像是青荇,自己却只想做柔波里的水草。梁先生说,字里行间都带着一种媚,是天生的的诗人,读着读着,人似飘然而登仙,词藻美丽。
你不能忘我,爱,除了在你的心里,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等铁树儿开花我也得耐心等;爱,你永远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选自徐志摩《翡冷翠的一夜》本是你想记得我就记得,不想记得就忘记,省的空闲是想起我而烦恼,可我,却忘不了你,把爱放在心里,哪怕等到铁树开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空不生云,我就可以永远看到你,我心中的明星。矛盾、复杂的心理活动,让人开心,让人苦恼,内心的孤寂,恋人的思念,爱情为世人所不容,这一切的一切。
是遗憾,是惋惜
梁先生为我们展示了一个浪漫、爱情、才华横溢的徐志摩,人缘极好,对于他的离开,是国之失。张幼仪在悼念的挽联里遗憾他的离去。“万里快鹏飞,独憾翳云遂失路;一朝惊鹤化,我怜弱息去招魂。郁达夫一句“新诗传宇宙,竟尔乘风归去”,是飞仙。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读后感(五):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记梁实秋笔下的槐园梦忆
梁实秋在《槐园梦忆》中曾记下这样一幕: “我没有忘记翻译莎氏戏剧,我扶在案头辄不知时刻,季淑不时的喊我: ‘起来! 起来! 陪我到院里走走。’她是要我休息。于是相偕出门玩她手栽的一草一木。我翻译莎氏,没有报酬可言,穷年累月,兀兀不休,其间也很少得到鼓励,漫漫长途中陪伴我、体贴我的只有季淑一人。”38 年磨一剑,在梁实秋完成莎士比亚全集翻译的庆功会上,著名女作家谢冰莹致词道:“《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完成,应该一半归功于梁夫人! ”
一、爱情的邂逅
回忆起两人的相遇,梁实秋与程季淑相识系程季淑的同学好友黄淑贞托黄母牵线。二者的爱情虽始于媒妁之言,但于自由恋爱中自主发展。
在回忆自己对程季淑的初始印象,梁实秋说,虽从未谋面,但通过长长的电波却被她的声音深深吸引住了。梁实秋回忆说: “她说话的声音之柔和清脆是我从未听到过的。形容歌声之美往往用‘珠圆玉润’四字,实在非常恰当。我受到刺激,受了震惊,我在未见季淑之前,先已得到了无比的喜悦。”
毕业于国立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的程季淑有着不同于传统女性的智慧和事业。也恰恰是这样的智慧和事业在极大程度上体现在她对梁实秋翻译莎剧的默默支持和陪伴。在当时,翻译外国名著是没有薪水的,要完成《莎士比亚全集》的翻译却需要几十年的付出。面对梁实秋的坚持,程季淑并没有因为生活劝过他放弃,不仅在日常鼓励他,还为梁实秋准备材料,整理书桌。
晚年梁实秋不止一次发出这样的感叹:一个人在事业有所成就,很大部分是因为家有贤妻,一个人一生中不闯大祸,也很大部分是因为家有贤妻。
二、悲恸欲绝的被迫隔世
程季淑和梁实秋是幸运的,因为能够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对的人。但却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必须活生生看着自己与最爱的人分开。
1974年4月30日,程季淑和梁实秋出门到市场购物,而程季淑却被市场门口一架梯子倒下来击中了头部。进入手术室之前,她握着梁实秋的手劝慰道:“华,你不要着急,华,你不要着急!”
怎知,这既是程季淑生前最后讲的一句话。她再也没有醒过来,这个噩耗使得年过半百的汉子硬生生蹲在医院门口大哭一场,从此每日独坐案头,希望自己的亡妻能与他相会。
如冰心所言: “一个人应当像一朵花,不论男人或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才、情、趣,三者缺一,便不能做人家的一个好朋友。我的朋友之中,男人中只有实秋最像一朵花。”
这朵对爱情赤诚专一的花,在妻子去世后,梁实秋挥泪写下长篇回忆录 《槐园梦忆》, 记述两人携手并肩走过的47年风雨人生路,“缅怀既往, 聊当一哭! 衷心悲伤, 掷笔三叹!”
如今这篇对程季淑的纪念悼文被收录在《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的散文集里,被放在整本书的最后一个章节,作为梁实秋先生对其妻子永久的纪念,隽永流传。
三、我们该用何种方式和我爱的人道别?
古语有云:“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这是很平实的话。虽不必如荀粲之惑溺,或孟庄之鼓歌,但夫妻牉合,一旦永诀,则不能不心中惨怛。
前有苏轼所写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再有林觉民的《与妻书》,“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如今梁实秋的《槐园梦忆》,更是让我们看到了人世间,被迫分开的爱情叫人多么痛苦。
直面死亡并非易事。为了逃避它的存在,我们选择被蒙上双眼,对死亡和临终的真实视而不见。“不知即为福”在这里只能意味着一种更深入的恐惧。文化人类学家厄内斯特·贝克说过:“一直在人类心理作祟的,好像只有对死亡的恐惧,别无其他。”因为恐惧死亡,我们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懦弱和无能,我们只能用眼泪来诠释自己的无助。但我们只有越了解死亡,才能更了解自己,才能在被迫做永别的时候,选择得以释怀。
可是,我们都是一群拥有自我意识的可怜虫,成天想方设法地逃避“凡人必有一死”的真相;不管觉得自己多么强大、多么受宠、多么特别,我们都无法逃过死亡这个结局。世界上再没有其他别的物种存在这种精神负担。
那么,当我们在面对最亲爱的人离我们远去时,要怎么做才能减缓心中无法言说的痛苦呢?
①接受死亡的真相
神话学家约瑟夫·坎贝尔说:“我们已知的世界,也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结局:死亡、崩坏、解体,以及失去挚爱时内心遭受的苦难。”
死亡和崩坏的结局从来得不到大众的欢心,甚至为了否定死亡,我们之间的许多人开始痴迷永葆青春,着魔似的买很多护肤品,把化学成分往脸上涂,还尝试排毒养生法,因为商家不停地告诉我们衰老和死亡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墓穴是恐怖的,棺材是不吉利的,所以在这个越发进步的社会中,关于死亡的任何字眼要么被不断地掩埋,要么被不断地放大。恐惧和逃避成为了我们处理死亡的两种办法,拒绝死亡,拒绝身边的人死亡是我们用尽全力都想要对抗的命运。可惜,没有人能绕得过这点。
②趁早考虑死亡
当我们谈到这个的时候,相信很多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晦气的问题。这里指的考虑,是说我们应当理性思考,我们会发现不管情况多糟糕,都能挺过去。即使接受死亡,我们也会因所爱之人的离开而备受打击,但它会帮助我们专注于内心的悲伤。
当然,这里我们需要谈论的不是“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这件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等除了加重心理负担却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要知道,死亡,是会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
我们也可以继续在悲惨的未来中越走越远,继续否认死亡的真相,继续沉浸在亲人离开我们的痛苦之中。如果选择这条路,我们将会永远生活在逝去的恐惧中,我们的生活也会深受其害。只有夺回主宰自身对死亡的思想权,才可能大无畏地改写当下的死亡艺术。
③珍惜当下在一起的生活
《变态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期刊》中有列出7条人类害怕死亡的原因:
一、我的死会让家人和朋友悲伤
二、我所有的计划和事业都将中断
三、死亡的过程很痛苦
四、我没法再有任何人生的阅历
五、我不能再照顾需要我照看的人
六、如果还有来生,我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何事
七、我害怕自己的遗体出事
发现没有,我们的担心都是没有办法很好的安置自己和亲人未来的人生。如果我们知道自己的期限时,当然就可以根据期限去计划地活着,可这些都是我们无法预料到的。正如,梁实秋永远也无法预料到,在一个午后,自己的挚爱会因为和自己上街遭遇意外身亡。
我们无法预料生命的结点,无法避免肉体死亡的方式,但是我们可以选择面对死亡的心态。如果将所有的爱都赋予身边所爱的人,是不是在分开的时候会略显舒坦一点?会的。
不管是我们享年28岁还是93岁,在死去的当下都要心满意足。这种心满意足,就是我们对于生活和所爱之人最好的回报。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读后感(六):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
文/爱啃骨头的猫咪
在生命的长河中,总会有那么一些人融入在我们的生命中,让我们念念不忘。他们亦师亦友,亦爱人,亦亲人;他们或许自然终老,或许英年早逝,或许声名鹊起,或许默默无闻,但他们,都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了自己的专属印记,是我们一生都不会忘却的回忆。
大卫·伊格曼《生命的清单》中曾说,人的一生,会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死亡,是呼吸、心跳等身体机能都停止运行之时,从生物学上死了;第二次死亡,是在葬礼上。亲人朋友神情肃穆,与他做最后的告别,在社会上他死了;第三次死亡,是记得他的最后一个人离开人世,他被完全遗忘,整个宇宙洪荒再也与他无关,那时候他是真正的死了。对于我们来说,身边那些重要的人,其实他们并没有走远,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陪伴,每每忆起,想到虽然人生无常,但好在每一寸光阴都有让人心安的力量。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是梁实秋先生的一本散文集,书中描写的是故友、故地和爱人,梁先生用质朴平实的语句,情真意切的文字勾勒出亲近的故友,熟悉的故地,和深情怀念的爱人。
梁实秋,原名梁治华,字实秋,号均默,生于北京,祖籍浙杭州。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著名的散文家、翻译家、学者、文学批评家。他生于书香世家,家境殷实。父亲梁咸熙对他颇为严格。梁实秋在清华大学学习文学,后来先后又去了科罗拉多大学和哈佛大学。
他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懂得生活的艺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对文学和生活都是无比的热爱。在文学上,他学贯中西,著作无数,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两千多万字的著作,其散文或描摹柴米油盐,或探讨琴棋书画,于典雅诙谐的文字中透出无尽的悠然与智慧。他独自翻译莎士比亚三十七种剧本和三部诗集,余光中曾评价他是,文豪述诗豪,梁翁传莎翁。他的文字,大多跟其良好的成长环境造就的闲适从容的性格有关,文字平和舒缓没有很重的戾气。在生活上,一本《雅舍谈吃》,便如文中所言是“豁达洒脱,中西逢源,旁征博引,和真正的闲情逸致”,把生活琐事写的那么丰富饱满,每一道菜都有让人想要品尝的欲望。
从来不会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梁实秋曾经评价冰心的诗说:“《繁星》《春水》这种体裁,在诗园里面,终归不能登大雅之堂的。这样也许是最容易做的,把捉到一个似是而非的诗意,选几个美丽的字句调度一番,旬积月聚便成一集。这是一种最易偷懒的诗体,一种最不该流为风尚的诗体。”
没想到,几天之后他们居然在渡轮上相遇。他问冰心“你修习什么?”冰心回答文学,然后反问他修习什么,梁实秋说“文学批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来他们一同在波士顿区学习,虽然两个学校相距一个小时火车的路程,遇有假期,他们几个朋友便会一起聚会,慢慢的接触,也让梁实秋逐渐觉得冰心不是恃才傲物的人,并且“她的胸襟之高超,感觉之敏锐,性情之细腻,均非一般人所可企及。”
在清华校园,梁实秋第一次见到徐志摩,“白白的面孔,长长的脸,鼻子很大,而下巴特长,穿着一件绸夹袍,加上一件小背心,缀着几颗闪闪发光的纽扣,足蹬一双黑缎皂鞋,风神潇散,旁若无人。”对于徐志摩的初印象,梁实秋无疑是失望的,因为虽然曾经如雷贯耳听说过,但,勉强听完徐志摩的演讲后,“老实讲我没有听懂他读的是什么”。
梁实秋曾坦言:“与徐志摩同游之日浅,相交不算最深。”但徐志摩这个名字却伴随了梁实秋一生。对于徐志摩,他有欣赏,有敬佩,也有惋惜。因对文学的喜好,奠定了两人的友谊。徐志摩曾经公开批评郭沫若的诗歌,引来其他文人对他的猛烈抨击,梁实秋在报纸上发表一封公开信,力挺徐志摩。在两人相识的四年中,梁实秋目睹了徐志摩感情牵扯的全过程,个中缘由他也算是知情人之一。他曾说,“徐志摩的文名几乎被他的风流韵事所掩。”而很多想跟他打探徐志摩八卦隐私的人,他都是三缄其口,问急了就赶人。徐志摩去世后,他还曾义愤填膺的跟编造徐志摩情事的八卦小报辩诬。
知乎上有网友问:“什么是好朋友?”
其中一个高赞的回答是这么说的:“虽然很久才能见一次,但每次见面既不会感到时光让我们缺失了共同语言,也不需耗费精力去解释彼此不在时发生的那些事的前因后果,就好像,昨天才刚刚一起喝茶聊天过”。
岁月,容不下虚伪的感情;时间,带不走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好友,不需要时时想起,但是,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们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
《槐园梦忆》是梁实秋纪念妻子程季淑所作。无疑,梁先生与妻子的婚姻生活是美满的,尽管他们是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但是,可贵的是他们志趣相投,真正的相处和生活下来,他们依然算得上是自由恋爱的结合。
梁实秋与程季淑据说,梁实秋家里有一面墙重新改动过,因为他想在看书写作之余能够一抬头就看到妻子程季淑的倩影。有人与我立黄昏,有人问我粥可温,如此美好幸福的画面,柴米油盐,举手投足,一屋二室三餐四季,想来也是羡煞旁人。
程季淑是幸运的,可以说她是在传统包办婚姻下,遇到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真的是活得幸福的女人。而梁实秋也是幸福的,程季淑的智慧、坚强、识大体,称得上是他的贤内助。
异地恋是打败很多有情人的“魔咒”,但是梁实秋和程季淑,却从未因此而产生嫌隙和隔阂,反而更加亲密无间。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嫁给别人了。”一句话,就让出国留学的梁实秋匆忙回国,结婚。婚后生儿育女,但后因北平陷落,颠沛流离,夫妻二人又是八年的异地相思。乱世之中,唯有彼此的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但天不作美,硬要拆散天下的有情人。1974年4月30日,梁实秋与季淑在市场购物时,铁梯子突然倒下,落在季淑身上。后不治去世,梁实秋绝望而无奈地将这归于命运,他说“人世间时常没有公道,没有报应,只有命运,盲目的命运”。爱妻的突然离世,对他来说,实属晴天霹雳,椎心泣血,七万字的《槐园梦忆》字字都是对亡妻的追思。如他在文中所述:
“我现在茕然一鳏,其心情并不同于当初独身未娶时。多少朋友劝我节哀顺变,变故之来,无可奈何,只能顺承,而哀从中来,如何能节?我希望人死之后尚有鬼魂,夜眠闻声惊醒,以为亡魂归来,而竟无灵异。白昼萦想,不能去怀,希望梦寐之中或可相觏,而竟不来入梦!环顾室中,其物犹故,其人不存。元微之悼亡诗有句:“唯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我固不仅是终夜常开眼也。”鹣鲽情深,感人至深。
人生就像是坐车,有人中途下车,从你生命中离开;也有人中途上车,陪你走过一段旅程,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这一生,那些生命中曾出现的人,没有晚一步也没有早一步,因着某种其妙的缘分,你的欢喜、悲伤都有其陪伴与分享。虽终有一别,但我仍希望多留你一秒。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相识一场,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运。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读后感(七):民国清华生的日常:不吃早饭要罚,洗澡要签名,必须参加户外运动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是梁实秋先生的文集,忆故人,说往事。
梁实秋,原名梁治华,字实秋,号均默,生于北京,祖籍浙杭州。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著名的散文家、翻译家、学者、文学批评家,国内第一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人物。他学贯中西,著作无数,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两千多万字的著作,其散文或描摹柴米油盐,或探讨琴棋书画,于典雅诙谐的文字中透出无尽的悠然与智慧。余光中说:中国文人的儒雅加上西方作家的机智,近于他散文的风格。“一个纨绔子弟能做得到吗?”
本书的第一辑是“故人万里”,一篇篇文章回忆了与诸位友人的相处往事。冰心、徐志摩、沈从文、老舍、梁任公、胡适、辜鸿铭,梁实秋先生用平实的语言娓娓道来与这些老友们的往来。
涉及到朋友们的一些传言,也尽量摆事实,不妄加猜测。
比如有人说徐志摩是纨绔子弟,梁实秋先生觉得是不公道的。
他说徐志摩既对国学有很丰富的知识,又在读西方文学作品方面没有问题,说话也能表达意思,说明在语言文字方面是下过功夫的。“一个纨绔子弟能做得到吗?”
他说徐志摩在几年之内发表了那么多著作,有诗歌、散文、喜剧、翻译。尝试过很多形式,每种形式都有出众的表现。“这样辛勤的写作,一个纨绔子弟能做得到吗?”
他说徐志摩的生活态度,“浪漫而不颓废”。喜欢喝酒,但没有醉过;喜欢抽烟,而没有成为瘾君子。朋友大多是俊彦,经常谈论的是人生哲理或生活艺术。“他给梁任公做门生,与胡适之先生为腻友,为泰戈尔做通译,一个纨绔子弟能做得到吗?”
窥见民国时清华之教育模式
梁实秋先生自民国四年进清华学校读书,民国十二年毕业,他在清华度过了八年的时光。
对于这段四十多年前的青春年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梁实秋先生蓦然回首,写在了《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这本书中。
清华那时候不太引人注意,其成立背景也特殊,事实上是留美预备学校。梁实秋先生的父亲接受朋友的劝告,让自己的儿子投考清华学校。
那一年直隶省分配名额为五名,报名大概有三十个人,初试取十人,复试再选五人。梁实秋先生一路通过初试和复试,榜上有名。
虽然那时候的梁实秋先生与同伴们都不怎么珍视清华的入学机会,但是从网上流传的清华民国时期招生试卷来看,能考进颇不容易。
学生们来自各省,而且是很平均地代表着各省,所以各省的方言都可以听到,也会有一些趣事。比如一天夜里下大雪,同寝室一名广东同学“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下雪啦!下雪啦!”其他寝室的广东同学也奔走相告。
不过这一幕在现在也是会出现的,初次见到雪时欢呼是广东人民对雪的尊重。
清华对新生的管理很细致和严格,涉及到方方面面。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洗漱,每人的手巾、脸盆都写上号码,脏了要罚。七点二十分吃早饭,缺席了也要处罚。
学校规定每两星期必须写一封家信。学生的钱要存在学校银行里,可以存少许零用钱在身上,但是每一分钱要记帐。而且记得很专业,有明细账,有资产负债对照表,月底结算完要给学校盖章。
学生可以在寝室吃东西,但是在路上走的时候是禁止吃东西的。那时候很多学生不喜欢洗澡,学校规定一星期至少洗澡两次,实行洗澡签名制。
看小说是学校禁止的,因为“小说是所谓‘闲书’,是为成年人消遣之用,不是诲淫就是诲盗,年轻人血气未定,看了要出乱子的”。梁实秋先生也诚实地写到,他在家里偷看过《水浒》《红楼》之类的书。
作为预备留美的学校,清华在上午的课程一律用美国出版的教科书,且都用英语讲授,如作文、数学、地理、生物、物理、化学、政治学等。下午的课程用中国的教科书,用国语讲授历史、哲学史、伦理学、修辞、中国文学史等。而且上午的课程成绩需要及格,而下午的成绩不用考虑,这样显然是要加强英语教学,也导致大部分学生轻视中文的课程。
清华对于体育非常重视。不但在每天早上的第二堂与第三堂之间有十五分钟的柔软操,下午四时至五时还有一个小时的强迫运动时间。下午这个运动时间,所有的寝室、课堂的门一律上锁,让学生必须到户外运动,哪怕是在外面散步或者看别人运动。
不禁想起讲述西南联大故事的电影《无问西东》,有一幕是外面大雨磅礴,体育老师带着一群学生在雨中边喊着“一二三四”边大步奔跑。
梁实秋先生还回忆了参加“五四运动”的过程及影响,比如他的父亲总担心他国文根底不够,让他补习国文。但是梁实秋先生觉得,“旧文学虽然有趣,我可以研究、欣赏,却无模拟的兴致,受过‘五四’洗礼的人是不能再回复到以前的那个境界里去里”。
《原来人生无常,心安便是归处》这本书满满都是梁实秋先生对于过往岁月的认真记录,怀念而不伤感。
正如这本书的封面写着:
“闲看云雾,静听风雨。此生岁月悠长,每一寸光阴都有让心安宁的力量。”
2019年11月04日星期一
记录读过的书、看过的影、走过的路,欢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