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毕业季

  “燕子展翅,雄鹰翱翔,那是鸟儿对蓝天的向往;小溪潺潺,波浪滚滚,那是河流对海洋的歌唱……”当六月的栀子花香弥漫校园,当粉粉的留言本写满道别的诗行,我们知道,再多的挽留与祝福,都无法阻挡远眺的目光与启程的脚步。轻轻写下一个句号,它不是终止,它是新的开始。

  又一群孩子要毕业了。一路去阶梯教室时,看见孩子们在连廊内边走边打闹,这或许就是他们小学里最后的快乐时光了。跟在孩子们后面,混在人堆里,没人知道我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所以他们才敢如此放肆妄为。当有人发现我时,大家都不好意思笑了,我耸耸肩,对某个孩子做了一个鬼脸。很想让孩子明白,老师无意破坏他们的好心情。

  看见讲台上都是花,看见座位上满是人,看见很多任课老师都来了。会场里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有些离别的愁绪,也有些焦灼的等待,既有喜悦,也有伤感。每次参加这样的仪式,总有一瞬想掉泪。这次,是在唱《朋友》时,发现自己有点情绪难忍——也许要等多年后,孩子才会明白朋友就是那个“一句话,一辈子”的人。

  也有几个孩子嘻嘻哈哈,窃窃私语……孩子就是孩子,不知道离别愁绪,不知道回首感伤……其实,今天的仪式组织本就少了一点“情”,倒不是说要煽情,而是要让孩子明白:参与这样的仪式,本身就是有情有故事的。

  孩子们说着,孩子们唱着,孩子们有时群情激昂,有时也沉默无语……倒不是孩子们说的不好,也不是孩子们唱的不好,我发现整个仪式少了一些必要的过渡语,比方柔软的、温馨的、感念的、诗意的……当所有的表达都是以发布命令进行时,很多东西就没了那应有的味儿。某些情感一定要在特定的情境下生发,这的确需要氛围与适度的渲染。其实,我也说不好那是否重要,或者说是否需要这样去浸润。

  回头,看见墙外的爬山虎已悄悄绕上窗子,有那么一刻莫名的惊喜。它一定是看我们来着,现场见证这些孩子的毕业典礼。拍下,必须。回来的路上,看见草坪里一簇簇草疯狂猛长,记忆里该叫它“毛毛草”,因为极度茂盛,师傅们开始修理它们的模样。看来,长得太疯狂、太恣意也未必是好事。一路行走,瞥见自己脚上的一双新鞋,很嫩的色调,穿着舒服极了。想起那句: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的脚知道我的感受。

  亲爱的,美好的一天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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