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凯瑞和安迪·考夫曼:超越伟大》是一部由克里斯·史密斯执导,金·凯瑞 / 安迪·考夫曼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金·凯瑞和安迪·考夫曼:超越伟大》影评(一):超越伟大
如果你看到了这部纪录片的最后,也许你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副标题是“超越伟大”。
就像金所说的,我不需要任何标准去支撑自己,为什么我非得是个美国人?为什么我需要是一个加拿大人?这意味着什么?这些标志代表着什么呢?
就像蔡康永所说,生活中少一些必须和应该,我们便会豁达和淡然许多,人生最美好的不是快乐,而是平静,是真正的明白和接受。
《金·凯瑞和安迪·考夫曼:超越伟大》影评(二):喜剧演员
我一直以为自己知道金凯瑞有多特别,看完这部纪录片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他诠释了何为演员,他进入角色,探索、丰富角色,又在将不完美的自己尽力剥离出角色,两重人格的对话、对峙和碰撞让演员成为了角色,剧终他选择全然退出角色,回到现实中面对复杂生活的自己,而不是带着角色的光环享受大众一时的喜爱。这很痛苦,他不断重复着蓄满水又倒掉的过程。但这或许就是他能做到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不被俗套的观念所束缚的原因。“月亮上的男人”某种意义上成就了金凯瑞,安迪告诉了金凯瑞喜剧的奥义,通过不断触碰人的底线来知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这只是其一。表演还可以改变群众的情绪和意识,比如让人忘却烦恼(金凯瑞所说的free from concerns很触动我),也可以让人产生愤怒,从而推动社会的变革,卓别林也是。都是伟大的演员,这样形容他们显得好空洞,但是我也找不到别的词了。作为演员,作为喜剧工作者,作为一个个体,他都过于优秀了。遗憾的是我到现在才知道,他的新剧开玩笑 kidding之前只看了一集,是我太浮躁,应该当电影一样认真看的。其实他可以选择继续当个只负责可爱搞笑的喜剧角色,但就像他新剧里一样他在挣脱出来,我相信他的每一个角色都是真实的,就像他这部纪录片里说的那样。Trueman
《金·凯瑞和安迪·考夫曼:超越伟大》影评(三):我厌倦了逗你们笑?
金凯瑞:
“我好笑么?哈哈哈”
“好吧,我厌倦逗你们笑了。”
“好吧,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在经历了94年《变相怪杰》《阿呆与阿瓜》《神探飞机头》的疯狂与父亲的离世之后,他将自己那张一千万美元的片酬支票放在父亲的口袋之中与其一同埋在了地下。98年在彼得威尔的帮助下第一次尝试偏正剧的角色《楚门的世界》。这部关于《月亮上的男人》纪录片在记录金凯瑞癫狂的片场故事之外也穿插了不少关于楚门的花絮和早期现场秀的表演(终于看到他当年模仿詹姆斯迪恩的视频了,以前看的都是图片)。
他的表演哲学是什么,对于表演的理解是什么?是体验派还是方法派?看完之后有点不知所措,像他在纪录片里说的关于自由意志的解释一样,似乎是不可知论。表演是作为演员的一个本能。在那底下,究竟什么是表演?他也说不清楚,我们也说不清楚。
一句“不疯活不成魔”好像并不能解释也不能概括一个优秀的演员。
在片场他坚持以安迪考夫曼的身份示人,没有逻辑的癫狂惹恼了所有人,他们都不知道金凯瑞到底在干嘛?而他只是说金凯瑞并没有来演这部电影,他就是考夫曼,他就在做考夫曼做的事。但是又在米洛斯福尔曼的镜头下展现出了一个真正的“安迪考夫曼”。他在寻找考夫曼是谁,金凯瑞又是谁?
有一个片段,他在化妆车化妆时,扮演考夫曼父亲的演员和他争执起来。那个演员和他讨论说“我不支持你不是我不爱你…”金凯瑞对着那个演员吼道“ too late,it's too late”旁边替他化妆的工作人员目睹这一切后惊的又哭又笑说“太可怕了,我好像看到了我和我的父亲”。金凯瑞在旁边连忙安慰同时又带着一丝自豪的坏笑,他满足于用自己的肢体用自己的表情唤起观众的情绪,对他来说那是一个演员的伟大之处。
好像金凯瑞挺喜欢大卫宝玉的,一次化妆的时候旁边放的是《Starman》,一次是化妆的时候他在哼唱《Space Oddity》。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拍的电影是《月亮上的男人》?
《金·凯瑞和安迪·考夫曼:超越伟大》影评(四):偶像与自我
昨天在netflix上看完了金凯瑞拍自己的记录片Jim And Andy: The Gread Beyond,前几天混迹B站,看到美女UP主AbbynamesKong推荐,我就找了一下,今天又看完月亮上的男人。
我看的金凯瑞的电影不多,只看了冒牌天神系列、变相怪杰系列、阿呆阿瓜两部、楚门的世界。特别喜欢楚门的世界,像《苏菲的世界》的现实版,思考我们存在与否的问题,如何证明我们是真正存在。
周星驰的百变星君是模仿他的变相怪杰,无敌风火轮中戴头套的角色也是模仿金凯瑞和安迪。我不想争论他们谁的演技谁更好,谁更厉害。金凯瑞是西方的周星驰,周星驰是东方的金凯瑞。
金一次试镜机会获得了扮演了安迪这个角色的机会(击败了诺兰),然后他就和和安迪纠缠在一起。扮演安迪成名后,他坐在海边思考以后未来如何表演喜剧,顿悟中安迪在拍他的肩膀,思考如果是安迪,他会怎么做,从自己的人格中分裂出一个安迪,用来表演。就像安迪过去常常用托尼克利夫顿来去戏弄观众一样。金在阿呆与阿瓜,神探飞机头,变相怪杰获得成功后,受到安迪的困扰,活在安迪的阴影下,甚至是抑郁,他不清楚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幸运的是后来他摆脱安迪,安迪已经离他远去。孩子最先模仿的是父母,把父母当作偶像,有一天发现父母不再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就会放弃模仿父母了。
安迪自嘲自己是行为艺术的先驱。从小就是一个站在墙边自言自语的异类,还有点害羞,在舞台上够逗大家开心的同时,一直在思考如何创新,比如让观众以为自己家的电视坏了,带妓女去演播室。在他一生梦想的卡内基的舞台表演完后,带领三千观众去喝牛奶吃点心。安迪的结局是悲剧的,35岁离世,但却成就了后来的金,没有过去的安迪就没有今天的金凯瑞。
人们常说你要想在某一个领域小有成就,捷径就是在该领域找上一个你的精神导师,去模仿他,模仿他的生活轨迹,模仿他的努力。可是当我们真的有一天依靠模仿他得到了我们想要的,回首发现这是真正的我想要的吗?还是说过去自己被洗脑了,早已忘记自己想要什么。
白胡子的金坐在镜头前,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楚门中年轻充满无限精力,肢体动作极度搞怪夸张的金,现在庆幸他已经脱离了类型角色,能很好的演暖暖内含光的正片角色。自我是什么,他已经找到了。
《金·凯瑞和安迪·考夫曼:超越伟大》影评(五):金凯瑞是金凯瑞演过的最好的角色
我心目中喜剧演员天平的两端,有两个美国人,一个是伍迪艾伦,一个是金凯瑞(承认吧,对你来说加拿大和美国没有区别)都是单口喜剧出生的两人,基本没有共同点:一个絮絮叨叨,一个上窜下跳;一个知识分子模样,一个戏团小丑面孔;一个往里钻,一个向外拱。
但两人内心的焦虑相似,或者说,喜剧演员们的焦虑都是相似的:如何让大家喜欢我?为了让大家注目我,我应该是什么形象?
伍迪很早就明白了这回事,所以他在台前渐渐转到幕后,这个接近天才的犹太小个子,知道自己不可能取悦所有人。
而同样少年时期就步入社会,进入娱乐圈打拼的金凯瑞,用了更长的时间去参透这一点。快来爱我这四个字嵌在他的每条皱纹里。
从某种意义上说,伍迪比金要好理解得多,看伍迪的电影,你需要抓住他的新奥尔良爵士一般不疾不徐又兴致骤起的调性,主题可能是诗意的,荒诞的,存在主义的,但终究是滑稽的。而金的电影,就像他的偶像安迪考夫曼一样,表演的核心只有一点,那就是表演。
用我老家的话讲,金和安迪,都是极其爱演的人:人来疯。一旦周围没人,很容易陷入一种无错和茫然中,他们渴望独处,却只能在别人面前才能表演自己。
英国单口喜剧演员和喜剧作家吉米·卡尔说,“单口喜剧是一种人格紊乱,而我们以此为生。”金·凯瑞在大热前差不多经历了十五年的单口喜剧生涯,他并不是一个以讲笑话见长的喜剧演员,老天爷赏饭,金依靠的更多是修长灵活的躯体和俊俏的面孔做出的各种丑相。
当然,还有他令人心碎的表演。
喜剧演员表演永恒的悲剧性在于,他们极其渴望获得观众的爱,但观众无法给予爱,之能给予笑声。笑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行为,是一种共同的激情,当我们大笑的时候,我们自己并不存在,喜剧演员们向空无一物的地方索爱,注定得不到半点回应。我们的朋友尼采早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如是说:“没有牧者了,也没有人——人变了,容光焕发,放声大笑。再没有一个世人,会因为笑而为他人所笑!哦,我的兄弟们,我听到一阵笑声,非人的笑声。”
所以金·凯瑞在《月亮上的男人》拍完后和安迪、托尼彻底分别了,他又做回了“金”,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心碎当中,艺术家杜尚说自己“活着、呼吸,甚于喜欢工作,因此活着可以是我的艺术”,五十五岁的金·凯瑞在放弃成为“金”之后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个年少离家打拼,以取悦他人来获得自我认同的表演天才,在灵修、冥想和绘画中明白,原来那个“自我”,是不存在的。
人只有在什么都不需要明白的时候才能明白一切,金·凯瑞是不存在的,他决定让人们忘却烦恼的那刻起,就成为孤独的实体,一个唯一的活人,面对轻烟般的笑声。
神似耶稣的金·凯瑞对着镜头低语,“我好奇要是我打算成为耶稣会怎么样”,说完他端起茶杯,那双天真又淘气的眼睛躲在眉毛下忡忡地望向一片虚无。
(本文首发在我的公号“群岛来信”上,有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