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岸边遇见她

　　我在岸边遇见她(691字)

　　文/宋劲

　　陈村今晚迎来一位新人，那是堂兄花大价钱买的一名城里女子。

　　女子叫成花，面容娇好，身材苗条。成亲不到一周，堂兄外出谋生。堂伯晚上把她锁在房里，白天就把她的手和我这放牛娃的手用铁链连一块。我明白堂伯是指望我放牛时顺便把成花也看好了。

　　第一天，她问我：“你几岁了？”我说：“十三。你呢？”她说：“比你大四岁。”一问一答间，我和她熟络起来。

　　第二天，她突然哭了。我问：“你哪不舒服？”她说：“我说了，你能为我保密吗？”我说：“能！”她说：“我是城里的一名学生，是恶人把我卖到了这。我父母现在都不知有多焦急？”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十三岁的我竟然有了英雄救美的念头。

　　第三天，我用石头砸断了连着我俩的手链。临走，她突然抱了我一下，比她矮一截的我头枕着她的胸脯，像碰到了两个温软的包子一样感到莫名的愉悦，于是我不自学地对“包子”越压越紧。

　　“谢谢你，长大后我一定会在城里等你。”她使劲把我推开。她走远了，我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山峦深处。我拿起石头向自己的头上砸去……

　　五年后，爹过世了，娘改嫁，我跟着她来到了另一个村庄。十年后，娘为我在城里买了一个女人回来。当我揭开她的盖头，惊呆了。这不是成花吗？“你真傻，是那天自己砸的吧！”她摸摸我额头的伤疤说。我苦笑：“当年你走后为啥一点音讯都没有？”听到这，她眼圈红了：“唉！别提了，自从那天与你一别，我又被别人卖了几次，每次都被好心人将我解救出来。我根本没脸再见你。”听了她的遭遇，我抱着她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半夜醒来，不见她在我身边，却听到窗外有人在说悄悄话：“成花，快跟我走吧！机会难得。”这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不，我想留下。”这是成花的声音。

　　“难道你不想再做我们这行生意了吗？这只是个穷乡僻壤，要留也选个富裕的地方啊！”

　　“他有恩于我，而且还是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