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办公室的第一声喷嚏开始,我就隐约有点担心。
那天老张趴在桌子上,我见他无精打采,不知道是有心事,还是身体不适。其实,有时太过关切的询问会很尴尬。索性,不问。
后来,老张自己说,身体不太舒服。我们都劝他回家休息去吧,老张说,还能坚持下。没想,到了下午三点多,老张终究支持不住,回去了。
第二天,老张精神了很多。他说,挺过去了。我心里暗暗佩服老张:天天打乒乓看来的确是有效果的。
那天,我连上两节音乐课,喉咙总是不舒服,以为自己上课太认真,把嗓子累着了。心想:不说话,多喝水。
隔了一天,嗓子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我没放心上。
第三天,不仅是嗓子不舒服,鼻子、脑子一骨碌开始不舒服。我赶紧连着喝感冒冲剂。
到今天,我终于明白:我最终没有经受住近日如春的暖流,在寒流来之前,我彻底感冒了。
最近苏州的天气,好得出奇——风和日丽,温暖如春,昨天的最高温度达22度,满大街的女子穿着裙子丝袜,个个美得不行。我还是比较保守的一个,牛仔裤、跑鞋,好端端穿着,也不知这冒是哪感起的,真是奇怪了。
今天,一个人晕乎乎的,除了喝水,还是喝水。还有,就是和这世界有气似的,隔会儿便想喘口大气,叹口大气。感冒的日子,除了难受,还有眼泪相伴。
心想:反正下午没课,好好休息下吧。实在不行,我也回家休息得了。
刚想着,校长走进办公室,问,没课吧?如实答:没。校长说,那我们仨好好扯扯吧。
校长、老张,还有我,围得有点像坚固的三角形。校长说,咱扯扯课题的事吧。
校长笑着说,你们俩先说。我说,我说不来。老张说,这得好好想想。
其实,我不想说话,也没心思说话,我听都觉得有点困难。隔着耳膜似的,听啥都不太明白。
校长自己说了,我们听着,偶尔老张说上几句。我很难受,但我得装着认真听,所以我得多点头才是。我觉得自己有点不自然,偶尔尴尬地陪个笑。
时间一长,我就有点忍不住感冒的难受——鼻子也痒了,喉咙也干了,还一个劲儿地喷嚏。估计校长讲得也差不多了,加上我的喷嚏搅局,他说,这几天你们好好查点资料学习学习吧。
其实我一直认真听着,只是这感冒真是折磨人——向来挺淑女的我,一会捏鼻子,一会捂嘴巴,一会抹眼泪,这还叫人活不?
即便现在写几个字,我也和感冒作着顽强的抗争。唉,想想,小身体是多么的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