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周国平的《只有一个人生》待序,其中有一段话是我刻骨铭心的:“无论是谁,当他初次意识到只有一个人生这个令人伤心的事实时必定会产生一种幻灭感。一个人生怎么够用?在帝王兴衰、王朝更替的历史长河中,在星辰的运转中,我的这个小小人生岂非等于零?它确实等于零,一旦结束,便不留一丝影踪,与从未存在过有何区别?”读此,我有发自内心的极度悲伤和绝望感,一个人生,而且人生虚恍无常,我好像是把他们画成了等号。什么奋斗、努力、希望、升官、发财,见鬼去吧!
金圣叹在《西厢记》序言中写到:“几万万年月皆如水逝、云卷、风驰、电掣,无不尽去,而至于今年今月而暂有我。此暂有之我,有未尝不水逝、云卷、风驰、电掣而疾去也。”为什么批《西厢记》?原因皆在于它对人生的颓废吧。
但是周国平先生又告诉我们:“人要悲观实在很容易,但要彻底悲观也并不容易,但凡不是悲观到马上自杀,求生的本能自会找出种种理由来和悲观抗衡。”“人生就是一个人的疆界,最要紧的是负起自己的责任,管好这个疆界,而不是越过它无谓的悲叹天地之悠悠。”
我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人生短暂,悲也一天,喜也一天,我们何不在学习、交流、阅读、信仰、执着、追求、快乐、爱情、亲情、友情中充实地度过生命的每一天,不让悲观窒息生命的美好,然后再打好行装,无怨无悔的与生命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