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终于放宽了

  表姐走后,母亲住院了,过年人来客往没有休息好,血压上升,说话不清,走路不稳。爸爸给母亲办了住院手续,我扶着母亲去病房大楼。

  没想到大年下的医院里那么多人,电梯门口可谓摩肩接踵,让人望而生畏。但是,没有办法,母亲腿痛,不能爬楼。于是,每天的“挤电梯”成为一个繁重的体力劳动,也考验了我的耐力。我总是用双手围住母亲,搭一个保护圈,这样不容易被人挤倒。进去后,我对周围的人说不要挤到母亲,她的腿有病。还是会有人注意的,心里很感激。下楼时经常等不到电梯,母亲要靠在一边休息一下。一天,我终于忍无可忍,搀扶着母亲慢慢下楼,一层一层,走下一层母亲看看墙上的数字,走下一层有了一些希望。我不知道,那些身体健康的年轻人为什么不去爬爬楼,在这里挤个什么劲?或者,医院里为什么不采取一些措施缓解电梯的压力。

  医院五楼昏暗的走廊里也住满了病号,让我想起了“难民营”三个字。这一情景和医院外面车堵车,人挨人,一副“现代化都市”的景象极不相符。因为没有床位,母亲只好在医生值班室找了一个临时床位。这里的医生和护士态度都很好,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想起了医生和教师职业的相似之处,也想起了一句话“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为医者有一颗仁爱之心,那可是乐陵人的大幸了。因为不愿意麻烦忙碌的护士小姐,我给母亲换药,起针。母亲上厕所,厕所台阶高,我招好母亲。她动作很慢,看得出母亲真的老了,这是我一直不肯承认的,而今天看到那个颤颤巍巍走路的母亲,不禁心生感伤。

  今天开学,我准备请假陪母亲输液。孙老师来电话,说有事不能去,我只好去学校。母亲打过电话来,说不用我去了,爸爸可以陪她。我让她把爸爸叫过来,告诉爸爸母亲上厕所时要招好,不要摔倒了。

  下午,回家,母亲打过电话来,说明天不输液了,办了出院手续。我心下一暖,心终于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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