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是一本由[挪威] 尤·奈斯博著作,博集天卷 | 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页数:33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蝙蝠》读后感(一):好作品,但谈不上一鸣惊人
这是奈斯博的处女座,哈利和读者的第一次见面。先于简中版看了繁化简版,读过之后,觉得如果不去读后面的故事,那么我会承认这是一部优秀的作品。
本作带我们来到上世纪90年代的澳洲,在那里,一个无辜的女孩被杀,手段极其凶残。哈利受命代表挪威警方与澳洲警方一道调查这起谋杀案。通过一番抽丝剥茧的调查,发现案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是奈斯博首次把连环杀人犯作为描写对象,看得出,和之后的作品相比,作者对故事的结构、节奏、情节的把控还显得有些稚嫩,一些地方剧情的反转还有些生涩,比如碧姬妲与哈利的邂逅与相恋在我看来有些太快了,碧姬妲最后死的也有些莫名其妙,可以说是为了剧情做出了牺牲。至少,在塑造女主这件事上,奈斯博稍显随性,像是随手做了个洋娃娃,然后不经意的把它毁掉。
除了这些,这部作品应该还是一部值得阅读的小说,情节紧凑,剧情也比较抓人,安德鲁这个角色塑造在我看来也算是成功。在阅读哈利的故事的同时,我也在把哈利这个角色和之前看过的作品中的角色进行对比,感觉哈利像是陆小凤和李寻欢的结合体,直觉敏锐但是会犯错,有异性缘但是又很忧郁。你说他是硬汉警探,但他心中又有很柔软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哈利这个角色才会如此吸引人。
总之,如果你喜欢哈利·霍勒系列,这应该是一部不该被错过的作品。
《蝙蝠》读后感(二):一个类型作家应该有怎样的野心和气魄
我和很多国内读者一样,最初接触尤奈斯博的小说是从后面的《雪人》《猎豹》开始的,深深被他灵活的写作技巧和生动的场面描写折服。“明明已经猜出凶手是谁了,但还是忍不住看下去,看他怎样一步步抽丝剥茧,让凶手原形毕露。”这是大多数人的阅读感受。时隔几年我还能在脑海里清晰浮现《雪人》小说里面的很多片段,虽然是文字阅读,却像亲眼见过一般。我不止一次跟朋友探讨过他强大的文字功底和画面展现能力。
现在看《蝙蝠》,除了再次体验这样的阅读快感,更从源头重新认识了他。他不是一个想故弄玄虚写点悬疑故事赢得阅读量的“畅销”风头人物,而是有野心、有爆发力的真正作家。据说这本小说是他在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上构思出来的。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次旅行,但可以肯定他在此之前对澳大利亚原住民文化进行了非常细致深入的了解,并为之痴迷。在行文中,作者化身“活动百科全书”,把澳大利亚的历史神话和风土人情天衣无缝糅合到故事情节里,完全没有掉书袋的牵强,非常有趣味性。
“趣味性”似乎不适合“犯罪小说”,估计《蝙蝠》也是唯一一本跟这个词扯得上关系的犯罪小说,但是里面关于“蝙蝠”“蛇”的种种民间传说的确让人大开眼界,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作者用这样的形式展现犯罪背景,第一次从神话传说的源头推理罪犯。
当然,我也看到有评论说,这样的写法有弊端,那就是真相最终显现的那一刻,让人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罪案本身撑不起那么强大的铺垫,有种“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不协调感。但我并不这样想。小孩子穿大人衣服固然会不合体,但也充满了对成熟的渴望和对未来的信心,所以值得鼓励,不是吗?
从写作技巧上来说,一直有两种方式备受推崇,一种是从小处着眼,通过对现实的充分调查和深入探讨,最终升华成现实主义作品;还有一种是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搭建更大的框架,通过小的事件来构建更宏大的命题。《蝙蝠》显然更倾向于后者。外来文化的入侵对原住民产生的影响,这样的讨论写上几本专业著作也是可行的,而奈斯博试图将它通过一部犯罪小说展现出来,真的很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渴望通过课外实验来制作原子弹,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任何重大的发现和伟大的作品,都离不开这种孩子气的实验——再加上持之以恒的坚持和不可或缺的天赋。
所以,我很推崇这部《蝙蝠》。从阅读快感上说,它的情节推进没有后期《雪人》那样节奏紧密;从写作技巧上来说,也没有那样炉火纯青跌宕起伏。但是它充分显示了作家驾驭素材的能力和宏观思考的大格局,这种“孩子气”的尝试,正是他成为了不起的类型作家的必不可少的品质。
《蝙蝠》读后感(三):【推迷会鉴书团】哈利·霍勒的开始
因为对欧美现代硬汉派推理的不感冒,之前又没有看过尤·奈斯博的其他作品,于是当我在看完《蝙蝠》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久久不能落笔去写完这样一篇书评,直到在朋友的推荐下去阅读了该系列的另一部作品《雪人》,惊叹于这部成熟期的佳作之余,总算能够回头来重新去审视这本小说的优劣。
据说《蝙蝠》是这位摇滚歌手的金融狗作家(请原谅我这样去形容,总觉得那位能写出酒鬼侦探形象的作者不太会是个在纸醉金迷圈内有成就的高端人士,一笑)从奥斯陆飞往悉尼的三十个小时内完成构思的处女作,又因为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最后以该系列的第五作得以出版。很显然,这样的选择从后来的现实来看,是如此的无比正确。如果没有前四本成熟作品的烘托,单单让读者去看这本当时看来练手阶段的作品,决计不会想到哈利·霍勒这个形象后来会如此的大放异彩。当然,也因为有了前四本高层次的小说,反衬出这本小说的略显的平庸和稚嫩。
因为一件凶案,一位三十二岁的挪威女生被残忍杀害,哈利•霍勒受命前往悉尼调查,整本小说都是围绕这个主题去叙述,但是作者的着笔点虽小,格局已见高手风范,神话传说,澳洲民风,历史民俗,虽然和后来作品相比,在揉合上面依旧有很多生硬,但个中风格略已成形。有趣的是,小说别出心裁的使用三个人名来作为章节回目,而直到看到中间提到的那个神话故事,才明白小说标题的内在含义。
小说整体风格很丧,这种丧将会延续他整个系列。哪怕在追凶途中,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都给我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北欧寒冷的气候造就了作者那种冷峻的笔法,而悉尼再温暖的阳光都无法关怀作者和他的侦探。整个侦破过程也如是,在广泛的推理小说范畴里,连环杀手都一直不怎么是推理小说家喜爱的写作领域,因为它太需要刑侦层面的表述,反而缺少了逻辑推理来推动情节,但作者很好的将两者融会贯通,层层递进的情节,在作者的描绘哪怕与各个人物对话都很有画面感,而在各个对话中,真相也逐渐得到还原。
与其说这本书是整个系列的第一作,不如说,这压根就是一本哈利的人设小传,心爱之人被害,酗酒成性,一丧到底,无可救药,不晓得作者设计人物时候是否参考了雷蒙德·钱德勒笔下的菲力普·马罗。
总的来说,这本小说的情节差强人意,只能算作尤·奈斯博在即将辉煌前的不成熟之作,而它依旧能在众多硬汉推理小说中有足够的一席之地,值得所有喜欢哈利·霍勒的读者们一看。
一九一二年,一艘从南安普敦出发开往纽约的邮轮最后让我们永远的离开了思考机器,而一九九七年一架从奥斯陆飞往悉尼的飞机里,那位嗜酒如命的侦探哈利·霍勒正在诞生。
《蝙蝠》读后感(四):哈利迷们的一次溯源之旅
终于看到了我最喜欢的侦探小说家尤·奈斯博的处女作《蝙蝠》。
记得之前看过的哈利·霍勒系列文集的扉页内文里对奈斯博的介绍中,有一段他“弃商从文”的经历:“奈斯博曾是挪威知名的摇滚明星,白天任职于金融业,利用晚上和周末时间演出。不久,他考得金融分析师执照,被挪威知名证券公司高薪挖走。然而工作和乐团越来越难以兼顾,濒临崩溃的奈斯博决定休半年长假。他带着笔记本电脑,跳上飞机,前往澳大利亚,在那里写下了日后让自己声名大噪的‘哈利·霍勒警探’系列的第一部”,然而对这第一部小说的名字却始终讳莫如深,读者只能自己动手去查。今年这本小说的中文版终于引进,无论写的好坏与否,对奈斯博的书迷们来说,无疑都是福音。终于可以一睹这位北欧才子的处女作品,同时也可以一窥 “落魄侦探”哈利·霍勒的早期生活轨迹。
除了少有的几位天才型作家能够展现出“出道即大师”的艺术魄力,使得其处女作甫一出版便让世界为之震惊外,大部分艺术家的处女作基本都是在模仿中踉跄前进。公平的讲,虽然被尊称为“北欧才子”,尤·奈斯博的这部处女作严格意义也属于后者。相较于他后来作品中的扑朔迷离的案情,多线式交互叙述的写作风格以及饱满的人物性格和情感经历,《蝙蝠》的故事相对简单,叙述手法也比较单一,人物塑造更是过于“典型化”,侦探小说迷们一眼就能从中看出如达希尔·哈米特等早年黑色小说的写作痕迹。通常是一个案件发生了,“单身、酗酒”“在往事的悔恨中纠缠不清”的落魄侦探前来调查,从嫌疑人A扯出嫌疑人B,再从B扯出C,以此类推,或者再返回去调查嫌疑人A或B,这种单线的调查方式,虽然简单,但是适合黑色小说轻松解乏的阅读氛围。侦探小说所必备的的悬念和反转可以通过在几个嫌疑人之间迷宫般的回旋中产生,《蝙蝠》遵循的基本就是这种叙事方法。
鉴于侦探小说的悬念特点,在评论中不便过多涉及剧情分析。这种叙述手法和奈斯博后来的小说比如《五芒星》完全不同,《五芒星》几条线索同时进行,开始如涓涓小溪一样,然后汇入大河,最后几条大河汇入海洋,圆满完成案件的叙述过程,让读者大呼过瘾,不忍释卷。这种技法需要极高的叙事掌控能力,作为新手,奈斯博没有尝试这种方法,而是集中完成一条线索的叙述,这似乎是一种练笔,是以后的多线式叙事的速写。而在这本处女作书中初露锋芒的哈利·霍勒给人的感觉也跟劳伦斯·布洛克或者雷蒙斯·钱德勒笔下的落魄侦探相差无几,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单身、嗜酒如命,深陷往事无法自拔。这可能是文学史上黑色小说中侦探“刻板印象”的宝贵遗产。
不过,即便是练笔和速写,奈斯博也表现出不俗的写作才能,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奈斯博借自己的澳洲之旅,将原本一件在侦探小说中很普通的谋杀案加入了异域风情特色,澳洲和北欧的空间差异产生了“陌生化”的美学效果,澳洲土著原住民的文化给北欧读者乃至后来的全球读者带来了丰富的想象空间,同时小说不止于满足侦探故事逐层解密的智力快感上,还揭示了殖民与后殖民,原住民文化与白人文化的冲突等众多现代社会文明所面临的问题,尤其是书中涉及到的原住民的神话故事与案件本身互为关照——书名“蝙蝠”的意义正是在这种关照中产生,最终使得这部小说在立意上不同于一般侦探小说,也不同于奈斯博以后的任何一部小说。因此这部处女作虽然在语言上略显稚嫩,在叙事手法上比较单一,在人物塑造上也乏善可陈,但在奈斯博的写作生涯中,意义不同反响。奈斯博的书迷们可将这本书的阅读过程视为一种溯源之旅。
《蝙蝠》读后感(五):从奥斯陆飞往悉尼的三十个小时诞生
《蝙蝠》问世之前的尤·奈斯博,任职于金融业,同时也是挪威知名的摇滚明星。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和工作越来越难以兼顾时,奈斯博决定到澳洲休个长假,整理一下自己的生活秩序。从奥斯陆飞往悉尼需要三十个小时,奈斯博就在这段旅途开启之际,写出了日后让他名声大噪的“哈利·霍勒警探”系列的第一部——《蝙蝠》的故事大纲。
《蝙蝠》出版之后,便斩获了挪威犯罪文学奖“里弗顿大奖”、北欧犯罪文坛至高荣誉“玻璃钥匙奖”。此后的尤·奈斯博一发不可收拾,他的每一部作品不仅成为挪威图书畅销排行榜冠军,也纷纷拿下北欧所有犯罪小说大奖,而哈利·霍勒,成为犯罪类小说中一名令人印象深刻的警探。
历经《幽灵》、《警察》、《猎豹》、《雪人》 等“哈利·霍勒警探”系列,我也毫无例外成了奈斯博粉。
曾经在阅读尤·奈斯博哈利·霍勒警探系列的《幽灵》时,我深深结过哈利到底有没有死?感觉人如果处于那种程度的被害状态下还能生还,只会是奇迹。但既然是小说系列,主人翁都死了的话,如何继续下一部啊?所以在接下来的《警察》里,这个已被宣告死亡的人,又从坟墓里被挖出来,再次和读者一起面对一桩扑朔迷离的杀手连环案。
一名23岁的挪威女性在悉尼遭人强暴继而被勒死,由于她在故乡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因此引起了挪威与澳大利亚媒体的注意。奥斯陆警探哈利•霍勒被上司派至当地,协助调查这桩谋杀案。这就是已经历过哈利数度死去活来之后,一个转身,倒叙般回到他华丽登场的最初----《蝙蝠》的开始。就好像一个你熟悉的一个老人突然回到了孩提时代,让你体会他诞生之初的青涩,逐渐理解他的成长过程。
《蝙蝠》分成三部分,瓦拉、穆拉和巴巴。一开始看到这三个名字只会令人莫名其妙,读到第七十页安德鲁讲述的一个故事,才明白了这三个名字分别代表的意思。这是一个澳大利亚的古老传说:一个叫瓦拉的年轻战士爱上了一个叫穆拉的美丽姑娘。瓦拉需要加入狩猎他团把狩猎获得的战利品作为聘礼交给穆拉的父母,才能结婚。当瓦拉去狩猎时,穆拉却在采集婚礼所需蜂蜜时,被一条叫巴巴的黄棕色巨蛇绞碎了身体。瓦拉杀死巴巴给穆拉报了仇。当这个故事讲完,问及安德鲁这个故事的寓意时,安德鲁说“爱情是比死亡更难解的谜团。”“还有,你们的多提防蛇才对。”
于是,自以为聪明的我就立刻在脑海里勾勒了整个故事,找到凶手。甚至还得意地找到几条与凶手有关的线索:比如哈利到埃文斯家后确认这个瘾君子还保存着自律,而下一次他前往犯罪现场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自律感;比如他们造访埃文斯的母亲时,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一直都留着这样的金发吗?道森太太?”而连环被杀的女性全部是留着一头金发。根据我的阅读经验,这是个被母亲虐待与过分保护中长大的孩子。他把对母亲的憎恶激化成对金发女性的憎恶,通过杀害她们来发泄自己变态扭曲的情感。所谓的“巴巴”就是盘踞在埃文斯心中多年的那条巨蛇。
但是故事真要如我所想也就不是奈斯博了。这些令我能联想的细节,不过是他随手布下的迷宫,接下来就是剧情大反转,冒出个彻底意想不到的凶手。读完尤有些茫然,搞不懂故事怎么突然间就画风突变。之前的铺垫与布局、甚至连这个传说都是让人误入歧途的烟雾弹啊!
也许这就是作为奈斯博第一部作品不成熟的地方。虽然毒品和同性恋一直是贯穿他小说系列的犯罪背景,罪犯的犯罪手段也越来越凶残和隐蔽,但揭晓谜底时到底还是会叫人心悦诚服。《蝙蝠》就有一种不合理的别扭。尤其像我这种细心敏感的读者,发现他多次在文里出现“人性就像一座无法穿越的巨大森林,没有人能知晓里头的全貌。”“爱情是比死亡更难解的谜团。”总以为在暗示着剧情的实质,最后我沮丧地发现,它们其实与真相也并无实质上的瓜葛。这种阅读体验多少令人有点不悦。好像你挖了很多坑让人跳,你认真跳过这些坑,却发现到达目的的路其实在另一边。这些坑跳的毫无意义。
甚至于这三个篇章取自于神话,却没有一个与“无主之地”沾边。而事实上关于“无主之地”的历史铺垫与凶手心态的累积成因都交代的不明确或者说说服力不强。不能不说这是《蝙蝠》带给读者的一些遗憾。
也许奈斯博登上飞往悉尼的飞机的那刻,就被哈利附了体。哈利就像是与他同行的旅伴,与他一起造访悉尼。了解澳洲这片土地的同时,也编造哈利幻境中的追凶旅程。这既是哈利最初的登场,也是奈斯博到达悉尼后的精神之旅。此刻的奈斯博带着迷茫与困顿走进案件,于是哈利也陷入到处都抓不到头绪的苦恼。这个如孩子般初初涉世的人物,断没料到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刀枪不入,经验老到的警探。
从奥斯陆飞往悉尼需要三十个小时,我们有幸等到北欧犯罪小说天王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