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的遗言》是一本由[日]小林照幸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页数:37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朱鹮的遗言》读后感(一):朱鹮的保护之路
《日本书记》中记载,朱鹮是代表日本的鸟类。而其拉丁学名“Nipponia nippon”,直译就是“日本的日本”,可见其在日本历史上的特殊地位。而朱鹮也曾在日本广泛分布并受到了保护,在享保7年,《饲鸟请负定书》中规定包括朱鹮在内的一些鸟类,一律不得私自猎取,可见日本很早就有保护朱鹮的意识。但自明治维新之后,政府放宽了禁猎的规定,狩猎人数开始增多。到1952年,日本境内则仅有32只朱鹮。 以上就是本书的主要背景,书中主要讲述了佐藤春雄、高野高治等人在朱鹮面临生存危机之时,开始采取各种措施,从初期的单打独斗并面临他人的嘲笑,到几位好友齐心协力而居民开始了解保护朱鹮的意义,再到政府介入以及世界范围内的关注,而最后又出现了中日之间互相借鉴,共同推动朱鹮保护计划的故事。 本书更多讲述了日本国内对于朱鹮的保护历程,而在中国,其实也有一段值得书写与记录的朱鹮保护史。新京报曾经有一期推送,《野生动物保护典范:从7到3000,朱鹮保护之路》,讲述了四十年来,中国对于珍惜动物朱鹮的保护历程。1981年,中国在陕西省洋县境内发现了七只朱鹮,为了挽救朱鹮于濒危的境地,洋县人民坚持封山育林,保留湿地和冬水田,禁止开矿、狩猎猎、施用化肥等。还在其他方面保护朱鹮的生存。到2019年,中国境内已经有三千余只朱鹮。现在则又有朱鹮全国摄影大赛、以及与支付宝合作推出洋县朱鹮公益保护地等措施,更好的利用了现代媒体,将保护朱鹮的概念传递的更远。 因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而遭到生存威胁的物种,最终因为人们观念的觉醒而得到了保护。这一过程不只是物种多样性的保持,更是人类社会的进步。正如书中佐藤先生的一句话,“我把朱鹮看作是生命,而不是鸟”,中日两国的朱鹮保护之路,都展现了人类如何尝试偿还“破坏自然的罪行”之路,在这一过程中,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并更加了解生命的意义。而本书的书名,也会随着朱鹮保护政策的不断推进,有了更多的意味。
《朱鹮的遗言》读后感(二):赎罪的路
读完《朱鹮的遗言》,又补了《最后的熊猫》,对野生动物保护工作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两本书的写法完全不同,但书名都很绝望,读的过程中也确实有这样的感受。
《朱鹮的遗言》是职业作家基于大量的采访与调研,创作的“别人的故事”,做了一些文学化的处理,可读性更强;《最后的熊猫》则是世界顶尖的野生动物研究学者乔治·夏勒自己撰写的关于保护项目的忠实记录和切身体会,是一篇生物学家的证词,态度更冷峻,更具学术性,并且深入的探讨了动物保护工作的社会与政治问题。把两本书放到一起,比较两个国家的成功与失败,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的社会面貌,却几乎面临相似的问题,走了一样的弯路,看来在地球上不只是人类的悲喜,连人与自然的关系也都是相通的。
带着日本产朱鹮灭绝的认知,去看春雄、高野等人的努力是特别心酸的体验,明知要失败,还要去见证这个过程。其实当野生的朱鹮数降至十几只甚至还不到的时候,无论选择全部抓捕人工饲养还是在保护地自然繁殖,容错率都已经非常低了,要知道此时此刻,该物种的基础性研究工作才刚刚起步,绝境之下的选择,无异于豪赌。问题在于,为什么要等到朱鹮快要灭绝的时候才采取行动,人类为了自身的利益,肆无忌惮的侵占、破坏动植物的栖息地,然后再举全国之力挽救濒危动物,不知所谓的一通乱忙,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不说,最后也未必会有好结果,这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人类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太久了,常以上帝之姿决定他者的生与死。殖民掠夺、种族灭绝的行径我们见的太多了,对不同种族的人类尚且如此,还会对动物手下留情么?人类的开拓史换个角度看就是一部不断侵占与毁灭的历史,傲慢的过头必定有自食其果的一天。
《朱鹮的遗言》和《最后的熊猫》均创作于上世纪90年代,正文的结尾处隐隐的透出悲观的情绪,不过如果坚持读完后记和附录部分,精神也许会为之一振吧。进入21世纪后,随着技术的发展和观念的改变,朱鹮和熊猫的保护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和人工干预相比,各国政府和保护组织越来越重视对动物栖息地的保护,通过禁止或限制保护区及周边的土地开发开垦、森林砍伐、农药使用来为动植物创造适宜的生存环境。朱鹮的“起死回生”让人欣喜,希望这只是一个开始,人类对大自然犯下了不可逆转的罪行,赎罪的路目前还看不到尽头…
《朱鹮的遗言》读后感(三):每一个生命都无可替代
每一个生命都无可替代
之前对于鸟类,总不是太熟悉,在尼泊尔观鸟时,更多的是休憩。最近这感受,是真切的截然相反。先是偶遇一只笼中鹦鹉,互动多时,发现原来这一生物趣味盎然,好感大增。而今,读罢《朱鹮的遗言》,不但欢喜上了鸟类这一种群,更是对生命多了分敬畏;醉心与崇敬交织,恨不得这就打飞的去陕西洋县的朱鹮保护区一睹鹮鹮们在夕阳下飞舞的曼妙身影。
这部书,通过春雄与宇治两人对朱鹮深刻情感的叙述,普及了朱鹮的生活习性,也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迷上了这羽会变色的鸟。
“梯田旁的红薯地里也有朱鹮。有的彼此衔着红薯蔓拔河,有的戳着剩下的红薯玩,但朱鹮并不吃红薯。有的朱鹮相互戳着对方,生气的一方会竖起冠羽,兴奋地追过来。饱腹的朱鹮站在田埂上,略微缩着脖子。”这不和孩童们玩耍嬉戏的可爱行径,如出一辙么?每当人们被儿童天真烂漫的模样吸引,时间也是这般停滞吧。或许这也正解释了,为何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顶上,都有孩童(小天使)各类憨态可掬的形象。或许,自己是春雄,此情此景,都为之动容,誓要保护它们。
无独有偶,同样痴迷朱鹮的高雄老师,也娓娓道来他的朱鹮回忆。
“我观察过森林里朱鹮的夜宿地,它真是种有意思的鸟。早上,先是一只从夜宿地出来,站在树枝上等同伴,随后,它和同伴们一起飞走。要是同伴睡过头或是整翅耽搁了,先出来这只会回到夜宿地,像是去催促似的。就像咱们人一样。雪山茶开花的时候,能见着朱鹮带着雏儿。那是雏鸟离巢的时节。看雏鸟学飞,真是一大乐事。”读到这里,不禁感慨,所谓的“通人性”或是人类的一厢情愿吧。这本就是朱鹮的生存习性、魅力特性、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却因人类的共情,而强加于它们头上,亦如其他那些圈养的猫狗、马牛。
故而,虽是痴迷朱鹮,不如说是对每一生命的尊重与爱护。
“对于我而言,朱鹮不仅仅是一种鸟。它是一个生命,生命是无可替代的,和我们人类的生命一样。……人都有意思。人生并不因为会死就失去意义。……对于时日不多的人,我们是竭尽所能的。现在朱鹮正在消失。……我作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不能袖手旁边。我不在乎最终能否改变它们的命运,只希望它们能在明治初期那样好的自然环境里,走完余生。”是的,一个生命,就是无可替代的。TA有TA的独特性、意志、使命、魅力,也值得去尊重,去珍惜,甚至是去爱。
虽然,日本民众们被唤醒保护这一可爱生灵稍显过晚,但却给到国人前车之鉴。如果没有前者,可能后者的保护也会迟到,或许,遗言真成遗言。改变策略后,大力的保护使得国内的朱鹮终于日趋增多,一度被认为灭绝的生命终于被挽救成功、回归大自然。“咵、咵、咵”,从中国到日本,似是告诉我们,对生命的尊重这一质朴的原动力,会迸发出无穷的力量。
嗯,所以,探访朱鹮保护区已在自己的list里,鹮鹮们,等我!
《朱鹮的遗言》读后感(四):为了曾经的失去,呼唤永久的珍惜
标题出自《朱鹮》的舞剧,鹮仙与农夫未能相守,然最终人们得见朱鹮再次翩跹飞翔于天空总算是个圆满。谢幕时,舞台上滚动着1981年科学家在陕西意外发现7只野生朱鹮后,以中国为首,日本、韩国等共同参与保护取得的成果。而这让它们从濒临灭绝到再度复苏的珍惜,是从《朱鹮的遗言》这段关于失去的故事中得来的。
故事从鸟类爱好者春雄收到询问朱鹮夜飞的来信开始,彼时这位退役后备军尚不识‘鷺‘为何物,想必也不会预料到终此一生将与朱鹮羁绊。一年半的深入研究、蹲守等待,春雄第一次见到朱鹮,它展开的翅膀映着晚霞,发出红色的光芒。可能就是这样一线光亮太美太devine,所有的疑惑、不安、执迷、谦卑,从此有了方向。
他和高野、宇治本不相识,各自在不同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朱鹮的生存,有种神奇的浪漫。为了建立爱护会、设立禁猎区、宣传板,春雄几乎是一个人在奔走呼号,从校长、学生的支持,到佐渡市、新泻县的配合,直至举国上下戮力同心,其中艰辛亦令人钦佩动容。
宇治分开双手,如同拥抱一般把朱鹮子紧紧抱住。不,也许那就是拥抱。时间是5点20分。和朱鹮子相处的一百二十六天,‘捕获‘成为最后一幕。宇治金太郎的故事最令人唏嘘。
为了实现人工饲养,将朱鹮当作孩子照顾的老人被命令施行抓捕,事后这只朱鹮用他的名字被命名为“小金”,教育委员会授予的感谢信还特别嘉奖了“徒手捕获之壮举”。温和善良到能用手为食朱鹮的第一人,最终用手中的食物诱捕了朱鹮,所有听过鸥鹭忘机的故事的人,读到此处大概都是要落泪的。
“与朱鹮共度三十五载,回首皆是愉悦之回忆。但凡雪天,必忧心朱鹮。而从今起,已无此虑。”这是最后一只野生朱鹮被捕的那一日春雄的日记,“从今而起,已无此虑”,不知何故脑内联想到的皆是悼亡词。雪地里踽踽独行的身影,是何等的寂寞失落。
根据春雄的观察,自昭和一〇年代起,每隔十年朱鹮的命运都会迎来一个大变化,换算成昭和七十年的平成七年,人工饲养的朱鹮首次成功产卵,然而雌鹮猝死,卵无孵化可能,以Nipponia nippon为名的‘日本之鸟‘这次迎来的,是在日本的彻底的灭绝。
没有什么专业背景,并不能妄议捕捉饲养、人工繁殖的尝试正确与否,但环境污染与人类活动对朱鹮的毁灭性打击和中国自然繁殖的成效皆是有目共睹的。好在故事外象征吉祥的朱鹮自己也终于有了一个吉祥的希望,根据2019年首尔朱鹮国际会议的记录,如今日本已有了朱鹮五百余只,中国三千余只,它们都是1981年秦岭深处那最后7只朱鹮之后。
这也是一种星火燎原吧。
那日,二十二只朱鹮沐浴着夕阳起舞的壮观景象,便是朱鹮的遗言吧。不知是因为这种燎原火般的顽强,还是春雄看到的夕阳映衬羽翅的红光,让这样的遗言忽觉也少了一分悲凉。
《朱鹮的遗言》读后感(五):《朱鹮的遗言》后记——小林照幸
基于一个极为简单的理由,朱鹮在我心中一直占据着一席之地。
我上小学的时候,常在各种媒体上看到朱鹮,对它颇为熟悉。尽管我从没见过朱鹮振翅高飞,但感觉就像已见过无数次。由于数量稀少,它被指定为特别天然纪念物、国际保护鸟。这增添了它在我心中的分量。
我想,恐怕许多人与我有相似的经历。
高中时代,人工增殖的过程屡屡被报道。“作为国际保护鸟和特别天然纪念物,朱鹮是一种极为重要的鸟类。日本国民有义务将它从灭绝的边缘拯救回来。”“朱鹮濒临灭绝,每一个日本人都应对此负责。”——我对此类口号甚为不解。
即便我试图理解它的重要性来自数量稀少以及Nipponia nippon——这个代表日本的学名,然而,为何人们要为保护朱鹮而不遗余力?
我曾想,就算朱鹮从日本消失,我们也不会遭遇多大的麻烦。那人们竭尽全力增殖朱鹮的努力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与此同时,我也感到有一种重要的东西蕴含于保护朱鹮之中。这种东西超越自然保护与特别天然纪念物的范畴,令我难以释怀。
1997年2月,英国克隆羊问世的消息震惊世界。媒体大肆报道称,若仿效此法,1995年死去的最后的日本产雄性朱鹮小绿,将从自己的细胞中重生,朱鹮将重返佐渡的山野。我因而陷入关于生命和伦理的思考之中。
同时,佐渡人与朱鹮是如何相生相伴的,也深深地吸引了我。彼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佐藤春雄和高野高治二位的名字。知道他们,是在一本杂志的朱鹮专刊上,其中有一篇追忆朱鹮的文章。我当时是个初中生,并不相信日本曾有过佐藤和高野所追忆的二十多只朱鹮齐舞的时代。
其后,我通过电视和报纸,了解到他们二位为朱鹮所做之事。佐藤先生踏踏实实地观鸟,拾粪,呼吁保护朱鹮,并担任“佐渡TOKI保护会”会长;高野先生在担任“朱鹮保护中心职员”之前,便已开始为朱鹮投食。
围绕朱鹮,见仁见智。鼎沸的人声散去,佐渡岛上,春雄、高野与朱鹮相生相伴的故事却余音绕梁。虽然我曾对朱鹮怀有疑问,但他们的故事拥有超越学术知识的说服力,让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认同和共鸣。
1997年3月中旬,我赴佐渡与七十七岁的佐藤先生、八十四岁的高野先生会面。他们热情地接待了我,尽管我的年纪只相当于他们的孙辈,且是初次见面。我们的对话从早上9点持续至晚上7点过。
佐藤先生的家位于两津市,加茂湖北岸。在他家里,有他辛勤收集的大量的粪便标本、脱落的羽毛,以及关于朱鹮的剪报、各种书籍杂志、宣传板与海报等,珍贵的资料云集,可谓朱鹮博物馆。
自从得知佐藤先生其人,我便有一个疑问:“‘朱鹮灭绝’已经说了好多年,为什么还要站出来保护它?”这也是我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我把朱鹮看作是生命,而不是鸟。”
佐藤先生微笑,平和地讲了这第一句话。接着,他简短地答道:
“人命是命,朱鹮的命也是命。如果因为横竖都是一死,便置之不理,那人也不需要医疗、福利了。可是,人与人之间,对待病人,我们必定是要帮助,是要安慰的。”
虽然知道朱鹮行将就木,但他作为佐渡人,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支撑佐藤先生的,是人心,是爱。
我多年来的疑问有了答案,同时,也终于悟到了蕴含于保护朱鹮之中的那个“重要的东西”。佐藤先生用“人心”为保护朱鹮注入了新的意义。在他眼里,时至今日,朱鹮也并不是所谓的国际保护鸟或特别天然纪念物,而是“生命”。
高野先生的家在新穗村公所附近,那里也存有大量关于朱鹮的资料。虽听闻他反复住院,但他却非常健康,声如洪钟。从生椿的生活、保护中心的日子再到今天,关于朱鹮,他无所不谈。看得出,聊起朱鹮,他无比的开心。战争刚结束,他就在生椿开始投食。“儿时的伙伴饿肚子,我得帮帮它。”这就是高野先生对于朱鹮的情愫,是一种关爱。
佐藤先生和高野先生向我提到了宇治金太郎,并将夫人佳代女士介绍与我。拜访她位于真野町的家时,适逢她的亲戚在场,他们向我讲述了宇治先生的为人以及捕获小金的往事。我还有幸得见了在朱鹮保护圈广为人知的那块蜡烛。当那块小小的“护身符”出现在我眼前,我竟莫名紧张,不由得双手合十。
与高野先生会面的三天后,他再次住院。他于5月回过一次家,其余时间都在医院,直到7月27日故去。向他请教朱鹮之事的,我是最后一人。现在想来,我所听到的,便是他关于所爱朱鹮的“遗言”。
高野先生去世后,我与佐藤先生见了三面。我也再次去到宇治家中,在“护身符”前合掌。我还去了谷平、生椿、宇贺神社以及那片可眺望真野湾的农田,置身于佐渡的春夏秋冬之中,聆听佐藤、高野、宇治的喜怒哀乐交织而成的乐章。
朱鹮必定是一种通人性的鸟,我想。
完全捕获行动之前,五只朱鹮在大平山的上空盘旋,向佐藤先生告别。
宇治先生因忏悔捕获小金而到宇贺神社祈愿。在他最后一次祈愿时,小金化作残烛与他相会。
在朱鹮保护中心,高野先生竭尽心力照顾小金,直至离职。如今,小金是最后一只日本产朱鹮,它入所已三十年,创造了世界鹮类饲养的纪录。对于曾与小金朝夕相伴的高野而言,小金的健康便是对他最好的祭奠。
他们三位对小金的爱是不求回报的。而小金以它自己的方式报答了他们。
通过与佐藤先生、高野先生的对话,我强烈地感受到时代的两面性。
现在,朱鹮作为日本自然保护的象征,受到媒体持续关注。然而,高野先生在生椿投食、佐藤先生成立佐渡朱鹮爱护会的昭和二十年代,纵然朱鹮是天然纪念物,但日本在物质上和精神上都无暇顾及朱鹮。
朱鹮保护活动起势的过程,与朱鹮数量减少的过程是同步的。随着物质的丰裕,朱鹮数量减少,保护活动兴起。总而言之,当今日本,林林总总的野生动物保护活动,正是始于朱鹮。
回顾这一过程,尽管它面临空前的挑战,但保护活动的起点是十分质朴的——“对于生命之爱”。然而,“学名”和“国际保护鸟”的光芒却逐渐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朝着朱鹮的保护与增殖这一目的,却爆发出各种不同的意见与争论,呈现出不知为何而保护的混乱世态。
这与今天的日本颇为相似。
假如小金死去,媒体必将推出特别节目,安排特别报道。实际上,准备工作已在进行。届时,社会上将出现各种声音,它们的核心意思必将是寻找日本产朱鹮灭绝的罪魁祸首。“责任在政府,因为政府虽指定朱鹮为特别天然纪念物,却未及时采取有效的措施。”“人们过于倚重学者的观点。”“在开发与保护的取舍上,佐渡呼吁的力度还不够。”议论不外乎这些方面,而结论必定是,受惠于经济高速增长的每一个日本人都应该对此负责。而在我看来,与其追究责任,不如利用这个机会,从根本上反思: 佐藤先生所言的“对生命的慈爱”,是如何从现代日本消失的。
同时,我也希望人们能重新认识到,“自然与人和谐共生”的意义。
关于各章扉页插入的珍贵照片。从“朱鹮色的乐园”至“最后的鸟粪”的七张来自佐藤春雄先生;“谷平的晚霞”中,高野先生手托小金的照片来自高野先生家人;残烛“护身符”由宇治佳代女士提供。其中,有曾在报刊杂志上刊载过的,也有从未公开的。我唯恐日后没有机会将它们一起刊出,经编辑部研究同意,将照片插入文中。
封面照片是动物摄影第一人久保敬亲先生的作品。他于1947年生于佐渡佐和田町。赴东京上大学之前,他都没有见过朱鹮。毕业前,他立志成为动物摄影家,并于毕业前夕的1969年12月,怀着亲眼见见未曾谋面的梦幻之鸟的心情,回到故乡佐渡。久保先生从早到晚在两津市河崎的谷平中寻觅,坚持了十日,却未能如愿。最后一日傍晚,当他已决定返回东京,准备收拾器材之时,偶然一回头,竟有几只朱鹮从农田中飞起。那是久保先生与朱鹮的初次相会。他说:“正是在那一瞬间,我立下誓言,要在动物摄影的道路上走下去。”
出版在即,再次感谢佐藤春雄先生、已故高野高治先生、宇治佳代女士等诸多人士给予的帮助。装帧承蒙业界知名设计师三村淳先生费心,特此感谢。
感谢中央公论社继前作《绘神之人——田中一村》之后,再次给予悉心的指导。
最后,隔空向阅读本书的各位读者表示由衷的谢意。
小林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