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

　　中考结束，最长的暑假开始了。等着盼着期待着憧憬着，大概这是一生中最期待开学的日子。

　　九月一号开学了，拿着通知书背着空书包愉快的去上学，崭新的学校，褐色的瓷砖，白色的柱子。敞开的校门还没有装伸缩门，门前还是刚刚用石子平铺的地面，走上去凹凸不平，像乡村小路。刚下过的雨还有些湿漉漉。不过这都不影响我们开学激动的心情。

　　进了这个没有装门的大门，是一座平桥，桥的尽头是办公楼，高高亮亮，正中间是大厅南北通透，学校的长度一览无余。不过这都不重要，拥挤的人群聚积在大厅前面一个个像广告牌的黑板上，一个牌子是一个班级的分配名单。所有的学生和家长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名字。找了半天，我也找到我的名字，那是第四块黑板，写着高一四班。我的名字在第二行，所以好找，不用挤到最前面也能看到。飞快的去寻找教室。教室在教学楼一楼最东侧，挨着楼梯口和卫生间。赶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中间前五排都有人，偶尔也有几个空缺位置，自己一个人谁也不认识，也不好意思坐过去。正好靠窗位置还没有人坐，我就坐到了第二排外边这个位置。乱糟糟的教室，一个人显得很孤独。很羡慕那些有同伴的人。

　　正在这时候，我们村一个同学突然进来教室了。真的是很惊奇。他本来不是在这上学，他家人找关系进来的，好巧不巧的就插在我的班级。这也正好做了我的第一个同桌。他叫王天明，估计除了我没有人会记着这个名字。放下书包占下位置，就出去透透气。一楼真的很好，下了台阶就是阳光和空旷的活动空间。过了一会儿，居然又看到一个更加吃惊的人，高高的戴着眼镜，初中经常在一起的高个子男生，李培峰。长的那么高想不看见都不行。他怎么会在这？赶紧去喊他，才知道另一个学校没考上公费，就转到这里了。不过能在这里见到，两人都很开心。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有些激动，把他拉到院子里畅谈这两个多月的假期和其他初中同学。

　　终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心情特别好。广播声响起，让所有的同学回教室。坐在教室里，又开始期待下一个来的班主任会是谁。扭头张望着看着一个个陌生面孔，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某个人又很像曾经认识的某个人。后桌是两个漂亮的女生，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

　　终于在期待中，等来了老师，一个带着眼镜，白白瘦瘦的人来到讲台。这一刻，所有人都自觉的安静下来。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我的名字叫郝亮。’轻轻柔柔的声音，没有大男人那种粗狂，却又不失风度。反而显得很平易近人。

　　不知谁率先鼓起了掌声，其他人也映接不绝。老师的到来，安定了我们所有动荡的心，不算严肃的面容也安定了我们好奇的心。

　　接下来却没有想到的是，班主任说‘大家以后就是四班的同学了，由于学校是新校区，有些施工还没有完善，校领导决定，再放十五天假。下次开学，住校生把行李带过来就行了。’有欢呼，有惊喜，有失望，有无奈。不论如何，我们都无法改变事实。

　　在老师走后，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回家了。不过，能遇到两个老同学还是很欢喜的。只不过，新的校园生活又要期待十五天。

　　又回到家休息了半个月，怀着三分激动，三分憧憬，三分喜悦，还有一分骄傲再次来到这个苦苦等了三个月的地方。背着书包带着被褥，大声宣布，我要住校了。一直以来都没有住过校，第一次离家有一点点远，心中还有些窃喜。

　　早早地来到学校，看着空荡荡的教室，过了不久不知谁开了门一个一个的身影走进来，坐下去，我努力的看清每一张脸，好奇又略带一丝惶恐，生怕遇到坏同学。被褥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上，拿着书包放到座位的抽屉里，刚要坐下，才发现，我的凳子上有一只干瘪的小壁虎尸体。一定是凳子表面油漆没干的时候掉下来了被黏住了。我拿了纸把它刮下来扔到花池里用泥土掩盖，也算是入土了吧。从此，我的凳子多了一个印记，小壁虎的印记。

　　终于等来了通知，宿舍分配的通知，我被分到了201，也就是二楼第一间宿舍，高兴的拿起行李就跑去宿舍楼。到了宿舍，已经有别的同学在了，下铺好像都有人了，就把被褥放到靠墙脚的上铺，然后才打量着我们的宿舍，南边朝阳，还有一个阳台，北面是门，外面是楼梯，位置还不错。刚要铺床，李培峰也进来了，真的很巧很巧，居然还跟我一个宿舍。然后他就做了我的临床，也在上铺。此时此刻，心里很温暖。

　　宿舍又进来了两个留长发的人，走路流里流气的样子，感觉一看就不像好人。住在门口那张上下铺，桑林强和郝军凯。

　　哈哈，不过我也不用担心被欺负，凡事都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培峰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保镖。把宿舍安顿好就要回教室了。不得不说，人生真的是惊喜不断，刚进教室，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笑声，一眼看去，呀，握草，这不是王兵腾吗？我小学班主任的儿子，比我大一岁，初三复读跟我们一起混的很熟，更是和培峰同班过。又遇到熟人，越来越觉得这个教室很舒服。王天明已经来了，他不住宿舍。他小学的时候特别调皮，跟我同村不同班，初中去郑州上的封闭学校，也不常见，但是我们两家关系特别好。这会儿他很安静，也很少跟我说话。我们前面是两个男生，左边是余航，右边王跃。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应该都不认识。后面也是两个女生，李彬和马红霞。

　　因为现在的座位都是自己选的，真的很多时候都是觉得缘分很神奇，我前面的余航居然跟我在一个宿舍还是我的下铺，后面的两个女生也好巧的分在一个宿舍。王跃和王天明都不住校。李培峰就坐在中间倒数第二排，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最高呢。

　　上课铃声响起，在期待中，班主任终于现身了。虽然只见过一次，还是觉得很熟，郝亮面带微笑，走上讲台，宣布下午开始军训为期一周。然后让大家选个临时班长和体育委员。一时没有人报名，郝亮说‘怎么大家都这么爱藏拙？’大家哄笑一声。郝亮又问‘既然没有人自告奋勇，那谁之前做过班委和体委的举下手。’

　　最终，班长是唐玲和常胜文两个女生共同胜任临时班长，体育委员居然是我们宿舍那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郝军凯。不论如何总算是有了。

　　一上午就在这结束之后的讨论声中度过，班主任也走了。毫无疑问接下来就是军训的日子，说实话还没有真正的军训过，对比虽然明知会很受罪，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终于等到放学，早已饿的不行。骑车回家吃饭，说实话其实离家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今天王天明骑得电动车，让我搭着他肩膀，带我飞驰就更快了。回到家吃的饭很香。和家人说了要军训的事情和晚上不回家。

　　下午，在体育委员郝军凯的带领下，全班同学，排队整列。由于长的矮，排在左边。培峰就在最右边，高高的一眼就能看到。像个标杆。然后，他就有了在高中的外号‘高杆’这是我们宿舍的人起的。老师说，明天会请教官来训练我们。今天就是要排好队型。所以下午也就没有那么紧张。反而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熟悉一下。和我站一起的那个人，叫张振国。戴着眼镜和我一样瘦，闲聊之后知道他是大屯那边的。初中联考我去过他们学校考试。因此也显得更熟悉一点。

　　下午的欢乐时光，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明媚。经过一下午的接触，发现班主任真的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其他的同学也都和身边的人相处的很愉快。晚饭时间到了，西南角的食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上午都领了饭卡，这时候都拿着饭卡去打饭。五毛钱的汤和粥，五毛钱的包子和夹土豆丝的烧饼，五毛钱两个的馒头，一块钱的炒饭，两块五的米线和拉面。构成了我们可选择的晚餐。饿了一下午，吃饭的那一刻真的很满足，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人太多，挤的很难受。不过这都阻挡不了吃饭的喜悦心情。

　　由于还没有正式上课，跑校生已经回家，住校生，还要上晚自习。其实还没有发书。主要就是在聊天。等到晚自习结束，回奔宿舍，打水洗脚，上床休息。

　　这也是宿舍里第一天夜宿。玩了一天的同学，自然是有很多话说，每个人都激动的睡不着。所有的以后，都是从这一夜开始熟悉。此时也发现，原来那两个流里流气的同学，也挺好相处的，一个宿舍十个人，从进门左到右，上铺王富华，下铺方世荣，上铺庞军伟，下铺郭鹏，上铺李培峰，下铺「不记得名字」上铺我，下铺余航，上铺桑林强，下铺郝军凯。那个不记得名字的人真的忘了名字，人还是记得的，这个人很少跟我们说话。这一夜，注定难眠，大概每一个宿舍都应是如此。一直聊一直聊，不记得几点了，有些人睡了，有些人不说话了，有些人还没睡。

　　这一夜，把这个宿舍融成了一个家。

　　在学校的第一个夜晚无疑是最难忘的，每个人都很兴奋。即将迎来高中生活的第一个早晨。

　　此时，还没有发新书，也没有早读，没有跑操。所以都起的不是很早。七点多才起床，然后去吃早饭。培峰和郭鹏两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很有默契的在后面相跟着，前面是我。小庞还跟我们不是很熟。吃完早餐就回宿舍收拾床铺，再休整一下，就要去迎来正式军训了。隐隐有一些期待。

　　快要八点的时候，从宿舍出来回教室集合。到教室，王天明已经坐在座位上，前面的余航也早早过来跟王天明在说着什么。后桌那两个女生也在满脸笑容的交谈着，大概经过昨天，她们又是同一个宿舍，关系大进了一步。余航是我的下铺，在宿舍也聊了几句，到教室又打了招呼。余航同学拿着一本《庄子》，于丹著。在跟王天明讲道家思想，我是没这个觉悟，就不想跟他们说话，反而王天明跟余航聊的不亦说乎。左看右看，我就去后面找李培峰串座位看看，培峰跟郭鹏同桌，真的很奇怪好像宿舍分配是与比匹配的似的。在那待了几分钟，同学们都来了，上课铃声也响起，便回了自己的座位，前桌余航的同桌王跃也来了，他跑校生。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郝亮进来。在讲台上讲到‘大家准备一下，一会儿办公楼前面集合，今天去体育中心军训，学校请了教官，也在那等着。’同学们欢呼声不断，有些新奇，有些激动，更多的是对校外活动的向往。郝亮继续说‘同学们，接下来的训练都是由教官指导，你们的教官都是真正的军人，所以，你们一定要服从命令，老师也希望你们在经过这次军训能有一个很大的成长，同时，你们也要通过这次军训彼此了解，互相熟悉，成为一个整体，军训结束之后学校会有验收。虽然不要求你们拿第一，但是也不要给我拿个倒数第一。’同学们都哈哈大笑，这一笑也让班主任与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了很多。在每个同学心里，郝亮都是一个不错的老班。

　　按照昨天的队形，匆匆赶到教学楼下面，整队排列，从左到右一到十班。我们四班算是在中间了，只见一个带着眼镜，一脸凶悍表情的人拿着一个小喇叭在喊‘都啥时候了，还没站好队，那是几班了？还在后头慢慢走了，你当是在散步了？各班班主任赶紧照照人，瞧谁没来，记开名。’

　　这人就是我们的年纪主任，老王！在高一时期让每个同学都闻风丧胆的人物。

　　等所有班级排好队，老王又开始演讲‘吧啦吧啦一大堆…意思就是军训有多重要，有多严肃，…最后说了一句，谁敢不听话不参加军训，就给我滚蛋。六中不要逃兵。’

　　然后就是每个班级排队徒步走去体育中心。没有了老王的训斥声，空气显得格外清新。每一张脸都充满青春的活力，向往，憧憬，振奋，一往无前。

　　体育中心的操场特别大，环形跑道上分布着我们所有的班级。接下来就是等待教官的到来。在阳光下，在微风里，静静站立。

　　郝亮带着我们班的教官走了过来，一个个子不高年龄不大一脸严肃的军人。说‘同学们，这是我们班的李教官，’‘教官好！’ 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响起。充满了力量的呼喊。李教官‘同学们好！我是你们这次军训的教官，我会陪大家一起完成这次军训任务。’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严厉的要求。这个性格真的是很随我们的班主任。郝亮‘好了，接下来就由李教官带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我们的军训从此刻正式开始了。体育委员郝军凯也成了教官的小助手。又重新排列队形，分了四排，前两排都是男生，后两排女生，我在第二排，右边是张振国，后面是个女生，叫王？丽。记不清了，一个有点肉肉的女生也挺好看的，梳的偏马尾。一上午的军训，沐浴在阳光下，有的同学早已汗流浃背，还好我比较瘦不怎么出汗。中途教官还特意让我们跑步走到阴凉的地方休息。而我们右手边的五班就惨了，他们班主任是个女的，准确的说，是女霸王。郭庆。后来这个名字会让所有被教过的人终身难忘，我虽然没有被教过，但也是记忆深刻。郭庆的班级，永远都是在最热的阳光下，站的最久，看的最严。而且嗓门最大。十一点的时候，又饿又累又渴又热。早上的斗志昂扬早已丢失殆尽。此刻就想着能马上回到教室里，趴在桌子上，喝着水杯里的水。这该多幸福。

　　班主任走过来‘同学们，热不热？’

　　‘热’

　　班主任‘再坚持坚持，十一点半就可以回学校了，下午两点集合再来。再坚持一下啊，看人家五班，就没有休息过。’

　　可能我们的教官也不太忍心让我们再站着，就让我们找了个有阴影的地方，坐下来，教我们唱我们的军歌「军中绿花」，教官是南方少数名族的人，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他唱一句，我们唱一句。半个小时的唱歌，也基本熟悉了歌词。但是没有记住。教官说下午来的时候拿着纸和笔记下来，这就是我们这次军训的军歌。

　　终于盼到十一点半，回校的期盼再次燃起斗志，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走在街头，别有一番青春的气息。

　　回到学校，就散了，我要回家吃饭，他们去食堂吃饭。王天明依然是骑着电动车，搭着他的肩膀。省了不少力气。

　　经过中午的休息，又是能量满满。下午排着队拿着纸和笔来到体育中心。刚到的时候，天气还很热，阳光正烈。教官让我们坐在地上给我们记歌词，口传心授。只不过有些词还是听不清。总把绿花听成礼花。唱一句写一句的，有的听不懂的就看看别人写的，这时看见张振国在那涂涂画画，我问他在干嘛，他笑的很灿烂，我拿开他手下的纸，哈哈，画了一头小毛驴。根本就没有记歌词。一个小插曲让我们一起笑过更加熟络。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记完了。又随着教官唱了几遍。总算差不多记住了。又开始一下午的阳光浴。

　　晚上回到学校，经过一天的户外活动，同学之间显然熟悉了很多。就这样，在阳光和歌声下，度过了三天，第四天天气下雨，取消了室外训练，估计老天也在帮我们。

　　在教室里等着通知，却等来了一个惊喜，要发新书了，终于等到你。每一个学生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发新书。当班主任来通知去领书的时候，第一个站起来的人是王兵腾，一个不管男女老少只要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都能聊到一块儿的话痨。还有很多同学也站起来，然后老师说，算了全班男生都去吧，办公楼二楼办公室。哗啦啦，所有男生都跑了出去。我在前排离门口很近，也跑的很快。第一次去办公楼二楼会议室。而且是去领新书，心情很激动。此刻估计在教室里等候的女生心情更激动吧。要发新书了，心情美滋滋。

　　过了一会儿，搬书回来的我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发完新书，在大家喜悦的心情下，老师又让定白色短袖，为了歌操比赛。不过班主任没有让强制定。自己有白上衣的不用定，听说，五班郭庆让全班都必须定统一白色短袖，要求务必拿第一。相比之下，我们的班主任真的很和蔼。

　　下午，还在下雨，我们的军训任务改到了宿舍叠被子整理床铺。跑校生在班里自习。其实也没有人管。今天的雨来的正合时宜。累了三天恰好得到一个休息。

　　经过几天的相处，宿舍的人都很熟络，小庞和郭鹏也玩到一起，两人本来也是上下铺，培峰和郭鹏是同桌，走到哪里都一起。加上我，四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一起去教室。余航虽然是我的下铺，但是他的庄子思想清心寡欲，很少跟我们一块行动。反而在教室的时候跟王天明聊的很投机。后来王天明就和余航的同桌王跃换了座位，王跃也就成了我在这个学校第一个正式同桌。

　　王跃家和我后桌李彬家离得很近，中午李彬也回家经常可以见到，庞军伟的同桌王浩杰也和王跃家里离得不远，一来二去，王浩杰经常来这聊天也就跟我们特别熟。慢慢的同桌之间的聊天蔓延到后桌，知道了彼此的名字，又聊到中考成绩，王跃就差零点五分公费线，与他爸爸准备给他买的电脑失之交臂。真的很可惜。录取分数线498.5，他正好考了498分。这一点记得特别清楚。后桌的两个女生也是刚刚过分数线。我们四个人里，就我考的最好，高出分数线三十多分。引来了他们三个敬畏的眼神。

　　聊天的时光总是那么易逝。也总是那么开心。很怀念这种感觉。此情此景，笑容与欢乐，一切都历历在目。

　　又经过了三天的日光烤鸭模式，刚入学时的阳光少年们都已经晒得蔫黑蔫黑的，配着身上的白短袖，对比性更是无以复加。我们班还好，也许是教官比较温柔，也许是在一起熟悉了不觉得。别的班，有的女生直接黑的跟下过煤矿似的。

　　军训的最后一个下午。所有的军训内容已经排练结束。我们的教官仍然是那个不爱多说话的模样。他的班长是别的班教官，来我们班讲话，讲我们教官的故事。‘你们教官才十九岁，也就比你们大一岁，但是，你们教官已经获得一个个人三等奖勋章，记大功一次。你们知道这个奖项怎么来的吗？’。我们自然是不知道。他接着讲‘你们的李教官去年在参加任务时，为了抓捕罪犯，只身从三楼楼顶跳下去成功堵截犯罪嫌疑人，磕掉了两颗牙齿，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说完，不知道谁率先鼓起了掌，掌声不断响起。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力量，是敬畏，是激励，是勇敢，更是牺牲。一个故事，一个教官，在我们的心里种下了坚强和正直的种子。原来这个默不作声的教官，是个英雄。他又接着说‘你们教官对你们真的很仁慈，看着太阳大就让你们休息，让你们去阴凉处训练。记住你们的教官吧，要是我是你们的教官，你们会比任何一个班级的人都黑。’说到此事，大家不由得都笑了。因为，我们不是最黑的。最后，教官和班级拍了合影。作为最后的留念。

　　明天就要检验成果了，班主任郝亮还是悠然自在的不要求拿第一，但是也别拿倒数第一就好。经过昨天教官的故事，我们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一定不能让班级丢脸，更不能让教官丢脸。

　　有时候，一个故事便足以让我们改变很多。第二天的比赛，我们虽然没有拿第一，却也是前面的名次。郝亮对此也是很满意。比赛结束之后，回到教室，唐玲和常胜文已经在黑板上写了一首歌词，「祝你一路顺风」，班长要我们用这首歌欢送我们的教官。每个人都拿起纸笔抄下来，常胜文领唱了两次。匆匆学会这首歌，因为教官要来教室跟我们做最后的告别。这个不爱说话的军人，在我们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我们唱着歌欢送，有些女生哭了，拿着签字笔，让他写在我们白色的短袖上他的名字「李星星」。同学不让他走，集合的哨子声越来越响。身为军人，坚毅的面庞也是泪光闪闪。作为男生大都放不下尊严。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送别。隔壁三班的女生早已哭的泣不成声，此时在为他们的教官离开深情以致。每一张黑黑的脸都显得格外可爱。

　　这一场分别，为我们的青春画了一笔浓浓的波浪线。代表着信念与正气。

　　李星星，愿你如天上繁星，永夜灿烂，辉煌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