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是一部由沃尔夫冈·穆尔恩贝格执导,弗洛里安·大卫·菲茨 / Nikolaus Barton / Hans Löw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一):小蕾分享关于幸运飞艇回血上岸技巧的方法实战经验
人生,有多少别离,就会有多少相逢,喧嚣的尘世,总有一些孤独的灵魂,走在寂寞的路上,爱你,便是一缕暗香,穿过茫茫人海,幽幽而来,如花间清露,润人心田。它静静地流淌在光阴中,让相见或不见,天涯或咫尺,都变成一场欣喜和期待。因为爱你,岁月,将不再写意迷茫;因为爱你,人生将不再枯燥;因为爱你,所有的千回百转都是值得。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二):精神之爱
区区90分钟片长,涵盖指涉内容海量啊。啧啧。于无声处听惊雷,说的就是这片观感无疑。择其一二记之。1、独立思考。卡斯特纳面对被自己圈粉的小星期二疑惑(纳粹造势妖魔化犹太民族),以提问方式作答曰:你看你的小伙伴沃尔夫一家人很恶毒么?小星期二想了想,答曰:不。他们是平常人。2、精神之爱。什么是真爱,答曰:精神之爱。一句“密码埃米尔”,主角卡斯特纳成功演绎现实版逃出生天戏码。惊悚一幕哦,啧啧。3、补课二战前夕。此片大背景设定在1929~1945德国本土,补缺二战前夕背景课。4、在不堪现实里,如何坚守内心阵地。小星期二多年后与卡斯特纳在德国重逢,很纳闷为什么卡斯特纳没和其他反战文人一起避险出走他国。达斯特纳答曰:20%的怨恨、20%的堕落、10%的愚蠢、20%的懒惰、5%的英勇和100%的不让母亲伤心。合计175%的理由哦[流汗]听完五味杂陈有木有。给好评,8/10分吧。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三):真摯的演出,感人的故事
德國電影《卡斯特納與小星期二》,是改編自德國兒童文學家、編劇家、作家及詩人,卡斯特納和一名七歲男孩間的真實故事。 這位抱著不婚主義,而且完全討厭小孩的文學家,不但四次被提名諾貝爾文學獎,更獲得安徒生勛章。這段歷經威瑪共和國、希特勒上台到倒台的忘年之交,用的是溫馨不煽情的拍攝手法,卻每每在幾個真摯的鏡頭下,催我熱淚。 我好喜歡這位演小星期二的小演員(他今年16了啦),自信又活潑的演出,讓人打從心底喜歡。 而男主從容自在的演出,與之前看的德劇及電影,有著不同的呈現方式(他是波士頓音樂學院畢業的,畢業後從事音樂劇一段時間後,才改走電視電影) 在查男主資源時才赫然發現,我下午偷空看另一部德國電影《最爽的一天》(最美好的一天),居然是男主自編自導自演的作品耶~可惜我時間不夠,沒能看完。 #一開場的流暢度及氣味讓我聯想到海上鋼琴師 #最後呈現小男孩演出電影的真實片段時徹底打趴我眼淚不自覺直流 #雖然沒有拍出希特勒暴行但從他們經歷的事情上可以感受到肅殺氛圍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四):乌合之众的悲剧
这部电影,并不像一般的二战电影,只是把责任单纯的归咎于希特勒、纳粹党,而是审视了同时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群众。
一场运动,有其广泛的心理基础,一次大战后的悲惨经历,在德国人的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希特勒上任之初的成功,又激励了民族自豪感。于是,爱国的学校老师,慷慨激昂;渴望身份认同的青少年,一个比一个激进;热心的街坊,变成热忱的基层干部;邻座的老大爷,举报想逃避兵役的少年;躲空袭坐在前面的大妈,检举发表失败言论的漫画家……。
他们都是坏人吗?正好相反,在日常生活中,他们是认真教学的好老师;积极向上的好学生;热心助人的好邻居;好打抱不平的老大爷;热心公益的大妈……。
所以,广泛的心理基础,再加上权威人士的肯定,经由少部分积极分子的煽风点火,在多数人的旁观下,最后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卷入悲剧之中,像森林大火一般,一直要到烧无可烧时,才能渐渐冷却。
纳粹德国如此,十年浩劫如此,美国的民粹主义方兴未艾,如今的香港也是如此。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五):《愿我能》
成为小孩子专注地一笔一画地写下去,别长成个面目可憎的傻大人。周云蓬在他的《绿皮火车》里这样写到。
表现纳粹德国在二战中的暴行,这个题材的电影看了不少。《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依然打动了我。抛开种族歧视和大屠杀等一切被人道主义和伦理道德深刻批判的元素不谈,电影中传达的友谊与爱令人印象尤为深刻。
惯用的手法,以小切口反映大事件,用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展现复杂庞大的时代背景。这样温暖的人文主义视角,能使宏大的题材在叙事方面有更强的亲和力与带入感。与《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一样,简单地故事和线索,却使人咀嚼到深刻的苦涩。孩子——最透明、纯净的幼小生物,别说人性的灰色地带,他们甚至不懂得如何分辨是非。正因如此,面对残酷黑暗的现实和缓慢转动却不可阻止的国家机器,才会在平静缓慢的节奏中产生巨大的反差色彩。
观影时,我竟产生了完全超脱于电影之外的茫然思索。人类是多么智慧而愚蠢的动物。我们发明了诗歌,在琴键中弹奏出悠扬的乐曲,还会在阳关温暖的午后与朋友促膝长谈,喝几杯咖啡聊以慰藉每一天的日落黄昏。我们发明了信仰,复以意识形态控制大众的思想,我们因为个人或国家民族的利益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发动战争,不惜血肉,杀戮征伐。让暴力肆虐,瘟疫传播。阳光下的每一天似乎都能在历史长河里找到相似的影子。否定抑或肯定,徘徊犹豫抑或勇往直前,恍然大悟于壁上的影子,抑或囿于洞穴之中继续暗无天日的生活。
“看到坏事发生却不阻止,这和做坏事一样可恶。”通过一系列扎实有力的台词,在寻常处阐述深刻的道理,而不流于说教。以每一个人都有过的成长的迷茫,表达对战争的反思,手法也很巧妙。罢了,也许真理不在这里,但真理一定尚在某处。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的友谊,是电影一以贯之的主线,隽永绵长。被永远禁止用母语写作的作家,和最终在前线为邪恶的战争奉献生命的孩子,他们的密码是注定被世人铭记的“埃米尔”。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六):纳粹上台前后:有毒的空气、以及友爱、忠诚与勇气的故事
凯斯特纳以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身份而为世人所知。但是,对于大部分不读儿童文学的大人,肯定会觉得,这么一个儿童文学作家和一个小孩子的故事能够有多好看呢?——对,看电影之前,我就是这样的大人。我之所以会保存这部电影,是因为凯斯特纳以某种离奇的幻想与隐喻进入到我们的现实生活之中——他有过一个小说,叫《5月35日》。于是,在5月39日的今天,我终于看了这部在文件夹里面躺了许多日子的电影。然后,就被意外的shock到了——动人的,当然是纯真的孩子气,是那些像金子一样珍贵的心灵,能够在有毒的空气里面,依然保守着友爱、忠诚与勇气的故事。
关于1929年前后德国的历史状况,可以去读历史学家彼得·盖伊《魏玛文化:一则短暂而璀璨的文化传奇》,也可以去读哲学家卡尔·洛维特的《纳粹上台前后我的生活回忆》。电影中,透过凯斯特纳的写作和朋友们的境遇也可窥见一斑。凯斯特纳在诗作中嘲讽国家主义是吞噬孩子们的机器,而他的出版人因为犹太人身份不得不迁离柏林。许多作家离开了德国。因为种种原因——凯斯特纳自我调侃的,懒惰、记录历史的初衷、不让德莱斯顿的老母亲伤心等等加起来超过了百分之一百七十五的借口,他留了下来。
之后,被剥夺了发表权的凯斯特纳只能以假名写喜剧故事谋生。但是,他日积月累地记录着人们私下流传的笑话——幽默一向是装腔作势的鸡犬者的天敌。在有毒的空气里面,私下传递帝国笑话时的会心一笑当然包含着信任、忠诚与勇气——这是一种希望原则,人们之间并没有被那样的空气彻底毒化,也没有被街头的焚烧书籍吓垮掉。哪怕自由被剥夺,并且付出生命的代价(凯斯特纳的好朋友、合作者、著名的漫画家、《父与子》的作者在纳粹帝国自杀了,但是自杀之前,还为另外一位被捕的朋友脱罪,即便那位朋友还是被判了死刑),但是友爱同时也还在继续。
作为凯斯特纳的超级书迷,小男孩汉斯当然喜欢那些欢乐、勇敢又正直的故事。正是因为有凯斯特纳这么棒的人存在,虽然有毒的空气无所不在(校园内外,老师、邻居肆无忌惮的撕碎诗稿、焚烧书籍、砸烂犹太邻人的店铺),虽然汉斯有胆怯软弱的时刻,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和犹太小伙伴的友谊,并且逐渐学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感受什么才是真实的、什么才是谎言。
在哈拉尔德·韦尔策编辑的《社会记忆:历史、回忆、传承》中,有一篇《纳粹大屠杀、回忆、认同》探讨德国人历史叙述策略的变化,纳粹时代从一种“另在,变成德国人的自我的一部分”。当代德国,一次次讲述“我们的父辈”的故事——带着回忆和悲伤,从反面的经验中去审视黑暗时代的人们,才能格外看到当有毒的空气肆意弥漫时,勇气与忠诚,黑暗时代的友爱之光,如何庇护着心灵。而控制记忆、遮蔽历史,一定是希望的大敌——长久生活在没有历史思考的道德真空当中,任何社会都会很快走向装腔作势的虚假状态,人们在这里不会获得充实与宁静的生活。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七):『口令是埃米尔。』
德国二战视角反战电影。以和平主义者、德国著名作家,诗人,编剧和讽刺作家埃里希·卡斯特纳的真实经历改编的故事,在那段黑暗的第三帝国统治时期,这位文学家和他忠实小读者汉斯的忘年友谊犹如黑暗中一点星光闪烁。
埃里希·卡斯特纳(1899年2月23日 - 1974年7月29日)曾于1960 年获得国际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勋章,四次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1928年秋天,他出版了他最着名的儿童读物《Emil und die Detektive》,也因为这本书,他最忠实的拥护者汉斯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小家伙给这位崇拜的作家写信,甚至登门拜访,后来汉斯在1931年卡斯特纳编剧的同名电影里饰演了一个角色“小星期二”,这段往年交的友谊也刚刚开始。
Emil und die Detektive(1931年)海报1933年,魏玛共和国在元首希特勒的上台后结束,而和平主义者卡斯特纳因反对纳粹政权,加之他没有像很多文化界批评专政的文人一样流亡国外,曾一度遭到盖世太保的审问和威胁,他们焚烧他的作品,指责那些书违背了“德国精神”,而卡斯特纳则认为留在柏林能更好地记录事件,他曾写过一首小诗表明立场「我是萨克森州德累斯顿的德国人,我的祖国不会让我离开,就像一棵长在德国的树,可能会在那里枯萎。」
为了不影响“小星期二”,他勒令那孩子以后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汉斯偷偷收藏起了作为禁书的卡斯特纳先生的著作,直到若干年后,“小星期二”成长为“大星期二”(最感动的是那只腊肠犬还陪伴着战争动乱下的男孩),他偶然看到报纸上登出卡斯特纳先生去世的讣告,他为了确定这个大朋友是否安好又来到了拉斯特纳先生的住所。再次相逢的忘年交在那样的岁月已然带给对方很多喜悦,即使身在纳粹统治的阴影下,这位少年依旧保持着正确的三观,不抛弃自己从小的有犹太血统的玩伴,可见童年时期他受到卡斯特纳先生的影响有多深远。
而二战后期,兵源匮乏,德国前线开始疯狂的征兵,那些无辜的少年们都被迫参战,汉斯也未能幸免于难。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张讣告,但战争的残酷溢于言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成年人犯下的错,挑起的战争,最后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要成长为青年的孩子们去送葬和善后,元首帅军的铁蹄之下摧毁的不仅仅盟军国家千万个家庭,也让德国本国的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1944年,卡斯特纳在柏林的住宅在爆炸袭击中被摧毁。1945年,亲历了德累斯顿的轰炸的卡斯特纳在他的自传“ 自杀传奇”中为德累斯顿发出哀叹「我出生在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即使你的父亲,孩子,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不能让你看到它,因为它已经不存在了......在一千年中,她的美丽被建立起来,在一个晚上被彻底摧毁了。」
电影几乎没有正面描述战争的残酷和纳粹的疯狂,而是透过主人公的经历去侧面表露,汉斯战死之后,卡斯特纳先生再未写过关于第三帝国的小说。除了两人以外,《Emil und die Detektive》这部电影里的其他儿童演员都未能从战争中幸存下来,汉斯和其他27761位阵亡者一起被埋葬在科博沃的士兵墓地里,「口令是埃米尔」这句台词已经是绝唱。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八):做一个独立思考的人
十年前在从拉萨飞回北京的飞机上,我的身边坐了一个50多岁的女人,她是30年前去援藏的,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治病要离开拉萨。下了飞机下很大的雨,我把她 送到了北京一个旅店里,过了一个星期我去看她,她说她的病已经确诊了,是胃癌晚期,然后她指了一下床头有一个箱子,她说如果我回不去的话,你帮我保存这 个。这是她30年当中走遍西藏各地,和各种人:官员、汉人、喇叭、三陪女交谈的记录。她没有任何职业身份,也知道这些东西不能发表,她只是说,一百年之 后,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知道今天的西藏发生了什么。这个人姓雄,拉萨一中的女教师。
五年前,我采访了一个人,这个人在火车上买了一瓶1.5元的水,然后他问列车员要发票,列车员乐了,说我们火车上自古就没有发票。这个人就把铁道 部告上了法庭。他说人们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总是选择服从,但是今天如果我们放弃了1.5元的发票,明天我们就可能被迫放弃我们的土地权、财产权和生命的安 全。权力如果不用来争取的话,权力就只是一张纸。他后来赢了一场官司,我以为他会和铁道部结下“梁子”,结果他上了火车之后,在餐车要了一份饭,列车长亲 自把这个饭菜端到他面前说,“您是现在要发票还是吃完以后我再给您送过来?”我问他,你靠什么赢得尊重?他说我靠为我的权力所做的斗争。这个人叫郝劲 松,34岁的律师。
去年我认识一个人,我们在一起吃饭,这个60多的男人说起来丰台区一所民工小学被拆迁的事,他说所有的孩子靠在墙上哭。说到这儿的时候,他也动感 情了,他从裤兜里面掏出一块皱皱巴巴的蓝布手绢,擦擦眼鼻,这个人18岁的时候当大队的出纳,后来当教授,当官员,他说他所有做这些事的目的只是为了想给 农民做一点事。他在我的采访中说到,征地问题给农民的不是价格,只是补偿,这个分配机制极不合理,这个问题的根源不仅出在土地管理法,还出在1982年的 宪法修正案。在审这个节目的时候,我的领导说了一句话,这个人就说的再尖锐,我们也能播。我说为什么?他说因为他特别真诚。这个人叫陈锡文,中央财经领导 小组办公室主任。
七年前,我问过一个老人,我说你的一生已经有过很多挫折,你靠什么保持你年轻时候的情怀,他跟我讲有一年他去河北视察,没有走当地安排的路线,在 路边发现了一个老农民,旁边放着一副棺材,他下车去看,那个老农民说因为太穷了,没钱治病,就把自己的棺材板拿出来卖,这个老人就给了他500块钱拿回 家。他说我讲这个故事给你听,是要告诉你,中国大地上的事情是无穷无尽的,不要在乎一时的得失,要执着。这个人叫温家宝,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理。
一个国家是由一个个具体的人构成的,它由这些人创造并且决定,只有一个国家能够拥有那些寻求真理的人,能够独立思考的人,能够记录真实的人,能够 不计利害为这些片土地付出的人,能够捍卫自己宪法权力的人,能够知道世界并不完美,但仍然不言乏力、不言放弃的人,只有一个国家拥有这样的头脑和灵魂,我 们才能说我们为祖国骄傲,只有一个国家能够尊重这样的头脑和灵魂,我们才能说,我们有信心让明天更好。
做一个独立思考的人。
柴静
《卡斯特纳与小星期二》观后感(九):为什么没人发声呢?
如何来界定儿童文学呢?生动活泼?通俗易懂?好像不少作品都有这些特征,有人把《小王子》当人生之书,翻来覆去地读,同时也不会忘记苏佩里的《夜航》和《人类的大地》里更广博的温情。而卡斯特纳起初打算只写一部儿童文学,像苏佩里那样,但二战后,他再也没有触碰其他类型作品,他的故事不再涉及第三帝国。这部电影就是他的第一部作品《埃米尔与侦探》(又译为《埃米尔捕盗记》)的故事。
创作和人格的双重纠葛
卡斯特纳把作品称作自己的儿子,他拒绝结婚生子,对自己的作品无比信任,有自己的文学追求,志得意满地和书店老板的开玩笑。但汉斯的妈妈明确表示卡斯特纳不懂孩子,会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尽管她觉得这一切与写作并无关联(地点是产房门口)。他并不把自己算成一个儿童文学作家,他是不喜欢孩子的文学作家。
而汉斯的缺席的父亲形象,恰恰满足了那时的文学追求——“无父无母”。
汉斯擅自拜访他,并请求他为校报写一份稿子——被主任称为“悲观主义者、现实主义者、和平主义者”的诗作:
如果我们打赢了战争 我们的祖国会光荣无比 躺在床上请求他们饶过我们 我们的双手放在裤缝处 所有的辩论都化为枷锁 在法庭上待上数小时 如果我们打赢了战争 战争将变成轻歌剧 幸运的是我们没有赢成长和链接
汉斯买下了那本《埃米尔与侦探》,他给卡斯特纳写了一封信,表达自己对书籍的喜爱,还用自己赚来的钱给卡斯特纳买了巧克力,祝愿他以后会像埃米尔一样成功。
随后利用信件打广告的契机,卡斯特纳在大院里认识了和他们做游戏的小孩们——那简直就是《埃米尔》的场景。他告诉了他创作的秘密,并用报纸上的新闻来举例子:写作的诀窍在于“是否发生不重要,但是要真实”。
两人之间关系对应创作的一致在沃尔夫那里受到了挑战——他无法解释如何在没有理性的国度里一边不做恶事、不袖手旁观的同时理解反抗有时是愚蠢的。
阻止坏事的发生和不做坏事同样重要,这是他教给他的独立思考。这是阅读和读者、写作之间的关系。两人之间互相抛弃,代表着写作的取向和归属,在乎对纳粹的看法,卡斯特纳希望读者年龄再大些,却又渴求完全信任的读者,汉斯在理解的同时无法做出判断。
交谈之中,那些飘忽而过的人名和时事新闻都在预示纳粹统治和战争的迫近。汉斯无法理解闪米特媒体、红党、布尔什维克作家,打着反对极端犹太理智主义的雅利安种族主义者横行霸道,他和沃尔夫做朋友一起遭受排挤,卡斯特纳作品被下架、烧毁,出版社把存书退回他的住处。
这件事可怖之处在于戈培尔和军方都没有组织那场烧毁书籍活动,是学生自发组织的,德国的学术精英(雅利安幸存者)只能坐着看,平凡人也是如此,可怕之处在于我们都目睹了那件事,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汉斯问了出来“为什么没人发声呢?”之后,就是第三帝国的崛起和知识分子的出走。
那么是什么在发声呢?
是代表智性、趣味的黑白故事片被恶搞、政治宣传、德国战胜的彩色电影取代:报纸作为一种公信力越来越差的工具(起初在片头餐厅众人对报纸的看重和错登卡斯特纳死讯的对比);无限制、无止境地对文学、美术作品进行审查。一切都像是最后真正放映的《埃米尔与侦探们》的原片,那是最粗砺的真实,不是美化的幻象。
克服恶心,保持清白
最后留下来的创作者们都很在乎拥有一个完全相信的读者,即使他们并不是只为谁写作的,但目光所及之处,好像只剩下特定的小星期二,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和写作抽离开来、理解读者、发现人生和创作都是充满危险的。让他留下来的原因,绝不是溢出的20%的怨恨、20%的堕落、10%的愚蠢、20%的懒惰、5%的英勇和100%的不让母亲伤心,而是绝对的真实。
卡斯特纳决定留下来,因为离开就没有真实的感受,接触不到真实的纳粹,他经历现实、名声、信仰和写作诉求的全方面破灭,他在盖世太保的审查中被要求他发表文章反对移民来表现他自己的爱国精神;他亲自赶走了最后一个信赖的读者——把写作的方向的具体受众推到一旁;法律判决剥夺了他德语写作的权力;他只能靠写作搞笑剧本维生。而汉斯面对的是家人的不理解、不信任,学校同学的排挤、被迫参加党卫军、种族主义学校带来的苦恼、席卷而来的战争恐惧。
他们听着那场被安排好的球赛里,重新接受曾经互相抛弃的关系,通过试探地拳击幻想,轻轻把真实拍回地面,重拾创作的信心。
周围戈培尔还在大搞歌舞升平、捷报频传那一套,但是他靠着汉斯接触到了真实的战争体验、犹太人遭受到的残忍对待。汉斯靠着自己的思考,明白了那些颠覆言论“犹太人的臭气污染了森林”、“黑人运动员无法胜过雅利安运动员”、“在战场上光荣捐躯才是自由人”的诡计。而最后他靠着那句忠实读者的“暗号是埃米尔”出逃,拍的电影叫《颜面尽失》。
那些从恶心的泥沼中脱身而出的是哪些作家呢?是图霍尔斯基(《柏林、柏林》)、布雷希特(《夜半鼓声》)、德布林(《柏林、亚历山大广场》)、魏费、雷马克(《西线无战事》)和曼恩兄弟。被投入烈焰的是什么呢?卡尔马克思和卡尔马茨基的全部作品,创造可耻的性别主义生活、侮辱人性灵魂的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全部作品、在一战中背叛文学的雷马克的全部作品、用堕落和败坏的道德损害文化和习俗的亨里希·曼和卡斯特纳的全部作品,嗯以及布劳恩,他被以宣扬失败主义、打击军队士气的名义逮捕、暗杀。
两个细节,他们谈论各自的“儿子”时,有个插画师说他的“儿子”并没有给自己赚到钱手里拿的那张,就是《父与子》。在烧毁手稿时也是那个经典形象的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