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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师范前体检,检查视力的医生凶巴巴地对我说:“视力差到这程度,怎么还不戴眼镜?”我不屑地回答:“不喜欢戴。”医生再次警告:“不喜欢,也得戴了。”如果没记错,那会儿视力只有0.4和0.6,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直至上了师范,功课不再那么紧张,再说,我个小,坐第一排第一个,视力又恢复了一些,再也不用眯眼看黑板了,真是顺了我不戴眼镜的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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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后谈对象,我更是有点荒唐,心里居然冒出这样一个怪念:不与戴眼镜的谈对象。呵呵,现在想来,实在幼稚。就这样,眼镜者一个也没进入我视野,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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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见女儿架起了黑色边框的眼镜,我愣了半天,怎么看都不顺眼——不喜欢女儿这个样子。但孩子视力有问题,直接影响学习,所以,硬是没说“不好看”之类的词,以免孩子不高兴。其实孩子多半是看着别人戴而嚷着去配的,小孩子就是容易跟风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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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随手翻阅钱老的《围城》,无意间看到这样一行文字,扑哧笑出了声:
Men never make passes at girls wearing glasses. ——男人不向戴眼镜的女人调情。
真是难得读到这样有趣的文字,想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依然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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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与同事聊起:为什么孩子觉得戴眼镜的老师凶?可能,真的是眼镜在起作用。一件寻常不过的东西,给人很多心里暗示或联想,所以,不喜欢的不碰该是心里本能的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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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眼镜的偏颇实在是多:男士戴上多半成了书呆子;有的则多了几分色相味道;女士戴上,遮了最美的部分,有点可惜;再有,戴上眼镜容易产生距离感,缺少亲和力。其实,这都是我的愚蠢想法,只为自己不戴找理由。
能将眼镜戴出儒雅之气,有些书卷味,那是最好的了,我是这样想的。生活中的好朋同事,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其实,我是臭臭自己的拗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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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视力已经直接影响了我的工作,所以,我已“痛改前非”——戴上了,还挺好的。